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嗬嗬……你舍得離開這個世界?不管裴氏集團?還是你不想要管你外公的骨灰了。”


    “你說什麽。”裴氏集團她可以不去理會了,但是外公的骨灰,她卻……


    “裴老的骨灰,在我手中,木傾舟,你真的想要裴老死了都不安寧嗎?”


    “宮鬱,你卑鄙。”木傾舟滿目憤恨的握緊拳頭,聲音淒厲的朝著宮鬱低吼道。


    麵對著女人的咒罵,宮鬱卻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隻是低笑了一聲,無所謂的抬起手,嘲諷道:“是啊,我就是這麽一個卑鄙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木傾舟氣的渾身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除了用那雙眼睛,瞪著宮鬱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宮鬱伸出手,扣住木傾舟的腰身,將木傾舟摟在自己的懷裏。


    木傾舟剛想要掙紮,宮鬱的手一緊,木傾舟痛呼一聲,眉頭忍不住微微一擰。


    “木傾舟,從你招惹我開始,就已經沒有資格離開了。”


    惡魔一般的聲音,從木傾舟的耳膜的位置劃過。


    木傾舟的臉一片慘白,她什麽都看不到,聽不到。


    因為她的生命,已經被宮鬱占據了,除了宮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三天後,宮氏集團易主的消息,在整個京城傳遍了。


    大家都覺得疑惑,也有很多人不知道為什麽宮氏集團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大家都不在意,畢竟,原本掌控宮氏集團的人,就是宮鬱。


    而宮鬱展露在人前的樣子,卻讓大家大跌眼鏡,以至於外麵眾說紛紜,當然這些事情,他們都不敢在宮鬱的麵前說。


    ……


    “傾舟,報紙上說的是真的嗎?冷氏集團的總裁,其實和宮鬱是同一個人?”


    舒曼在看到新聞,第一下就給木傾舟打電話。


    麵對著舒曼的問話,木傾舟沉默了。


    舒曼在電話那邊劈裏啪啦說了一大通。


    “這個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冷鬱和宮鬱是同一個人啊?三爺這是在玩角色扮演嗎?還是他故意用兩個身份創造不一樣的勢力?”


    “三爺果然是三爺,深不可測。”


    “舒曼,我有些累了,想要躺一下。”


    舒曼原本還想要問木傾舟和宮鬱現在怎麽樣了,卻在聽到木傾舟疲憊的聲音之後,聰明的沒有繼續說了。


    掛斷了舒曼的電話之後,木傾舟靠在身後的搖椅上,眼睛盯著窗外,似沉思一般,緊緊的看著遠方。


    “還是沒有找到宮子陌嗎?”書房內,宮鬱眯起眼睛,看著冷楊問道。


    “我們的人在下遊的位置沒有發現宮子陌的影子,我想,宮子陌應該還活著。”


    “加派人手,一定要將宮子陌找出來。”


    宮子陌還活著,對於宮鬱來說,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般,他不能夠讓任何危險,還留在身邊。


    “三爺,管家說,這幾天,木小姐拒絕吃東西。”冷楊原本就想要離開的,但是想到木傾舟倔強的性格,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朝著宮鬱訥訥的說了一下。


    宮鬱的手指微微一頓,男人那張俊美的臉,像是蒙塵一般,令人心驚。


    “還有,宮朗,二爺自從宮子陌失蹤之後,也消失了。”


    說起來,二房中,宮朗的性格一直都是比較懦弱的,所以冷楊也將二房的人當成了透明人。“


    “消失了?”宮鬱撐著下頷,眼眸閃爍著些許詭異道。


    “我們的人正在找二爺,不過,目前還沒有消息……”


    “不必理會他,他素來膽子就小,之前我在國外的時候,宮氏集團明麵上是宮子陌和他一起管理,世界上,是宮子陌把持整個宮氏集團。”


    “可是,二爺唯一的兒子,似乎馬上就要回宮家了。”宮青墨,宮朗唯一的兒子,和宮子陌同歲,之前一直在國外的分公司,從未回來過,這一次回來,隻怕是想要謀劃什麽。


    畢竟,宮青墨和膽小如鼠的宮朗不一樣,他從小就比較的精明,知道怎麽趨利避害。


    “青墨少爺回來,隻怕也不簡單。”冷楊臉色凝重的看著宮鬱說道。


    宮家原本就比較的複雜,那些人一個個都想要成為宮家最高決策人。


    比如宮子陌,比如宮澤……


    “派人看著他就可以,其他事情,靜觀其變。”


    宮鬱敲了敲桌麵,聲音微冷道。


    “三爺,該喝藥了。”管家從書房外麵進來,將冒著熱氣的中藥放在桌上。


    宮鬱厭棄的掃了一眼黑乎乎的藥汁一眼,眉梢透著些許冷凝。


    “木傾舟今天情況如何?”


    宮鬱知道木傾舟不想要看到自己,所以一直都在三樓辦公,也沒有出現在木傾舟的麵前。


    “木小姐今天就吃了一點……便沒有吃別的東西了。”管家滿目憂慮的看了一下宮鬱說道。


    他還是挺喜歡木傾舟的,覺得木傾舟和宮鬱在一起也很般配。


    “讓廚房準備一碗燕窩,等下端到她的臥室。”


    “是。”


    ……


    木傾舟將臥室內的窗簾都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外麵的光線,她沒有開燈,隻是浸染在一片的黑暗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木傾舟習慣了這種黑暗。


    大概是因為,這種黑暗,不會讓人看到她的脆弱。


    “小姐,這是三爺命令我們給你送過來的。”


    “端出去,我不想要吃。”木傾舟看了一眼被管家端著的燕窩,眉眼間閃爍些許的冷然道。


    管家看著木傾舟這個樣子,為難道:“木小姐,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什麽東西,在這個樣子下去,身體隻怕會支撐不住的。”


    “我說了,我不想要吃。”木傾舟冷冷的看了管家一眼,那雙漆黑的杏眸,。彌漫著些許的不耐煩。


    管家遲疑了一下,站在房間的中央,卻不敢立刻扭頭離開。


    直到宮鬱從外麵進來,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身姿挺拔,俊美的臉上帶淡淡的燈光下,透著幾分薄冷。


    管家看到宮鬱進來,惶恐不安的行禮。


    宮鬱將管家手中的燕窩端過來,徑自的走進木傾舟。


    “吃掉。”宮鬱低沉而帶著幾分強勢的口吻,讓木傾舟的眉心不由得一攏。


    她倨傲的抬起下巴,目光也異常倔強的看著宮鬱。


    宮鬱眯著眼睛,冷淡的繼續說道:“木傾舟,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也不要讓我發火。”


    木傾舟斂眸,纖長的睫毛,透著些許淡淡的剪影。


    一邊的管家看著木傾舟和宮鬱兩人之間彌漫著的那股異常詭異深沉的氣氛,嚇得腿肚子正在抽筋。


    每次木傾舟對上宮鬱的時候,就像是要世界大戰一般。


    管家覺得,自己的壽命都要更短了。


    “啪。,”


    “木小姐。”


    誰曾想,就在管家想著自己要不要出去的時候,木傾舟竟然伸出手,將宮鬱手中的碗揮到地上。


    看著四散的碎片,管家嚇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叫著木傾舟的名字。


    木傾舟抬高下巴,素白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宮鬱的雙手不由得用力的握緊,危險的黑眸緊緊的的凝視著木傾舟。


    管家就擔心宮鬱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的時候,宮鬱卻冷淡的回頭,對著嚇得魂不附體的管家徑自的命令道:“讓廚房繼續準備燕窩,什麽時候她吃下了,什麽之後就停止。“


    “宮鬱,我說了,我不想要吃。”宮鬱的命令,讓木傾舟滿臉慍怒。


    宮鬱回頭,伸出手,扣住木傾舟的下頷,男人深沉的眸子凝視著木傾舟帶著憤怒和憎恨的眼眸。


    “不要在挑戰我的耐心了,木傾舟。”


    說完,男人鬆開木傾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木小姐,你就不要在惹三爺生氣了,你也知道,三爺的傷勢未愈。”管家看著木傾舟抓住被子,滿臉屈辱的樣子,忍不住勸說道。


    木傾舟冷淡的勾唇,卻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看向窗外的時候,帶著些許的惆悵。


    這一輩子,她真的是沒有辦法逃脫宮鬱的身邊嗎?


    沒有任何的辦法逃脫?


    ……


    “今天怎麽會有空找我出來喝酒?”冷純的包廂內,司徒傲拎著一杯紅酒,斜睨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宮鬱。


    “心煩。”宮鬱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繼續喝酒。


    看著宮鬱喝的這麽急,司徒傲立刻攔住了宮鬱想要喝酒的動作,臉上難得嚴肅道:“你喝這麽多幹什麽?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痊愈。”


    “司徒,你說,女人究竟是什麽生物。”


    “什麽生物?女人就是女人啊,一個最神秘的生物吧、”


    司徒傲有些不理解看著宮鬱說道。


    “我有時候,真的不理解木傾舟,明明我感覺木傾舟的心中是有我的,可是,現在卻……”


    “這你也不能夠怪人家,任何一個女人被人這個樣子欺騙,心情都會不好的。”司徒傲忍不住對著宮鬱撇唇道。


    宮鬱的眼眸,倏然微微暗沉下來,男人原本涼薄的唇角抿成刀片一般,令人有一種膽戰心驚的錯覺。


    “宮鬱,其實,你是不是應該要好好理清楚自己的感情在說,木傾舟是木傾舟,白筱是白筱,他們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你是將木傾舟當成白筱的替身嗎、”


    司徒傲看著宮鬱,一臉意味深長道。


    司徒傲看的比較清楚,要是宮鬱將木傾舟當成了白筱的替身的話,就不會這麽的痛苦了。


    宮鬱的眼眸閃爍著些許沉沉的氣息,他捏住手中的酒杯,聲音喑啞道:“我……不知道。”


    他現在心情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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