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望著眼前幾人頭暈地道:“你們可都有事,無事我要休息會”


    肖安和肖博過來,主要是想問問她在翰林院大學士府有沒有事,為何會又喝了酒?


    而那麵的李明淵並未讓這人說出話來,在那道:“秀水,你去那了?我等人好久了”


    這位邊說邊笑嘻嘻的向陶秀水身邊靠。


    阿三看著來氣,直衝過來把李明淵擠到一邊道:“李公子請自重”


    李明淵皺眉,“你這小廝好沒眼色,知道我和你家陶姑娘是什麽關係,竟敢攔著”


    阿三沒聽那個,在那依舊不讓。


    肖博在這時輕笑了聲道:“有些人就是臉麵厚,人家不願意還往跟前湊”


    李明淵眼神陰鬱的看過來,肖博是官家子弟,他不敢惹,現在也不能惹。


    不一會依舊笑笑道:


    “還是肖公子有涵養,有那個自知之明”


    肖安輕哼了聲:“我和陶姑娘是朋友,君子之交,比不得李公子心思”


    李明淵笑著點頭“是,我承認,我傾慕陶姑娘,這事我可對任何人拍胸脯說,不像有些人遮掩不敢說罷了”


    肖博看了堂哥一眼,看堂哥臉色暗黑,知道被這人說中心事,在那沒好氣地道:


    “某些人臉皮厚還說得這樣冠冕堂皇,真是可笑至極”


    陶秀水本就頭疼,被幾人一吵更痛了,在那道了聲“你們慢慢吵,我先行告辭了”


    她誰也沒管,扔下三人就上車走了。


    結果把向柳掌櫃交待的事情一件也沒說,就那樣忘了。


    回到別院進屋倒頭便睡,結果這一睡就到了天色擦黑。


    “青竹,青竹,什麽時辰了?”


    陶秀水迷迷糊糊睜眼,不知是夜晚還是白日,就想先問一聲。


    “回小姐,都辰時了,您要再睡下去,這晚飯可都省了”


    “這麽晚了”陶秀水揉了揉仍有些痛的腦袋,從床上坐起。


    環顧自周竟有些陌生,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了京城,這裏是自己新買的別院。


    “新的桌椅、家具,水藍色簪花的窗簾、帶著小魚吐泡的棉皮,還有身上這張古木色的大床,一切的一切都新的,真好,她竟也有了自己家。


    心中一下子多出許多歡喜,衝散了大腦中殘留的酒精的麻醉。


    “小丫頭你這是喝了多少,連我都被你的酒給醺醉了”


    妖靈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溜達到她的棉被上,連走邊道。


    陶秀水看了看青竹,沒敢回妖靈的話,隻在想裏道:


    “也沒喝多少,怎麽?不會是你也饞了吧!”


    “哼,誰饞你們這些俗物,本小仙才不喝酒”


    陶秀水嘴角一抽,尋思你怎麽不說飯食也是俗物呢!


    “這段時間你又睡覺了”


    “是啊,差不多,你沒看我長高了嗎?”


    陶秀水細看這小人確是長了些,能長了有手指甲的高度,“怎麽?你不會是在閉關修煉?”


    “差不多”靈妖大搖大擺地下地,爬上對麵的茶桌,自行倒了杯工茶輕喝起來。


    陶秀水怕青竹察覺,趕忙抬頭去看。


    就見青竹正坐在地下的小凳子上繡著東西,這人也沒抬頭,隻接著道:


    “小姐,你怎麽不問我這房子收拾得怎麽樣啊?”青竹此時插話道。


    “啊,是啊,你這房子不會都收拾完了吧?”


    “那當然了,要不小姐你今晚回來就沒地方睡了”


    陶秀水起床下地,快步到了茶桌邊坐下,正好把喝茶的妖靈擋在身後。


    “青竹,明日你買幾個人,要一個做飯的廚子,一個打雜的小廝,外加一個洗、撒的婆子,其他的人你看著添置,不要多,夠用就成,多了太吵”


    “是,小姐,對了,小姐可餓了,我去廚房弄點吃的”


    “好,等等,你把阿三和攔山按排何處居住了”


    “小姐,攔山和阿三本讓奴婢都按排在了外院,可那個阿三說什麽也不同意,硬要和小姐住到後院,沒辦法,我就讓他住咱們邊上挨著的那個院子了。”


    “好,他想住那都成,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先去弄飯,吃過了我要出去”


    “出去,這麽晚了……”


    “沒事,快去吧!”


    時間不長,青竹自行煮了些麵端上來,放到桌邊道:“小姐,時間匆忙,今晚隻有這個了”


    “好,沒事,”


    妖靈看她吃,也爬過來蹭了一碗,陶秀水怕青竹看到,趕忙找借口把碗端到一邊,邊看書邊吃。


    青竹笑笑,尋思小姐有了自己家真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待幾人吃完,那麵的阿三也早被青竹送了麵吃飽了。


    陶秀水又叫阿三出門。


    走時告訴青竹和攔山好好看家。


    今天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前在相府因一天父親和那位嫡母出了門,沒人看她,傍晚她就偷溜了出來,結果在相府後角門,她竟碰到一個人,那是她嫡姐的丫鬟翠兒。


    她出於好奇就偷偷跟著去看,結果沒想到她竟看到這個丫鬟直接去了太醫院,找了那位最年青的呂太醫回宰相府問診。


    那時她沒在意,即使看著這位太醫偷偷從肖府後門進去她都沒做太多感想,那時的她是多麽愚蠢,還以為這是常理之中。


    現在她才想明白,她那位嫡姐和這位呂太醫的關係不大尋常。


    也是自那時起,她的嫡姐三天兩頭的生病,每次病了,別的太醫開的藥全然無用,隻有這位呂太醫每次前來都能藥到病除。


    那時她都沒想到這些,隻想著姨娘,現在才知道,她那位嫡姐多半和這位肖太醫有私情。


    如果再能碰到的話,她倒很樂意幫其一把。


    就是不知以前的自己死了這麽久,相府會全然隱瞞,沒有解釋,還是都向世人交待了清楚。


    她很想向誰打聽打聽,自己這個相府庶女就這麽沒了,相府是怎麽向大家說的呢!


    但在京城以前她沒任何好友,隻因沒有機會出府,即使有機會,她也不會顧著自己,都以那位嫡姐馬首是瞻。


    陶秀水看天色還沒黑透,就領著阿三滿大街的閑逛。她不知道今晚相府那對夫婦是否會出府門,也不知道是否會碰到,但是她卻知道這個日子,每月初九,那個小丫鬟都會從後門溜出去找那位呂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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