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楊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微微的瑟縮了一下,他握緊了拳頭,神色不安的看著宮鬱。


    他知道,宮鬱心中的擔心是什麽,事實上,冷楊也非常著急,畢竟整個北國原本就是這麽大點的地方,不管是機場還是其他的交通要道,冷楊都讓人盤查了,沒有找到任何木傾舟的影子。


    “三爺,既然現在還沒有找到木小姐,我相信木小姐是平安的。”


    “要是木傾舟出什麽事情,我殺了你。”宮鬱目光陰暗的對著冷楊嗤笑道。


    冷楊惶恐不安的點點頭,不敢在說話了。


    舒曼和方柔兩個人,一直坐在沙發上,兩人的神色都帶著些許的恐懼和慌張,在麵對著宮鬱憤怒的時候,都不敢說一個字。


    舒曼是擔心木傾舟,而方柔……


    隻是勾起唇瓣,眼眸滿是冷然和陰毒。


    就算是宮鬱後麵找到木傾舟,隻怕木傾舟也被那些黑市的男人玩爛了?


    不過,這隻是一個開端,更巨大的痛苦,還在後麵。


    “三爺,冷哥,找到了。”下午兩點鍾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衣的保鏢,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對著宮鬱和冷楊結結巴巴道。


    冷楊看了那個保鏢一眼,上前抓住保鏢的衣襟,目光微冷的對著保鏢咆哮道:“在哪裏?”


    “我們在北國河西碼頭找到了一輛車子,很有可能木小姐曾經坐在裏麵,車輪的痕跡,和冰山那邊發現的痕跡是一致的。”


    河西碼頭。


    宮鬱沉下臉,立刻讓冷楊備車去河西碼頭。


    當宮鬱的人到了之後,河西碼頭的卻是有一輛藍色的麵包車,但是,裏麵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宮鬱一張臉,泛著些許暗沉。


    “三爺,這個好像是木小姐那天佩戴的耳環。”冷楊眼尖的發現了躺在地上,亮晶晶的耳環。


    他將耳環遞到了宮鬱的麵前,宮鬱危險的眯起眼睛,看著冷楊交給自己的耳環,當看清楚了耳環的樣式之後,宮鬱一張臉,湧動著一股駭人的寒氣。


    該死的……是木傾舟的耳環?


    木傾舟的耳環出現在這裏?意味著什麽?木傾舟被人帶著從水路逃走了嗎?


    “冷楊,命令下去,我要知道,哪艘船曾經出入了這裏。”


    宮鬱將耳環緊緊的攥緊在手心,對著冷楊命令道。


    他一定會找到木傾舟的,一定會找到木傾舟。


    ……


    “咳咳咳。”木傾舟不知道在海上飄了多久,以前她不知道自己坐船會暈船,因為木傾舟之前都沒有坐過船。


    但是,這一次,坐在船上木傾舟整個人都病懨懨的,不知道吐了多少次。


    “真是沒用。”沈燁看著病懨懨的木傾舟,忍不住對著木傾舟譏諷了起來。


    聽到沈燁的譏諷,木傾舟微微的睜開眼睛,她努力的想要看清楚沈燁,卻還是沒有辦法,因為暈船的關係,木傾舟此刻,一點力氣都沒有。


    “將這些都吃掉。”沈燁看著木傾舟沒有一點鮮活之氣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心中有些不滿。


    他不喜歡木傾舟這幅病怏怏的樣子,還是喜歡那個會瞪著自己,或者會動手打自己的女人。


    木傾舟被沈燁強行的掰著下巴,被沈燁硬生生的灌進了許多的液體,木傾舟發出一聲咳嗽,那些透明的液體便滑落在木傾舟的脖子上,涼涼的,有些癢。


    “你給我……喝的是什麽?”喝了那些有些甘苦的液體之後,木傾舟忍不住對著沈燁問道。


    沈燁斜睨了木傾舟一眼,挑眉說道:“怎麽?擔心我給你喝毒藥?”


    聽到沈燁這個樣子說,木傾舟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現在很累,隻想要快一點上岸,在海上的日子,簡直就是度日如年,木傾舟再也不要坐船了,坐船對於木傾舟來說,真的就像是遭罪一般。


    看著木傾舟閉上眼睛,像是在休息的樣子,沈燁才扣住了木傾舟的下巴,對著木傾舟意味深長道:“精神有沒有更好一點。”


    木傾舟沒有回答,隻是暈乎乎的睡覺。


    沈燁見木傾舟不說話,頓時覺得有些無趣了,他撇唇冷笑了一聲,才起身來到了船長那邊。


    他問了一下船長什麽時候靠岸,船長說,還有三個小時。


    畢竟,這裏到花都很遠,尤其現在還是走水路,更遠了。


    於是,木傾舟和沈燁就在搖晃的船身上,繼續漂了三個小時,終於上岸了。


    上岸之後,木傾舟整個人都虛脫了,連路都沒有辦法走了,更何況是逃走。


    沈燁看著木傾舟這個樣子,有些嫌棄道:“起來,快點走,等下天色又要暗了。”


    “我……沒有力氣了。”木傾舟麵容憔悴,因為在船上漂了這麽久的關係,一張臉都看起來蠟黃蠟黃的。


    沈燁微微的眯起眼眸,盯著木傾舟蒼白的臉,忍不住挖苦道:“就這點體力?你不是還想要逃跑嗎?就你這個樣子,別說逃跑了,被人強-奸都沒有辦法還手。”


    木傾舟蹙眉,似乎不喜歡沈燁總是將那些色色的話放在嘴巴的樣子。


    沈燁擔心木傾舟會耽誤行程,沒有辦法,隻好蹲下身體,將木傾舟背了起來。


    木傾舟除了和宮鬱親近之外,根本就沒有和別的男人這麽親近,身體突然被人騰空的抱起來,木傾舟嚇了一跳。


    她反射性的就要掙紮的從沈燁的身上下來,卻被沈燁不耐煩的阻止了。


    沈燁危險的眯起眼睛,神色異常不耐的對著木傾舟嗬斥道:“在敢動一下,信不信我將你扔到地上。”


    木傾舟一聽,立刻安靜了下來,雖然不了解沈燁的脾性,但是在這幾天的相處中,木傾舟已經完全可以知道,沈燁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了。


    ……


    “你們抓我來幹什麽?我隻是……一個船夫罷了。”一個穿著有些廉價,帶著一個草帽的中年男人,被兩個穿著黑衣的保鏢強行帶到了冰國最有名的酒店,嚇得整張黝黑的臉都白了,一直哆嗦著說自己隻是船夫,沒有幹什麽壞事。


    “就是他?”


    冷楊看著被自己的手下強行拉著的中年男人,那雙幽暗的眼眸,劃過些許的戾氣道。


    “冷哥,就是這個人,在幾天前,曾經在那個地方出海過。”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我沒有做違法的事情,難道我出海也有錯。”船夫聽不懂冷楊和保鏢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看著他們身上的穿著,他本能的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危險。


    冷楊冷漠的掃了船夫一眼,淡漠的揮手,對著自己的手下命令道:“帶進去。”


    宮鬱因為找不到木傾舟的蹤跡,已經接近瘋狂了,要是在找不到木傾舟的影子的話,宮鬱真的會殺人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船夫被人帶進了包廂之後,看到了坐在包廂裏的宮鬱,在看到男人那張森冷詭譎的俊臉之後,船夫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努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整張臉都露出驚恐莫名的表情。


    “你……你……”


    “你是不是帶著這個女人出海了。”宮鬱雙手優雅的交疊的放在腹部的位置,一雙冷酷的眼眸,閃爍著些許駭人的冷光的問道。


    船夫呆呆的看著宮鬱仿佛聽不懂宮鬱在說什麽一般。


    宮鬱見船夫傻呆呆的看著自己,眉眼間的不耐煩越發的嚴重。


    “說。”宮鬱陰著臉,聲音冷了幾分。


    莫名而陰冷的聲音,嚇得船夫的腿肚子一直在打顫。


    他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才結結巴巴的朝著宮鬱解釋道:“我……我的卻是出海了,不過,是帶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宮鬱將木傾舟的照片放在桌上,讓冷楊給這個船夫看。


    船夫看了之後,小心翼翼的看了宮鬱的表情一眼,見宮鬱滿臉陰鷙,船夫嚇得脖子都僵住了。


    “我……沒有帶這個女人上船,這個女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將照片放在桌上,搖搖頭,對著宮鬱說道。


    “不認識?”宮鬱眯起眼眸,黝黑邪肆的瞳孔劃過一抹異常冰冷莫名的冷光。


    船夫察覺到宮鬱身上的氣息變得越發冰冷詭譎,脖子一冷。


    “我……真的不認識,你們放我離開這裏,這個女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他依舊嘴硬道。


    宮鬱冷冷的看著眼前明顯在撒謊的漁夫,麵無表情的朝著冷楊命令道:“卸了四肢,扔到非洲食人族。”


    “不要……求你了,我說……我說。”船夫原本就想要蒙混過關,哪裏知道,宮鬱也不是善類。


    在聽到宮鬱對自己的處置竟然這麽喪心病狂之後,他再也不敢幫沈燁隱瞞了,隻好將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


    “我……我是開船帶著這個女人,不過還有沈燁……他也在船上。”


    “他們去哪裏了。”宮鬱不想要知道沈燁是誰,這個人應該就是帶走木傾舟的人,宮鬱會讓人將沈燁這個人調查清楚。


    “我聽沈燁說,他要帶這個女人去花都,你也知道,花都那個地方……是欲-望之城,他好像是要將那個女人賣到黑市……”


    “砰。”船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宮鬱已經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上,巨大的聲響,嚇了船夫一跳。


    他麵容恐懼的看著宮鬱,完全忘記了反應。


    “將人帶出去。”宮鬱危險的看了船夫一眼,神色異常不耐的對著冷楊命令道。


    船夫被人帶出去之後,宮鬱從沙發上起身,冷峻的五官顯得異常冰冷莫名。


    “馬上啟程去花都。”


    “是。”


    木傾舟,一定要等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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