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猜測宮闕不是皇大後的兒子,看情況感覺這事八九不離十了,那有母子不經常不見麵的道理,即使兒子不來,皇太後要真是其母後都得叫兒子過來瞧瞧,根本等不到自己兒子這麽久才來看望一次。


    她想詳細問問又不好明說,不問又有些好奇,想了會道:


    “那宮王爺這麽久才來一次宮裏,皇太後不曾想您嗎?”


    宮闕聽了麵色淡然一笑,滿臉無奈,看著眼前歎了口氣道: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等我再慢慢和你說”


    以後和她說,陶秀水有些發蒙,這人說的話竟有些就說意語雙管,不過也可能是她多想了。


    陶秀水雖沒得到確切的答案,不過看眼前人這個樣子知道自己所猜測的是事實無疑,那有母親不想念自己孩子的呢!


    皇太後對現在新皇是何其疼愛,根本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兒子道理。


    她笑笑不知要怎樣安慰,想了會她也不知要怎麽說,隻好拍了拍眼前人的肩膀,什麽話也沒說。


    這個舉動倒把宮闕給逗樂了,在那道:“你這安慰人的方式有些特別,不過倒真是頭一次有人敢拍我的肩膀呢!”


    陶秀水輕吐了下舌頭,她在這人麵前總會不自覺的露出些小動作,不像以前的她在那人麵前一樣。


    想到這她心裏一動,會不會眼前之人就是那人呢!以前有個人,在每個夜晚,都會悄然進相府教她武功,這個人會不會是宮闕王爺。


    但又一想,這怎麽可能,人家是王爺,而她隻是個小小的庶女,自己那配一個王爺教其功夫呢!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怎麽?你有……什麽疑問?”


    陶秀水那敢問,那個自己早就死了的,這麽反常的問題不可能問出口,在那笑笑道:“沒什麽?宮王爺是要去那裏?


    “我是還要去看看太後的”


    “那好,那我就不送王爺了,王爺您慢走”


    “好”


    陶秀水行禮告辭,因為她發現要再往前走就會有人了,被別人看到再引起不必要的流言,那她的麻煩可真的來了呢!


    宮闕看眼前人的說完就走,在那叫到“唉,等等”


    “嗯?……”


    陶秀水不懂這人還叫自己做什麽?


    “這段時間你都會在宮裏嗎?”


    “嗯,沒什麽意外情況是這樣的”


    她倒希望都出點意外,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發生。


    宮闕聽了一笑“那好,我要沒事就過來看你”


    “啊!……”


    這人來看她?不會吧?


    “是啊,我看母後正好順路在看看你”


    宮闕是本想反過來說的,又怕嚇著眼前人。


    陶秀水這才放了心,原來是來看皇太後順路再看看她,那還成。


    輕笑道:“好,多謝王爺,民女告辭”


    陶秀水和宮王爺告辭就往回去,走找李環和張謠。


    出來夠久了,萬一有太監檢查,被抓到可能解釋起來有點遭,隻因剛剛她去了不該去的地方,到時被問起不大好說。


    她三步並做兩步往回走,剛看看李環和張謠的身影,就聽一個尖利的聲音道:“陶秀水你剛剛去那了,為何你沒和她倆在一起”


    陶秀水暗道自己倒黴,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心下一橫,隻得說謊了。


    笑著道:“剛剛我本來看到一些宮女在那麵做活,所以就一個會看了下”她用手指了指剛剛去過的方,她確是從那走過去的,沒什麽錯。


    小太監一笑“你說你從那麵去的,千真萬確沒有說謊”


    “是啊,這有什麽可說謊的”


    小太臨不依不饒,可能正在為剛剛為其找點心的事情心賭,這才問得清楚。


    陶秀水暗道“這閻王好見小鬼倒挺難纏”,笑著回道:“回公公,我剛剛是往那裏走的”


    “大膽,你竟敢擅闖竟地,在皇宮裏明知不能讓人去的地方還去,你說我該怎麽發落你才好?”


    陶秀水就知這人不安好心,竟以點帶麵,把她剛剛的行為擴大了。


    想了會在那一笑道:“公公真是冤枉啊?”


    “撒謊,雜家在宮中那麽多年,從沒冤枉過一個人,你憑什麽這麽說,再撒慌,我定稟告孫貴妃娘娘,讓她好發落你”


    陶秀水一笑“公公又沒和我一起去,怎麽就知道我會撒謊呢!您這樣說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武斷,你在那瞎說,雜家雖在宮中時間不太長,但那是那都什麽地方閉著眼前我都一清二楚,更別人這條路就是通入禁宮的唯一道路了,你說你沒過禁宮,但是你解釋下,到底去了那裏,這條路直走就是禁宮再無其他。


    陶秀水暗自慶幸在那幸虧見到宮闕,要不然非得挨黑不可。


    在那笑嗬嗬地道:“公公真是猜著了,我碰到貴人了,所以才給了指點,我也沒等進就往回走了“


    她說完特意嘻嘻的笑,露出一品整齊的白牙。


    小太監那信,他可是在這特意注意這位好久了,就盼著她露出破綻,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那能放手,在那輕哼一聲道:


    “那陶小姐既然你說沒去禁地,你就說說看,誰能給你作證說明呢!”


    陶秀水等的就是這句話,在那道:“當然有了,我剛過去那裏您都不知道我碰到誰了吧!哈……宮王爺,是他攔著我不讓進,就把我從那麵領回來了”


    “……”


    “對了,你是要不信的話可以把宮王爺找來當麵對峙,他不會說謊,我就更不會了”


    “你……”小太監氣得咬牙,他本以為終是抓到了這人的把柄呢!現在沒想到這人竟吉人天向,自己他躲過去了,真是可惡至極。


    陶秀水也知道和小太監弄得太僵不好,在那道:“公公放心,以後我一定會聽話的,咱們幾人可是一夥的,萬一有個犯了錯受了罰,那種們四個都有可能被一起連累,比竟以後在一起的時間會很長久的”


    她把幾句實在話竟都把過去的人和事都說了,這次要再不信可不是她的事了。


    小太監叫樹春,他感覺自己今天是最倒黴的一個,竟沒得多少賞錢,剛才他偷聽到別人說管賞銀就拿了一百多兩了,他除了剛開始守門得了幾兩碎銀子以外,再沒得過一分錢。


    也不知道他得得罪了那路財神爺,竟攤上這麽幾位寒酸的貴女,本來想拿捏她們一下,沒想現在竟讓她們弄得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他是叫人特意跟著這位陶姑娘,一是為了剛剛的不瞞報複,再一個是有人剛剛給他傳了話,讓他好好招呼招呼這位姑娘,也不知這位得罪了那位貴人,這人剛進宮落腳,就有人找她的麻煩了。


    本來他還不想怎麽樣,想對付了事弄點無傷大雅的小動作倒,隻要讓別人看到這位倒黴了即可,畢竟可沒人告訴他要把這位弄死。


    但現在他生氣了,看這位這樣牙尖嘴利的對付他,定不是什麽好鳥,現在既然有貴人發了話,他給這位找多少麻煩都無所謂,誰讓她這樣說話來著。


    此時他聽了眼前人的話嘴角一抽,別人做錯了可能會受罰,但他要因為眼前人犯了錯別人還真是罰不著他的,他可是受了貴人的托福的,怎麽做也不是他自己一個人授意的。


    想到這他道:“我的事情不用姑娘費心,您隻要管好你自個就好。”


    陶秀水聽著這話有些奇怪,自己可是好心提醒他別做得太過了,畢竟現在幾人可是連在一起的螞蚱,自己要犯了錯拉著他做墊背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嗬嗬一笑道:“看來公公是不怕了,您就不怕我到處說是您讓我去那裏的?”


    樹春麵色一怒“你胡說,我什麽時候叫你去了,你可別冤枉好人”


    陶秀水歡快一笑“我胡不胡說的隻要有人相信就不算是胡說,沒人信的話才是胡說呢!你說是不是啊公公”


    “你……,這裏是皇宮內院,你竟敢睜著眼睛說瞎說,欺騙太後,欺騙皇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


    陶秀水嗬嗬一笑“公公放心,隻要您不逼我到那個份上,我是不會那樣做的,但是要真有人非逼我不可,那我死也得拉個墊背的,畢竟自己一個人死了可孤單得很,你說是不是啊公公”


    陶秀水就想威脅這人,看他還敢再行瞎說。


    樹春氣得臉色一沉,看著不太好看,他沒想到眼前人這樣難纏,本是個柔弱的小姑娘,沒想到竟這樣難搞,看來他剛接的差事有些棘手不太好弄。


    想到這道:“姑娘說話雖不太厚道,但雜家可不是那麽不講規則的人,隻要你本份聽話便什麽事都不會有,反之可不能怪雜家了。”


    陶秀水輕笑了聲,這人就是打腫臉衝胖子,她就不信了,把話挑那麽明白這人還敢胡來,都說太監平時看著氣勢滿腹,其實最為膽小怕事,她就賭一賭看這人到底敢是不敢。


    笑著道:“知道公公是最明事理的人,但是我也是個明事理的,所以咱們兩相遇到定會把事情處理好,怎麽也得和諧相處不是,你說呢公公?


    樹春臉色早已鐵青,哼了聲,甩下衣袖道:“陶姑娘咱們來日方長走著瞧”


    陶秀水也輕哼了聲回道:“公公真要想玩的話我自當奉陪到底”


    樹春氣得頭也沒回,匆匆的像逃似的跑了。


    李環和張謠早就嚇得不敢出聲,此時才跑過來道:“陶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看麻煩已經走了”陶秀水就不信鬥不過這個捧高踩低的小太監。


    李環和張謠現在心還嚇得直抖呢!她倆那經曆過這種事情,也不敢和這種能接觸上上層人物的太監對著來,那是她們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兩人對看了眼道:“陶姑娘你不害怕嗎?那個人……可是皇上的身邊人,萬一他要告狀什麽的可怎麽辦?”


    陶秀水一樂,“放心,他可不是皇上身邊的,他頂多算個小侍罷了,平時都什麽活都做,要不是這次皇太後過壽有了他表現的機會,恐怕連見宮中貴客的機會都沒有呢?怎麽可能會伺候皇上。再說伺候皇上的人可不能這樣狡辯的,看起來如此的小氣的陰險。”


    當然了,皇上身邊的太監她是見過幾次麵的,是個中年的胖太監,一看就是道行高深的,說話做事一般人都比不了,不管什麽人是覲見皇帝,這位都笑臉相迎,從來不得罪任何一人。


    說話和提點也都留有餘地,從來不把話說死說滿了,因為這人知道自己的斤兩,後麵自有皇帝做主,所以從不把自己往前推,站在這人身前的永遠皇上,從不把自己當做主子看,其實做的事情是比一般主子都要好使的活。


    陶秀水看眼前兩個單純的姑娘是有點被嚇壞了,一直相勸她在宮裏凡事多忍讓,別老和人較針,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反倒牽扯了自己,這一點都不好。


    她知道這兩人是為了她好,但一味的忍讓隻會助長別人的氣焰,反倒會連本加利的都一起來了。


    怕兩人太過擔心,她笑著安慰著道:“別擔心,我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嗎?你們別看小太監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一紙老虎,沒有多大的威力的”


    兩人半信半疑搖了搖頭,但什麽也沒再說。


    陶秀水雖出去溜圈,但也不是白溜的,她剛剛邊走邊把路邊打掃情況看了個清楚。


    此時再結合這兩人的所說,倒把宮裏外麵打掃丫頭的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了。


    她怎麽也得給自己的活計交差不是,萬一孫貴妃問起來她也得答。


    三人把讓這一帶的打掃宮女一個個傳令下去,就說太後壽宴不得有任何汙垢之地,萬一被人發現,那她們可就得被分配到浣衣局去,所以誰要不敢打掃幹淨要有上頭找來可有誰好受的。


    陶秀水是連誘惑再威脅的動之以情曉知以理的說服大家,這些人其實內在裏是非常喜歡這個活計的,雖說賺的少一些,但卻沒任何責任,有錯沒錯都找不上她們,在外麵幹活輕鬆又自在,隻要掃幹淨了就成。


    所以她們做慣了特別害怕這活計被別人換了,當陶秀水提到浣衣局,大家也真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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