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殺我?”文東雙眼緊緊的盯著李凝煙的眼睛,他的眼中帶著苦澀和無奈,甚至還有一絲悲泣的悲涼:“那你就殺吧。”文東歎息一聲,好像放棄了任何抵抗,稍稍別過頭去不再看李凝煙的眼睛。


    文東現在的樣子雖然是放棄了抵抗,但他的身體卻是緊繃著,他的心裏更是提高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匕首,而李凝煙眼中的殺意也絕不是跟自己開玩笑,萬一真的一刀劃下去,哪怕自己帶著豬角光環也隻能去跟閻王喝茶了,文東自然不想死,如果美女殺手真的一刀劃下去,他肯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躲開,雖然這樣一來如果殺手房東真的要殺自己的話自己躲不過去的幾率會大一些,但文東還是想賭一把,沒錯,就是賭,他賭美女房東不會殺自己。


    “你難道沒什麽可說的嗎?”見文東竟然放棄抵抗讓自己殺他,李凝煙頓時一愣,愣愣的看著文東的臉頰,心裏更加猶豫起來,隻不過眼神依舊清冽,語氣冷冰冰的問道。


    “說什麽?難道之前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文東一愣,心裏也有些無語,饒是他臉皮極厚也不好意思開口,心說大姐你又不是傻子,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想到這裏眼神不自禁的瞟了眼李凝煙那還帶著五指印抓過痕跡的飽滿……


    “你找死!”李凝煙冰霜的冷眸中殺意再盛,手裏的刀片再次逼近了幾分,一滴血滴從匕首的刀鋒上慢慢滑落。


    “嘶……”文東嚇得乖乖閉嘴,甚至幹脆閉上了眼睛,隻不過全身的神經都提高到了最高極限,隻要李凝煙再進一步就馬上反擊,同時心裏有些疑惑,美女房東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讓自己交代遺言?可是又不像啊,難道她是不想殺自己,但是又抹不開麵子,讓自己說出一個不殺自己的理由,而她正好借坡下驢?


    想到這裏,文東頓時後悔的想撞牆,自己真是嘴賤啊,尼瑪早知道剛才就馬上找個強大的理由說一下了,現在倒好了,不但沒說出理由好像還讓她更生氣了。


    李凝煙真的很生氣,她很想將這個拿了自己身體的男人給殺了,雖然她清楚的知道事情的經過,雖然她也很清楚這件事情確實不能怪文東,純粹是自己體內的變異獵情藥發作而讓自己失控主動獻出了自己,可是這根本就不是理由,在她認為,不管怎麽樣,任何一個男人若是占有了她的身體就該死,不管什麽原因,她這種想法很霸道,根本就沒有什麽理由,所以她根本就不講理。


    可是她現在卻猶豫了,麵前的男人不但救了自己一命,而且還是她生命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不但救了自己,而且這些日子一直照顧自己給自己做飯。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有一天會笑,而就是麵前這個男人竟然讓自己笑了兩次,這個男人很色,他絕不是一個什麽好男人,可是自己並不反感他,本來還以為是因為他給自己做飯吃的緣故,可是現在想來好像並不是這個樣子,他偶爾的調戲偶爾的偷偷吃點豆腐雖讓自己很生氣,但是這對李凝煙的感覺卻很好,很真實,因為對任何事幾乎都漠不關心的她來說已經很難有事情會惹她生氣了,而生氣和笑這兩種情緒對她來說已經變成了一種奢侈,卻因為麵前這個男人的出現這些奢侈的東西卻實現了,這樣她才忽然覺得自己的生活才多了一絲色彩,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一個冰冷不近人情隻知道殺人的機器。


    可是他卻占有了自己的身體,這對她來說根本就無法接受,心裏很想殺了他,可是又有些不舍,這種複雜的情緒讓她心煩意亂。


    “嗤--”李凝煙顯然不是猶豫的人,手裏的匕首從文東的脖頸間劃過一下飛了出去,幾滴被帶出的血跡劃出一個血紅的弧度,而那匕首更是‘啪’的一下釘在了牆壁上,刀劍一滴豔紅的血跡瞬間將刺進牆壁的地方染紅了一點。


    臥槽!


    美女房東這突然的動作差點吧文東嚇出屎來,李凝煙的動作根本就沒有一點征兆,以致於直到那匕首釘在牆上之後文東才反應過來,脖子處的疼痛讓他的心裏害怕到了極點,魂兒都被嚇了出來,連忙伸手捂住了脖子,隨即馬上愣了一下,預料到的自己脖子處鮮血噴出的景象並沒有發生,心驚膽顫的活動了一下脖子,好像也沒有被隔斷,隻是被割破了皮而已,拿開手一看,自己捂住脖子的手已經被鮮血染紅,看起來很是嚇人,但文東的心裏卻興奮到了極點,美女房東竟然沒有殺自己,那就是原諒這件事情了?


    “滾吧--”李凝煙冷冷的盯了文東一眼,恨恨的扭過頭去不去看他,她怕看到他的樣子就會讓自己想到是這個男人占有了自己,那樣自己會後悔剛才的決定忍不住殺了他,語氣冷冰冰的,冷漠到了極點。


    “你原諒這件事情了?”文東高興的看著她道。


    “你不走是嗎?”李凝煙冷冷的轉頭。


    “好吧,發生這種事情我們的確都需要冷靜一下。”美女房東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朋友,這種事情而且還是人家的第一次,這讓誰也無法接受,唯一的辦法就是相互先冷靜一下,文東也不好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看了看床角已經被扯爛的平角內內幹脆也沒拿,隻拿著自己的褲子光著身子走了下去。


    “我很冷靜,我不想再看到你。”身後,李凝煙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出,帶著堅決。


    “恩,我不會再來打擾你。”文東的腳步一頓,身子顫了一下,嘴角掛著無奈的苦笑,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預料到的結果還是發生了啊--


    “嗬嗬--”輕輕關上房門,文東嗬嗬一笑。


    輕輕的將身子靠在黑暗的樓道牆壁上,嘴裏的煙卷在漆黑的樓道中忽明忽暗,從美女房東最後那句話說出口的一刻,他的心劇烈的抽搐了一下,很強烈,很疼,好像失去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件東西一般,險些讓她不顧死的反身衝回去將這個女人抱住,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美女房東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菜,她跟自己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有再有任何交集的可能,這一次巧合的租到了她的房子又因為對她的好奇住在了她的隔壁,而機緣巧合之下竟然救了她一命才有了接下來的事情,如果這種事情放在其她的女孩身上或許會成為一段佳緣,可自己跟殺手房東,卻也隻是一種錯誤而已……


    “麻痹的!”文東發出一聲低吼,揮拳在牆上狠狠的砸了一拳,樓道裏的聲控燈瞬間亮了起來,借著亮光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緊閉的房門,那個並不溫暖卻讓自己感到溫馨的家卻是再也不能踏進去了。


    文東的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苦笑,安靜的等到燈光熄滅,點上香煙,過了好一會才慢慢轉身走進自己房子,抬頭看著空落落的房子,文東覺得卻是格外的溫馨和不舍,或許,今晚是住在這裏的最後一晚了……


    “唉……”撕出幾張紙巾將脖子上的血跡胡亂抹了一把,文東歎息一聲,一屁股做在沙發上,心裏五味雜全。


    ……


    “叮鈴鈴……”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文東有些疑惑,現在都晚上十一點多了,還有誰會找自己?難道是房東?文東趕忙拿起手機一看,卻發現是何晴的號碼。


    她怎麽這個時候找自己?難道是想那啥了?不過你也太不會挑時候了,哥哥現在渾身是傷咋搞啊,除非男下·女上……


    “喂,這半夜五更的打電話幹嘛?不會是想把我叫出去吧?”


    “恩?你怎麽知道?你現在有時間嗎?”電話那邊傳來何晴溫軟如玉的聲音,見文東接起電話卻又掩藏不住的一絲喜悅,文東聽得很清楚。


    “當然有,時間就像女人的第一次,隻要我們男人使勁擠一擠,還是能擠進去的,何姐吩咐,我自然說什麽也得擠了。”見何晴真的要自己出去,文東高興的一咧嘴,原本心中的鬱悶不知為何在聽見聲音的一瞬間就煙消雲散,恢複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小流氓,竟敢調戲起上司來了?”電話裏的聲音氣哼哼的嗔了一句,隨即又道:“既然有時間的話你就來接我一下,我的車壞了。”


    “車壞了?你在哪裏?”文東一愣,這個女人搞什麽,怎麽這麽晚了還沒回家。


    “德陽路,英颯集團大廈二層地下車庫,你快點來,我有點害怕。”何晴催促一聲道。


    “恩,好,你在那裏等著,我現在就過去。”不知道這個女人跑到英颯集團幹什麽,但文東也沒有多問,掛了電話,連忙穿上褲子隨便找了件體恤胡亂套在身上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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