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人這兩天因傷心早失了分寸,聽其女兒所說知道肖家勢力不同,也覺得沒什麽辦法可想,此時一聽婆子說,才豁然開朗,對呀,即使他是相爺,也不能慫恿兒子就這樣在外麵養外室吧!總得想點辦法保全兒子的名聲吧!


    一瞬間她覺得女兒的事情充滿了希望,在那道:“你去派人出去找找大少爺,這孩子天天都派人來報說見好友在那玩幾天,這都這麽多天了也該回來了,我想和他商量下,這件事具體該怎麽做。”


    許婆子看夫人收複起了傷心趕忙點頭出去吩咐。


    他們那位大少爺自從來了京城就消失了,隻時而派身邊的小廝回來報信,這麽多天竟一晚上都沒在府上住過宿,還是秀美小姐告知這件事千萬別讓夫人知曉,現在能做主的小姐走了,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辦了,這孩子來了京城竟也不學好,不說趕緊建建瓷窯好生產什麽的,唉!上幾天她就聽柳掌櫃耳朦朦的說他的存貨可不多了,白城那麵還隻有個孩子經營著,效益每況愈下,這一大家人的吃用都靠著京中的鋪子呢!這麵要斷的了貨源,真不知道這一大家子吃什麽才好?


    唉!大少爺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長大,許婆尋思著,這位大少爺不回家也不知到底在瞎忙什麽?


    她邊走邊一連氣歎了好幾口氣,她隻是個下人,做不得主,也說不得任何一位主子們,隻能聽之任之,做好自己的本份。


    碰到小廝就吩咐都出去尋大少爺回來,就說夫人有急事,雖這樣說也不見得能回來,但要不說這人更不能回來,回不回的還就看這位少爺自己了。


    結果一連幾天陶大夫人這麵沒尋回自己的兒子,心裏暗暗焦急,就連陶大公子身邊的小廝也沒回來。


    “怎麽辦啊許婆子,這俊傑這孩子上那了,不會出什麽事吧!要不咱們報官吧!”


    許婆子知道自家夫人擔心自己兒子失了分寸,但她不能。


    想了會道:“夫人別急再等等,老奴我天天出去才買,四處向隻打聽,也沒發現京城裏發生過什麽事?大公子要真出了事,京中怎麽也會有些言語風傳,就算不能傳得神乎其神也差不多,大公子這麽大一活人,不可能出了什麽事,夫人我看還是再等兩天,如果這兩天大公子真不回,咱們再報官不遲,要不等大公子回來了,這麵上定不太好看”


    陶大夫人此時也沒了主意,隻得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因兒子出玩遊玩幾天就報官說失蹤鬧得人竟皆知的。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陶俊傑此時正和那位蠻夷皇雅圖子去了肖顏的莊子。


    這兩人能來這裏完全是受了肖顏的邀請。


    雖說蠻夷皇子雅圖受了傷,不知怎麽竟讓隻瘋狗給咬了,但此時別人的邀請可以不去,這位肖公子的相邀卻不能推脫,那怕他此時走不了路,也由下人抬著去了。


    肖顏能從相府裏出來的理由用的就是要請雅圖進莊上玩一玩,聊聊天,看這人回了趟西北,到底老實了沒有。


    這段時間肖相調查沒有絲毫進展,讓女兒接近楚逸也沒看出什麽來,心情煩躁不安,每晚睡覺都不踏實。


    心想裏時刻盼著楚老將軍等人的回來,那時盡管他不動楚逸,這人也定有所顧慮不敢胡來,那怕他成了他的女婿,也不得有絲毫放鬆。


    這事要說起來還是自己女兒不爭氣,要不然怎麽也能調查個子午卯酉來,也不能任憑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


    這兩天他看誰都生氣,所以肖顏和肖雪兒也都躲得遠遠的不著麵。


    肖顏要不找這麽個借口也不敢出來,非被自己父親罵個狗血噴頭不可,所以他沒事就找個要邀請蠻夷皇子的借口,想看這人來了京城是否老實。


    肖相對於這事心中有底,知道定是自己兒子呆不住了,一生氣道:“滾吧!讓你消停的在家呆兩天,說什麽都要往出跑”


    肖顏不敢回,低眉順目愉快速跑了。


    幾天不敢出門,乍一出去高興非常,一連氣跑到莊子上和陶秀美親熱一翻,之後就讓人準備吃食招待蠻夷皇子雅圖。


    不管怎麽說,打著這樣的幌子,怎麽也得圓了才行。


    讓下人去下了貼子,時間就長,他看著這位皇子被人抬著進屋。


    上幾天他就聽說這人腿壞了,沒想竟是真的,心裏暗自高興這下好了,這人老實了,也能更聽話些。


    佯裝熱情的把人讓進屋,也沒注意跟在雅圖身高的陶俊傑,肖顏對於根本不認識這人,不會做太多注意。


    兩相進屋坐下,喝了幾杯熱茶下肚,肖顏又裝熱情的詢問這人回家情況如何?是否一切安好,在家怎麽沒多呆段時間就又來了這裏,來這一切可好什麽的雲雲。


    說的都是表現上客氣的話,也沒敢問實質性的東西。


    現在肖顏還隻聽其父親的,那怕有其他想法也不敢暴露出來。


    雅圖一直在鄰國住了這麽多年,生活得水深火熱戰戰兢兢,就怕一個做不好讓人殺了的危險,所以他很會左右逢源,也因此學到了別人學不到的許多東西,比如說話聊天,察顏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看到肖顏麵色沉穩淡然地道:“肖公子是不是平時不怎麽出門,我們以前怎麽沒見過”


    以前肖相是不允許肖顏和其見麵,兩人當然沒怎麽見過。


    肖顏在那打哈哈,說他平時不怎麽出門。


    雅圖在京城呆了這麽多年當然知道這位的為人,陰險奸詐不說,還很是惡毒,不過有一點這人非常好,就是極喜歡聽奉承話。


    趕忙笑著回道:“肖公子真是位世家公子,和別的公子就是不一樣”


    肖顏那都好,就是受不住人誇讚,在那笑道:


    “皇子過獎了,我那有”


    “肖公子怎麽沒有,據我所知,你的風評一直很好,為國為民有所操持,那怕不是官身,您都能在朝中有所作為,可見其與不同一般世家的教養,有子如此真仍宰相之福。”


    雅圖有一個特點就是臉皮厚,不管怎麽被說或是說別人麵上都不紅不白依舊談笑風聲,被人當麵誇讚也沒感覺汗顏,倒感覺這人說得如同真諦一般,一個勁的點頭。


    肖顏更被說高興了,打著哈哈異常受用,快速吩咐下人進餐入席,兩人邊喝邊聊。


    他本來想應付下這人了事,沒想被說得盡興了,感覺有有酒沒歌沒舞有些不雅觀,招待的有些丟麵子,偷偷吩咐身下的婆子道:


    “去問問陶小姐,她可會跳舞,說我的朋友來了,她要是會跳就讓她過來跳跳,我們好喝酒”


    陶秀美聽過婆子的這話竟什麽也敢沒說,隻在那道:“我不太會跳,以前母親雇傭師傅教了幾天,她閑太疼就沒再繼續學,你去回肖公子,說要不閑我跳得難看掃興我就去給客人跳支舞”


    她一天早晨就知道這裏要來客的,因肖顏回來說的。


    那時也沒想過人會叫她跳舞,她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


    隻尋思她要跳得不好掃了肖顏的興可就遭了,萬一將來有了孩子去母留子或是去母留子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麽,所以她希望竟可能的討好肖顏,那怕她隻會那幾個動作,這位要真叫她去,她也會跳。


    肖顏一聽下人回報就笑著道:“會就成,去把她叫來,再弄幾個學管弦的奏點曲,好讓她過來跳一段,好壞不論,就是玩這個氣氛”


    陶秀美聽了回報趕忙去後屋挑衣服準備。


    雅圖最會看人下菜碟,趕忙在那吩咐陶俊傑吹一段簫助助興。


    酒滿端杯,二人你來我往什麽也沒吃就已三杯下肚。


    “肖公子你知道嗎?我在京中過各異常孤獨,平時一個朋友都沒有,就自己一人圈在府邸,你定沒體會過那是什麽滋味。”雅圖竟說起了酒話。


    “肖公子,大我數人定都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在這好好生活一輩子,相比於西北的粗狂風野,我更喜歡中原的溫柔細膩,這種感覺讓人很舒服,很爽,我真的永遠也不想再回去了”


    雅圖不知不覺竟打起了保票,邊說邊偷瞄了肖顏幾眼。


    肖顏在那也跟著吹噓“我們中原地大物博,當然是你們西北沒法比擬的,皇子要喜歡這裏就永遠留下來吧!我也很喜歡你能住在這裏”


    隻要這位蠻夷皇子在京城一天,蠻夷就不會舉兵進犯,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雅圖嘴上嗚嗚的答應著,心裏冷笑,這些中原人,真把他當傻子哄了,都他媽的以為他不知道呢!囚禁他還在買好,這種便宜事上那找去。


    心裏越發狠了,臉上笑得越歡,酒也獨自飲了兩杯。


    時間不長,陶秀美換好了一件特製紅色長裙從裏麵出來。


    精致的麵容,配上漂亮鮮亮的紅裙,讓陶秀美整個人都變得燃燒起來,像從月下走出來的烈火仙子,一娉一笑,讓在場的男子從無不心動。


    陶俊傑剛看一眼尋思這人怎麽和他妹妹長得一模一樣,待到這人走近他才看清楚,這那裏是像,分明就是。


    “這個丫頭為什麽在這裏?這家院子可是肖相爺家的別院,他的妹妹在這做什麽?為什麽不在家呆著”


    他有無數的問題要問,但明顯眼前的情況不容人查證,隻能心裏疑惑看著眼前的妹妹發呆。


    陶俊傑許久沒回家了,也不知道妹妹是什麽情況,此時看到這人就在眼前,不知道要怎麽說這人。


    但妹妹在家裏也沒和他說過這事,怎麽就突然的出現在肖家別院了。


    這人眼看著陶秀美走近,很想一步拉將過來。


    他親見著妹妹走近肖顏的桌邊拜見,眼神魅惑深入人心。


    陶俊傑氣得很得大吼一聲“幹什麽?”之後拉著陶秀美就走,但是此時在這裏,怕驚是雅圖他不敢,隻能忍者,親眼看著肖顏伸手捏了捏妹妹的悄臉,說了句臉紅的話。


    舉止輕浮,看著關係非同一般,又很是親密無間。


    妹妹和肖公子是什麽關係,他為什麽敢這樣對待妹妹。


    陶俊傑有點急,連呼吸都不太平穩,雅圖發現了他的異常,不自覺的看了眼,這才發現這人正眼睛直直地盯著肖顏的女人。


    他不自覺清了清了嗓子,怕陶俊傑得罪肖顏。


    肖顏在那喝得高興,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對陶秀美吩咐了句“那麵是雅圖皇子,過去拜見下,然後再給我們跳跳舞助助興。”


    陶秀美異常乖巧聽話,小步來了雅圖身邊施禮拜見,之後才小心地抬頭看了眼。


    隻這一眼,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自己的親哥哥此時正虎視眈眈的在這人後頭看過來。


    哥哥為何會在這裏,他怎麽來了。


    好一會她才想起來,雅圖不是去過她家的那位嗎?聽父親說這人是個蠻夷,哥哥怎麽還和這人在一起。


    為了這事父親活著就沒有少操心,沒想到他不回家竟一直和這人在一起,想到這陶秀美心裏那點心虛瞬間消失貽盡。


    坦然麵對哥哥的目光起身,走到場地中央跳了僅會幾個動作的舞,雖不太好看,但限於麵前兩人喝得高興,倒也沒人注意到這些。


    陶俊傑一直沉浸在憤怒當中,他想去拉陶秀美,別在這丟人現眼和他走,他還想問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又不是舞女,上肖家別院跳什麽舞。


    不過對於這事他也隻能想想,因為根本沒有空閑讓他去見自家妹妹的時間。


    待陶秀美跳完下去,陶俊傑也偷偷溜去,想和妹妹見一麵,詢問是怎麽回事,但無奈都被侍衛攔住,不讓前去。


    陶俊傑氣得想叫兩聲妹妹的名字,又怕在這給雅圖惹麻煩。


    直到他忍著性子和雅圖告辭走了,才對其提了這事。


    “皇子,肖公子的那個女人是我妹妹,我想和她見見麵”


    雅圖也早看出來,他在白城陶家是見過陶秀美的,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他此時不好激怒肖顏,也不好問其女人的來曆,隻好道:


    “我看你還是家去看看,那能不能見到你妹妹,問其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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