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鬱自從那天之後,倒是沒有繼續強迫木傾舟了,但是卻總是用一種木傾舟說不出來的目光看著木傾舟。


    每次都讓木傾舟如坐針氈一般。


    而從那天開始,冷鬱像是空氣一般,突然消失了。


    木傾舟也是在兩三天之後,才發現,冷鬱竟然一直從未出現。


    想到那次從冷鬱的辦公室走出的樣子,還有冷鬱帶著曖昧淺淺的低語。


    他說,那些錢,是給我的女人的,你是我的女人,我給你錢,有什麽關係?


    每次想到這些,


    木傾舟都覺得麵紅耳赤。


    但是,那個擾亂她心湖的男人,卻像是人間蒸發一般。


    木傾舟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冷鬱,安靜的工作,照顧自己手中的病患。


    直到木雲昊再也忍不住,來醫院找木傾舟。


    木傾舟才想起,木雲昊的威脅。


    “木傾舟,看來你真的以為我不會做出那些事情。”


    木雲昊將木傾舟拉到了醫院的走廊,聲音冰冷嗜血的對著木傾舟說道。


    他原本給了木傾舟一個星期的時間。


    但是,一個星期過去之後,木傾舟卻始終都沒有一點消息。


    木雲昊徹底失去耐心了。


    木傾舟冷淡的看了木雲昊一眼,淡漠的佛開了木雲昊的手。


    “我說了,一億我拿不出來。”


    “是嗎?拿不出來,那麽,你可不要後悔。”


    木雲昊陰鬱俊朗的臉上,浮起一層陰暗的寒氣。


    他冷酷的看了木傾舟一眼,扭頭離開了這裏。


    看著木雲昊離開的背影,木傾舟的心中突然彌漫著一股不安。


    “木醫生,裴老突發狀況,劉醫生讓你馬上去一下裴老的病房。”


    正當木傾舟心中存在疑慮的時候,一個女護士跑過來,對著木傾舟焦灼道。


    聽到護士的聲音,木傾舟神色慌張的朝著裴老的病房走去。


    她走進去的時候,劉醫生和醫院的幾位專家,正圍在裴老的病房麵前,幾個人似乎正在低聲討論什麽的樣子。


    木傾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異常凝重的表情。


    木傾舟的心,都像是被什麽東西揪住了一般,整個人都陷入了不安。


    “劉醫生,我外公現在怎麽樣了。”


    木傾舟抖著嘴唇,麵色蒼白的對著劉醫生問道。


    裴老自從上一次之後,身體漸漸的穩定下來。


    這一次又突然發生這種事情,木傾舟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木醫生,裴老今天又受了刺激,不過現在已經穩定下來,接下來,盡量不要讓人刺激裴老,知道嗎?”


    “好。”


    木傾舟神情凝重的點點頭。


    又受了刺激?


    難道是剛才木雲昊離開的時候,去了裴老的病房?


    想到這裏,木傾舟的臉色一陣慘白。


    醫生和護士離開之後,木傾舟就一直陪在裴老的身邊。


    直到裴老醒來,木傾舟上前,扶著裴老道:“外公,你感覺怎麽樣。”


    “傾舟……裴氏集團……不可以有事情,那是……外公留給你的財產,是外公一輩子的心血,不可以讓木雲昊將裴氏集團弄垮,你媽媽……媽媽的骨灰……不可以讓他為所欲為。”


    裴老幹枯的雙手,緊緊的抓住木傾舟的手臂,聲音淒厲而痛苦道。


    “我知道,外公,你放心,裴氏集團沒事的,我會保護裴氏集團,也會保護媽媽的骨灰。”


    “答應我……不可以讓木雲昊得逞……絕對不可以。”


    裴老聲音沙啞的朝著木傾舟嘶吼道。


    “我知道,外公,你身體不好,好好休息。”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裴氏集團有危險……那是留給你的,你可以賣掉……”


    該死的木雲昊,竟然打裴氏集團的主意。


    木傾舟好不容易安撫了裴老之後,走出裴老的病房,就再度看到了木雲昊。


    男人那雙陰沉沉的臉上,似乎帶著一抹誌在必得的冷笑。


    “看來,你是已經想清楚了,木傾舟,你可要想清楚一點,那個老頭子的身體狀況這麽差,要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公司被收購的話,你說,他會怎麽樣?估計會死在病床上吧?”


    木雲昊舉步,朝著木傾舟靠近,對著木傾舟陰森森的冷笑道。


    木傾舟的臉色倏然一冷。


    “木雲昊,你這個卑鄙小人。”


    “你就是這個樣子和自己的父親說話的?看來裴雲的卻沒有將你好好的教育好,竟然連自己的父親都這個樣子對待?”


    木雲昊的臉上閃過些許的惱怒,抬起手,就要打木傾舟。


    木傾舟伸出手,揮開了木雲昊的手,嬌俏的臉上蒙上一層冰冷道:“木雲昊,你想要在這個地方打我?”


    “給你最後一天的時間,要是不將一億交給我的話,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你應該在清楚不過了,你要是想要看到老頭子死掉的話,盡管可以試試看。”


    冷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木雲昊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木雲昊離開的背影,木傾舟不由自主的用力的捏住拳頭。


    她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


    一億,她究竟要怎麽弄到?


    就算是她去和宮子陌說,隻怕宮子陌也不會給吧?


    畢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


    木傾舟下班之後,拿著手機,猶猶豫豫的來到了冷鬱的辦公室門口。


    她想要看看,冷鬱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故意沒有出現在醫院的?


    或許是上一次,她掃了冷鬱的興致,冷鬱才會突然這個樣子玩失蹤。


    這個樣子想著,木傾舟不由得振奮了精神,抬起手,就要敲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聲疑惑的聲音。


    “木醫生,你這是找冷總的嗎?”


    木傾舟的後背莫名一僵,她緩慢的回頭,就看到了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護士。


    木傾舟的嘴唇微微的扯動了一下。


    她訕笑了一聲,幹巴巴道。


    “我有事情想要找冷總商量一下。”


    “這個樣子啊?木醫生恐怕要失望了,我聽說冷總好像是出差了。”


    “出差了?要多少天?”


    原來,冷鬱是出差了嗎?


    木傾舟說不出此刻的心情,究竟是落寞還是難過。


    那個護士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離開了。


    木傾舟神態落寞的看了一下緊閉著的房門,隻好離開了這裏。


    冷鬱的電話,她好像是有?


    之前冷鬱霸道的將自己的手機號碼輸入她的手機。


    她還記得那天,冷鬱曖昧的將嘴唇靠近她的耳邊,緩慢繾綣的說道。


    “這可是我的私人號碼,歡迎來電,當然我更喜歡你晚上給我打電話。”


    一想到男人邪肆的樣子,木傾舟感覺自己整個身體,到現在都還是滾燙滾燙的。


    許久之後,木傾舟不由得捏住了拳頭,深呼吸一口氣,坐上電梯,直接來到了醫院大門口。


    她走出大門,就要攔住車子回宮家的。


    不想,一輛發著尖銳聲音的紅色炫酷的車子,已經停在了木傾舟的麵前。


    木傾舟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眼前炫酷的紅色車子,她還以為是哪個富二代帶著女人來這裏打胎,也沒有理會。


    木傾舟抬腳剛想要離開的時候,車門打開了。


    從車內走出滿臉風流邪肆的宮子陌。


    “親愛的老婆,看到自己的老公,也不打聲招呼就離開?嗯、”


    宮子陌陰森森的看著木傾舟那張素雅的臉,陰鬱暗沉的眸子,像是要將木傾舟整個人都生吞一般。


    木傾舟看了宮子陌一眼,垂首道:“宮少好興致,帶著女人來醫院?是要做檢查,還是做流產?”


    她隱約的看著宮子陌車子裏坐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衣衫不整,好像是正在穿衣服的樣子。


    兩個人剛才在車子裏做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宮子陌的私生活,木傾舟不想要理會了。


    因為已經不在乎了,自然不會在意了。


    “怎麽?你有意見?”宮子陌看著木傾舟神色冷淡的樣子,邪佞的笑了笑,邁著修長的雙腿,朝著木傾舟靠近。


    男人奸邪鬼魅的氣息,突然朝著自己靠近,身上那股氣息,讓木傾舟的忍不住微微的皺起眉頭。


    木傾舟沉下臉,伸出手,不由得想要將宮子陌的身體推開,卻被宮子陌抓住了手。


    宮子陌身上除了帶著一股濃鬱的酒氣,還有女性的香水味,甚至帶著那股惡心的麝香的味道。


    木傾舟被宮子陌抓住手腕的時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一粒粒的冒出來。


    她扭動著身體,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宮子陌的手中抽回來,卻被宮子陌用力的抓住了。


    “宮子陌,放手。”


    木傾舟的臉色泛白,朝著宮子陌低吼道。


    宮子陌看著木傾舟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男人的瞳孔深處,掀起一股濃烈的戾氣。


    “木傾舟,你現在這是在厭惡我的碰觸嗎?怎麽?攀上了宮鬱之後,就厭惡我的碰觸了嗎?”


    聽到宮子陌提到宮鬱的名字,木傾舟的臉色,倏然一僵。


    “木傾舟,別忘了,


    你現在還是我的老婆,你想要和宮鬱在一起,簡直就是妄想。”宮子陌看著木傾舟的樣子,聲音嗜血而陰沉道。


    他的女人,就算是他不要,也不會送給宮鬱的。


    “神經病,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木傾舟用力的推著宮子陌的手,聲音冷漠道。


    “不知道?木傾舟你這個賤人,和宮鬱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的,你想要和我離婚,這一輩子都休想,你之前不是處心積慮想要嫁給我嗎?現在,我就綁死你,讓你在這個位置上到死。”宮子陌邪惡的勾起唇瓣,在木傾舟的耳邊吐出嗜血鬼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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