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張平你還是跟年輕的時候那樣風趣!”柳文月和張平已經從書房到了別墅的小花園裏喝下午茶了,張平成功的讓劉文玉忘記了恐懼。此時的他們就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那樣談笑風生,不,他們就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現在這樣的感覺更讓人覺得像是夫妻。


    柳文月被張平逗的哈哈大笑,而張平的樣子也是從未有過的放鬆快樂,引得仆人們竊竊私語。


    “柳女士跟我們老爺好像很親密的樣子啊……”老仆人在房內遠遠的看了看笑的開心的兩人,對著身邊那個拿著雞毛撣子的年輕女仆說道。


    “我也這麽覺得呢。我雖然來這裏才幾年,可是已經見過柳女士很多次了,而且每次柳女士來門衛保鏢都不會攔她呢!”年輕女仆點頭應和。


    “就是啊,要我說啊,比起我們夫人,這柳女士跟我們老爺才更像是夫妻啊……”老仆人說的有模有樣的。


    “你們胡說什麽!?”張毅原本準備把今天的工作報告先交一部分給張平的,可是在書房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回應,就想著到樓下找找看,卻沒想到聽到了仆人們這種膽大的揣測,頓時火就竄了上來!


    “你們剛剛……是不是說那個賤人跟我爸才更像是夫妻啊!?我張家養著你們不是讓你們胡亂嚼舌根的!既然你們的舌頭沒用,那就割了吧!外麵的,進來四個!”張毅對著外麵喊著,平常別墅是有巡邏隊伍的,還有門口都會守著兩個人。


    “你們,把她們兩個人的舌頭給我拔了!然後丟出去喂狗!”進來的四人立刻就抬起兩名仆人往外麵走。


    “不!不!大少爺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亂說話了!”


    “大少爺你饒了我們吧!”


    可是張毅絲毫不為所動,他的家庭在外人看來和諧美好,在整條道上都是收人讚譽的,但是張毅知道,自己的父母雖然看上去恩愛非常,但是他們之間有一條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鴻溝,那個鴻溝就是柳文月。


    “住手。”邱婉婷優雅的從樓上下來,皺著眉,看似責備看向張毅,說話的原來是邱婉婷,“小毅,你幹什麽呢?今天家裏來了貴客,你怎麽能在客人麵前做出這種無理的事情!快把人放了!”原本邱婉婷是聽到了樓下喧鬧的聲音想下來看看的,沒想到就看見自己的兒子要處理兩個仆人。原本邱婉婷是不想管的,可是餘光瞟見張平聽見異動正要過來,下意識的,邱婉婷就開了口。因為,張平曾經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邱婉婷不同這個黑暗世界的純潔善良。


    “媽……”張毅不甘心自己的母親受到這樣的侮辱,盯著她的眼睛想讓邱婉婷改變主意。


    “放了吧。”邱婉婷的看上去平靜無波,可是張毅卻還是在裏麵看見了對他父親的無可奈何還有濃濃的痛苦。麵對這樣的母親,張毅不知道該說什麽去安慰她,隻好一揮手讓保鏢放了兩個女仆。兩名女仆驚魂未定的相互扶著跑出了大廳。


    張毅氣憤的上樓,邱婉婷搖了搖頭也上了樓。


    而目睹了全過程的張平卻隻是收回了目光,繼續和柳文月談天說地。


    “老爺,有事報告。”一名身穿黑西裝的男人恭敬的站在張平的麵前。


    “說。”


    “老爺,我們依照您的吩咐去了田家,可是並沒有發現田文傑的蹤跡,隻有大廳裏的一灘血跡。”那名樹下如實的稟告道。


    “什麽!?你們怎麽辦事的!?你……”正當柳文月氣急敗壞的想要痛罵一頓那名屬下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她的兒子,田思昂。


    “思昂?”


    “喂……媽……”田思昂的聲音很顫抖,但讓人聽著卻覺得他很冷靜,“媽,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千萬要冷靜。”


    柳文月一聽到田思昂這樣說話就感覺有什麽事情發生了,但還是裝作平常的樣子回答:“嗯,你說吧。”


    “媽……爸他,出事了。我回去的時候發現爸躺在大廳裏,身上都是血,現在在市人民醫院搶救。醫生說因為頭部撞到的位置所以救過來的幾率很懸,媽……你快來吧……”可能這是你見爸的最後一麵。


    雖然早就知道田文傑受的傷很重,但是因為張平的安慰和勸說,所以柳文月認為田文傑一定不會死,但是兒子的這通電話卻讓她清楚地認識到現實。田文傑受傷很重,還可能會死。柳文月立刻起身跑出去,即使張平再怎麽在她身後喊著他都沒有回頭。


    當柳文月趕到的時候,手術室的燈還是亮著的,田文傑還在裏麵搶救。田思昂上前抱住了柳文月,柳文月埋頭在兒子的懷裏哭了出來,當她看見兒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田思昂還不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放下心的同時又感到一陣濃濃的恐懼感,她既害怕田文傑會死有害怕田文傑清醒,柳文月還是愛田文傑的,要不然也不會為了他做出這麽多瘋狂的事情,所以柳文月根本就不想田文傑死去;可是,如果田文傑清醒了之後說出那些事情的話對她會很不利,柳文月倒不是怕坐牢,因為隻要有張平在的話她柳文月就一定不會被警察找上。但是如果田文傑說出來這些事情的話,那麽她想要維係的家庭很可能就這樣毀了,塔奴相自己的兒子用厭惡的眼神看著她。隻是現在的柳文月並不知道,田思昂對當年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大半。


    這時候,醫生從手術裏出來,田思昂和柳文月立刻圍了上去詢問義安文傑的情況,醫生很疲憊的問:“請問你們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們都是,我是他兒子,這位是我媽。請問醫生,我爸的情況怎麽樣啊?”田思昂著急的上前詢問。


    “是這樣的。田少爺、柳女士,我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因為田先生的頭部裝機的位置十分的刁鑽,是致命點,我們正在搶救,但是……希望不大,我希望你們能夠做好心理準備。”醫生不無遺憾的說著。


    “準備?什麽準備?準備後事嗎!?”柳文月一聽到田文傑會死,精神就有點不正常了,她雙手抓著醫生的衣領,大聲的喊道,“你們算什麽醫生!?我丈夫送到這裏是要搶救的,不是來聽你們告訴我什麽狗屁要死了的結果!”


    “柳女士請你冷靜!我們醫生當然會盡力救治!可是田先生的情況真的非常棘手,我們也很為難!我們隻是提前將最壞的情況告知家屬,好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醫生鑒於柳文月激動的情緒隻好大聲的說話來壓過柳文月的聲音。


    “媽!冷靜一下,要相信醫生!我們現在除了相信醫生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田思昂也在勸說著自己的媽媽,現在家裏就是他一個人在撐著了,他一定要保持冷靜,也不能讓媽媽喪失冷靜。


    柳文月一聽田思昂的話,忽然就冷靜了下來,她知道,她再怎麽鬧都是沒有用的,現在隻能等醫生的結果。於是,柳文月放下了抓住醫生領子的手,轉身坐在了椅子上痛哭。田思昂跟醫生說了聲抱歉後,坐在柳文月的旁邊安慰她。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方了那麽多年的醫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他現在最要做的事就是盡力救治裏麵的病人。


    田思昂和柳文月又再手術室在等了很久,期間田思昂的手機響了幾次,都被田思昂掛斷了,他知道是董念安他們在聯係他,可是他現在真的是沒心情去理任何人,最後幹脆把手機關機了。


    柳文月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可是冷靜下來的她更是陷入了一種極為糾結的心理。她不想田文傑死,更不想田文傑死在她的手上,但是,她又不希望田文傑清醒,因為田文傑一旦清醒了就會說出那些事,這樣她一定會身敗名裂的!即使有張平去擺平一切,可是如果這些事情一旦說出來,就算掩蓋了事實別人也不會認為她是那個溫柔賢淑的田太太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董悅母女!柳文月的不講理的吧錯誤全都推向了董悅和董念安。如果當初不是董悅去勾引文傑的話,文傑一定不會出軌!更不可能會生出董念安那個小賤種!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我也不會想要去處理她們!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去找張平幫忙殺了董念安,也就不會跟文傑起衝突,文傑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切都是董念安的錯!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柳文月在心裏下定了決心,她一定要了董念安的命!


    手術室的門再一次打開了,醫生看起來更為的疲憊了,他對柳文月母子說:“田先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很不幸的是,田先生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醒過來了。”醫生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一步了,“接下來我們要把田先生移到重症監護室,再多觀察幾天,確認田先生已經完全脫離生命危險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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