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勒死我啊你,殺人你都不怕,現在你倒是怕了?”張秀秀嫌棄的甩開珍兒的手沒好氣的說道,一對晶亮的眼珠眼巴巴的看著教官離去的方向,精光亂冒,隻不過雪白的額頭卻也是滲出一層細密的汗液,顯然她也是裝著膽子幹這件事情的。


    而教官之所以沒有發現她們,應該是有心事的緣故。


    “勒死你才好,你那個哥哥還巴不得我這樣趴在他身上呢。”珍兒終於緩過氣來,撇著小嘴哼哼道。


    “那是我哥,又不是我,姐姐的性取向很正常,對你那兩團肥肉不感興趣。”秀秀扭動了一下身子,撇著嘴道。


    “切,你想羨慕還沒有呢。”這麽兩個寶貝竟被這丫頭稱作兩團肥肉,珍兒表情很是不願意,反唇相譏道。


    張秀秀的確是羨慕也沒有,顯然兩人經常這樣鬥嘴,她也不生氣,一雙晶亮的眼睛盯著教官開車離去的方向出聲道:“你說教官能去哪裏?”


    “還能去哪裏,肯定是去殺人了。”珍兒撇著嘴說道,至於殺誰他們也能猜得到,肯定是叛亂青城幫的田擎。


    “我也想去殺人,我想發泄一下。”張秀秀眼神灼灼的說道,好像殺人對她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隻是一個釋放壓力的一個方式而已。


    不得不說,李凝煙訓練出的小怪物都是小變態。


    “我也想去,不過教官早已經走遠了,我們跟不上。”珍兒也跟著點頭,卻又忍不住皺眉道。


    “嘿嘿,沒關係。”張秀秀終於收回目光,靈巧的小手從腰間一抹,也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個微型顯示器來,此時上麵正顯示著一串細密的介紹,其中還有一個小紅點在屏幕上移動著。


    作為同樣從基地走出的小怪物,珍兒自然認識這個東西,而且她對電子追蹤器這方麵比張秀秀學的還要好,可是讓她震驚的是顯示屏上麵的介紹,這細密的介紹明顯是青城夜總會周圍的建築物和通向外麵的主幹道,而那個移動的紅點正向她們這邊相反的方向移動,甚至上麵還顯示著紅點每一秒後跟青城夜總會的距離。


    珍兒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猛地抬頭一臉震驚的看著臉帶得意之色的張秀秀:“你瘋了,你竟然在教官的車上安裝了追蹤器?”


    “不不,沒有,我把追蹤器直接放教官身上了。”張秀秀得意的擺著小手,顯然,能將追蹤器悄無聲息的放在教官身上那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情,這些手法還是教官教她們的,而張秀秀對教官這樣做還沒有引起她的注意,這的確值得自豪和稱讚!


    珍兒稱讚她了嗎?可為什麽珍兒卻一腦袋直接砸在了門上暈了過去……


    ——


    一個半小時後。


    這艘油輪是賀-文-龍通過特殊途徑買來的,花了他整整數十億,賀-文-龍將油輪命名為毀滅號。


    毀滅號配備各種世界上最先進的駕駛與導航設備,即便是穿越驚濤駭浪也能24小時機艙無人值班與自動導航,同時配備先進的淡水造水機,每天可可通過海水淡化產生30噸生活用水,滿載排水量15萬噸,是整個水市為數不多最大最豪華的油輪之一。


    毀滅號甲板長213米,足可以跑開幾架私人飛機。


    雖然已經時值深夜,不過此時甲板寬闊的甲板上燈光明亮,航行燈,探照燈和信號燈全部被打開,整個油輪亮如白晝。


    現在早已經時值秋季,深夜還是很冷的,尤其還是在海上,普通人都需要穿棉襖的程度,要不然在這甲板上待時間長了一定會被凍死。


    比如,張涵涵和李冰兒。


    燈光最明亮的探照燈下,賀-文-龍疊著二郎腿一臉笑意,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個高腳杯一臉享受的喝著紅酒,他是殖裝人,對這點嚴寒自然不懼。


    而在他身旁兩側,分別站著兩名看上去年紀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這兩名男子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可是他們的眼瞳中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與老練,眉目低垂,偶有精光射-出,給人一種沉靜卻又十分危險的氣息。


    這兩位正是七殺組的兩個紫級尊老,他們兩人任務不同,身手最好的一個人保護晶體箱,另一個尊老專門守護嵐雲地下基地,如今全部都被賀-文-龍帶在了身邊。


    素靈的身影已經不再,而在賀-文-龍身邊依然有兩位俏麗年輕的女子,兩個女孩長得一模一樣,正是紅顏和藍顏。


    再其下,便是二十多個眼神冰冷的青年男人,這些都是殖裝人高手。


    左右高手相護,其下還有美女相伴左右,賀-文-龍坐在正位,儼然有一副皇帝的派頭。


    唯有下方的張涵涵和李冰兒孤零零的坐在冰涼的甲板上,尤其李冰兒雙手雙腿都被綁了鐵鏈,十分的狼狽,冰冷的夾雜著海水濕氣的海風略過,兩女被凍的瑟瑟發抖……


    賀-文-龍給文東打電話的時候她們就在旁邊,張涵涵知道,文東一定會來,也不知怎麽的,她就是那樣的確信,哪怕她跟文東的夫妻關係根本就是有名無實,不,連名都沒有,就算有那也是輿論上所傳的臭名,說自己劈腿了文東。


    沉默中,張涵涵微微側頭愣愣的看著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文東。


    文東似乎有察覺,卻因為心情沉重而凝肅,目光如電的看過來。


    四目相對,一如沉默。


    一種又澀又酸的情緒,從她心口蔓延開來。像是一股深沉的暗流,無聲無息卻又磅礴勢大的將她包圍,視野中的一切仿佛都黯淡了眼色,隻有他筆直而挺拔的身影,生動的凸顯出來。


    她的眼眸帶著一絲驚訝,好像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老公這麽嚴肅的樣子,冰冷而沉凝。


    她才發現,原來文東嚴肅起來是非常帥的,一絲莫名的自嘲自心間湧動,自己竟然今天才發現,尤其還是這種情況下。


    張涵涵愣愣的看著他,明明昨天中午才離開,兩人分開也就十幾個小時,他卻好像憔悴了一圈。眼睛下有淡淡的陰影,衣著和頭發稍顯遭亂,風塵仆仆的樣子,彰顯著他的疲憊。


    他穿著件普通的白襯衣,袖子挽起到胳膊肘處,原本自然的下垂,卻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雙手抬了抬,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擁入懷中。


    她的手按在冰涼的甲板上,涼風吹來,長發掩住半邊臉頰,張涵涵連忙移開目光,都沒敢看旁邊的爸爸一眼。


    她不敢,她早在被抓來的時候就失去了主意,茫然不知所措,此時的她就像被關在籠中的金絲鳥,更像是一個被牽線的破敗木偶,茫然的被賀-文-龍帶在身邊看著他一個個瘋狂的報複計劃逐一實施。


    她那樣的痛苦,賀-文-龍卻又那樣的享受。張涵涵有多痛苦,賀-文-龍就有多享受。


    哪怕一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所以她在看到文東的一瞬間,心中竟一下子安寧了下來,好似心中有了安全感,可是又在一瞬間,她又清楚的感受到兩道寒芒射來,那是屬於賀-文-龍的,這令她霎時間清醒過來,卻又更加的驚慌失措。


    這兩種複雜而又矛盾的情緒令她更加的痛苦異常。


    但她並沒有失去理智,她又何嚐不想跑進文東的懷抱,但是她不敢,畢竟文東都沒敢動。


    她隻知道文東的身手很厲害,但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而麵對賀-文-龍上百人的武裝保鏢,無異於杯水車薪,尤其這裏還有自己和李冰兒還有爸爸需要保護,所以文東才沒敢動。


    而最讓她絕望的是賀-文-龍展現了自己的力量,他刀槍不入,他根本就是個怪物!


    所以她隻是跟文東對視一眼就趕緊收回目光,賀-文-龍根本就是個瘋子,她與文東和張問鼎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有可能會引起他的瘋狂,百害而無一利,所以她都沒敢看爸爸一眼,賀-文-龍同樣仇恨爸爸。


    她緊緊咬著嘴唇,腦袋低垂,將自己整個臉頰全部掩埋在長發之中……


    賀-文-龍從張涵涵身上淡淡的收回目光,臉上笑意依舊,隻不過當他再次看向文東和張問鼎時,臉上的表情霎時間冷肅起來。


    這好像是一個莊重的儀式。


    而且賀-文-龍明顯還特意的打扮了一番。


    而油輪之所以稱之為毀滅號,也有其中的寓意。


    一身純黑筆挺的西裝,精剪如刀裁,裏麵雪白幹淨的襯衣之上一張英俊的十分標致的臉,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明亮的燈光下,挺直的腰杆還有和煦的臉龐線條竟有些柔和,十分的俊朗,唯有微微眯起的眼縫中那難以壓抑的猙獰,透出一股令人膽寒的瘋狂……


    尤其是看著站在麵前不遠處的兩個男人。


    文東和張問鼎。


    賀-文-龍眯著眼睛看著麵色冰冷一言不發的文東和張問鼎,細長的大手磨砂著臉頰,好似一個浪蕩不羈的公子欣賞自己的女人,那姿態給人一種惡心變態的感覺。


    “異能人?這就是你跟我對抗的底氣?”賀-文-龍目光灼灼的看著文東,終於出聲,聲音低沉,好似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爆發。


    文東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趕來,而且還不是通過乘坐快艇,這應該跟他的異能有關。


    “是。”文東冷冷的看著他,語氣卻十分的平靜回答。


    “很好。”賀-文-龍滿意的點點頭,可臉色就像翻書一般霎時間冷了下來,喝令道:“給我跪下!”


    文東猛地抬頭,雙眼緊緊的盯著他,眼神驟然變冷。


    而就在這一瞬間,分站賀-文-龍兩邊的紫尊殺手踏前一步,身上危險的氣息陡然爆發,直接將文東和他們中間的張涵涵和李冰兒籠罩在其中,警告著文東。


    驚訝在張問鼎臉上一閃而逝,隨即冷笑著看著賀-文-龍:“要跪是嗎?我給你跪!”


    “不需要!”賀-文-龍麵龐冷峻的說道。


    可是已經晚了,張問鼎膝蓋一屈,就要雙腿跪下,胳膊處卻是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拖著他不讓他跪下。


    是文東。


    “你是什麽東西?你連給我跪下的資格都沒有,你是在威脅我嗎?啊!?”突如其來的,賀-文-龍一下子好似發瘋一般的衝張問鼎大吼,聲音很大,狀如癲狂:“你信不信我當著你的麵殺了你的女兒!”說著,他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抄起桌上的高腳杯狠狠的摔在了張涵涵麵前。


    “砰!”


    “啊!”盛著半杯紅酒的杯子霎時間在甲板上碎裂開來,猩紅的酒液濺了張涵涵一身,她驚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慌亂和驚恐。


    “噗通。”而就在這時候,一聲悶響打斷了賀-文-龍的癲狂。


    文東雙膝跪地,遠遠的朝他跪下,神色冰冷,似乎還帶著猙獰,屈辱和不甘。


    文東這樣的神情似乎令他非常的滿意,猙獰的麵孔露出微笑,坐下身來。


    張涵涵長發掩蓋,使勁的低著頭,滾燙的淚水順著發絲滴落,身體輕微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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