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宮鬱看到木傾舟的眼簾帶著些許暗沉的樣子,不由得抿著薄唇,沉聲道。


    木傾舟看了宮鬱一眼,聲音嘶啞道:“冷總要是還有什麽疑問,可以去找醫院的秘書部,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木傾舟說完,便急衝衝的要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宮鬱看著木傾舟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抓住了木傾舟的手腕。


    “一起。”


    “鬆手。”木傾舟蹙眉的看著宮鬱的手,神色不耐煩道。


    “不是很著急,別廢話了。”


    宮鬱冷下臉,冷峻的臉上閃爍著些許駭人的寒氣道。


    木傾舟被男人身上那股強硬冰冷的氣勢給嚇到了。


    看著宮鬱這幅樣子,木傾舟不由得想到了宮家的另一個男人。


    那個站在京城最頂端位置的男人,三爺。


    兩個人身上的氣息,竟然驚人的相似?


    是她想多了吧、


    木傾舟搖晃了一下腦袋,隱忍著怒火,任由宮鬱拉著自己朝著辦公室走去。


    “木傾舟在哪裏?在哪裏?”


    “我要找她,你們將她叫來,我要找他。”


    “阿姨,你冷靜一下。”


    “木傾舟,木傾舟在哪裏?你這個殺人凶手,你在哪裏。”


    木傾舟剛和宮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外麵,就聽到了裏麵傳來斯歇底裏的低吼和咆哮。


    木傾舟的心,猛地一沉。


    她甩開了宮鬱的手,沒有看宮鬱一眼,緩慢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阿姨,你找我。”


    “是你,是你。”


    當木傾舟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原本還在和那些護士醫生在糾纏的婦女,立刻回頭。


    女人那雙眼睛,已經被鮮紅的血絲緊緊的包裹住了,看起來異常的駭人。


    她在看到木傾舟的時候,雙眼迸發出駭人的恨意,朝著木傾舟撲過去。


    “將孩子還給我,你這個殺人凶手,將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阿姨,你的孩子在送過來時候,已經接近沒救了,我們已經盡力了。”


    “不是,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們用錯藥了,一定是你們沒有盡力,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這個殺人凶手,殺人凶手。”


    這個女人根本就聽不進去木傾舟的話,披頭散發的指責木傾舟,甚至用力的拉扯著木傾舟的衣服。


    木傾舟一直都承受著這個女人的謾罵,也沒有動手將這個女人揮開。


    女人更加的放肆起來,紅著眼睛,抓起一邊的水果刀,就要朝著木傾舟刺過去。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壞了,也忘記了反應,木傾舟也是。


    在刀子就要捅進木傾舟心髒的位置的時候,宮鬱冷著臉,抬起腳,一腳將女人手中的刀子,狠狠的踢飛到了地上。


    “啊。”


    女人發出了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聲,捂住自己的手,蹲在地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還愣著幹什麽?叫保安過來,送這個女人出去。”


    見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呆呆的看著自己,宮鬱沉聲道。


    聽到宮鬱低沉冷酷的聲音,那些原本圍觀的人,才回過神,立刻叫來了保安,讓人將這個還在撒潑的女人給帶走了。


    “木傾舟,你總是這個樣子站在這裏,任由別人傷害的嗎?嗯?”在木傾舟僵著身體,一臉迷茫的時候,宮鬱已經伸出手,目光陰冷恐怖的扣住了木傾舟的下巴。


    木傾舟的眼眸帶著些許空洞的看了宮鬱一眼,隨後揮開了宮鬱的手,身形搖晃道。


    “這是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丟下這句話之後,木傾舟就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宮鬱眯著眼眸,俊美冷酷的臉上彌漫著些許陰沉和鬼魅。


    該死的女人,他為什麽要操心這個女人的事情?


    ……


    木傾舟導致一個孩子死亡,差一點被病人家屬捅死的消息,一瞬間,在整個醫院不脛而走。


    大家都認為是木傾舟沒有盡力救那個孩子,對木傾舟更是議論紛紛起來。


    木傾舟承受著這些壓力,直到回到宮家,又引來了另一場的風暴。


    “木傾舟,你在醫院將人醫死的消息,整個京城都傳遍了,你現在還有臉回來?”


    婆婆楊素芬,在木傾舟剛回來,就已經忍不住朝著木傾舟譏諷起來。


    木傾舟轉動著疲憊的眼珠子,漂亮的臉上蒙上一層寒冰道:“誰醫死人了?媽,你沒有證據就亂說,就不怕我告你誹謗嗎?”


    “我亂說?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開了,說我們宮家的媳婦醫死人了,人家病人家屬都在你們醫院大鬧?沒用的東西,總是會給我們大房丟臉,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我勸你自己識相一點,馬上和子陌離婚,聽到沒有、”


    楊素芬走進木傾舟,用手指戳著木傾舟的額頭說道。


    木傾舟的臉色頓時一冷,她抓過楊素芬的手,用力的一擰。


    “啊。”


    楊素芬沒有想到木傾舟會這個樣子,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的慘叫聲。


    “媽,沒有影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保持緘默,要不然,真的會告你人身攻擊的。”


    “你這個賤人,你敢這個樣子對我?木傾舟,我一定要讓子陌和你離婚,聽到沒有,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死皮賴臉的威脅子陌娶你,到頭來還給我們宮家抹黑,你怎麽不去死……”


    “誰要去死?嗯?”


    冰冷的聲音,在楊素華和木傾舟的背後響起。


    楊素芬的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顫。


    木傾舟在聽到宮鬱的聲音之後,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繃緊的厲害。


    她鬆開了楊素芬的手,緩慢的回頭,就看到了坐在樓梯邊上的宮鬱。


    男人依舊是一身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銀白色的麵具,泛著些許冷酷的光芒。


    “三……三爺……你怎麽會在家?不是去公司嗎?”


    楊素芬看著宮鬱,嚇出了一身冷汗。


    傭人不是說宮鬱已經去公司了嗎?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剛才她那副沒有形象的樣子,再度被宮鬱看到了?


    想到這一切都是木傾舟害的,楊素芬對木傾舟的恨意和厭惡越發的濃鬱。


    “大嫂這是在讓誰去死、”宮鬱單手支著下頷,邪魅冰冷的瞳孔,緊緊的盯著楊素芬。


    “三弟,你不知道,木傾舟在醫院醫死了人,對我們宮家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醫死人了?誰證明的?是你?”宮鬱冷冷的看著楊素芬,強大的氣流,朝著楊素芬逼視道。


    楊素芬被宮鬱身上那股駭人的氣息嚇到了,忍不住渾身一顫。


    “我……我也是聽外麵的新聞這個樣子說。”


    “木傾舟是我們宮家的人,以後我不希望大嫂你在這個樣子了,明白了嗎?”宮鬱冷酷的盯著楊素芬,像是要將楊素芬給吞噬掉一般。


    被宮鬱用這種駭人的目光看著,楊素芬哪裏還敢多說一個字?


    畢竟能夠宮鬱是整個宮家的掌權人,楊素芬要是在這個時候反駁宮鬱的話,就是在找死。


    “下去。”見楊素芬垂著腦袋,濃妝豔抹的臉上依舊帶著一抹不甘心的樣子,宮鬱的眼神不由得帶著些許的厭惡道。


    楊素芬也不敢多呆,隻是在離開的時候,用眼睛惡狠狠的瞪了木傾舟一眼。


    木傾舟挺直脊背,嘴唇泛白的抿緊成線。


    “過來。”宮鬱眼眸深沉的看著木傾舟再度流血的手腕,不由得皺眉。


    該死的女人,究竟懂不懂得照顧自己?都流血了,竟然還沒有一點感覺嗎?


    “三叔……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先回房了。”


    每次聽到宮鬱的聲音,木傾舟都覺得是一個煎熬。


    男人身上的氣勢過於強大,強大到讓木傾舟不敢直視。


    尤其是,她和宮鬱還有著那種不堪的關係。


    “木傾舟,我不希望說第二遍。”


    宮鬱陰冷嗜血的眼眸,盯著木傾舟蒼白的臉,語氣再度清冷了幾分。


    這個時候,四周的傭人都沒有在這裏。


    空蕩蕩的客廳,顯得異常鬼魅非常。


    木傾舟繃緊身體,在男人強勢而冷酷的目光下,木傾舟隻能夠僵著身體,走進宮鬱。


    “受傷了。”宮鬱在木傾舟走進,就已經抬起手,抓過了木傾舟的手臂,看著上麵纏著的繃帶正在滲血的時候,不由得蹙眉道。


    “沒事,隻是小傷口,我會……”


    “木傾舟,你的身體是我的,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敢受傷。”宮鬱眼神陰暗的打斷了木傾舟的話,戴著手套的手指,凶狠鬼魅的扣住了木傾舟的下顎。


    下巴被男人用這種冷酷的姿態對待著,木傾舟感覺渾身都繃緊的厲害。


    “三叔……麻煩你……放手。”


    “三叔?這麽喜歡這個稱呼?在床上,不是稱呼我老公嗎?嗯、”宮鬱將木傾舟整個人都拉進自己,笑得鬼魅陰森道。


    “你……”木傾舟被宮鬱這麽一頓調-戲,雙頰頓時一熱,眼底也升起了些許羞惱。


    宮鬱眯起眼眸,目光深沉的看著木傾舟的眼睛,突然有些微微的晃神。


    他將木傾舟的臉掰過來,隔著麵具,將嘴唇貼在了木傾舟的嘴巴上。


    冰冷的氣息,縈繞在木傾舟的身體四周,木傾舟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剛想要伸出手,將宮鬱的身體推開,可是,男人的動作卻比木傾舟還要的快,將木傾舟的雙手桎梏住,另一隻手凶狠的扣住了木傾舟的後腦勺。


    “放……放開我。”木傾舟被男人曖昧繾綣的動作,弄得整個身體都變得火辣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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