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秀水淡笑“為何不行?”


    “那怎麽行那,你一個姑娘家獨身一人留在京城這怎麽行?”肖安是從內裏到外在每一個細胞都是反對的。


    陶秀水依舊輕笑,她本就生在京城,怎麽會因為別人的反對就走呢!


    “肖公子幾時回白城,回去時別忘記告訴小女一聲,把陶家的這些小廝幫忙帶上,他們是要回白城的”


    肖安滿是震驚,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激動,他不相信這人怎麽說不回就不回了呢!在那道:


    “你真一人非要留在京城?”


    “也不是一個人了,我會留我的丫頭青竹,還有兩個比較得用的小廝”


    她有阿三和攔山幫她就夠了。


    “陶姑娘是認真的?”肖安滿是疑問。


    “當然了,我會給家裏寫封信,到時麻煩肖公子也幫我捎回去”


    肖安看眼前少女鐵了心不回白城,心裏不知怎麽像吃了五味果子不是滋味。


    就這樣讓一個姑娘獨自留京城,他這心裏怎麽也放心不下。


    在那道:“陶姑娘要不這次跟我回去,等稟明你的父母再行定奪好不好?”


    陶秀水一笑“肖公子是不是糊塗了,我那還能父母健在,再說了,現在我自己事情完全可以自行做主的,陶家已經不再幹涉我了”


    肖安倒忘記了這茬,在陶家陶姑娘確沒有可親的人了,現在又當了陶家家主,自行作主當然是無可質疑的。


    但就這樣把陶姑娘留下,他仍覺得不妥。


    真不知道眼前的少女何時變得這樣有主意了。


    哀歎一聲道:“陶姑娘你就不能聽在下一回嗎?你這樣自己怎麽行呢!”


    陶秀水淡然一笑“肖公子大可放心,就算我再不濟,不也有我們陶家掌櫃的在這做生意嗎?有事情我會找他幫忙的,沒事,肖公子打算何時回白城?”


    本來肖安是打算這幾天弄完了就走的,但聽眼前少女說不回去,心裏仍不托底,在那道:


    “可能還要過段時間,各商家都剛來,點下貨再看看賬冊,等店鋪再行進入正軌才能回去”


    “啊,這樣啊?那正經得好多天的”陶秀水喃喃自語有點擔心。


    “應該是這樣”肖安盼著眼前少女在這呆時間長了能回心轉意和他回去。


    陶秀水之所以擔心是因為這些個小廝要呆時間長了,知道自己在京中早早就買了房,到時回到陶家瞎說可能有點不好。


    雖說她不怕被說,但在能不惹麻煩的情況下還想盡量保持低調。


    “那得多久呢?幾天還是十幾天?”


    “這個說不準,得看眾商家的情況”肖安找著借口。


    “好,知道了,是得看大家一起,一起來怎麽也得一起走”說到最後陶秀水也無話可說。


    肖安說到有歉意地道:“你來這裏的事情我並沒告訴肖博,是昨天二叔問了我才提了一嘴,誰想他今天竟這樣魯莽,回去我會好好說說他”


    陶秀水細想也是,誰沒事提她來這做這什麽,何況還是眼前的第一公子肖安,根本不可能和那個肖博特意說了自己。


    在那道:“沒事,肖公子回去告訴其弟,別再讓他來打擾我就成,我還想在京城好好呆一段時間呢!”


    槍打出頭鳥,在京城她可不敢再欺師盜名了,沒人在背後撐腰,不摔得粉身碎骨也差不多。


    肖安連連點頭,他這個弟弟慣會胡鬧,回去定不能饒他。


    “肖姑娘第一次來京城,對這裏定是不熟悉,呆會我領你走走看看可好?”


    “啊……”陶秀水還想去看看新買的別院,但人家邀請還不能拒絕,在那道:


    “肖公子有時間嗎?剛來京城定有許多事情要忙,逛街那天都成,先忙完了正事再說也成,我家鋪裏也有熟悉京城路況的小廝,沒事他領我走走就是了,這些小事就不麻煩肖公子了吧!”


    她說得小心翼翼,怕人聽出她拒絕,又怕這人沒聽出她要說的意思。


    肖安剛來京城是有些事情要忙,鋪子裏的事情要沒有二叔照著也早完了。


    他是怕眼前少女突然來京城不適應,才想著領她走走。


    此時聽眼前人這樣說也沒再多讓,順著話頭道了聲“也好”,說完心裏又有些不舒服。


    陶秀水看這人答應鬆了口氣,她話已說完就要和這人告辭。


    肖安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怎麽說,想了半天也隻好施禮走了。


    陶秀水又交待完一切才領著青竹、阿三、攔山去了新買的別院。


    ……


    ……


    京城翰林院學士院。


    早飯過後,小廝手拿一碗藥汁進屋。


    躺在床上的孫曾權看著麵前這碗黑乎乎的藥汁大罵道:


    “這個死庸醫,也不知給我開的什麽,竟這樣苦的不行,我看定是那庸醫報複於我”


    小廝聽了雙手一抖,差一點把碗裏的藥潑灑出來,暗道,人家和你沒仇沒怨的,人家何苦大老遠的過來報複於你,還被你罵成這樣,要是我早甩袖子走人不幹了。


    剛剛邁步進屋的公明聽了哈哈大笑兩聲道:


    “你這老友,竟說些沒影的話,神醫即使想害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的,他和你剛剛打了賭的,還能這樣自己打自己的臉不成”


    孫曾權也明白這事,自從和那個庸醫吵完一架心情就好了不少,現在又喝了兩次藥,他就感覺自己病好得差不多了。


    但嘴上卻不認賬地道:“哼,你怎麽也替他說話,我看他就是想害我”


    “你呀,真是又犯了嘴硬死不承認的性子了”


    公明也拿這個老友沒辦法,兩人相處了一輩子,最知道這位慣於死要麵子,心裏認嘴上是說什麽也不待承認的。


    孫曾權也似和那位神醫吵上了癮,昨晚幾人一桌吃飯,他和神醫吵了一頓飯,今天一大早他就覺得神清氣爽大不相同。


    “對了,今早我怎麽沒看到玉兒,他今天有說要出去嗎?”孫曾權昨晚隻顧吵架,都沒記住兒子說了什麽。


    “說了,說今早要去拜訪個友人”


    “剛回來就去看別人,你看這孩子,我好不容易在禮部給他謀個實缺,可這孩子說什麽也不去,真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麽?”


    孫曾權又和老友抱怨道。


    “行了,你別不知足,玉兒多能幹聽話,你要不要給我,我樂不得有這麽大個兒子呢!”


    “好給你,你說的”


    兩人一大早就在屋裏磨嘴皮子沒完,沒想孫玉風風火火的進屋,看到公明焦急地道:


    “公明叔叔,你什麽時候收了徒弟我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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