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後追著沈燁他們的人速度也非常快,很快就追上了木傾舟和沈燁。


    沈燁將木傾舟推開,對著木傾舟咆哮道:“你快點跑,這裏我來應付。”


    木傾舟咬唇,現在有機會逃跑,木傾舟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在一個男人想要將自己抓起來的時候,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竹簍朝著那個男人扔過去,隨後便奮力的朝著前麵跑。


    木傾舟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不斷的奔跑,直到看到一個垃圾場,木傾舟狠狠心,咬牙蹲在了垃圾場裏。


    “該死的,那個女人哪裏去了?”木傾舟捂住口鼻,將自己所在垃圾堆裏,外麵是那些男人不耐煩的聲音。


    木傾舟嚇得整顆心都跳的不行。


    那些人找不到木傾舟,便在垃圾場裏麵找,還是沒有找到木傾舟,才離開了垃圾場。


    木傾舟安靜的等了大概十分鍾,見那些人的卻不會在回來了,木傾舟才從垃圾堆裏走了出來。


    這裏的垃圾臭的要命,木傾舟出來之後,就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她吐了好久,見地上有一根鐵棍,便撿起來,撐著身體,一步步的離開了垃圾場。


    木傾舟走出了小巷子,忍不住皺眉。


    她身上的味道真是難聞,難怪那些人將她當成乞丐?


    她此刻的樣子,可不就是和乞丐差不多嗎?


    木傾舟有些頭疼的按壓著自己的眉心的位置。


    她緩慢的吐出一口氣之後,拄著手中的鐵棍,一步步的朝著前麵走,卻在走到一半,回頭看著不遠處的巷子。


    沈燁現在不知道怎麽樣了?不會是被那些人砍死了吧?


    算了,誰讓這個男人壞事做盡,會被人砍死在街頭也是他自找的。


    木傾舟在心中安慰自己,就想要找一個人借手機給宮鬱打電話。


    但是,最終,木傾舟還是沒有辦法放任沈燁不管,她可以看得出來,沈燁這個人,並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而且,他也沒有對她做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她生病了,還是沈燁將她送到醫院去的。


    木傾舟咬咬牙,又返回到了剛才的巷子。


    巷子裏彌漫著一股的血腥味,特別的難聞,木傾舟幹嘔了好幾聲,勉強的撐著身體,慢慢走近。


    都看到躺在地上,已經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的沈燁之後,木傾舟手中的鐵棍都扔到地上,整個人都朝著沈燁撲過去。


    “喂,沈燁,你死了沒有?”木傾舟拍著沈燁的臉,對著沈燁叫道。


    沈燁已經陷入了昏迷,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木傾舟的話。


    木傾舟咬咬牙,將手放在沈燁的鼻子下麵,果然能夠感覺一些淺淺的呼吸,這是證明,沈燁還有救嗎?


    木傾舟看著沈燁身上觸目驚心的刀傷,無奈之下,隻好將沈燁放在自己的背上,一步步朝著前麵走。


    “沈燁……你不能死,你還要……將我送回宮鬱的身邊,聽到沒有。”


    木傾舟一邊走,一邊對著背上的沈燁低喃道。


    木傾舟走了很遠的路,終於找到了醫院,醫院的人見沈燁渾身鮮血,立刻將沈燁送進了手術室。


    木傾舟因為身上也都是血,便讓醫院的人給自己一套病人服,她洗了一個澡,將身上那股臭烘烘的味道洗完之後,整個人都變得疲憊不堪。


    她坐在手術室門口走廊的長椅上,看著亮著紅燈的手術室,木傾舟的手指有些僵硬的蜷縮著。


    醫院的護士和醫生,在木傾舟的麵前走來走去,木傾舟微微皺眉,手指冰冷的看著麵前的手術室。


    在手術了接近十個小時,在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沈燁才被人從手術室推出來。


    “都是一些皮外傷,傷的最嚴重的是在大腿上,後麵慢慢恢複就沒事了。”醫生對著木傾舟溫和道。


    木傾舟點點頭,看著被人推出來的沈燁,不由得感歎,沈燁的命還是非常大的。


    木傾舟問醫生借了電話,想要給宮鬱打電話,才想起,自己不記得宮鬱的電話號碼,無奈之下,隻好將電話打到了京城宮家。


    接電話的是管家,一聽到是木傾舟打來的電話,管家立刻老淚縱-橫道:“木小姐,你真的要急死三爺了,三爺現在正在往花都的路上。”


    “宮鬱已經知道我在花都了?”聽了管家的話,木傾舟不由得驚訝道。


    “是的,具體的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昨天冷楊打電話和我說了,他說要是你打電話回來,或者你自己回來了,讓我一定要及時通知他。”


    “管家,你幫我給宮鬱打一個電話,就說我現在在花都……花都的一家醫院,有一個朋友受傷了,你讓宮鬱快點過來接我。”


    木傾舟眼底帶著些許緊張和急切的朝著管家說道。


    “好,我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和三爺說的,木小姐你一定不要到處亂跑,花都這個地方比較的危險,三爺在那邊沒有什麽勢力。”


    “我……我知道。”木傾舟點點頭,她哪裏敢亂跑了?


    沈燁都被人砍成這個樣子了,可見花都這個地方,都是那些道上人的天下,木傾舟是不敢在這裏亂來。


    她要在這裏等著宮鬱過來。


    管家說宮鬱已經知道她在花都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宮鬱就會過來找她了。


    ……


    “木傾舟打電話回來了?”宮鬱在前往花都的途中,接到了管家的電話,原本冷峻的臉,頓時劃過一抹緊張。


    “是的,木小姐說她在花都的醫院等三爺。”


    “她受傷了?”一聽到管家說木傾舟在花都的醫院等自己,宮鬱的臉不由得一暗。


    “不是,木小姐說是她的朋友,她說自己逃出來了,被人救了,但是這個朋友受傷了。”


    “我知道了,要是木傾舟還會打電話過去,將電話轉到我這邊。”


    “是。”


    宮鬱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坐在一邊的方柔,將宮鬱和管家的對話都聽完了,她的臉上浮起一層陰沉和鬼魅。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佯裝一點都不在意道:“是傾舟找到了嗎?”


    宮鬱冷冷的看了方柔一眼,沒有理會,直接將目光看向了前麵開車的冷楊:“冷楊,木傾舟現在在花都醫院那邊,你讓花都那邊的人,保護木傾舟,等我過去。”


    “我馬上聯係。”


    雖然宮鬱在花都的勢力不是很強,但是那裏也分布一些宮鬱的人。


    花都比較的亂,又是那個人的天下,宮鬱會擔心木傾舟有危險,也是情有可原的。


    木傾舟竟然還沒有被人賣到黑市去?沈燁究竟是怎麽辦事情的?


    方柔垂下眼瞼,黝黑的眼眸深處,滿滿都是殺氣。


    她怎麽會甘心?怎麽可能會甘心?


    ……


    “水。”木傾舟在知道宮鬱也過來花都找自己之後,整個心都放鬆了下來。


    沈燁在半夜的時候,發出一聲嘶啞的囈語聲。


    木傾舟回過神,立刻給沈燁倒了一杯水,遞到了沈燁的嘴巴。


    沈燁近乎貪婪的吮-吸著眼前的溫水,咕嚕嚕的將一整杯的水都喝光了。


    看到沈燁喝完了之後,木傾舟問道::“還想要喝嗎?”


    沈燁迷迷糊糊的聽到一道淺淺的聲音,他有些微弱的眯起眼睛,在卻看到了木傾舟那張秀麗精致的臉龐,頭頂的燈光,有些昏黃的落在木傾舟的臉龐,讓木傾舟整張臉,仿佛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一般。


    木傾舟見沈燁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有些疑惑的撓著後腦勺道:“想要喝?還是不想?”


    “怎麽……是你?”沈燁勉強的搖搖頭,示意自己已經喝夠了。


    見沈燁虛弱無力的樣子,木傾舟上前扶著沈燁,讓他靠在床上。


    沈燁緩慢的吐出一口氣,聲音嘶啞而虛弱無力道:“你不是……走了嗎?”


    沈燁還以為自己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卻不想,自己竟然被人救了?而且,救了自己的人,竟然還是自己的貨物?


    木傾舟淡淡的看著沈燁身上的紗布道:“我又回來了,話說回來,那些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要殺你?”


    沈燁究竟是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讓那些人要砍死他?


    “這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沈燁抿著蒼白的嘴唇,目光帶著些許虛弱道。


    木傾舟見沈燁不想要說,隻是聳肩,沒有在說話了。


    病房突然變得異常安靜,窗外的夜色,異常的濃重。


    沈燁淡淡的轉動了一下眼睛,喉嚨發出一聲淺淺的嘶啞道:“木傾舟……你為什麽……要救我?你要是不救我,你現在已經離開了?”


    “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從我麵前死掉,而我明明有能力卻沒有去救那個人。”


    木傾舟看了沈燁一眼,隻是異常簡單的解釋道。


    沈燁聽了木傾舟的話之後,目光變得異常犀利道:“不要以為你這個樣子做,我就會放過你。”


    “嗤,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算是要逃跑,你以為,你可以抓住我嗎?”


    木傾舟見沈燁到了這個時候,還一副自大的樣子,忍不住挖苦道。


    沈燁一聽,原本就蒼白的臉,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木傾舟看著沈燁難看的臉色,也沒有在意,隻是將醫生開的藥交給沈燁,讓沈燁喝掉。


    沈燁擰眉,喝了一口之後,在木傾舟想要離開的時候,卻突然一把抓住了木傾舟的手腕。


    男人的力氣有些大,幾乎可以說是用力擰住木傾舟的手腕。


    木傾舟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寒。


    她皺眉,剛想要將沈燁的手甩開的時候,沈燁的眼眸變得異常淩厲,朝著木傾舟看過去。


    “沈燁……”


    “別說話。”沈燁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嚴肅和低沉,透著一股繃緊的危險。


    木傾舟有些奇怪沈燁為什麽突然會變得這麽緊張的時候,沈燁已經拉起木傾舟,從床上起來,朝著窗子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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