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陌死了。”


    “怕。”木傾舟原本拿著的杯子,瞬間掉落在地上。


    舒曼看著木傾舟的反應,蹲下身體,將那些碎片,一片片的撿起來。


    “我也是看新聞上說的,才知道,宮子陌被人發現躺在北苑那邊一處偏僻的小木屋,四周沒有人,就隻有他一個人,根據法醫的判斷,是自殺的。”


    “我想,他應該是擔心你被宮鬱救了,宮鬱絕對不會放過他,所以選擇了自殺這條路。”


    舒曼思索了一下之後,對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垂下眼瞼,臉上帶著些許淡漠道;“我有些累了,舒曼。,”


    “好,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有什麽需要,叫我一聲就可以。”


    舒曼知道木傾舟心情不好,也不敢在繼續說什麽了。


    舒曼離開之後,木傾舟便靠在身後的床架上。


    她睜著一雙空洞的杏眸,盯著頭頂的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宮子陌死了,這一次,是真的死了?


    原本還對著他發出那種怒吼的宮子墨,真的死了?


    木傾舟說不出來自己此刻的心情,隻是覺得,心髒的位置,似乎有什麽地方,塌陷了。


    那些情感,仇恨,傷心和痛苦,也伴隨著宮子墨的消失,最終蕩然無存了。


    ……


    “木……傾舟……”


    “鬱哥哥,你醒了。”白筱趴在宮鬱的床邊,在聽到宮鬱發出斷斷續續的囈語之後,白筱的臉上頓時滿是欣喜。


    可是,在聽清楚宮鬱的話之後,白筱的一張臉,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她用力的握緊拳頭,重重的咬唇,臉色發白的看著睜開眼睛的宮鬱。


    “木……傾舟在哪裏?”宮鬱勉強的借著白筱的力度,坐在了床上。


    男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說別的,而是記掛著木傾舟。


    “鬱哥哥,你這一次受傷很嚴重,發高燒,都燒到了40多度了,差一點就搶救不過來了。”白筱像是沒有聽到宮鬱的話一般,嘟起紅唇,對著宮鬱不滿道。


    宮鬱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冷峻如同大理石一般的臉,卻泛著些許犀利和冰冷。


    “冷楊。”


    宮鬱撐著身體,就要將身上的被子給拿開,白筱看著宮鬱的動作,臉上泛著急切道:“鬱哥哥,你身上還有傷,你想要什麽,和我說就可以。”


    “三爺。”冷楊走進來,看著宮鬱的動作,眼眸略微一沉。


    “木傾舟在什麽地方?”


    “木小姐在三樓那邊的病房。”


    白筱聽到宮鬱一醒來就想要去找木傾舟,心中頓時不是滋味起來。


    她白著臉,一雙眼眸,滿是哀傷的看著宮鬱。


    “鬱哥哥,你為什麽這麽關心木傾舟。”


    “推我去她的病房。”宮鬱看了白筱一眼之後,對著冷楊命令道。


    冷楊點點頭,便讓護士拿來了輪椅,打算推著宮鬱去木傾舟的病房。


    白筱看著宮鬱的動作,有些著急了。


    “鬱哥哥。”


    “筱筱,我說過,她是我的女人。”


    “那我呢?”白筱抖著嘴唇,滿臉慘白的看著宮鬱,一雙柔美的眼珠子,彌漫著一股晶瑩的淚水,


    宮鬱隻是淡淡的看了白筱一眼,便離開了。


    空蕩蕩的病房裏,隻剩下白筱一個人,白筱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一雙空洞的眼眸,更帶著些許惆悵和痛苦。


    宮鬱,你怎麽可以這個樣子羞辱我?我那麽努力,那麽努力的想要回到你的身邊,你竟然背叛我?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


    ……


    “我不想要吃了,你將這些都拿走吧。”木傾舟看了福媽一眼,咳嗽了一聲,就靠在床上,無力道。


    “好。”福媽看了木傾舟一眼,見木傾舟神態疲憊的厲害,福媽也不敢繼續打擾木傾舟,剛想要離開,卻看到了被冷楊推著過來的宮鬱。


    在看到宮鬱的一瞬間,福媽立刻行禮道:“三爺。”


    三爺兩個字,讓木傾舟渾身一顫。


    她看向了門口的位置,在看到穿著藍色病人服,坐在輪椅上的宮鬱之後,木傾舟舔著嘴唇,聲音嘶啞道:“宮鬱,你醒了?”


    宮鬱從輪椅上起來,因為腳上還有傷,所以走路有些搖搖晃晃的。


    福媽和冷楊都想要上前扶著宮鬱,卻被宮鬱拒絕了。


    宮鬱揮開了福媽和冷楊的手,一雙眼眸,顯得異常固執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木傾舟。


    “你這是幹什麽?身上還有傷,你想要找死嗎?”木傾舟從床上起來,抱住宮鬱的腰身,朝著宮鬱不滿道。


    宮鬱摟住木傾舟的身體,聞著女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忍不住喟歎道、;“我醒來……找不到你。”


    他一醒來,就沒有看到木傾舟,心中一陣著急。


    木傾舟心中微微一頓,她抱著宮鬱精壯的腰身,低聲道:“我原本就打算晚一點就去看你的。”


    “你要是敢離開我的身邊,我要你好看。”宮鬱伸出手,握住了木傾舟的下頷,冰冷的眼眸,顯得異常恐怖的凝視著木傾舟說道。


    木傾舟聽到宮鬱的話,嘴角不由得一陣猛抽。


    “我什麽時候說我要離開了?成天逮誰都像是階級敵人一樣?宮鬱,你不累嗎?”


    “扶我到你床上。”宮鬱挑眉,冷峻邪魅的臉上浮起一層慵懶道。


    木傾舟的眼角猛地一抽,她算是看明白了,宮鬱這廝故意的。


    “三爺,你想要吃什麽,我現在回去給你做。”一直被宮鬱和木傾舟忽視的福媽,見宮鬱和木傾舟兩個人這麽恩愛的樣子,眼底滿是笑意。


    “不必,我什麽都不想要吃。”宮鬱淡淡的抬手,讓冷楊和福媽出去。


    “疼嗎?”福媽和冷楊離開之後,木傾舟看著宮鬱腳上的傷口,白色的紗布透著些許的殷紅,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宮鬱的動作有些大,傷口撕裂的關係。


    這個樣子看著,的卻是有些觸目驚心。


    “不疼。”宮鬱淡漠的吻著木傾舟的脖子,手臂越發用力的摟住木傾舟的腰身。


    被宮鬱這般放肆的對待,木傾舟整張臉都紅的有些不可思議。


    她輕輕的推著宮鬱的身體,眼底帶著羞赧道:“宮鬱,你夠了,這裏是病房。”


    宮鬱向來都是肆無忌憚的,想要的時候,根本就不會顧及在什麽場合。


    宮鬱邪肆的看著木傾舟漲紅的臉,手指一下一下的刮弄著木傾舟的耳根附近。


    “我想你了。”


    “別。”男人精壯沉重的身體,朝著木傾舟壓過去,頓時壓得木傾舟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木傾舟忍不住輕輕的推著宮鬱的身體,身體微微顫抖的發出貓咪一般的低吟聲。


    聽到木傾舟的低吟聲,宮鬱的手指,越發曖昧的在木傾舟的身上遊移。


    “想你,木傾舟。”


    “你身上還有傷,不要亂來。”木傾舟抓住了男人想要繼續作怪的手,心髒猛地一震跳動起來。


    宮鬱邪佞的看著木傾舟,嘴唇異常緩慢的掀起一抹誘人的弧度。


    “不礙事,就算是傷了,我依舊可以給你快樂。”男人曖昧妖冶的話語,木傾舟怎麽會聽不懂?


    她隻是想不通,為什麽宮鬱每次在她的麵前,都像是幾百年沒有碰過女人一樣?


    “木傾舟,你沒有逃走,就一輩子別想要逃走了,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


    低啞邪肆的嗓音,在散發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竟然顯得那麽的深沉好聽。


    木傾舟醉了,仿佛喝了一杯酒一般,已經醉倒在宮鬱的懷裏,抗拒的雙手變成了主動,她隻想要抱住宮鬱,隻想要承受著宮鬱的憐惜和溫柔。


    交纏在病床上的兩個人,沒有發現,在病房外麵的地方,一抹白色的影子,用一種憎恨甚至是毒辣的目光,盯著房間裏的他們。


    女人死死的咬住嘴唇,仿佛要將嘴唇給咬破一般,那麽用力。


    直到猩紅的鮮血順著女人柔嫩的嘴巴流下來,泛著些許觸目驚心和恐怖的氣息,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木傾舟,你休想將宮鬱搶走,休想……


    ……


    “嘶。”下午四點鍾,木傾舟昏昏沉沉的在宮鬱的懷裏醒來。


    她剛醒來,就動了一下身體,結果發現自己的身體,疼的不像是自己的一般。


    她抱怨的揉著自己的腰身,對著摟著自己不放手的宮鬱不滿的嘀咕道:“宮鬱,你太過分了。”


    明明身上還有傷,竟然還這麽不節製?宮鬱是想要找死嗎?


    “過分?哪裏過分了?嗯?”宮鬱的手指異常輕佻的摸著木傾舟的頭發,臉上帶著些許意味深長道。


    木傾舟扁著嘴巴,眼巴巴的瞅著頭頂的男人,悶悶的不說話。


    “餓了嗎?”宮鬱好笑的捏了捏女人的鼻子,靠近木傾舟的唇角道。


    “嗯。”木傾舟摸著自己的肚子,眨巴了一下眼睛,輕輕的點點頭。


    宮鬱目光幽深的凝視著木傾舟紅潤豐潤的唇瓣,看了許久之後,在木傾舟心慌意亂之下,宮鬱隻是發狠一般的在木傾舟的嘴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粗暴道:“木傾舟,你記住了,你要是敢離開我,我要你好看。”


    “宮鬱,你屬狗的?疼??”木傾舟揉著自己的嘴巴,不滿的對著宮鬱抱怨道。


    宮鬱摸著木傾舟的下巴,沒有說話,隻是起身幫木傾舟穿上衣服。


    木傾舟打了一個哈欠,看著宮鬱,嘀咕了一聲道:“我好累。”


    “那就閉上眼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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