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沒約到宮闕,因王府外藏匿著許多不名的探子,讓阿四清天白日的沒法前去通信,隻得慢慢找機會再說。


    他一生氣就把在將軍府外的探子吩咐阿四都給抓了,審出幕後之人又都相繼送了回去。


    孫貴妃是派了人前去的,所以當她得知派去將軍府探查被抓了送回來時,心下即驚又怕。


    沒了皇帝的支持,她做什麽都得畏首畏尾。


    這才又想了辦法去拉攏楚逸,也再次打了其侄女孫文溪的主意。


    雖沒說通,不過她現在已不在乎那個丫頭同不同意了,呆會她就去請示陛下,讓其再給楚逸納個側妃。


    這樣著急的原因是她害怕了。


    她派去將軍府探查的探子竟都被楚逸給抓了,還給送了回來。


    這些探子都是在機緣巧合下孫貴妃救了別人一命,那人為了報答她,就贈於了她這些人。


    這些人的能力和武功遠在一般人之上,平時做什麽事隻要她吩咐一聲就從沒出過錯。


    所以這次她也沒想過會出什麽岔子,但恰恰卻在此時出了雙眼皮岔子,還不小。


    楚逸人一送來,也沒敢扔到宮門前,是先派人去通知孫貴妃,再把綁著探子的馬車放到宮門口。


    待孫貴妃的人一來看到時,嚇得麵色蒼白不知要怎麽辦好。


    這些人平時見了孫貴妃都是在晚上的秘密前去,現在竟青天白日的把人綁了還送回來,嚇得孫貴妃馬上派人把車趕到僻靜之處,再替幾人鬆了綁,細問怎麽回事。


    得知事情的經過孫貴妃連停都沒停,就去找皇上辦事去了。


    本來楚逸給宮裏的貴妃送人這事也沒打算保密,雖不能公然打皇家的臉,不過也不能太讓人欺負了不是。


    他就想讓有心的人都知道這事,如果皇上要是個有心的也定能知道,可是要無心的,他就算把人放到宮門口,這位也發現不了。


    結果真如他所料,皇上就是個沒心的,一點也沒把皇宮握在手裏的意思,竟真不知道這事。


    但不這事也不能說宮裏人全不知道,皇帝不知道,但宮裏還有一位掌權知道了,就是住在東宮的太後娘娘了。


    她在孫貴妃派人去接那輛馬車時,就知道了這事。


    待知道事情始末,驚的不知要怎麽說。


    好半天才看著身邊的翠姑道:“看來哀家是老眼昏花了,連身邊有這樣的人都不知道,這些年來竟沒看清楚這個人。”


    翠姑知道太後是傷了心,在那道:


    “這怎麽能怪太後呢,要怪就怪別人太有心計了些,要我說孫貴妃那裏都好,隻是這心計著實太重了,不過這也不算壞事,在關鍵時間起碼能護住了皇上也能護住自已,也未嚐不是件好事情”


    “算是吧!隻是她這次對上的是楚家老二,要是別人,恐怕也發現不了。你看,以前哀家就沒發現這事”太後娘娘臉色戚戚然,看著不太好看。


    麻姑依舊輕笑地勸慰道:


    “太後,其實您老人家也不用想得太多,隻要這人真對皇上好,一心為了朝政,其他的事情倒也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太後歎了口氣在那道:“你說的雖也對,不過我這心裏依舊不太舒坦,哀家也知道皇上那孩子不太省心,但是一想竟有這麽個心計重的人整天在身邊,這心裏就吊著,不落底。”


    麻姑走到一邊倒了杯輕茶,給太後端過去道:


    “其實太後您可以這樣想隻啊!能有個人對皇上好,在其身邊保護他的安全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情,你說呢!”她不想太後太過勞神,隻能先行勸慰著說些麵子上的話。


    如果孫貴妃是真心對待皇上的話,她這話說得也對,隻是現在還不知這人的想法如何,隻能先看到表麵。


    皇太後歎氣“唉,你說得也對,是哀家老了,想的太過拘謹不一樣了”


    麻姑在一旁安慰道:


    “是老祖宗想得太過多了,其實婢女覺得隻要皇上好,其它的事情倒也不顯得那麽重要了”


    “是,你說的倒也是”


    “老祖宗,要不屬下陪您去園子裏走走,今日風和日麗,出門逛逛正好”麻姑姑趕忙趁熱打鐵轉移話題。


    皇太後看外麵陽光正好,終是不負眾望的去了,在那道:


    “好,走走散心也成,我這把老骨頭再呆下去就要僵硬了,對了,你呆會偷傳令下去,不能讓肖顏那孩子再行胡鬧了,想辦法把他先壓下,現在楚將軍竟和相府要聯姻,就不能再讓肖顏捅破了天了”


    “是,老祖宗”麻姑趕忙答了句。


    皇太後扶著麻姑出門,邊走邊道:


    “唉,說到底,還是皇上太過柔和了些,沒有丁點先帝果敢判斷的氣魄,唉!真是可惜了先帝的骨血了”


    麻姑看好不容易讓皇太後忘了孫貴妃的事,沒想這會又就提起了先皇,心下也跟著歎氣道,皇帝要有一丁點的治理朝政的能力,也不至於讓太後她老人家跟著操心了,現在可倒好,不但朝政被肖相把持,自己還聽知認知,要繼續慫恿下去,這江山早晚都得改換他姓了”


    她心下憂慮過甚,但嘴上卻沒敢說,隻在那道:


    “太後不必憂心,皇上還小,吉人自有天象,教他得慢慢來再長大一些就會懂的,那時一切都會變好了的”麻姑在寬皇太後的心。


    “但願如此,隻是不知我們宮家的帝位還能做多久了,皇帝要一直這樣性格的話,這朝政危矣,離改朝換代就不遠了”


    麻姑聽了一樂“皇上柔和,不是還有太後您老人家嗎,怕什麽”


    皇太後自嘲一笑“也不知我這老太婆子還會活多久”


    “您看你,一和您嘮嗑就死呀活的,弄得奴婢晚上又會擔心的睡不好覺了,我看您呀,沒事就該好好的在外麵遛遛走走,累了好回去睡覺,什麽也別想,這樣才好更好的守護好皇上啊!”


    “唉,但願我這把老骨頭還有些用處,能活得再久一些”


    “老祖宗,您要再不好好說話,我可就真不和你嘮嗑了”


    “是,是,我怕了你了還不成”


    兩人說說笑笑向皇宮的花園深處走去。


    ……


    那麵的肖顏收到楚逸送的探子時吃了一驚“這個楚老二倒有些用,不是個草包,隻不過這一舉動是什麽意思,不會把自己當成相府的姑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吧!連我的人竟也敢碰”


    手下韓元卻不這麽想在那道:


    “也許楚將軍正因為成為了相府的姑爺才把人給少爺送了回來,一家人那還用什麽人看著呢!”


    “先生是說這人可想好?”


    “我覺得是這個意思”


    肖顏不知怎麽卻不這樣認為,他見到這人的第一眼就感覺不一樣,說不上來那裏不一樣,反正心裏是不太舒服。


    “先生按排下人手,讓雪兒和楚逸見上一麵,好與不好,隻有見了麵才可能知道”


    “是,少爺”


    韓元從莊子上回了相府,見到相府肖管家就把這事交待下去,並在那道:


    “讓人在小姐耳邊吹吹風,這未婚男女不太了解就該常見麵,要不然怎麽能過得下呢?”


    “是,先生,屬下懂得”


    “公子交待越快越好”


    “是”


    兩相這麵說完,肖大小姐就向將軍府遞了帖子,說明天有事要找楚將軍相商。


    楚逸聽阿四說起這事,再看到一邊的拜帖,氣得仍到一邊的茶爐裏燃個幹淨。


    “告訴門房,明日誰來都不見”


    “是,不過少主,這樣會不會讓肖相懷疑?”


    “懷疑?哼,我能讓他貼些便宜就不錯了,還敢打我主意,我看他這個相爺也幹的時間太長了些”


    阿四在那附和“確實”


    “你派人在這麵弄點事情,把肖顏拖著,再找人好好探探那處莊上的虛實,這次要弄實了,捅不捅以後再說”


    “是”


    ……


    ……


    幾天以後,陶秀水就聽說另人的肖顏招惹了一個妓女,說這人對他癡情一片,每天都為肖顏要死要活的。


    聽說還在青樓裏用肖顏的名字譜了一個琴譜,天天彈唱,唱得大街小巷那裏都是。


    為了這事肖相把肖顏狠狠的打了頓,還關了起來,規定沒事不準外出。


    肖顏也為了尋這個妓女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出來。


    恨好怎麽就一時大意了呢!早把這人抓了不就沒事了嗎?


    這個妓女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隻留下肖家公子美顏如玉的那道歌。


    在一個晚間,楚逸再次來到陶秀水的房裏,說他終於摸清了肖顏的底,這個人不但養兵私用,還想造訪,問她要怎麽辦,是直接把這人捅到上麵去讓皇上解決,還是讓人偷偷舉報,自己前去查找。


    隻不過這兩件事就足以讓相府抄家滅族,他來的意思是現在就辦還是在等等。


    這一晚陶秀水失眠了,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辦?那是她前世的家啊?真是把所有人都砍了頭她就好受了嗎?


    可能楚逸也猜到了這點,才特意過來問她。


    想到最終她也沒狠下這個心,隻在那道:“他不是想造反嗎?那就讓他造反吧!”


    他先動手總比她先動手心裏要舒服許多。


    而那天的肖雪兒因見楚逸被拒,肖顏心裏就有了底。


    他本就覺得楚逸對他妹妹沒情,是強硬扭到一起的。


    為這事他特意去找肖相去說,可肖相根本不信。


    在他的意識裏,沒能人是不愛權和錢的,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好人也能變成壞人,壞人也能變成好人。


    肖顏色把肖雪兒求見被拒的事情一說,肖相卻道兩人在一起時日尚短,時間長了就好了。


    第二天肖相就特意見了楚逸一麵。


    兩人約見在一處酒樓。


    相互見禮落座,楚逸客氣地道:“不知相爺找我何事?”


    “沒事,隻是今日早朝退得早,就想找你聊兩句”


    “相爺有事經管吩咐”他才不相信頂頂大名的肖肖相會找他聊天,


    肖相聽了一樂“我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你父親現在西北可好,眼愁著天氣漸冷,西北冷寒,這京城又常年溫暖如春,要我讓你父親回來吧!年紀大了正好安養天年”


    楚逸聽了一驚,這人竟在這裏要招他父親回京是何意,不可能單單讓父親真的榮養吧!


    麵上卻不敢表露半分地道:“小侄在回來時就跟父親說過這事,不料父親拒絕了,他想在北地再呆些時日再行回來”


    “這樣啊!改日我給你父親去信問問”


    “是”楚逸沒再多說,心裏有些不安。


    肖相接著道:“你大哥是幾天曾向朝上打了奏折回京,我已經允了”


    “什麽”楚逸裝著麵不改色,其實心裏早已驚了半截。


    “你大哥這人很對我脾氣,我也很喜歡他,他上幾次還曾給我送了幾株那麵的雪蓮來,這段時間我泡茶感覺不錯。


    楚逸沒發說,隻在這麵道“相爺喜歡就好”


    “楚逸啊!你看把你大哥安排到那裏好呢!”


    “這個我也不懂,一切全憑相爺決定”


    “別的,咱們早晚都成一家人,不用和我遮遮掩掩的,沒關係,讓你說你就說”肖相揮了揮手,示意他說。


    楚逸他大哥楚楓和楚逸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過他那位嫂嫂卻是個武學世家出身,伸手非常曆害,練武打架完全不在話下,還有幾次曾上了戰場呢!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也沒管住他大哥左擁右抱的毛病,家裏管他的小妾就有十個八個。


    也不知他回來這事嫂子是否清楚,他那位大哥是打不過他嫂子的,有時會大哥會被打一頓,不過有時,大哥也很是執拗,不管嫂子怎麽打、打那裏,他大哥依舊那麽做。


    有時他也懷疑,他這位嫂子為何要和他哥過這麽多年?他有時看著生氣,都想一拳頭把他哥打醒再說。


    在一些方麵他哥楚楓也沒少壞他,他都忍讓著沒防抗,但這次他不想他來京城。


    他要來了定和肖相一夥,這是毋庸置疑的、


    其實楚逸到現在了不明白,他和他哥怎麽就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兩人小時候是好得不得了,到底那裏出了錯,他真真的不知道。


    以前聽阿三說過,好像楚楓對他有意見是自打他立功了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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