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不想再聽楚逸傷心的往事,這種傷痛被拋開一次就會痛一次,這人也是為了自己才把心裏說了,感激又感動地道:


    ?“?我們都不要去想那些不好的回憶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我也這樣想,想從現在開始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楚逸雙眼凝視著眼前的少女,眼裏匯聚著星星點點的柔情,在北地分別的這些日子,他經常想起眼前人來。


    後來直到盼來皇上的諭旨,心裏那份高興擋也擋不住,就那樣想也沒想地快速回來了?。


    陶秀水被眼前人盯得臉紅心跳,找著借口起身“我?……?給你倒杯茶?”


    然而身子剛起,就被楚逸一把拉住,整個人重心不穩,順力跌到楚逸懷裏?。


    二人雙眼相對,裏麵溢滿了情與愛意。


    楚逸把眼前人抱個滿懷。


    陶秀水也從剛開始的掙紮到最後的默許,這個懷抱好溫暖,都不舍得起來。


    直過了半柱香的功才,怕人看到,她才起身。


    “你……”


    “你……”


    “你先說”兩人竟說到了一起,陶秀不得不說了句。


    “還是你先說吧!”楚逸竟學會了謙讓,以前他可是不會的。


    陶秀水是感覺兩人間的氣氛有些臉紅心跳的尷尬,就想說些什麽。


    “皇上還沒給你分配任務嗎?”


    “還沒,不過快了”


    陶秀水好不容易找了個話題,就這樣讓眼前人給說完了。


    接著又東拚西想道:


    “將軍府還好吧?缺什麽可以和我說,我讓青竹去買”


    楚逸看眼前人緊張,扯了下僵硬的嘴角道:


    “我那東西倒是不缺,就是有點缺……人”


    “缺人?你不是領了那麽多的兵嗎?”


    楚逸來了逗人的心思,真正的笑了笑道:“是缺一個女主人”


    什麽?陶秀水瞬間臉紅了,要按正常的年紀算來,這人確早該到了娶親的年紀,甚至都有些過了。


    自己這副身子按著現在婚嫁的年齡也剛剛好。


    但是她還不想這麽早就成親,總想著親自問下姨娘才好,畢竟在以前的十多年時間裏,什麽事都可著姨娘點頭,現在忽然換自己一人做主,倒有些不習慣了。


    楚逸看陶秀水若有所思,在那道:“是我太急切了,你還可以考慮考慮”


    陶秀水怕這人誤會她的意思,在那道:“我隻是覺得有許多事情還沒有辦好,所以想再等等”


    “你不反對是不是?答應了是嗎?”楚逸竟像個毛頭小子有些興奮,這是他多年以來都沒有的感覺了。


    自從上次和陶秀水分開,他就在想兩人的事。


    本來還沒想到成家,但今天一見麵,說開了所有的事情,他竟不想一個人回到冰冷的相府了。


    很想有個人能在他每天出門時送他,晚回去了等他。


    可能和他這麽多年在西北征戰,忽的變得冷情冷情又忽然開始接納一個人有關係吧!


    陶秀水不反對,她這麽多年都沒體會到什麽叫做一個家,一直盼著也能有個人一起生活,怎麽會反對,點了點頭道:“不過我要嫁人可不是我一個人去你家,而是兩個”


    “還有你師父吧!”


    “是的,你知道?”問完又覺多此一舉,有阿三在跟前,這人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呢!


    點了點頭“對,是的,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師父,當然要和我一起過去的”


    ?“好,等我父親回來,我就讓他找人去白城陶家提親”


    ?“好”


    ?兩人依偎在一起,就把各自的終身給定下了。


    ?“皇上把你調回來是什麽意思?”陶秀水忽然有些擔心這個。


    ?“還能什麽意思,小人之心唄!”


    ?“他忌憚你了,這麽多年你在西北征戰,幫他打天下,現在竟然開始忌憚你?”陶秀水真不相信這事,這和過河拆橋沒什麽分別”


    ?楚逸沒當回事,在那道:“上位者多疑,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沒什麽?”


    ?“那怎麽辦?”陶秀水覺得楚逸不可能舍了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更不可能放棄西北守城將軍的位置。


    “沒什麽怎麽辦的,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他現在還沒弄懂皇上的意思,要說忌憚他,就應該在他回來的當天把兵權收了。


    但都這麽多天了,皇帝具然沒了動靜,有點搞不懂這位的意思了。


    不過保不齊這種作法是給別人看的,先施恩賣好,之後再趕之罰之。


    現在楚逸對那一種都不在乎了,要不是舍不得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進京當天就想卸甲歸田了。


    陶秀水忽然有些擔心地道:“皇上在件事情上可能說了不算,朝中政權多數都在宰相手中,叫你回來也定是這人的意思”


    要不以皇上的心計,不會想到這些。


    她從小在宰相府,就經常聽到下人們的閑話。


    說後皇宮裏這位皇子最是和善,上次來,宰相大人說什麽是什麽?


    陶秀水記得這是先皇病逝不久,新帝曾來了一次相府。


    那時就怕被人發現沒敢偷聽。


    不過自從上次她和公明師父一起見了皇帝以後,感覺這人和下人傳言中一樣,是個沒主見的軟骨頭。


    一個皇帝耳朵根子軟,可想而知這是什麽後果。


    她心裏更清楚宰相父親是什麽人。


    是個為了自己權利不惜犧牲別人的生死來滿足自己欲望得人。


    這樣的人遇到這樣的皇帝,手裏要不抓到政權,他是不會幹的。


    楚逸也是這樣想,這些年在軍中早有耳聞。


    點了點頭“別擔心,我自有辦法對付”


    “嗯,我信你”


    兩人不自覺說著話竟過了午夜,陶秀水看天色漸晚,起身道:“很晚了,回去吧!”


    楚逸真不想走,嘴裏說著,身子竟沒動。


    陶秀水也查覺眼前人的意思,畢竟兩人在一張床上睡覺也不是沒有過,在那道:“我師父也在這住,我怕他……看到你”


    楚逸也沒也堅持點了點頭,這才起身站起,拉著陶秀水的手道:


    “我明晚不走好不好”


    “……”陶秀水不知要怎麽回,這人明晚還來,還不走。


    楚逸看眼前人麵容微愣,竟哈哈笑了幾聲。


    “你笑了,你笑了?”陶秀水第一次看這人笑,指著這人的臉吃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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