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難道出什麽事情了?


    “是風霜他們。”櫻子也察覺到了遠處林間的異響,不過這裏可是周將軍保衛軍的地盤,幾乎不可能會有這麽多的敵人,她拿出顯示器一看,幾個紅點正快速的向他們這邊靠近,臉上輕鬆的提醒道,隻不過心中有些疑惑,難道是顧風霜他們見自己和文東長時間沒有回去,於是著急找來?


    的確是,文東這家夥為了讓百裏寒磨礪那所謂的劍心,可是在這裏浪費了不少時間。


    “手下留人——”林間嘈亂腳步聲漸大,隱約可以看到晃動的人影,帶頭的竟然是周樹花。


    周樹花雖然身體肥胖了些,但作為一軍主將,文東能看出,他的體質還是相當不錯了,顯然有些身手,此時卻見他因為著急跑動,身上滿是大汗,尤其他那一句‘手下留人’更是讓他皺眉。


    周樹花想要留的人自然是他的副官郎平川,這讓文東更加疑惑,周樹花可不是不分事情輕重緩急的人,他雖然與這個副官有些感情,但隻要帶點腦子也知道,此人留不得!


    難道又出了什麽事情?


    “手下留人,文老弟,手下留人……”周樹花跑近,口中一邊噓喘一邊出聲大喊,語氣著急。


    “怎麽了周大哥?”文東微微低頭看了眼同樣表情震驚的郎平川,無奈收起手中混沌之劍,神色疑惑的問道。


    “文東,放他走。”周樹花不知是因為跑動還是激動,一張臉漲的通紅,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給我一個理由。”文東看了眼周樹花身後的顧風霜一眼,見他表情也是有些無奈,頓時皺眉說道,這件事可不是兒戲!甚至心裏有些生氣,自己帶來這麽多人來幫助他,此時卻有種貓哭耗子多管閑事的嫌疑。


    就連櫻子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叔父。


    “沒有理由。我知道他是間諜,但我相信他不會出賣我,我願意以我的人頭做擔保,如果有一天他出賣了我,哪怕我死在他的手裏,決死無憾!”周樹花神色嚴肅,一邊說著,猛地單膝跪地,發出了誓言。


    “你……”文東驚訝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將軍……”郎平川間周樹花做出此舉,本來平靜的躺在地上等待切割的身體如篩子般劇烈的顫抖起來,熱淚盈眶。


    “這不是理由!”文東麵色陰冷,誰的麵子也不給,手中的長劍再次直指郎平川的腦袋,顯然十分憤怒。周樹花根本就是意氣用事,難道他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有可能葬送他所有的兄弟嗎?甚至是包括櫻子的戰隊。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首領,放了他吧,我也相信他。”顧風霜忽然踏前一步,看了郎平川一眼,語氣堅定的為他求情。


    文東猛地側頭看著他,冰冷的眼神帶著攝人心魄的氣勢霎時間籠罩了顧風霜的身體,他猛地收起長劍,身形卻是一個閃現出現在了顧風霜身前,猛地抬起一腳狠狠的將他踹飛了出去,旋即人影閃動,消失了身影。


    ——


    營中軍帳,燈光明亮。


    一如幾個小時之前的情景,十幾人或站或坐,圍在擺滿菜肴的桌旁,隻聽到嘩嘩的倒酒聲,唯一缺少的是盧莫正和周樹花兩位將軍的副官。


    文東一張臉很臭,神色冰冷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周身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息。


    大大咧咧很有男子氣概和男人味的顧風霜低著腦袋坐在桌角,被嚇得大氣不敢出,更不敢抬頭看首領。淩雲也是如此,當初自己被老大暴揍一頓,他清楚的記得老大就是這副表情,他可不敢在這時候觸老大的胡須,他可沒有顧風霜那麽耐大啊,之前在後山那一幕他可是看的很清楚,那一腳可沒收什麽力氣,若是踹在自己身上,恐怕得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都起不來……


    唯有顧風寒神色依舊冷漠,麵無表情的站在營帳門口。就連櫻子這位主將在麵對文東的冷臉時也是安靜的跪在他的身側,隻為他添茶倒酒。


    “明天一早,我會帶所有戰隊的隊員先行去環漁島,文東你和受傷的百裏寒就留在這裏,保護我們的老巢,萬一東南亞複仇聯盟有行動,也好有個照應。”良久的沉默之後,櫻子忽然抬頭說道,眼睛看著一旁的文東,口氣商量的道。


    “嗯?”文東轉頭看著她,顯然,這樣的決定讓他有些不放心,若是普通戰爭還好,可現在他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黑骷髏那邊必定也有殖裝人!


    “放心好了,不會再出現之前的錯誤,再說了,就算有危險,你趕去也能及時。”櫻子似乎討好的說道。


    “嗯,那就這麽定了。”文東點點頭,起身離開。


    櫻子張了張小嘴,抬頭看了眼叔父,兩人對視一眼,皆是苦笑。


    ……


    “主將,你不用太擔心的,老大之所以這樣,隻是麵子上有些過不去罷了,其實他已經不生氣了。”出了營帳,淩雲見櫻子似乎也有些不悅,連忙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一臉討好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櫻子有些古怪的看著他問道。


    “因為我也挨過打啊。”淩雲扯了扯嘴哭喪著臉解釋道,旋即齜牙一笑道:“主將,一些事情你還不知道,老大經曆過失去,所以他不會允許我們有任何一絲的潛在危險,我能體會老大的心。”淩雲負手老神在在的說道,那樣子好像比文東的枕邊人還要懂文東。


    櫻子嚴肅的看了淩雲一眼,微微皺眉,心思細膩的她也能看出,文東是個有故事的人。


    “所以啊,雖然這個潛在的威脅算是已經解除了,但老大當時畢竟是失態了嘛,老大可是咱的首領,自然是有自尊心的,主將隻需要哄他一下,老大借著這個台階也就下來了。再強勢再厲害的男人也是要哄的,也需要愛,就比如我,這段時間我訓練強度實在是太高了,勞逸結合嘛,您需要對我多關心一下,比如給我放兩天……”


    櫻子認真的看著他,旋即點了點腦瓜道:“嗯,說的有道理。以後我會多注意你,多照顧一下你的。”


    “哦,no,主將,櫻子小姐,櫻子女神,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要注意我啊,我就是一個小人物,您不必看在眼裏的,我又蠢又笨,做什麽都不行,我其實真特麽的是個腦殘啊……”


    櫻子衝著文東離開的方向追去,留下身後嚎啕大哭的淩雲,告饒的慘嚎聲傳到十裏之外……


    “你的確是個腦-殘,主將這麽聰明,你有意討好隻需要稍微隱晦的提醒一下就是了,竟然還敢說首領怎麽怎麽樣,你還教起主將怎麽做來了?傻-逼一個,沒救了。”顧風霜走到他一旁,撇著嘴不屑的諷刺道。


    “草,你又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忘了剛才老大怎麽教訓你的了?”淩雲盛怒之下,惱恨的瞪著顧風霜跳腳大罵道。


    “怎麽?你想跟我練練?”哪壺不開提哪壺,顧風霜也是有些不爽呢,頓時擼起袖子眼冒寒光的道。


    “打就打,誰怕誰啊,你丫以為勞資震怕你個四肢發達的蠢牛啊,時間地點我來定。”淩雲叫囂道。


    “好,你說在哪裏!”一句蠢牛頓時讓顧風霜火冒三丈,手中血斧‘鏗’的一聲插在地上,挽起袖子就要開擼。


    “時間我定對吧?那就過兩年再說吧……”淩雲害怕的看了眼顧風霜手裏的血斧,頓時齜牙一笑,留下一句話,腳底抹流溜了沒影。


    “淩雲,臥槽你大爺……”


    ——


    營帳之中。


    周樹花身披軍裝,安靜的坐在床沿,看著因為精疲力竭又因為受傷過重昏迷過去的郎平川,眼神安靜。


    在營地後山,之所以讓他以命相保,隻因為郎平川臨走時留下的一封書信。


    當時淩雲見郎平川消失之後便召集回來通信,周樹花見文東追去,心中總覺得堵得慌,就到了郎平川的營帳中,無意中發現了壓在案桌上的一封簡短的書信。


    書信明顯是郎平川臨走時留下的。


    ‘將軍,請允許我厚著臉皮再叫你一聲將軍,因為我郎平川不配,我是個間諜。三年了,將軍待我如兄弟,我一輩子都欠你的,我不想出賣你,也沒有勇氣出賣你,所以,我不能留在你的身邊了。


    將軍,就此別過。


    我郎平川欠你的,來生必為你當牛做馬不後悔。


    我走了,願今生永不會再相見。


    如果可以,我勸將軍帶著兄弟離開吧,不要執拗了,因為平川不想讓將軍死。


    另外,一定要小心牛覃。


    ——平川絕筆。’


    就是這麽一封簡短的書信,讓周樹花當時就潸然淚下,乃至慌亂的帶人跑到後山,以命相保郎平川。


    不但是他,就連顧風霜也相信了郎平川的話,若說經曆,顧風霜甚至比文東還要經曆的多,他看人很準,他認定郎平川說的不是假話,心中佩服,這才出言力保。


    其實,文東心中也默認了郎平川不會出賣他們,隻不過淩雲說的不錯,那個時候他失態重踹顧風霜,的確是麵子上有些過不去。


    二層閣樓,燈光微亮。


    櫻子簡單的洗了個澡,半透明的紗籠下,雪膩的肌膚若隱若現。


    蓮步輕移嗎,走到床邊看著安靜躺在上麵的文東,腦海中想起之前淩雲所說的話,性感紅潤的嘴角微微勾了勾,雪白的纖手伸出,為文東寬衣解帶,旋即俯首在他的腿-間。


    這個妖精!


    文東一個激靈猛地坐起身來,櫻子似乎驚嚇,抬起俏臉,小臉帶著委屈:“文東,我……”


    櫻子話還沒說完,文東一個翻身便將她按在了床沿邊上,一把撕開了她身上的紗籠,如雪的肌膚,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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