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再做醫館的館主？”王升愕然看向老大爺。
“這……確實當初她離開的時候，我說過，她要拿回這醫書，除非她再答應做館主，而且不能再離開。但是我不信！那丫頭怎麽也不可能讓人來打我的！”老大爺堅決地道。
王升聽得有點莫名。
居然還有這樣的約定。
“她確實沒讓人打你，是我請的人自己擅作主張的。阿叔，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答應幫素荷的忙，你們家的事，還是你們來決定吧。你要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我家找人！”餘葉央求道。
“好，我現在就去！”老大爺斷然道。
“既然是家事，那我就不摻合了。”王升轉身想走。他清楚餘葉不是在撒謊，現在事情搞了明白，剩下的就是老大爺和素荷兩人的事了。
“王醫生你……”老大爺反而猶豫起來。剛才把王升趕走他就在後悔，不該一時衝動。
王升哪會給他說什麽的機會，反正這事自己已經決定了怎麽做，一會兒直接找古三至就好，遂大步而出，轉眼遠去。
他當然知道老大爺剛才是氣頭上才會趕他走，自然也不會計較，畢竟自己非常珍視的東西，被別人批評和貶低，誰也不會開心。
不過，他並不打算為這事耽擱太多時間，還是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比較好。
二十分鍾後，王升到了南海市東一環上，看著前方門口排著長龍的醫館。
“三至醫館，沒想到生意這麽火爆。”王升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年輕人，你是外地的吧？”旁邊有個路人聽到他這句，停了下來，笑著說道。
“沒錯，大哥你怎麽看出來的？”王升見對方三十多歲，模樣友善，遂聊了起來。
“三至醫館是咱們南海最有名的醫館，本地人沒不知道的。你看見那些排隊的了吧？告訴你件事，這些啊，都不是來看病的。”那路人神秘地道。
“不是看病？那是幹什麽來的？”王升詫異地道。
“專門排號的，這裏麵能有三成是看病的就算不錯了，其它人，全都是黃牛。這裏麵的掛號費，一級醫師就得八十，黃牛一轉手，二百以上！更別說掛館主古三至這種，光掛號就是三百，黃牛轉手就是六百，甚至八百、上千！”那路人顯然頗為懂行。
“這麽貴？也有人買？”王升奇道。
“當然啊！有買才有賣，三至醫館太火了，你平時去掛號，像他們，最近的號都得三天之後了，你說火不火？”那路人反問道。
“確實……大哥你倒是挺懂的。”王升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
“哈哈，不瞞你說，我就是幹這行的。怎麽樣？想掛哪個醫師的號跟哥說，我手上從一級到館主的號都有！價格嘛，我也不給你高，照市價給你九折！”那路人說著摸出一疊號票。
王升這才明白對方為什麽給自己解釋這麽多，不禁莞爾。
這年頭黃牛哥真是明目張膽，就在人家醫館門口也搞這套。
“別光笑啊，你說，你要掛哪位醫生的號？我這應有盡有！”那黃牛哥嚴肅地道。
“我說，你們這樣賺病人的錢，良心不會痛嗎？”王升反問道。
“嘿，你想想要是去排隊，一排就是一整天，還不一定能排到；退一步說，就算排到了，也是幾天之後的號了，你能趕得急？所以說，我這等於是為民服務，表麵上看是賺的黑心錢，實則本分錢。別的不說，你現在在這排隊，耽擱一天功夫，你起碼少掙五百塊吧？我這才貴多少錢，值！”黃牛哥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一副“我真是為你著想”的神情。
“哈！那給我張館主的號，現在的。”王升一邊說一邊摸出錢包。
之前他還擔心銀行卡被海水泡壞了，結果其它卡確實都壞了，但那張骷髏卡卻完好無損，令他不至於囊中羞澀。
“現在的？這沒有，古館主的號最火，我手上最近的是明天下午的。”黃牛哥撓撓頭。
“那好，你幫我問一問，誰有最近的號。這個當作小費，拿得到最近的號，我再給三張。”王升不動聲色地摸出兩百塊，塞進他手裏。
他對這個古三至相當好奇，想看看對方到底實力如何，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找後者看病。
“行！沒問題！你在這稍等，我去幫你問問。”那黃牛哥喜道，接過鈔票，轉身就跑。
遇到個大方的，說不定能賺個大的！
王升等了三分鍾，那黃牛哥帶著四五個人過來了，看樣子全是一路人。
“兄弟，我問過了，他們手上，最近的有一個小時後的號。不過價格嘛，當然要高一點，一千五。”黃牛哥笑嘻嘻地拉過其中一個矮胖子。
“一個小時後？太久了。”王升搖搖頭。
“是太久了，還是太貴了？”那矮胖子撇撇嘴。
“什麽意思？”王升錯愕道。
“咱們就甭藏著掖著了，你直說你嫌貴沒那錢買就行，還‘太久了’，在這看病的，誰特麽還嫌等一個小時久的？”矮胖子不悅道，轉身便想走。
“哎，你別走啊。”黃牛哥忙拉住他。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要的是時效。”王升皺眉道。
“哪個缺錢的不這麽說？人家真正有錢的，二話不說，直接掏錢買，哪會那麽多廢話？隻有本來就舍不得的，才會這麽多廢話。”矮胖子一臉鄙夷。
“嘿，兄弟你甭聽他胡扯了，錢才是實在的，他那麽貴，不買就不買了，你甭放心上。我這有一張三個小時後的，不多，隻要你一千！怎麽樣？倆小時省二百塊，你大賺！”旁邊一個眯眯眼的男人湊上來了。
“不要。”王升幹脆地道。這家夥話裏叫他別放心上，事實上也是覺得他沒錢，所以提供更便宜的號。問題是，他本來就並不是那個意思，這些家夥，眼力真是一般。
“一千的也貴？那我這有九百的，今天的最後一號！”那眯眯眼的男人忙道。
“我說了，錢不是問題，要現在立刻就能進去的！”王升怫然道。
“嗬，我還以為真有個好生意，你這家夥眼力也太差了。”矮胖子這幾句是對黃牛哥說的。
“不是，他真的挺大方的。”黃牛哥分辯了一句，幾乎想把自己收了王升二百小費的事說出來。
“行了！咱們就甭廢話了，你們能不能拿出最近的號？拿不出，各走各的陽關道；拿得出，我立刻拍錢。”王升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了。
“這……確實當初她離開的時候，我說過，她要拿回這醫書，除非她再答應做館主，而且不能再離開。但是我不信！那丫頭怎麽也不可能讓人來打我的！”老大爺堅決地道。
王升聽得有點莫名。
居然還有這樣的約定。
“她確實沒讓人打你，是我請的人自己擅作主張的。阿叔，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答應幫素荷的忙，你們家的事，還是你們來決定吧。你要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我家找人！”餘葉央求道。
“好，我現在就去！”老大爺斷然道。
“既然是家事，那我就不摻合了。”王升轉身想走。他清楚餘葉不是在撒謊，現在事情搞了明白，剩下的就是老大爺和素荷兩人的事了。
“王醫生你……”老大爺反而猶豫起來。剛才把王升趕走他就在後悔，不該一時衝動。
王升哪會給他說什麽的機會，反正這事自己已經決定了怎麽做，一會兒直接找古三至就好，遂大步而出，轉眼遠去。
他當然知道老大爺剛才是氣頭上才會趕他走，自然也不會計較，畢竟自己非常珍視的東西，被別人批評和貶低，誰也不會開心。
不過，他並不打算為這事耽擱太多時間，還是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比較好。
二十分鍾後，王升到了南海市東一環上，看著前方門口排著長龍的醫館。
“三至醫館，沒想到生意這麽火爆。”王升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年輕人，你是外地的吧？”旁邊有個路人聽到他這句，停了下來，笑著說道。
“沒錯，大哥你怎麽看出來的？”王升見對方三十多歲，模樣友善，遂聊了起來。
“三至醫館是咱們南海最有名的醫館，本地人沒不知道的。你看見那些排隊的了吧？告訴你件事，這些啊，都不是來看病的。”那路人神秘地道。
“不是看病？那是幹什麽來的？”王升詫異地道。
“專門排號的，這裏麵能有三成是看病的就算不錯了，其它人，全都是黃牛。這裏麵的掛號費，一級醫師就得八十，黃牛一轉手，二百以上！更別說掛館主古三至這種，光掛號就是三百，黃牛轉手就是六百，甚至八百、上千！”那路人顯然頗為懂行。
“這麽貴？也有人買？”王升奇道。
“當然啊！有買才有賣，三至醫館太火了，你平時去掛號，像他們，最近的號都得三天之後了，你說火不火？”那路人反問道。
“確實……大哥你倒是挺懂的。”王升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
“哈哈，不瞞你說，我就是幹這行的。怎麽樣？想掛哪個醫師的號跟哥說，我手上從一級到館主的號都有！價格嘛，我也不給你高，照市價給你九折！”那路人說著摸出一疊號票。
王升這才明白對方為什麽給自己解釋這麽多，不禁莞爾。
這年頭黃牛哥真是明目張膽，就在人家醫館門口也搞這套。
“別光笑啊，你說，你要掛哪位醫生的號？我這應有盡有！”那黃牛哥嚴肅地道。
“我說，你們這樣賺病人的錢，良心不會痛嗎？”王升反問道。
“嘿，你想想要是去排隊，一排就是一整天，還不一定能排到；退一步說，就算排到了，也是幾天之後的號了，你能趕得急？所以說，我這等於是為民服務，表麵上看是賺的黑心錢，實則本分錢。別的不說，你現在在這排隊，耽擱一天功夫，你起碼少掙五百塊吧？我這才貴多少錢，值！”黃牛哥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一副“我真是為你著想”的神情。
“哈！那給我張館主的號，現在的。”王升一邊說一邊摸出錢包。
之前他還擔心銀行卡被海水泡壞了，結果其它卡確實都壞了，但那張骷髏卡卻完好無損，令他不至於囊中羞澀。
“現在的？這沒有，古館主的號最火，我手上最近的是明天下午的。”黃牛哥撓撓頭。
“那好，你幫我問一問，誰有最近的號。這個當作小費，拿得到最近的號，我再給三張。”王升不動聲色地摸出兩百塊，塞進他手裏。
他對這個古三至相當好奇，想看看對方到底實力如何，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找後者看病。
“行！沒問題！你在這稍等，我去幫你問問。”那黃牛哥喜道，接過鈔票，轉身就跑。
遇到個大方的，說不定能賺個大的！
王升等了三分鍾，那黃牛哥帶著四五個人過來了，看樣子全是一路人。
“兄弟，我問過了，他們手上，最近的有一個小時後的號。不過價格嘛，當然要高一點，一千五。”黃牛哥笑嘻嘻地拉過其中一個矮胖子。
“一個小時後？太久了。”王升搖搖頭。
“是太久了，還是太貴了？”那矮胖子撇撇嘴。
“什麽意思？”王升錯愕道。
“咱們就甭藏著掖著了，你直說你嫌貴沒那錢買就行，還‘太久了’，在這看病的，誰特麽還嫌等一個小時久的？”矮胖子不悅道，轉身便想走。
“哎，你別走啊。”黃牛哥忙拉住他。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我要的是時效。”王升皺眉道。
“哪個缺錢的不這麽說？人家真正有錢的，二話不說，直接掏錢買，哪會那麽多廢話？隻有本來就舍不得的，才會這麽多廢話。”矮胖子一臉鄙夷。
“嘿，兄弟你甭聽他胡扯了，錢才是實在的，他那麽貴，不買就不買了，你甭放心上。我這有一張三個小時後的，不多，隻要你一千！怎麽樣？倆小時省二百塊，你大賺！”旁邊一個眯眯眼的男人湊上來了。
“不要。”王升幹脆地道。這家夥話裏叫他別放心上，事實上也是覺得他沒錢，所以提供更便宜的號。問題是，他本來就並不是那個意思，這些家夥，眼力真是一般。
“一千的也貴？那我這有九百的，今天的最後一號！”那眯眯眼的男人忙道。
“我說了，錢不是問題，要現在立刻就能進去的！”王升怫然道。
“嗬，我還以為真有個好生意，你這家夥眼力也太差了。”矮胖子這幾句是對黃牛哥說的。
“不是，他真的挺大方的。”黃牛哥分辯了一句，幾乎想把自己收了王升二百小費的事說出來。
“行了！咱們就甭廢話了，你們能不能拿出最近的號？拿不出，各走各的陽關道；拿得出，我立刻拍錢。”王升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