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孩子哪裏能夠承受住這種撞擊,頓時血流如注,隻能夠發出一聲慘叫聲,便昏死了過去。


    白筱看著滿地的鮮血,又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丫丫,臉色陰狠的踢了一腳。


    原本以為利用丫丫可以得到宮鬱的愛,可是宮鬱還是對她愛理不理,就算是失憶了,宮鬱的心,還是想著木傾舟。


    木傾舟……木傾舟。


    白筱怎麽甘心,怎麽可能甘心。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沒有辦法選擇,隻能夠離開。


    ……


    “傾舟,你有沒有受傷。”祁錦知道宮鬱的車子遭到擊殺之後,立刻就想到了和宮鬱在一起的木傾舟。


    他在醫院問到了宮鬱手術的地方,立刻就過來找木傾舟了。


    “我沒事,是宮鬱,宮鬱受傷了。”木傾舟虛弱無力的搖搖頭,對著祁錦說道。


    “究竟是發生什麽事情?有誰會對宮鬱出手?”祁錦見木傾舟除了神情疲憊之外,的卻沒有受什麽外傷之後看,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但是隨後,想到這一次的凶險,祁錦忍不住開口道。


    木傾舟捂住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麽要殺宮鬱。”


    祁錦神色複雜的看著木傾舟,惆悵道:“你先不要擔心,宮鬱一定會沒事的。”


    “小皮球……怎麽樣了。”木傾舟抓住祁錦的手,緊張道。


    “放心吧,小皮球現在正在病房睡覺。”


    “那就好。”木傾舟鬆了一口氣,可是在看著亮著紅燈的手術室之後,木傾舟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祁錦在一邊,安靜的看著木傾舟的表情,溫潤如玉的麵容,帶著些許惆悵。


    他低下頭,落寞的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心如撕裂一般。


    是時候,要離開了。


    成全木傾舟和宮鬱的幸福了。


    宮鬱在搶救了五個小時之後,最終脫離了險境,原本繃著神經的木傾舟,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便昏倒在祁錦的懷裏。


    ……


    “媽咪,媽咪。”木傾舟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小皮球的聲音。、


    她微弱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小皮球。


    “小皮球?”木傾舟的腦子有一瞬間蒙住了,啞著嗓子叫著小皮球的名字。


    小皮球嘟起可愛紅潤的嘴巴,一本正經的看著木傾舟道:“媽咪,爸爸說你累了,小皮球沒有吵媽咪。”


    “爸爸去哪裏了?”木傾舟揉了揉難受的額頭,將小皮球抱在懷裏道。


    “爸爸去做飯了,他說媽咪很累,要吃好吃的東西。”小皮球乖巧的靠在木傾舟的懷裏道。


    木傾舟看著小皮球的臉,才想起宮鬱。


    她親著小皮球的額頭,輕聲道:“小皮球,媽媽帶你去看爸爸好不好。”


    “媽咪要帶小皮球回家嗎?”小皮球以為木傾舟說的爸爸是祁錦,眼睛倏然一亮。


    他好討厭醫院,不想要在醫院呆了。


    木傾舟聽到小皮球的話,有些無奈的按壓了一下額頭。


    “媽咪帶你去看你真正的父親,好嗎?”木傾舟深深的看著小皮球說道。


    小皮球不理解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隨後伸出手臂,抱住木傾舟的脖子,任由木傾舟抱著自己。


    ……


    “木小姐,你過來了。”冷楊守在宮鬱的房門,看到木傾舟抱著小皮球過來,目光不由柔和道。


    “冷楊,我想要看看宮鬱。”


    “好。”冷楊點點頭,便讓木傾舟進去。


    “木小姐,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


    木傾舟回頭,看著冷楊,示意冷楊說下去。


    冷楊沉了沉臉,對著木傾舟說道:“青龍幫的人是被宮青墨收買,想要三爺的命,我們的人已經去緝拿宮青墨了,但是宮青墨在昨夜就已經離開了京城,我們的人正在找,白筱是宮青墨的同夥,也失蹤了,不過,丫丫差一點被白筱弄死了,現在正在醫院。”


    “白筱……想要殺死自己的孩子?”木傾舟抱著小皮球的手不由得一緊。


    “或許,對於白筱來說,這個孩子,她寧願不要,畢竟這是她被人輪-奸生下來的孩子。”


    冷楊嗤笑的話,讓木傾舟有些傻眼了,她還不知道有這個事情發生。


    “具體的我以後和你說,我們的人現在正在找宮青墨和白筱,在沒有找到他們兩個人之前,請木小姐你一定要小心。”


    “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小心的。”木傾舟心中一陣唏噓,她知道虎毒不食子,可是這個白筱,卻顛覆了她所有的世界觀。


    一個女人,可以凶狠到了這個地步,不是瘋了,就是喪心病狂了。


    “等下你帶我去看看那個孩子吧。”木傾舟雖然恨白筱,但是,也不會去遷怒孩子,而那個孩子,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罷了。


    “好。”冷楊點點頭,便站在一邊。


    木傾舟抱著懷中的小皮球,低聲道:“小皮球,我們去看看爸爸,好不好。”


    “爸爸……不是在家嗎?”小皮球不理解的看著木傾舟,眨巴著那雙大大漂亮的眼睛。


    木傾舟看著小皮球的樣子,不由得道:“那個不是你親生的爸爸,媽媽帶你去找親生的爸爸。”


    才五歲的孩子,自然是聽不懂木傾舟在說什麽,可是,他卻很乖巧的任由木傾舟抱著自己走進宮鬱的病房,冷楊看著木傾舟的背影,冷峻的臉不由得泛著些許的柔和。


    這個孩子,果然是宮鬱的,宮鬱他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了,這個孩子,很健康。


    “滴滴滴。”木傾舟進去的時候,那些冰冷的儀器正發出一聲聲滴滴滴的聲音,木傾舟的眼眶有些泛紅,黝黑的杏眸裏,充斥著一股的淚水。


    小皮球靠在木傾舟的懷裏,感受到了木傾舟的情緒變化之後,有些擔憂的伸出手,輕輕的抱住木傾舟的脖子,在木傾舟的胸口蹭了蹭。


    “媽媽,你怎麽了?”


    “沒事,媽媽沒事。”木傾舟吸了吸鼻子,溫柔的摸著小皮球的頭發。


    她隻是看到這個樣子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的宮鬱,心中有些難受罷了。


    小皮球眨巴了一下眼睛,小小的手指,輕輕的抓住了木傾舟的手,像是在安慰木傾舟一般。


    “小皮球,乖,叫爸爸,好不好。”木傾舟抱著小皮球走進宮鬱的病床,看著渾身包裹著紗布,罩著氧氣罩的宮鬱,對著小皮球,低聲道。


    小皮球看著宮鬱,知道他是自己喜歡的帥叔叔,可是不明白木傾舟為什麽讓自己叫爸爸。


    “叫爸爸。”木傾舟見小皮球沒有叫,不由得再度說道。


    小皮球紅著眼睛,可憐兮兮道:“媽媽,不是爸爸。”


    木傾舟知道,小皮球已經將祁錦當成了自己的爸爸,她擦著眼睛,輕輕的將小皮球摟在自己的懷裏,啞著嗓子道:“傻孩子,這個就是爸爸,聽話,叫爸爸好不好。”


    小皮球扁著嘴巴,卻還是脆生生的朝著宮鬱叫爸爸。


    可惜的是,宮鬱現在還處於昏迷的狀態,根本就沒有辦法回應小皮球。


    木傾舟的眼瞼,流出了些許的淚水,她沒有在說話了,隻是安靜的抱著小皮球,貪婪的看著宮鬱的臉。


    宮鬱這個傻瓜,為什麽不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為什麽一定要自己扛著這些?


    “宮鬱,你這個混蛋,你以為你這個樣子就是對我好嗎?你以為……這個樣子,就是對我好嗎?”木傾舟咬唇,對著宮鬱喃喃自語道。


    她要的,是和宮鬱經曆這一切,而不是被宮鬱小心的保護。


    十二點的時候,小皮球睡著了,木傾舟隻好帶著熟睡的小皮球,離開了。


    她將小皮球交給祁錦,讓祁錦好好的照顧小皮球,便去了丫丫的病房。


    冷楊告訴木傾舟,丫丫受傷有些嚴重,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些傷痕,簡直就是觸目驚心,就連冷楊都忍不住罵了一聲禽獸。


    木傾舟看著躺在病床上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女孩,想到小女孩成為白筱的女兒,或許,對於她來說,是一個禍吧。


    “我在這裏看著這個孩子吧,你們去看著宮鬱。”


    “是。”


    病房再度安靜下來,木傾舟隻是撐著腦袋,目光柔和的看著丫丫。


    或許是有小皮球的關係,木傾舟看著這個孩子,沒有恨意,隻有溫柔。


    她撩起丫丫身上的衣服,看著丫丫身上那些痕跡之後,忍不住捂住嘴巴。


    白筱簡直就太不是東西了,竟然狠心這個樣子對一個孩子?果然是蛇蠍心腸。


    “不要……打我……媽媽……丫丫會乖的,求你不要打我。”


    “丫丫,丫丫。”木傾舟靠在床邊睡著了,卻聽到睡夢中的丫丫在此刻,發出一聲斷斷續續甚至是恐懼的聲音。


    木傾舟被嚇到了,忍不住推著丫丫的身體,叫著丫丫的名字。


    丫丫睜開那雙漂亮的眼睛,突然發出恐懼的尖叫聲。


    “不要……媽媽……丫丫乖,丫丫不哭……疼……”


    木傾舟心酸的看著抱著身體,縮在床頭的丫丫,心疼到不行。


    她伸出手,輕聲道:“乖,我不是你媽媽,你可以叫我木阿姨。”


    丫丫情緒很激動,根本就不敢讓木傾舟靠近,木傾舟靠近,丫丫的身體就會劇烈的顫抖。


    木傾舟看著丫丫這個樣子,心疼到不行。


    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展露出溫柔的微笑道:“阿姨不靠近你,你身上還有傷,不要碰到身上的傷口。”


    丫丫怯生生的放下手臂,看了木傾舟一眼,脆生生而帶著顫抖道:“你是……誰。”


    “我是木阿姨,別怕,沒有人會傷害你。”


    “媽媽……呢。”她抓著被子,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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