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我?嗯?”宮鬱長腿一跨,身後的冷楊撐傘站在宮鬱身後。


    男人性感撩人的聲音,在安靜的雨滴下,顯得異常空靈,甚至帶著些許的縹緲。


    木傾舟看著眼前俊美沉穩的男人,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一般,突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想要緊緊的抱住眼前的男人,很想很想緊緊的抱住眼前的男人。


    可是……


    木傾舟捏住了拳頭,用尖銳的手指甲劃過柔嫩的掌心,那股微微的刺痛,就像是在提醒著木傾舟什麽一般。


    木傾舟深呼吸一口氣之後,一言不發,便從宮鬱的身側走過。


    看著木傾舟的樣子,宮鬱原本有些晦澀暗沉的瞳孔,再度微微沉凝了下來。


    他抿著薄唇,用力的抓住了木傾舟的手腕。


    “是不是過來找我。”


    他原本都打算去找木傾舟了,沒有想到,木傾舟自己出現在他的麵前。


    宮鬱沉沉的嗓音,裹挾著些許冷酷的讓木傾舟的身體,忍不住微顫。


    宮鬱和木傾舟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個樣子互相站著。


    男人緊緊的凝視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女人,而木傾舟則是垂下眼瞼,什麽話都沒有說。


    “上車。”許久之後,宮鬱強勢的拽住木傾舟的手,強迫木傾舟上車。


    木傾舟原本可以將宮鬱的手用力的揮開的,可是,她不想要,不想要這個樣子離開宮鬱的的溫度。


    宮鬱的手,那麽溫暖,她想了這麽久,怎麽可能想要就這個樣子離開。


    她眷戀的溫度,不管怎麽口是心非,卻還是沒有辦法欺瞞自己的心,永遠都沒有辦法。


    “宮鬱,和我去一下醫院,可以嗎?”良久之後,木傾舟抖著蒼白而泛著青紫的唇瓣,看著宮鬱聲音嘶啞道。


    宮鬱的眼眸略微有些暗沉了下來,他抿著薄唇,目光深沉的盯著木傾舟。


    “好。”他不知道木傾舟為什麽讓她陪著去醫院,可是,聽到木傾舟的話,宮鬱發現,自己冷硬的心,竟然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木傾舟的眼眶,帶著些許的紅色。


    她控製不住,撲到了宮鬱的懷裏,一想到自己和宮鬱的孩子,正在醫院遭受那些痛苦,木傾舟一直強壯的堅強,在此刻,瞬間崩潰。


    “宮鬱……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曾經的仇恨煙消雲散,木傾舟什麽都不想要理會,她隻想要抱住宮鬱,隻想要用宮鬱身上的那股溫度,安撫自己此刻痛苦不堪的心。


    “什麽?”木傾舟的聲音哽咽而嘶啞,宮鬱壓根就沒有聽清楚木傾舟說的是什麽。


    木傾舟抽了抽鼻子,紅著眼睛,看著宮鬱。


    宮鬱撞上了木傾舟那雙痛苦甚至是悲傷的眼眸,心髒沒來由的一陣劇烈的顫抖。


    他就像是那天晚上一般,被眼前的女人蠱惑了,他捧著木傾舟微涼的臉頰,低頭吻著木傾舟的嘴唇。


    “木傾舟,你究竟是誰?”


    為什麽總是讓他這麽的眷戀,為什麽總是讓他這麽的不忍心?


    木傾舟閉上眼睛,雙手主動的環住男人的腰肢,任由男人的氣息,縈繞在自己的身體四周。


    背負了五年多的痛苦,一夕之間,木傾舟想要脆弱一回,想要好好的愛宮鬱一回。


    沒有白筱,沒有背叛,沒有任何的冷酷,隻想要和宮鬱在一起。


    ……


    “醫生,我兒子現在怎麽樣了。”醫院內,祁錦眼睛酸澀的守在手術室外麵,直到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祁錦立刻慌張的朝著醫生走進。


    醫生看了祁錦一眼,嚴肅道:“這一次算是挺過來了,不過,後麵你們要小心仔細一點。”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的。”聽到小皮球平安,祁錦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醫生離開之後,身後的護士將小皮球推了出來,看著躺在病床上,安靜的小皮球,祁錦的眼眸,帶著一抹濕潤。


    這麽些年,祁錦早就將木傾舟的兒子,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祁錦都不會在意。


    “小皮球,沒事了,沒事了。”祁錦守在小皮球的病房,摸著小皮球柔軟的發絲,看著孩子稚嫩精致的臉,眼底有些沉痛。


    從小皮球出生就在醫院中度過,看著那些針頭刺進小皮球的手臂的時候,祁錦和木傾舟兩個人,都不忍心看。


    好在小皮球從小就很聽話,就算是打針什麽,都不會哭出來,可是,孩子越是這個樣子,就讓祁錦和木傾舟越發的難過。


    “爸爸……媽咪沒有過來嗎?”在祁錦出神的想著往事的時候,小皮球已經睜開了眼睛。


    他在病床上掙紮著,想要坐起身體,看著小皮球的樣子,祁錦立刻伸出手,輕輕的按住了小皮球的手臂。


    “乖,不要起來,你身體還很虛弱。”


    “媽咪為什麽沒有過來看小皮球。”小皮球嘟起蒼白的嘴唇,漂亮的臉上盡顯失望的看著祁錦。


    祁錦看著孩子失望的樣子,不忍心,隻能夠在一邊,輕輕的摸著小皮球的臉,聲音微啞道:“你媽媽正在給你熬湯喝,小皮球想媽咪了嗎?”


    “嗯,我想要在媽媽的懷裏睡覺。”


    “爸爸也可以,爸爸的懷抱也很溫暖。”聽著孩子稚嫩的話語,祁錦不由得展顏微笑道。


    小皮球嘟起嘴巴,爬到了祁錦的懷裏,靠在祁錦的懷裏,伸出小小的手臂,抱住祁錦的脖子道:“爸爸,小皮球不想要在這裏,小皮球想要和花花他們玩,這裏小皮球不喜歡。”


    小皮球說的花花,是當初和小皮球在一個幼兒園的一個女孩子,小皮球平時和她玩的最好了。


    “等小皮球的病好了之後,爸爸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小皮球生病了嗎?”小皮球可愛的抬起頭,漆黑的鳳眸,凝視著祁錦。


    祁錦看著孩子澄澈的眸子,微笑道:“是啊,小皮球生病了,所以要聽醫生叔叔和護士姐姐的話,知道嗎?”


    “小皮球會乖乖的,不讓媽媽哭。”


    “哭?”聽到小皮球說木傾舟哭了,祁錦的身體,不由得一緊。


    “嗯,小皮球半夜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媽媽坐在小皮球的床邊哭,我問媽媽為什麽哭,媽媽說,是沙子進了眼睛,可是,媽媽是騙子,晚上明明沒有沙子,媽媽明明哭的很傷心的。”


    祁錦的心髒有些窒息,他無法想象,那個堅強的女人,在不知道多少個黑夜裏,一個人孤獨無助哭泣的樣子。


    “小皮球你要乖乖的,這個樣子,你媽媽就不會哭了,知道嗎?”祁錦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摸著小皮球的頭發,聲音嘶啞道。


    小皮球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祁錦,輕輕的點點頭。


    “小皮球會乖乖的,一定不會讓媽媽傷心。”


    “小皮球是男子漢,一定會保護媽媽的是不是?”


    “嗯,小皮球會保護媽媽,不會讓壞人欺負媽媽的。”


    小皮球揮舞著自己小小的拳頭,一臉驕傲的看著祁錦。


    看著小皮球的樣子,祁錦的眼眶不由得濕了。


    窗外的雨,下了一整夜,那麽的冰冷而哀傷。


    ……


    “小皮球。”木傾舟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做了一個噩夢,她立刻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在一間有些陌生,甚至是……熟悉的房間裏。


    “醒了?還難受嗎、”在木傾舟發怔的看著眼前的房間的時候,一雙手,將木傾舟抱了起來。


    木傾舟回神踩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穿衣服,她此刻,和宮鬱的肌-膚緊緊的貼在一起,仿佛連體嬰兒一般。


    “這裏,還疼嗎?昨晚我有些過分了。”宮鬱見木傾舟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由得伸出手,輕輕的摸著木傾舟腹部往下的位置。


    男人修長的手指,每次劃過木傾舟腹部的時候,木傾舟的雙腿,不由得微微一顫,渾身燥熱,整個人都不由得發出些許的低吟聲。


    “別……”她這麽久沒有和宮鬱在一起了,現在碰到宮鬱,總是會不受控製,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每次讓木傾舟羞恥到不行。


    “木傾舟,我看上你了。”宮鬱目光幽深的看著木傾舟滿是緋紅的臉,就連女人眉宇間帶著的那些嫵媚,宮鬱都不放過。


    他和白筱結婚這麽久,從未碰過白筱一次,因為他沒有辦法對白筱有任何的反應。


    可是,眼前的女人卻讓宮鬱一次次的失控?那種微妙的感覺,讓宮鬱無法掌控。


    既然這個女人再度撞上來了,宮鬱自然不會就這個樣子輕易的放過這個女人。


    木傾舟的臉微微一僵,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她怎麽忘記了,宮鬱記得所有的一切,卻獨獨忘記了她?


    他和白筱結婚,甚至有了兩個孩子了?卻唯獨,不記得她?


    “三爺真是愛開玩笑,昨晚是你情我願,我木傾舟也不是一個會賴上男人的人,昨晚的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木傾舟強自鎮定,對著宮鬱淡漠道。


    宮鬱看著木傾舟佯裝冷靜的樣子,薄冷的唇瓣,微微的掀起一抹淺淡而鬼魅的弧度。


    “昨晚上是你情我願,那麽那一晚上,。算是什麽?我們可是做了兩夜的夫妻?”


    宮鬱將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木傾舟的身上,男人的身體很重,壓得木傾舟差一點就喘不過氣來了。


    木傾舟渾身燥熱,雙眼發紅的對著宮鬱說道;“隻是一時寂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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