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要滿出來了。”木傾舟拿著水壺正在倒水喝,但是因為精神恍惚的樣子,就連杯子裏的水都滿了都不知道。


    直到一雙手,將木傾舟手中的水壺拿走,木傾舟才恍惚的回過神。


    “從剛才開始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木傾舟,你在想什麽?”宮子陌蹙眉,扣住了木傾舟的下頜說道。


    男人濕熱的手指,帶著一種不同於宮鬱和冷鬱的感覺,讓木傾舟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她慌張的一把揮開了宮子陌的手,臉頰泛著些許僵硬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也是我的房間不是嗎?難道我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不對嗎?”宮子陌邪肆的看著木傾舟,突然發現,木傾舟也非常順眼。


    他徑自的解開自己身上的扣子,脫掉了上衣,就朝著床上撲過去。


    “宮子陌,這是我的房間。”木傾舟看著宮子陌的舉動,忍不住開口說道。


    “木傾舟,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是夫妻,你的房間,不就是我的房間?嗯?”宮子陌黨首撐著下巴,目光灼灼的盯著木傾舟說道。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宮子陌嗎?


    還是……宮子陌又想要打什麽主意。


    “宮子陌,說吧,這一次,你又想要將我送給哪個男人?”木傾舟渾身冰冷,臉色泛著寒霜的朝著宮子陌說道。


    宮子陌的身體倏然一僵,一雙陰鬱的眸子,暗沉的盯著木傾舟。


    “你以為,我會將你送給誰?”


    “你送的還會少嗎?”木傾舟譏諷的勾唇冷嘲道。


    宮子陌豁然的起身,靠近木傾舟的臉,眼神陰暗道:“你這是在對我控訴嗎、”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宮子陌,不要在玩了。”


    “木傾舟,以前的事情,的卻是我混賬了,但是,這一次,我沒有抱著任何的目的。”


    沒有抱任何的目的嗎?這個還真的不像是宮子陌會說出的話。


    木傾舟嗤笑了一聲,眼眸微微暗沉了下來,什麽話都沒有說。


    看著木傾舟嘲諷的樣子,宮子陌的臉色不由得一冷。


    男人極力的控製著暴怒的情緒,冷著臉,徑自的去浴室洗澡。


    木傾舟繃緊身體,扭頭離開了這個房間。


    和宮子陌同處一室,讓木傾舟覺得窒息,甚至是不知所措。


    她不會讓自己再一次對宮子陌抱著任何的幻想。


    傷害已經夠多了。


    她不想要在繼續被傷害了。


    ……


    “木醫生,你又過來看裴老?”木傾舟從宮家出來,直接去了醫院。


    最近木傾舟在休息,也沒有工作,上級知道木傾舟外公病危,就特例讓木傾舟幾天假,讓木傾舟有時間,可以好好的陪著自己的外公。


    裴老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


    相信很快就會好了。


    “嗯,今天外公的狀態有沒有更好?”木傾舟看著裴老蒼老的麵容,神態有些憂傷的問道。


    “裴老今天的狀況不錯,相信會慢慢恢複的。”


    “那就好。”


    聽了護士的話,木傾舟不由得放心下來。


    “對了,木醫生,這是這幾天的藥費單子,明天中午之前,去繳清就可以了。”


    護士將裴老的醫藥費的數據交給了木傾舟。


    木傾舟拿過來看了一眼,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等一下,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醫藥費短短幾天,竟然要一百萬?


    “這個醫藥費……是不是多算了幾個零?還是財務打錯了?”


    “不是的,因為裴老用的都是進口的藥,而且,


    那些對於護住心脈非常重要,藥價很高。”護士對著木傾舟解釋道。


    木傾舟的手指一陣僵硬起來。


    她想起來了,當時醫生的卻是這個樣子對她說的,要想有抱住裴老的命,醫藥費也是非常昂貴的。


    木傾舟緩慢的閉上了眼睛,眼底帶著些許的苦澀。


    可是,怎麽辦?她現在的工資,隻怕,沒有辦法支付這筆龐大的醫藥費?


    問宮子陌拿?她有什麽資格問宮子陌拿錢?


    想到這些,


    木傾舟的心情,變得越發的煩躁起來。


    “木醫生,要是資金有困難的話,可以找院長談一下。”一百萬的醫藥費,的卻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護士看了木傾舟一眼道。


    “不用了,我會盡快繳費的,謝謝。”


    木傾舟捏了捏拳頭,朝著護士禮貌的說道。


    護士離開之後,木傾舟看了躺在病床上的裴老一眼,就要離開的時候,


    卻接到了木雲昊的電話。


    木傾舟的臉色一陣蒼白。


    她捏著手機,走出了裴老的病房。


    “錢準備的怎麽樣了?還剩下兩天了,要是你再不給我錢的話,裴氏集團和你媽媽的骨灰會有什麽命運,你應該非常清楚吧?”木雲昊在木傾舟接電話之後,就單刀直入的進入了主題了。


    木傾舟的臉色泛白,一雙眼眸閃爍著些許冷光:“一億,你以為是這麽好弄的嗎?”


    “宮家的孫少夫人,連一億都拿不出來嗎?你要是拿不出來,就問宮子陌,我就不相信,他會拿不出來。”


    “木雲昊,你不要獅子大開口,我隻能夠給你一百萬,給不了你一億。”


    “是嗎?那麽你是想要看著自己死掉的母親,安靜的躺在臭水溝嗎?”


    “還是你想要看到那個死老頭明天就死在病床上?”


    “你……”木雲昊的威脅,讓木傾舟的臉色一陣鐵青。


    “要是宮子陌不給你的話,你可以問宮鬱拿,聽說你和宮鬱的關係很曖昧,看不出來,你這麽會勾-引男人,木傾舟,實在是不行,你隻要在床上好好討好宮鬱,一億對於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啪。”


    木傾舟冷下臉,一把將電話給掛斷了。


    而電話那邊,還傳來木雲昊陰沉沉的威脅。


    “要是後天一億沒有到賬的話,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你自己最好掂量一下。”


    一億……一百萬……


    她現在究竟要怎麽辦?


    木傾舟痛苦不堪的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腦袋。


    數目龐大的金額,她要怎麽辦?


    “木傾舟,你蹲在這裏幹什麽?”沉沉冷冽的聲音,在木傾舟的頭頂響起。


    木傾舟惶恐的抬起頭,就看到了冷鬱那張俊美邪肆的臉。


    木傾舟慌亂的摸著自己的眼簾,起身的時候,有些著急,整個人都朝著宮鬱的身上傾斜過去。


    宮鬱眯起眼睛,伸出手,抓住了木傾舟的手臂,將木傾舟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木傾舟被宮鬱抱住了,雙頰一紅,慌張的想要推開宮鬱的身體,卻被宮鬱按在了牆壁上。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了一起,姿態曖昧的樣子,讓木傾舟的雙頰,再度一陣火辣辣起來。


    “冷鬱,你幹什麽,快點放開我。”


    “說,為什麽哭?嗯?”剛才木傾舟是在哭吧?


    他看到木傾舟的眼眶,紅紅的。


    木傾舟聽到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整顆心都忍不住一陣戰栗起來。


    她咬唇,訥訥道:“誰……是哭了,隻是有沙子……”


    但是,這個拙劣的借口,在看到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之後,就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木傾舟的臉色泛著些許的紅色,瞬間不敢在說第二個字了。


    “說吧,發生了什麽事情?是因為裴老的病情嗎、”宮鬱扣住了木傾舟的下頷,目光幽深的盯著木傾舟的臉說道。


    “沒有。”


    木傾舟咬唇,沒有將自己現在的煩惱告訴宮鬱。


    “真的沒有?嗯?”宮鬱將臉頰靠近木傾舟的臉,邪肆的呼吸,落在木傾舟的臉頰上,讓木傾舟整個身體都一陣滾燙起來。


    木傾舟有些不自在的用力推著宮鬱的身體,想要將宮鬱的身體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但是,宮鬱卻看準時機,在這個時候,含住了木傾舟的嘴唇。


    “唔。”嘴巴被男人咬住了,木傾舟的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淺淺的低吟聲。


    “冷鬱……你幹什麽?鬆手。”斷斷續續的話,從兩人交疊的唇瓣中溢出來。


    宮鬱邪佞的笑了笑,嘴唇異常曖昧的咬住了木傾舟的下唇,低聲道:“但是你的反應告訴我,不想要我放手。”


    流氓。


    木傾舟睜著一雙大眼睛,憤憤不平的瞪著宮鬱。


    宮鬱現在這個樣子,的卻和流氓差不多。


    宮鬱邪肆的摟住木傾舟的腰身,動作越發的狂野邪肆,讓木傾舟臉紅耳赤,卻也沒有辦法拒絕男人的動作。


    “乖,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決??”低柔邪魅的聲音,帶著一抹蠱惑的氣息,深深的蠱惑著木傾舟的理智。


    木傾舟雙眼迷離的看著宮鬱,雙手原本在抗拒中,漸漸的變得順從起來。


    她抱住了宮鬱的腰身,聲音嘶啞道:“冷鬱,不要在這裏。”


    這裏是醫院的走廊,要是等下有人看到了她和冷鬱這幅樣子,隻怕再也沒有辦法掩蓋住她和冷鬱兩個人的關係了。


    宮鬱看著臉色緋紅,睫毛亂顫的木傾舟,眸色一深。


    他沒繼續為難木傾舟,抱起木傾舟的腰身,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宮鬱就將辦公室的門鎖住了。


    木傾舟看著宮鬱的動作,心髒猛地跳動起來。


    她現在對冷鬱的感情,有些複雜。


    每一次幾乎都是這個情況。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吧?”在木傾舟滿眼複雜的看著宮鬱的時候,宮鬱已經走進了木傾舟丶眼前,手指曖昧輕佻的扣住了木傾舟的下巴,聲音緩慢道。


    木傾舟的身體微微有些僵住了。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著走進自己眼前的宮鬱,臉色泛著些許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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