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行?


    “一個女兒家沒大人陪同一人居住京城,這怎能說和過去,就算大老爺真的不在了,這麵也不可能派個姑娘來管這事?”


    在柳長掌的印像裏,姑娘隻能在家學學情棋書畫還成,做買賣拋投露麵那是萬萬不可的。


    陶秀水也沒再辯解,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她來京城也不需要給別人交代,在那道:


    “我累了,要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說”


    她是真累了,現在和這位柳掌櫃說不出個甜酸來,還不如等歇過來再行細說。


    柳掌櫃嘴張了張,還要說些什麽,終看各人都疲憊的身形,什麽話也沒說。


    陶秀水讓眾人都去了對麵的客棧休息,她累,眾小廝也不輕鬆。


    領著青竹去最裏間的客房,向小二要了兩大桶熱水,痛快洗一路風塵,像身上萬千沉重都洗去了一般,這才感覺輕鬆許多。


    這段時日,她們主仆二人沒下車就在車上睡覺,身上雖累,但並不覺得困。


    陶秀竹披了滿頭秀發,讓青竹倒了杯茶靜坐窗前輕品。


    此時她到了京城離姨娘如此之近,卻不敢出去看了。


    “小姐,你餓不餓,我讓小二給你弄些吃的”


    陶秀搖頭“你餓你自行叫東西吃吧!”她沒胃口,吃不下。


    青竹雖不知何原因讓小姐情緒低落,但也不好再說。


    剛到京城時就過了晌午,此時已是夕陽夕下。


    “青竹,你去看看阿三回來了嗎?”她想出去走走。


    “是”青竹聽話下樓。


    陶秀水坐到窗邊看著就要落下夕陽,想著從這裏要去相府隻需一直往東走,穿過兩條整街,拐進三個豎道大概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就能到了。


    那兩隻大白虎獅可還在門口靜守,那些個門衛,是否還沒到近前就去驅車走人。


    她想去瞧瞧,一年不見的相府到底變了沒有,府裏沒了自己是否還和以前一樣,這一晚要沒去看一眼,她是怎麽也睡不著的。


    時間不長,青竹領著阿三進屋。


    阿三先行行禮,之後站在一邊道:


    “陶姑娘,房子我自行作主定好了,地點在城東,和這不遠,那家以有住的是個商甲,因作生意陪了銀子要用錢回老家,急著售賣,所以我自行作主定下了,隻是價可能要略高一些”


    陶秀水本就想把這事交給阿三的,在京城隻要離相府近一些,有個住的地方差不多就行,其它倒沒什麽挑的,銀子現在她有,按京城的價錢,她的銀子夠買幾處中等別院了。


    隻要不是皇家禦賜府邸,她都能買得起,在那道:“沒事,銀子我有,多少無所謂,你先去收拾吃飯,等一切弄完,我們出去走走“


    阿三點頭“是”之後告辭走了。


    青竹在那聽得吃驚,房子,她們現在就在京城有房子了嗎?


    “小姐,我們真在京城不走了”


    “是啊,房子都買了還走什麽?怎麽也要在這住幾年再說”陶秀水悠悠說道。


    她要把姨娘接出來,等一切事情弄完,才可能考慮再回白城生活。


    青竹高興得不敢相信“京城,京城,這裏可是京城啊!咱們真住京城不走了”


    陶秀水倒沒想過這個丫頭竟這樣高興,在那笑道:“你要不累,呆會等攔三吃過晚飯,就挑幾個小廝和他收拾房子去吧!”


    “好啊小姐,你不說我也下想去看看呢!”


    陶秀水淡笑“裏麵不能用的東西該買的買,該置辦的置辦,別想著省錢,住的舒服才是要緊”


    “是,小姐,我知道了”


    這丫頭高興過頭了,說完就蹦跳著出門,也沒問自家小姐是否把話交待完。


    陶秀水也被青竹感染了,心情輕鬆不少。


    半柱香時間過後,阿三弄完過來。


    換了幹淨的衣衫,洗去一路風沙,這位看起倒是偏偏佳公子一枚。


    陶秀水早就換好了衣衫,這次她沒穿女裝,想到處走走看看。


    “走吧!陪我到處走走”


    “是”阿三聽話惟命是從。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四方客棧,陶秀水就順著本心向京城東走去。


    ……


    ……


    孫玉領著神醫匆匆回了京城,在一城東三街口一間普通的大宅門前停下。


    宅子有些老舊,房門上的黑色油漆也被雨水衝刷有些老舊,成了灰土色。


    隻有牌匾上的“翰林院學士府”幾個字倒是鮮亮如新。


    管家孫叔看車子一停就從後麵先行下車。


    守衛小廝也自行前去叫門。


    片刻功夫不到,漆黑大門打開,院裏的小廝看到孫玉,撒腳就往屋裏跑,還沒屋,就先行喊道:


    “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


    小廝太過激動,早已熱淚盈眶。


    此時在屋裏茶桌上坐著位已過不惑之年身穿米白綢絲的普通婦人,雖已不再年青,但麵容依舊亮麗,能望得見年輕時漂亮的底子,看到小廝慌張模樣大聲嗬斥“大吵大嚷像什麽話,沒看到有客人在”


    小廝這才後知後覺見老爺床邊會了位頭發花甲老者。


    趕忙施禮認錯,說少爺領著神醫回來了。


    床上躺著的孫曾權俊俏的麵容早沒了往日的卓越風姿,麵色蠟黃,雙眼無神,身全上下恨不得瘦成了一副骨架,聽到小廝的話像沒聽到一般。


    依舊躺在床上,看著坐在身邊年逾花甲的老友道:


    “公明,如今我躺床上想的最多的就是你”


    “想我,做什麽,難道還想勸我進朝為官,一輩子隻給皇上一人寫字”


    公明大儒雖說得諷刺,但麵容卻沒帶一絲譏諷,反而帶了些溫和笑意。


    “那能”孫曾權歎了口氣道:“


    以前是我糊塗看不出來,現在怎會不懂,以前就聽你一直說想要看遍大山五嶽,所以就想問問,這麽多年,可曾都看遍了”


    公明笑著一捋胡須“那是自然,這幾年我也不是白走的,是不是後悔了,當初沒和我一起去”


    孫曾權麵上一暗“是啊,是後悔了”


    “唉,你呀,世上最難買的就是後悔藥了,既然那位對你動了殺心,你不如早些辭官的好,好好養養身體,去和我過過田園之樂,豈不比你現在鬱結於心要好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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