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征揮動著血靈鞭,不緊不心地與玉滄明周旋著,而此時高詠也奔了過來,挺劍加入了戰團。但他的運來並沒給沈征帶來多大的壓力,因為體內的蟲力是在丹田與經絡中運行的緣故,沈征的蟲力質量遠遠高於二人,雖然以一敵人消耗驚人,但對他來說卻並沒感覺比單獨對戰玉滄明時多消耗多少。


    而玉滄明和高詠兩人,卻是越打麵色越難看。在玉滄明看來,沈征表現出的力量與自己屬地多,這代表著有兩種可能,一是沈征與自己實力相當,二是沈征又像與高詠比武時一樣在隱藏實力。


    之前他一人力戰沈征,沈征和他打成平手;現在多了一個高詠,雙方仍是旗鼓相當的平手。


    玉滄明心中一陣陣湧起寒意:看來,隻能是第二種可能了……


    沈征這時想的,卻是互換蟲靈。[


    首先是讓能量髒器分裂,然後不斷將之壯大,最終形成新的蟲靈,再將之移到體外,就形成了一個可以被別人吸收的新蟲靈——當然,這方法是主動型的,不可能被動完成。但現在的情況是,玉滄明不可能主動交出自己蟲靈的分身。


    那麽隻能讓他被動交出了。


    總要試一試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能成功的話,那要就賺到了。


    沈征一邊想,一邊慢慢地將力量全部放開。他不再對二人有任何的保留,那融合成一體的強大力量開始充斥在戰場之中。


    玉滄明和高詠都是麵色一沉,他們明顯地感覺到,四周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正在貪婪地吞食著自己散發出的每一點蟲力,並阻礙著他們的一切動作,甚至是蟲力的運行。他們不由相顧駭然。


    “拚了!”驀然間,高詠大吼一聲,突然不顧一切地衝入了血靈鞭的攻擊範圍之內,狂叫著挺起長劍直向沈征胸膛刺去。


    玉滄明沒有說什麽,他的麵容變得極為嚴肅,隻是將鐮刀雙手握著高高地在右側舉起,然後身子也向著右側慢慢轉動,鐮刀就隨著手臂角度的改變而移到了他的身後。


    強大的力量在鐮刀中積蓄著,不時生成小型的爆炸,血色的光芒立時覆蓋在鐮刀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層血膜,將那鐮刀直接放大了一倍有餘。


    沈征意識到,玉滄明也開始動真格的了,如果說之前這老者隻是想將自己擊退,以穩定局麵,那麽現在他就是想將自己擊殺了。


    如果自己現在全力出手殺掉高詠,那麽在自己舊招用老新招未生的時候,玉滄明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我隨時可以殺掉你。沈征看著那挺劍刺來的高詠,心中想著。但我不想讓你這麽輕易地在一瞬間就死去,我要讓你為你所做的一切懺悔後,再結果了你的性命!


    驀然間,沈征的血靈鞭爆發出耀眼的血光,仿佛是化成了一條粗壯的蟒蛇,隨著他手腕的抖動向前著前方螺旋飛出,一下便將高詠的劍纏入其中,再進一步將高詠整個人也纏了起來。血光盤旋而落,一下將高詠的身子纏緊,隨著沈征一抖手,他便纏著蛇般的血光被遠遠地甩開。


    “就是此時!”玉滄明眼中突然精光一閃,再不猶豫,身上湧起了澎湃的威壓,高舉在身後的鐮刀猛地由上而下劃了個弧,狠狠地刺入了身後的地下,他整個人身上都湧起了血光,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樣,突然向著前方猛衝了出去,銳利的鐮刀將大地犁出了一道可怕的裂痕,隨著他一同向前而去。


    “死吧!”隨著一聲大吼,玉滄明的腳步停了下來,而那鐮刀則其勢不減,瞬間割破了大地,自地下飛掠而出,玉滄明身上和鐮刀上的明亮血光,在這一刻裏化成了一道巨大的鐮刃,自地麵而起,斜著向沈征斬去。


    血光耀眼,如同驚濤拍岸揚起,似乎能將擋在前方的一切都一分為二,不論那是巨岩還是高山。


    沈征冷冷注視著這驚天動地的一招,臉上沒有絲毫慌張,雙手一展間,紅光閃耀,血手套已經在手。


    “怎麽?”玉滄明看到沈征手上的蟲靈,不由一怔,忍不住用餘光掃向了被甩向方的高詠。


    這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此時高詠人還在空中,仍被那長長的蛇般血光纏著,但他猛地暴發出一聲大吼,用力一掙之下,竟然將那血光淩空撐裂。


    不是蟲靈,隻是從蟲靈中爆發出的蟲息!?好狡詐的伎倆![


    這一刻,玉滄明腦海中不由出現自己之前說的話。經驗?他不由暗自苦笑,這小子哪像是個缺少經驗的新手,這種假裝將蟲靈拋出實際暗藏著準備殺招的手段,我卻也從沒想到過!


    思維的閃念,隻是一瞬間。在這一瞬間裏,沈征的蟲力已經快速地集中到了兩隻血手套中,其中九成進入了右手的血手套中,一成流入了左手。他看準了那道巨鐮血光,大喝聲中右手倏然而出,濃重的血光向外釋放,仿佛將那隻血手套放大了數倍化成一隻巨手,一下抓住了那凜冽的血色刀光。


    劇烈的摩擦與撞擊中,能量的火花四濺著,沈征目光堅定地將身體前傾,澎湃的力量爆發著,將那巨大的刀光擋住,而他的左手則快速地揮起,一道強橫的血色巨拳向著玉滄明狠狠打去。


    好自負的家夥!玉滄明不由哼了一聲。


    一邊對抗著我的全力一擊,一邊還反過來攻擊我,你真的強到了那種地步嗎?我偏不信!


    他並沒有選擇躲閃,而是再度揮起了鐮刀,刀刃上裹起了厚重的血光,斬在了那血拳頭之上。


    成了!沈征見狀不由一喜,當即右手上加力,一聲轟然巨響中,那巨大的刀光被血手捏碎,但血手也隨之破開消散。


    玉滄明在這時也已經斬碎了那道襲向他的血拳,但那血拳在碎散之後,卻並不消失,破碎了的血光碎塊快速地連接在一起,同時拚命地吞食著空中四散的其它能量光點,也包括玉滄明血光鐮刀的碎片,然後不斷壯大,又重新化成了一隻血拳,再次擊向玉滄明。


    這是什麽功夫?玉滄明微微一皺眉,鐮刀揮處,血拳又被打散。


    但這血拳就像是不死僵屍一樣,剛受了致命一擊,就又死而複生。


    吸能草蟲的能力,還有築基蟲、黏液蟲的能力?這些能力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所以才產生了這種效果,而火焰的力量又為它提供在在空中自由移動的力……該死的沈征,怎麽能做到這一步?


    玉滄明心中驚駭,振作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再次揮動鐮刀。


    與他這邊的謹慎但卻輕鬆相比,高詠那邊就是狼狽不堪了。他雖然掙脫了那血光的巨蟒,但那巨蟒的血色碎片在空中很快連接在一起,重新化成了粗長的蟒蛇,再次向他纏來,他不得不揮劍全力與之相抗,但卻法像玉滄明那樣一擊便能將其粉碎,一時間隻能連連後退,不斷耗費蟲力將那血蟒一點點消耗掉。


    沈征要的,就是這種局麵。


    他並不理遠處的高詠,而是盯住了玉滄明。雙手一晃間,血光閃耀,那血手套立時化成了一對血色長刀,他身子微微一俯便向前衝去,雙刀上下相錯,分斬向玉滄明頭頸與腰腹,便如一隻巨大的剪刀情地合攏。


    雙刀之上,厚重的血光湧動著,形成了巨大的血色刀刃,那力量一點也不輸於之前沈征用過的鞭、槍和手套。玉滄明不由眉頭大皺,暗想:這小子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每種蟲靈形狀在他手上都能發揮出一樣的威力?這實在太令人頭痛了!


    他不敢大意,鐮刀揮舞中,血光流動,不斷格擋,但想要反攻一時間卻找不到機會,因為雙刀在沈征手中用來,就仿佛是浸了多年的主要蟲靈武器一樣,攻勢連綿不休,招招要人性命,仿佛兩個極難纏的地獄死神,令玉滄明頭痛比,心於應付。


    沈征目光清澈冰冷,一邊與玉滄明交手,一邊感應著那一絲從腦部放出的蟲力。


    就在方才,他用右拳招架鐮刀血光,左拳反攻玉滄明,為的不是將其打傷,而隻是吸引他的注意力,再順勢利用血之力將那一絲藏在血拳中的腦部蟲力,打入玉滄明的身體。接著,他便發起了猛攻,為的也正是讓玉滄明法感知到體內的一些神秘變化。


    那一絲蟲力進入了玉滄明的身體,卻並沒有因此而失去與沈征的聯係,相反,它在沈征的控製之下,隨著玉滄明的蟲力在他的全身遊走檢查著,很快就找到了玉滄明的能量髒器胃。


    有意思。沈征不由暗笑。胃和鐮刀,這算是怎樣的組合呢?不管那麽多了,試著看能不能讓它產生分裂吧。


    那一絲蟲力悄聲息地流入了玉滄明的能量胃之中,在裏麵盤旋著。實時,那能量胃不大能接受它,但因為主人正忙於戰鬥,暇分心專注於體內的變化,所以也就被自動忽略了,這一絲蟲力便在胃中盤踞,不斷地釋放著自己的力量。[


    慢慢地,能量胃產生了一些變化,漸漸地在其上生成出了和個不幹起眼的小包,那一絲蟲力不斷地催發它,而玉滄明體內激蕩的蟲力,又成為營養休地滋潤著它。


    終於,那小包越長越大,化成了另一個能量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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