“少爺,你回來了。”宮鬱陪著木傾舟在醫院呆了一段時間,便回到別墅拿文件。


    管家對著宮鬱行禮,宮鬱眼眸略微有些暗沉的看向了從樓上下來的白和棄兒。


    棄兒的長相的卻和小皮球很像,但是棄兒的額頭位置有一個很大的疤痕,看起來有些突兀。


    “你就是木傾舟說的白?”宮鬱看著戴著口罩的白筱,聲音冷凝道。


    “是……是的。”白筱沒有想到,這麽快就看到宮鬱,她有一瞬間的出神。


    可是很快,白筱便冷靜下來,她告訴自己,此刻的宮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誰。


    “摘掉口罩。”宮鬱總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熟悉,但是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眼前的人呢究竟是誰。


    白筱被宮鬱的話嚇到了,渾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凝固。


    “我……的臉因為一場意外毀了,三爺……隻怕不想要看到我的臉。”白筱用一種誠惶誠恐的聲音,對著宮鬱謙卑道。


    棄兒牽著白筱的手,在麵對著宮鬱的時候,棄兒似乎也帶著些許的緊張。


    麵對著擁有著強大氣場的宮鬱,棄兒也是有些害怕和惶恐的。


    宮鬱的臉色泛著些許的冰冷,他沉哞道:“既然是木傾舟讓你住在這裏的,你仔細一點,宮家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知道嗎?”


    “是。”白筱立刻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見白筱這麽乖巧,宮鬱也沒有興趣在盤問下去,便讓白筱離開,自己則是上樓去了。


    白筱回頭,看著宮鬱的背影,拳頭不由得握緊。


    “媽媽。”白筱看著宮鬱時候那種危險的目光,讓一邊的棄兒看的有些害怕。


    他忍不住叫著白筱的名字。


    白筱回過神,看了棄兒一眼,聲音微微冷然道:“走吧,我們去花園打理花草。”


    她不著急,反正已經順利的進入了宮家了,對付木傾舟也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她隻需要,安靜的等待時機便是了。


    不過……那個叫做方柔的女人?


    白筱的眼神微微的眯起,想到方柔那張臉,白筱的心中劃過一抹異常古怪的感覺。


    她總是覺得,方柔這個女人,非常不簡單,她好像是知道些什麽的樣子?


    ……


    “三爺,我今天給你熬了一點雞湯,你要不要嚐一下。”方柔端著一碗雞湯,走進了宮鬱的書房,一臉溫柔的朝著宮鬱說道。


    方柔的樣子,仿佛是一個賢惠的妻子一般,隻可惜,宮鬱一點麵子都不給方柔,沉下臉道:“你不知道我的書房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嗎?”


    男人淩冽的話語,讓方柔的臉色微微一白,她虛弱無力的朝著宮鬱說道:“對不起,我沒有想這麽多,隻是這些天,傾舟受傷在醫院,我看你好像是很忙很累,就想要給你燉一點雞湯,對不起……”


    “出去。”女人淒楚可憐的話,沒有換來男人一點的憐惜,反而是滿滿的不耐煩。


    方柔用力的握住拳頭,掩下眼底的陰沉。


    男人不是應該都非常喜歡柔柔弱弱的女人嗎?現在宮鬱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用這種冰冷和不耐煩的目光看著她?


    想到這裏,方柔的心情變得有些煩躁,卻也不敢在待下去,就怕會惹怒了宮鬱。


    方柔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再度傳來宮鬱的聲音。


    “我會讓人將你送到別的地方去,這幾天,你好好準備一下。”


    “三爺,你想要將我送到哪裏去?”方柔的心髒猛地一跳,她掩下心中的情緒,可憐兮兮道。


    “你不能待在這裏。”那天晚上的事情,宮鬱還沒有查出一點眉目,現在每次看到方柔,宮鬱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宮鬱不想要在看到方柔,這個女人,絕對不可以繼續待在這裏。


    方柔的眼眶微微一紅道:“三爺,我已經說了,我不會告訴傾舟那天晚上的事情,請你不要趕我走。”


    “你想要什麽、”宮鬱冷下臉,眯起眼睛看著眼前外表柔美的女人問道。


    方柔紅著眼睛,抽噎了一下之後,搖頭道:“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是想要在這裏陪著三爺,我不會打擾你和傾舟的幸福,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的,請三爺捏相信我,不要將我趕走。”


    “我給你在外麵置辦了一棟別墅,還有一千萬的支票,這些錢,夠你生活一輩子了,以後不要在出現我的麵前。”宮鬱仿佛沒有聽到方柔的話一般,淡漠道。


    “好。”方柔見宮鬱是鐵心要將自己趕出去了,無奈之下,隻好對著宮鬱含淚的點頭。


    方柔這麽識趣,宮鬱也不想要說什麽。


    男人撐著下頷,目光閃爍著些許異常詭譎冷酷的光芒。


    方柔從宮鬱的書房出來之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立刻打了一個電話。


    “方柔,不是說在這裏,不要聯係的嗎?”電話那邊是沈燁的聲音。


    沈燁被宮鬱帶回來之後,宮鬱隻是教訓了沈燁一番就放了沈燁。


    沈燁一直在京城逗留,沒有離開。


    “沈燁,幫我做一個證明。”


    “什麽證明?”


    “懷孕的……證明。”


    ……


    一個星期之後,木傾舟的身體恢複的越來越好,傷口也長了肉,木傾舟便迫不及待的不想要待在病房,每天都念叨著要回到別墅去。


    其實,木傾舟就是想要看看棄兒,這幾天,她一直都很想要看看棄兒,就算這個孩子不是她的小皮球,但是看著和小皮球那麽像的臉,木傾舟也是心甘情願的。


    “宮鬱,我要回去。”中午吃飯的時候,木傾舟忍不住,再度對著宮鬱提出了要出院的要求。


    宮鬱一聽,橫著眉頭,冷決道:“不行。”


    “我已經好了。”


    “好了也不行。”宮鬱搖頭,看著女人腹部上的那些淺淺的疤痕,想到當初木傾舟差一點就死掉的事情,宮鬱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他不可以讓木傾舟冒險,任何可能都不可以。


    木傾舟扁著嘴巴,表情委屈的抱住宮鬱的脖子道:“宮鬱,你就答應我吧,我在醫院躺了好久,整個人都要發黴了。”


    在這個樣子躺下去,木傾舟真的要瘋掉了。


    她現在就想要好好的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才不要繼續在醫院待下去。


    “乖,好好在醫院待著,聽到沒有。”宮鬱不為所動,摸著木傾舟的臉,沉聲道。


    男人這麽固執的不讓木傾舟出院,木傾舟不可理喻道:“宮鬱,你不愛我了,你現在都不讓我出院了,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麵養了別的女人?故意。”


    “木傾舟。”木傾舟口不擇言的話,讓宮鬱一張俊臉黑的有些難看。


    木傾舟感覺到宮鬱變的難看的臉色,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委屈道:“那你為什麽不讓我出院,我就是想要出院,我不想要在醫院躺著了。”


    “在呆一段時間,直到醫生說你沒有任何問題,才可以出院。”


    “不要。”木傾舟突然像個別扭的孩子一般,高傲的仰起頭,怎麽都不肯答應宮鬱的話。


    宮鬱的腦仁有些疼痛。


    他按壓了一下自己微微脹痛的額頭,歎了一口氣道:“木傾舟,聽話。”


    “討厭你。”木傾舟扁著嘴巴,眼睛紅紅的看著宮鬱,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宮鬱心疼不已。


    “冷楊。”


    良久,最終還是宮鬱妥協了,他對著門口的冷楊命令道。


    木傾舟聽到宮鬱叫冷楊,嘴角不動聲色的微微勾起。


    有人寵著的感覺,真是好。


    冷楊走進來,腳步微微頓了頓,他低下頭,看了木傾舟一眼,垂著腦袋,等著宮鬱下命令。


    “去辦出院手續。”


    “是。”


    冷楊轉身離開,木傾舟便抱著宮鬱的脖子,在宮鬱的嘴巴上親了一口道:“這個樣子的你,才可愛。”


    “木傾舟,你給我適可而止。”可愛?這種詞也適合用在他身上嗎?


    木傾舟對著宮鬱吐著舌頭,但是雙眼卻洋溢著一抹期待和開心。


    看著木傾舟這麽開心,宮鬱原本還想要說什麽的,見木傾舟這個樣子,也沒有在說什麽,隻是目光柔和的看著木傾舟。


    隻要木傾舟覺得開心,宮鬱什麽都願意做。


    ……


    “傾舟,多吃一點。”晚上,因為木傾舟出院,管家吩咐下人做了很多吃的。


    木傾舟看著滿桌子都是補湯,差一點沒有噴鼻血。


    方柔給木傾舟倒了一碗雞湯,聲音輕柔道。


    木傾舟喝了一口,不由得讚美道:“這個雞湯味道不錯。”


    方柔放下筷子,笑了笑道:“你喜歡就好了。”


    木傾舟這才發現,方柔的臉色似乎有些蒼白,而且身體也消瘦的嚴重。


    “方柔,你最近怎麽會這麽瘦?是不是有什麽煩心事?”木傾舟自從受傷就一直住在在醫院,也很少看到方柔,沒有想到,方柔竟然會瘦的這麽厲害。


    方柔搖搖頭,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偶爾用一種哀怨的目光看著宮鬱,木傾舟卻沒有發現。


    宮鬱麵無表情的抱著木傾舟,讓木傾舟多吃一點。


    木傾舟環顧了整個客廳,卻沒有看到棄兒和白,忍不住問道:“管家,棄兒和白沒有在這裏工作嗎?”


    “有的,他們現在正在傭人餐廳那邊吃飯。”管家聽到木傾舟主動問白和棄兒,不由得回神道。


    木傾舟回頭看著宮鬱,隨後說道:“我想要他們一起過來吃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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