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顏回了自家莊子,心裏越想越不舒服,像是他好不容易去了趟中街,尋思要吃點好吃的東西,結果好吃的沒吃到,倒弄了一身土的回來了,心裏不舒服的同時,還有些氣悶,他怎麽就這樣空手而歸的回來了呢!


    身邊的謀士聽了也沒說什麽好話。


    肖顏更加不喜,笑得道:


    “韓先生,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說我被忽悠了?”


    韓元那敢那樣直的說,不過意思也大同小意,狡辯地道:


    “公子,屬下可沒這麽說,屬下是說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麽,才讓您回來的”


    “沒這麽說你那是什麽意思?”肖顏火冒三丈,其實他也有個小毛病,就是喜歡別人報喜不報優。


    韓元想直接說又不太敢,隻好道:“屬下隻是覺得那位陶姑娘有些狡猾”


    “狡猾?就她?我看她有點傻”肖顏可不這麽認為,覺得陶秀水長得不好看,還愣頭愣腦的,說話還異常讓人討厭,他沒見那個姑娘能纏著一個男說那麽多話的,一點也沒有姑娘家的矜持,就是沒墨水的商甲,反正肖顏對陶秀水沒什麽好印象。


    韓元常年在肖顏身邊,經常為其出謀劃策。


    本來這事就是他主張這樣做的,那想到公子剛剛出門不久就回來了,所以才問了事情來龍去脈。


    言語中發現那位姑娘說的比較多,而公明和孫大人說的話還多,相反那兩人倒沒說幾句話,左右思量就感覺不是那麽回事了。


    韓元知道眼前人認準的事情別人很難反駁,隻好低眉順目的沒敢硬說,隻小聲地道:


    “公子,屬下看以後還是提防些這個姑娘比較好”


    “哈哈哈,小提大作,這姑娘難看還不會說話,我覺得她不會有大問題,放心吧!”


    肖顏可一點也認為陶秀水有什麽曆害之處,一點也不討喜一個姑娘家,還能有多大能耐。


    韓元笑笑什麽話也沒再說,尋思等公子下次再被算計之時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兩人正在這麵說話,就見田總兵大步進來,直串到肖顏麵前道:


    “公子,那麵說出了點事情,叫您過去看看”


    肖顏一驚,趕忙道:“走,看看去”


    一行三人也絲毫沒停留,起身就走。


    這處莊子和公明的莊子所差不多,都在其他三麵建了一大圈的房舍。


    隻不過肖相這莊子擴建的比較早,但就那時蓋的房舍也比青河書院大上許多,占地麵積足足有兩三倍不止。


    平時沒有人往這麵來,也沒見過有人從這麵出去。


    要是知道的人家,都以為這處是個空房子或是裝貨的倉庫。


    因平時莊上打糧才會運到這裏。


    但看三人的樣子,這裏明顯不是存糧這麽簡單。


    要進這麵的屋裏,也不用出大門,幾人進了裏屋,直走到最邊上的一個放書的櫥窗前,肖顏扭動了下邊上一角圓形盤餅,就聽卡吱一聲響,廚窗順間移到旁邊,露出裏麵一人多寬的通道來。


    通道裏麵絲毫不黑,能望見遠處透出的幾抹亮光,幾人未停,大步進去,直直穿過通道進到裏麵深處。


    走到頭就來到另一片天地,裏麵也豁然開朗,儼然是別一塊大的空地。


    隻見一大片空地上全是在不停練功的人,列隊整齊,統一的灰布短塔,看起來更像是練兵。


    一位長得圓臉,圓眼,滿臉橫肉的男人正在指揮眾人操練,看到幾人過來趕忙跑過去道:


    “公子,您來了”


    “石官,怎麽回事?”肖顏有些急。


    這位石官就是那位曾劫持陶秀水未成,隻剩他孤身一人,被叛西北統領大軍的正五品的千戶,因那天雅圖要殺他,就被肖顏給救了,看他有能力,就讓他當起了統領,讓其教這些人操練。


    石官滿臉疑重地道:“請公子恕罪,昨晚這裏進來人了,不過這人也隻到了前頭,後麵沒看到”


    “什麽?進來人了”肖顏麵色一笑,啪的一下,一巴掌刪過去。


    身邊人一看自家公子笑了,就知道危險,韓元和田總兵都躲了老遠。


    石官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他沒想過公子會這樣生氣。


    “公子恕罪,屬下疏忽,沒想過這裏密封這樣嚴實還有人能進來。”


    “不知道,嗬,我要你是幹嘛的,是來白吃飯的嗎?連這點小事都管不好,還要你何用?”


    “以前我就告訴過你,這裏不能外人知曉,你今天竟跟我說進來人了,嗬!你是在說笑嗎?”


    石官是按著軍中的守衛布置的,昨天他想了半宿,尋思到底是那裏出了紕漏,一連查看了幾圈都沒看出來。


    昨晚來那人,要不是敢巧碰到他正好在外麵,那這裏的一切都將保不住了,都得被人窺探出去。


    但也不能讓公子一杆子打死了,雖說沒抓到那人,但也沒泄露了秘密,在那狡辯地道:


    “公子,那人也隻看到前頭就被屬下發現了,和他打了幾個回合,屬下本想要生擒他,沒想給他跑了,不過他沒看到裏麵任何東西,當時有幾位兄弟看到了”


    “真的?”肖顏不太相認。


    “真的,屬下以人頭擔保”石官說得誠懇。


    肖顏鬆了口氣,隻要沒看到裏麵別人就不敢說什麽,他也有回轉的餘地。


    “領我去看看,那人是從那處進來的,沒好好查一查,為何那處會變鬆”


    “是,剛剛屬下就和幾個管教研究,都覺得那人是眾房頂進來的”


    石官邊說邊小心說話。


    要不是他在那處早早放了些滑石,讓那人落地時滑了一跤發出聲音,要不他都發現不了,可見那位是個高手,和幾人纏鬥些時間還能脫身走了,這人的來頭定不一般。


    他怕說了這事肖顏再行埋怨,就把和這人打鬥的事情隱下沒說。


    ……


    此時在外四處散步查看的楚逸也在聽著阿四的匯報。


    “屬下無用,派去的人沒有探到內裏,隻摸了下邊”阿四內疚地道。


    “被發現了嗎?”相比於別的,楚逸更關係屬下的安危。


    阿四點頭,“是被發現了,不過他跑很快,沒人看到他的臉”


    “那就好,隻要人沒事就成,一次不行以後再去就是了”他相信隻要那和有問題早晚都會查出來。


    阿四接著道:


    “不過也不算沒有收獲,那處四周確都是倉庫,隻不過內裏卻別有洞天,他看到中間有個大的空地,有些像咱們在西北練兵的賽場。”


    “哦!”楚逸吃了一驚,那天陶秀水告訴他這事,他還沒大上心,沒想到竟是這樣。


    在那道:“沒看到人嗎?”


    “看到了,裏麵人不少,還看到一熟人”


    “誰?”


    “那個叛徒石官”


    “什麽?他倒是聰明,很會藏匿”


    阿四麵色疑重地道:“少主,我覺得肖顏這人有問題”


    楚逸點頭“確實,不過也現在不能動他,更不能讓他看出來。”


    “為何,他要擁兵自用的話也不算問題”


    楚逸輕哼了聲“當然要算,不過有他父親在那罩著,除非他造反,要不都能被抹平了不算事,反倒連累了咱們自己”


    “那咱們不是白去了,探到了也沒用,”


    楚逸沒出聲,好半天才道:“也不算是沒用,告訴咱們的人,以後要多加小心就是了”


    “是,不過少主,那石官咱們就這樣放過他?”阿四可不甘心,西北的叛徒,就得就地鏟除。


    “那怎麽會,從今天起你派人仔細的盯著那麵,我不信他從那裏不出來”


    “少主,你是說……”


    “對,隻要他能出來,就讓他有去無回,咱們這虧可不能白吃”


    “是”


    阿三就知道少主有仇必報的,笑著點頭告退,前去布置。


    ……


    陶秀水本不想留楚逸吃飯,這一大桌子外加上他一起總感覺氣氛會奇怪。


    但沒辦法,到了中時這人竟回來了。


    本來公明就不算是守規矩的人,孫大人更甚,兩人的脾氣性格都有點怪異,在人文規矩上麵倒還通容,但在對待某些人的時候,態度有點過頭了。


    一張大的方桌,陶秀水坐在一頭,公明和孫大人坐到另一頭的老位子,孫玉和楚逸則挨著坐到一起坐在中間。


    孫大人自從楚逸上了飯桌這臉色就不太好看。


    這人是要來搶他的兒媳婦的,他這臉色要能好看才怪。


    看到孫玉給熱情招呼楚逸用飯,孫大人生了一肚子悶氣。


    尋思這孩子是怎麽回事,這人都來搶你媳婦了還無動於衷,在那還哥倆好的相處的非常好。


    他還真沒見到這孩子和誰有這麽熱情過的時候,不就是個將軍嗎?打了一場勝仗就回京拽上的小子,有什麽好的,把這孩子一個個的魂都給勾走了。


    孫大人沒吃幾口就自行下桌。


    每日裏吃飯都說話的幾人,看楚逸在桌上用飯,也沒敢說話。


    陶秀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道:“孫大人為何不多用一些,你每日裏胃口可是很好的”


    其兒子也在下麵隨聲附和“爹,你看,連公明叔叔還在用呢!您也還是多吃些的好。


    幾人一頓飯吃的雖不那麽愉悅,但也沒那麽尷尬。


    有了楚逸,眾人都沒那麽放得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拘謹,但一看對麵的陶秀水在那,又都不好再說了。


    陶秀水在那邊吃邊道:“師父,孫大人今晚我要回別院一趟,您沒有需要的東西,我幫你稍回來”


    兩人聽了這話心裏美滋滋的,都體會到了有女兒的感覺,


    陶秀水笑笑道:“都有想向的就都寫下字條,一會我去取。


    “好,有你丫頭這句話我可不會少要的”


    “放心吧!隨便,反正有你家孫玉拿錢,怕什麽?”


    “你這孩子真是個財迷”


    陶秀水當仁不讓“孫大人也不差啊!”


    孫曾權指著陶有水看著公明道:“瞅瞅你這個徒弟,你要不好好管教,呆會我可要替你管管了。”


    公明在那邊吃邊笑“我這徒弟我知道,她呀這財迷的性子是有點像你”


    “我……我什麽時候那樣了你了,你這小老頭”


    公明哈哈大笑兩聲“你呀,竟喜歡和秀水抬杠。


    “你是這個偏心眼的老頭,一點也不時辰。


    “哎對了,誰讓他是我師父呢!就是向著我的”


    一行幾人除了楚逸飯桌上使終沒說話以外,其他人聊得很高興。


    陶秀水回了自己房間,尋思天氣不太暖了,明日該采買過東西都得買了,看那天天氣變壞沒什麽穿的。


    楚逸依舊沒走,他去了公明大儒的房間,有話要說。


    公明看人挺拔的身姿進來道:“坐吧!有事坐下說”


    “是,多謝,是這樣的,我知道要怎樣說你才不會誤會”楚逸在那肯定地道。


    “誤會,誤會什麽?”公明沒聽明白。


    楚逸繼續道:“我本想和陶姑娘把親事訂下來,是因為我怕府長夢多有什麽變故,但現在看來剛剛聽到屬下的回報我有些擔心。”


    現在說楚逸就是個矛盾的結合體,他現在覺得提親這事有點後悔。


    “什麽意思,楚將軍請直說,公明有點著急,尋思剛剛說好的怎麽就變卦了呢!


    楚逸想了會道:“大儒,我說的是明麵上的事,不是政事”


    公明還是不太懂,想了想在那道:“你要是後悔現在還得及換,畢竟我們還沒談攏”


    “不是,我不是不想娶他,我隻是想不讓大家知道這事,公明大儒可否給我保密。”


    “為何不讓世人知道,你們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到時再過得好,比什麽都重要。”


    楚逸搖頭“大儒,我不是不娶秀水,而是我不知道我來莊上提親的事情被人知道,我想秘密的派人前來提親”


    “為什麽呢?要想替一個人抹去身後的去向我好像沒那個本事”


    公明一聽不是滋味,這人打仗難道也這樣拖拉,一想又不可能。


    在那道:“說明白點吧!要不我不會答應的,我就老年了才得了這麽個徒弟,雖說我希望我們能光明正大一些,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就把事情給辦了。


    “不會的大儒,我向您保證,不說是不能讓一別人知道,不讓別人知道我和誰成親了,這樣能對秀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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