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疼痛,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我怎麽忘記了?你一直都不是一個很怕疼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一再的忤逆我。”宮鬱邪肆的看了木傾舟的臉一眼,笑得有些莫名道。


    木傾舟的嘴唇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明所以的樣子。


    “嘶。”當消毒水觸碰木傾舟的手背的時候,木傾舟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宮鬱看著木傾舟痛苦皺眉的樣子,心下微動。


    他認真的處理好傷口,用紗布抱起來,動作熟稔的就像是職業的醫生。


    但是因為木傾舟此刻精神有些恍惚,也沒有注意。


    “推我去床上。”


    宮鬱啞著嗓子,粗嘎的聲線,莫名的敲擊著木傾舟的耳膜。


    木傾舟的身體莫名一緊。


    宮鬱眼底的情緒,似乎說明了一個問題。


    他想要了?


    “宮鬱,我要……回房休息一下,我……有些累了。”


    木傾舟慌張不已的從宮鬱的身上起身,結結巴巴道。


    她今天的卻是身體不舒服,沒有辦法承受宮鬱的歡愛了。


    宮鬱眯起眼眸,盯著木傾舟嬌俏蒼白的臉,男人的目光非常認真,仿佛在考慮木傾舟說的話一般。


    “木傾舟,不要惹我生氣。”


    “我是真的身體不舒服,最近腸胃不好,經常吃了就吐出來。”木傾舟緊張的看著宮鬱解釋道。


    “過來,我給你檢查一下。”聽了木傾舟的話,宮鬱那雙幽深的眸子,不由得微微泛著暗沉。


    檢查?


    怎麽檢查?


    木傾舟怔訟的看著宮鬱,在宮鬱伸出手的時候,立刻搖頭道:“沒事,我自己都是醫生,就是吃壞了肚子,吃點藥就會好的。”


    宮鬱眼眸深沉的凝視著木傾舟,隨後沉聲道:“過來,幫我脫衣服。”


    脫衣服……


    木傾舟的身體不由得一僵,整張臉都僵硬了起來。


    “木傾舟,需要我說第二遍?”見木傾舟還是將這身體,宮鬱的臉色不由得一冷。


    “宮鬱……我今天很累。”木傾舟今天是真的很累,不想要做任何事情。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宮鬱危險的眯起眼睛,駭人的目光騾子阿裏額木傾舟的身上。


    感覺到男人身上那股陰戾的寒氣落在自己的身上,木傾舟的整個身體都繃緊。


    她咬唇,無可奈何的走上前,幫宮鬱將外套脫掉。


    扶著宮鬱上-床。


    在她想要離開的時候,宮鬱抓住了了木傾舟那隻沒有受傷的手,用力的一陣拉扯,就將木傾舟拉到了床上。


    木傾舟剛想要掙紮,宮鬱已經翻身,將木傾舟摟在懷裏。


    沉沉的呼吸聲,從木傾舟的耳根的位置劃過,撩動著木傾舟的身體。


    “睡覺。”


    木傾舟聽到自己和宮鬱的心跳聲,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卻聽到宮鬱低沉好聽的聲音。


    男人的話,讓木傾舟有些疑惑。


    她還以為,宮鬱是想要她才會讓她脫衣服?


    但是現在宮鬱隻是這個樣子安靜的抱著自己,又是什麽回事?


    “怎麽?想要我做什麽事情?”見木傾舟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自己,宮鬱不由得勾起唇瓣,朝著木傾舟邪肆的笑道。


    木傾舟看著男人那張銀白鬼魅的麵具,頓時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看著木傾舟的樣子,宮鬱眼眸微微泛著暗沉。


    他的眼底,彌漫著的是木傾舟從未見過的溫柔。


    “木傾舟。”


    木傾舟恍惚間,似乎聽到麽宮鬱帶著複雜和暗沉的低喃聲。


    或許,隻是她在做夢吧?


    悲傷而顯得有些落寞的聲音,怎麽可能會從不可一世的宮鬱口中溢出來?


    一切,都是夢吧?


    ……


    木傾舟原本隻是假裝睡著,坐等宮鬱還想要做什麽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真的太累的關係,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醒來,已經是太陽落山的時候了。


    而床上,也沒有宮鬱的影子了。


    木傾舟從床上醒來,掀開了身上的被子,揉著眉頭,低頭發現自己手背上的紗布,好像是被人換了。


    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幫她換了紗布嗎?


    想到男人的體貼,木傾舟的心下,泛著些許的複雜。


    “木傾舟,你去哪裏了?嗯?”木傾舟從宮鬱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打開門,身後就傳來了宮子陌陰沉鬼魅的聲音。


    木傾舟被宮子陌駭人的聲音嚇到了,身體忍不住繃緊。


    “宮子陌,你幹什麽?”宮子陌上前,抓住木傾舟受傷的手,用力以前。


    木傾舟疼的倒吸一口氣,她受不了的用力甩動著手臂,臉色蒼白的朝著宮子陌低吼道。


    “幹什麽?剛才你在什麽地方?”宮子陌目光陰暗的盯著木傾舟,聲音嗜血道。


    他將木清瑤送回木家,回來就沒有看到木傾舟,問了傭人也說沒有看到木傾舟的影子。


    宮子陌怎麽不生氣?一想到木傾舟可能和宮鬱在床上翻滾,宮子陌就控製不住內心想要殺人的衝動。


    “你管我去什麽地方,這是我的自由。”木傾舟冷下臉,對著宮子陌譏諷道。


    以前她貼著宮子陌的時候,宮子陌從來就沒有看到她的存在。


    現在她不想要貼著宮子陌的時候,宮子陌倒好,每天找茬。


    “木傾舟,我警告你給我安分一點,那天你和宮鬱的事情我不想要管,但是你後麵還敢做出什麽讓我丟臉的事情……”


    “宮子陌,這不是合了你的心意嗎?”木傾舟腦仁有些鑽心的疼,聽到宮子陌的咆哮之後,更加不好受了。


    “你說什麽?”木傾舟冷冷淡淡的話,讓宮子陌心中的怒火越發的旺盛起來。


    男人用力的扣住木傾舟的肩膀,將木傾舟推倒在牆壁上。


    柔嫩的後背,猛烈的撞擊到了牆壁上,木傾舟疼的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看著木傾舟痛苦皺眉的樣子,宮子陌的手指一僵,眸色陰森的盯著木傾舟蒼白的臉。


    “木傾舟,你現在是找到了宮鬱當靠山,就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嗎?”


    “宮子陌……你應該覺得很開心,畢竟,我是被你親手送給宮鬱的,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木傾舟冷笑一聲,用力的將宮子陌的身體推開。


    宮子陌僵著身體,陰鬱的寒眸緊緊的的凝視著木傾舟。


    木傾舟不想要和宮子陌有任何的糾纏了。


    她拉開-房門,當著宮子陌的麵,重重的將房門關上。


    宮子陌第一次受到這種冷暴力,原本就要陰鬱的五官,變得越發陰沉沉起來。


    該死的,為什麽他要這麽生氣?


    木傾舟對於他而言,原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罷了。


    如果木傾舟可以抓住宮鬱的心,為他帶來利益,他不是應該高興嗎?


    可是,為什麽一想到木傾舟躺在宮鬱的身下,宮子陌覺得自己的心髒特別的難受。


    這種無法控製的感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宮子陌眼神猩紅的看著緊閉著的門扉,握緊拳頭,一拳砸在了牆壁上。


    ……


    “木醫生,冷總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木傾舟就這個樣子,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個星期,雖然每天木清瑤過來都要找木傾舟的麻煩。


    礙於宮鬱的關係,木清瑤也不敢太過分。


    冷鬱一直都沒有出現,木傾舟自從那天給冷鬱打了電話之後,就沒有在給冷鬱大地阿奴哈了。


    她極力的想要忘記這個人的存在,但是,很可笑的是,這個人,如同當初出現在她的生命中一般,再度的出現了。


    “不是出差了嗎?回來了。”木傾舟垂下眼瞼,將手中的病曆放下,淡淡道。


    “是啊,這一次冷總出差時間有些長,冷總一回來就找木醫生,真是幸運。”說話的護士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木傾舟說道。


    冷鬱和木傾舟兩個人關係曖昧這件事情,幾乎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


    他們彼此自然是心照不宣的。


    倒是木傾舟,被護士這個樣子看著,耳根莫名的微熱。


    “我等下還有一個小手術需要處理,你和冷院長說,我沒空。”木傾舟捏了捏拳頭,對著護士這個樣子說道。


    心,明明止不住的狂跳。


    但是木傾舟卻強迫自己不要在意。


    那個男人,於她,不過就是一次露水姻緣罷了。


    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卻始終沒有出現……不是嗎?


    “好。”護士原本還想要說什麽,卻見木傾舟表情異常的固執,話到嘴邊,隻好吞下。


    在護士離開之後,木傾舟渾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幹了一般。


    她慢慢的坐在地板上,痛苦不堪的握住了雙手。


    冷鬱……


    “為什麽不肯見我。”


    低沉的聲音,驟然的在木傾舟的身後響起。


    嚇了木傾舟一跳。


    她緩慢的回頭,在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冷鬱之後,木傾舟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木傾舟,為什麽不肯見我。”宮鬱微微的眯起眼眸,眼神有些淩冽道。


    他好不容易處理好一些事情,才可以出現在這裏,這個小女人這是在耍脾氣嗎?


    “冷總這是在質問我?”木傾舟起身,漆黑的眸子帶著些許冷漠道。


    “木傾舟,你怎麽了?之前我們不是好好的嗎?”宮鬱走進木傾舟,伸出手,就要去抓木傾舟的下頷。


    但是,木傾舟避開了宮鬱的手指,臉色泛著些許薄冷。


    “冷總要是沒事的話,就請離開,我等下還有一個手術需要做。”


    “你在生氣。”宮鬱定定的看著木傾舟佯裝平靜的臉,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


    男人性感撩人的聲線,蠱惑著木傾舟的神經,木傾舟差一點就要受到蠱惑了。


    她咬住舌尖,立刻搖頭反駁道:“我才沒有這麽無聊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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