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夏詩薇盡量避開閻離歌。隻有閻離歌的地方,她幾乎逃命似的躲閃。


    眼看著一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閻離歌沒有絲毫放她離開的意思,夏詩薇猶豫著該怎麽跟他開口。兩人現在處於冷戰階段,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頭獅子惹怒了。


    誰知道她要是現在提出離開這裏,閻離歌會不會像對付那些小混混一樣砍掉她一根手指,抽她的筋,喝她的血,甚至不讓虛懷哥好過。


    這樣強烈的恐怖念頭讓夏詩薇不敢輕易招惹閻離歌,可他們約定的日期快要到了,她也總不能一直這麽拖著吧。


    安靜的數著碗裏的米粒,她感覺對麵有道陰沉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


    “你最近在躲我?”許久不曾跟她說話的閻離歌突然開口,夏詩薇嚇得差點把筷子掉地上。她趕緊擠出一抹笑意,心虛道,“沒有啊。”


    “你確定?”閻離歌臉色陰沉的看她,“之前的不說,就拿這兩天來說,我在客廳你就回臥室;我回臥室,你就去書房;我去書房,你就進廚房,這不是躲我是什麽?”


    夏詩薇被逼問的啞口無言,可閻離歌卻像是不肯放過她似的,繼續道,“你就這麽討厭我,就算我能為你舍命,你也不想多看我一眼?”


    “不、不是的……”夏詩薇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麽直白,小臉一紅,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你不用否認,我感覺的出來。”閻離歌放下筷子,像是又生氣了。


    夏詩薇懊惱的垂著頭,也沒了吃飯的胃口。閻離歌怎麽說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他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痊愈,她這樣確實很過分……了吧?


    無奈的歎了口氣,既然沒得躲,不如坦然麵對吧。等有機會,挑個他大少爺心情美麗的日子,談談他們的合約問題。


    閻離歌在書房工作,就看見夏詩薇拿著本書走了進來。她很安靜,就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閻離歌在看見她的時候,嘴角微揚。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溫馨而甜蜜。當然,這是閻離歌自己認為的。夏詩薇想的是,到底這個大惡魔什麽時候心情愉快,她要跟他聊聊合約的問題。


    晚一點的時候,路邊的燈都亮了。閻離歌站起身來,突然走到夏詩薇麵前抽走了她手裏的書,拉著她就往外麵走。


    夏詩薇嚇了一跳:“幹嘛?”


    “帶你去個地方。”閻離歌拉著她的手到了天台,整個房頂不知道什麽時候蓋起了一座玻璃房,裏麵種滿了白色茉莉。


    夏詩薇推開門的瞬間驚呆了,這裏宛如一片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天堂,微風吹過,飄來淡淡的香氣,綠色的葉子,純潔的花瓣,發出莎莎的聲音,恍若情人間的呢喃。


    閻離歌溫柔的從夏詩薇背後抱住她,盯著她驚訝的小臉,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喜歡嗎?”


    夏詩薇被迷惑了,情不自禁道,“喜歡。”


    她喜歡茉莉,從小便是。因為茉莉有個傳說,唐代時候蘇州名妓為了替未婚夫守節,懸梁自盡。其魂魄附於花上,便成就茉莉的香氣。她欣賞那個女人,喜歡她對愛情的忠貞,所以當冷虛懷把這個故事告訴她的時候,她就深深戀上了這種花。


    現在看見這麽大一片宛如雪海的茉莉,夏詩薇真的很感動。


    閻離歌牽著她的手走在花海裏,在一片白色茉莉中,夏詩薇看見一座花床,周圍滿是逼真的茉莉。她被閻離歌溫柔的按在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想起了輕柔的音樂,花房裏的燈光一暗,瞬間又出現五彩斑斕的色彩。


    閻離歌不知道從哪裏拿過一大束茉莉,在茉莉花束中放著一枚閃閃發光的鑽戒。他微微彎腰,把花束舉到了夏詩薇麵前,“親愛的,嫁給我吧。”


    夏詩薇徹底愣住了!


    她完全沒有準備,就這麽呆呆傻傻的看著閻離歌,用力眨眼再眨眼,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閻離歌等不到回應,再問一遍,“親愛的,願意嫁給我嗎?”


    夏詩薇終於回過神來:“不,不是的……我們的合約要到期了……”


    閻離歌臉色驟變,怎麽也想到夏詩薇竟然還想著合約的事情。他的薄唇抿的緊緊的,死死盯著夏詩薇,“你竟然敢跟我提合約?”


    夏詩薇瑟縮一下:“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合約……閻離歌,你放過我吧,我們不合適……”


    閻離歌不怒反笑,邪魅的臉頰緩緩靠近她,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她的下巴,“親愛的,你告訴我,我們哪裏不合適?”


    “我、我不愛你……我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想離開這裏……”夏詩薇哀求的看著他,聲音有些顫抖。


    “不愛我?”閻離歌的音調聽不出起伏,可他高大的身子步步逼近夏詩薇,“那你愛誰,愛冷虛懷嗎?別忘了,他為了一紙合約已經把你賣給我。”


    “不要說,我不要聽。就算沒有虛懷哥,我也不愛你……”夏詩薇掙紮,可下一秒就被閻離歌壓在了床上,順手把床幔扯了下來,朦朧中充滿了曖昧。


    “你這麽不誠實,我可不相信你嬌嫩的小嘴。不如讓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到底願不願意嫁給我,嗯?”下一秒,他就封住了她的唇,不給夏詩薇反抗的機會,直接占有了她。


    夏詩薇從苦苦掙紮,到後來隨著閻離歌起起伏伏。她不知道自己經曆了幾次人間天堂,最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閻離歌盯著她沉睡的小臉,看著她雪白身子上的紅痕,眼底閃過一抹懊惱。他剛剛是真的氣急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對她。冷虛懷到底有什麽好,讓她這麽念念不忘。難道他為她做的,她都看不見了?


    他心疼的撫摸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嬌唇,無奈的歎了口氣,這才起身下床。


    夏詩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錯愕的發現自己竟然在花房裏,而閻離歌早就不見蹤影了。一想到昨晚她被**的畫麵,她又羞又怒,果然不應該對那個男人抱有希望,他就是個惡魔,是個混蛋!


    她盯著身上紅紅紫紫的痕跡,艱難的穿好衣服往花房門口走去。從現在開始,她決定找機會離開這裏,才不管閻離歌那個混蛋的死活。


    可她的念頭僅僅鬥誌高昂了片刻,下一秒她就憤恨的發現花房的門竟然被鎖了,無論她怎麽用力,都打不開。


    夏詩薇生氣極了,想要用力踹壞花房的玻璃,可一想到鮮血淋漓的畫麵,她就放棄了。整個人頹然的坐在床上,把閻離歌從頭到尾狠狠咒罵了一遍。


    午飯的時候,福伯過來給她送吃的。夏詩薇可憐兮兮的看著福伯,“我在這裏很悶,福伯,放我出去吧。”


    福伯同情的看她一眼:“少爺吩咐了,小姐哪裏也不準去。”


    “那個變態,他是要囚禁我嗎?這是犯法的!”夏詩薇怒吼,她才不要任由閻離歌隨意擺布。她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擺弄晚餐的福伯,眼珠子一轉,嗖的一下就衝了出去。


    “小姐!”福伯沒想到夏詩薇會來這一招,他年紀大了,自然追不上年輕人。


    夏詩薇驚恐不安的從花房跑出來,就往大門口衝。她現在一心隻想著,趕在福伯叫人之前衝出別墅,到時候閻離歌想要把她再抓回來就沒有那麽容易了。她得意的盤算著,眼看著就要衝到門口了,她興奮地眼睛發亮,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咚!”的一聲,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撞到了什麽,緊接著跌坐在了地上,小屁股疼的直皺眉。


    當然,這還不是最倒黴的,下一秒,她的頭頂上就傳來一道淡漠的聲音,“你在幹什麽?”


    夏詩薇身子一僵,在看見閻離歌的時候,驀地瞪大了眼睛。這是天要滅她嗎?


    她還來不及說話,整個人就被閻離歌攔腰抱起,霸道的扛在了肩上,直接被丟回了客廳。


    天旋地轉!


    夏詩薇握緊了拳頭,好半天才站穩身子。她生氣的瞪著閻離歌,手腳並用的對他拳打腳踢,“你這混蛋,放我出去……死變態,你囚禁我……”


    閻離歌冷冷的看著她:“看來我把你關起來反省一點用都沒有。”


    “該反省的人是你,你這個混蛋,你在犯法,知不知道?”夏詩薇怒吼。


    閻離歌低笑出聲,伸手撫摸著她水嫩白皙的小臉,“我跟我的未婚妻獨處一室就叫犯法,冷虛懷用合約把你賣掉算什麽?”


    閻離歌專門找夏詩薇的軟肋,一擊命中。夏詩薇頓時想起了閻離歌手裏還握有冷虛懷賣掉她的視頻,她的怒氣憋在心裏發泄不出來,隻能化作無數的拳頭,狠狠地落在閻離歌身上。


    閻離歌就那麽任由她發瘋,心裏澀澀的,把冷虛懷嫉妒的要死。


    福伯這個時候才追過來,看見夏詩薇被閻離歌抓回來,這才鬆了口氣。他很同情夏詩薇,不禁為她多說了兩句話,“少爺,花房裏很悶,讓夏小姐出來透透氣也好。”


    閻離歌眉眼微挑,淡漠的看了福伯一眼,“福伯年紀大了,是不是該回家養老了?”


    福伯臉色一變:“是我多嘴了,我這就出去。”


    閻離歌冷哼,以為他不知道福伯是故意放這個小女人出來的?


    夏詩薇發泄夠了,人也沒有力氣了,可看看閻離歌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她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氣喘籲籲的問,“閻離歌,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閻離歌把剛剛福伯拿來的午餐放在她麵前:“吃飯!”


    夏詩薇生氣的別過臉,對他不理不睬。


    “還是你想我喂你吃?”他笑得邪魅,故意湊到夏詩薇耳邊吹了口熱氣,“嘴對嘴。”


    “無恥!”夏詩薇轉過頭,死死地盯著他那張笑的妖孽的俊臉。最後,不得不妥協的吞下午餐,憤憤的瞪了閻離歌一眼,轉身往樓上去了。


    閻離歌也不追她,反正好戲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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