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湄拉著葉小天利用蛛絲飛進了墓室裏, 躲開了那幾隻苦無。她適才看到地麵的反光,才察覺到上麵有人,不知他跟了多久了。


    那羽人毫不猶豫跟了進來,他的一半臉是如同聖母院敲鍾人那樣恐怖的萎縮的臉,另一半卻是俊美如同韓國小生,看起來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而他的手裏忽然出現一把巨大的死神鐮刀!


    雙方交戰一觸即發,但甄湄卻不想跟他硬碰硬。接觸過那個操縱木偶的玩家,甄湄可沒有信心自己能跟一個太守級別的玩家正麵對抗。她將葉小天隨便放到一個角落,便是一個瞬移加蛛絲, 到了棺槨上。


    頓時,地動山搖,血池咕嚕嚕冒起氣泡,火焰從血池上方冒了出來。


    “你以為,一個守墓的怪物就能傷到我嗎?太天真了,我的小寶貝兒。”羽人倒是很喜歡說話,不過說話歸說話,身下動作卻是不慢。鐮刀上竄起黑色的火焰,揮動間,一道寬大的黑色彎影攻向了甄湄。


    甄湄足尖生蓮, 倉促閃過, 那道彎影從她臉龐邊擦過,一根頭發碰到彎影,竟是瞬間消失了。


    詭異的招數, 竟然能生生將一物從空間吞噬變沒。


    甄湄倒也不慌了,反倒是回敬了一句道,“我想你可能也不太了解,什麽叫做窮奇。”


    “什麽?”羽人微愣。


    隨之,一聲獸吼驚天動地,以火焰為羽的長翅從血池中撲扇起來。黑色如鐵鑄的尖角,如同牛一般體格的虎身,伴隨著血液被火焰燒幹發出焦臭味,窮奇睜開了眼睛。


    曠古的荒寂從那微睜的眼眸中飄出,窮奇舌口一吐,可怕的火焰如同洶湧而來的浪潮撲打過來。甄湄連忙拉住棺槨,躲在其後。


    棺槨乃是裝棺木的,一般隻有地位比較高的貴人才會使用,倒是可以遮蔽住甄湄的身軀。然而羽人卻是晚了一步,隻能用羽翅將自己整個包了進去,黑色的火焰從翅膀上騰起,與窮奇之火相撞,黑色的火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而甄湄雖然躲在棺槨後,但火焰的溫度簡直高得可怕,烤得整個人都如同被一百度的水在洗禮,幸好棺槨依舊冰冷,她才不至於因為滾燙的棺槨而拉不住掉落下去。


    嗞——!


    什麽東西擦過鐵器發出刺耳尖銳的響聲,聽得叫人起雞皮疙瘩,甚至耳膜疼痛。


    甄湄感覺自己按住的棺槨震動起來,鎖鏈嘩啦啦的也被牽扯得東蕩西蕩。帽子裏的心髒同時開始發出可怕的跳動聲,甄湄心口一痛,嘴角溢出鮮血。


    這聲音令窮奇越發憤怒,它飛了過來,整個兒壓在棺槨上,棺槨都因此沉了沉。它焦躁地踩著棺槨,火焰吐出,燒在棺槨上。


    羽人狼狽落下,他那惡魔般的半邊臉憤怒地瞪向同樣因為窮奇而落下來的甄湄,心疼的摸了摸自己被燒傷的翅膀。“你這女人,也忒狡猾了!”


    什麽時候這墓穴怪物變得這般可怕了?


    “彼此彼此。”甄湄咽下喉嚨裏的血,把兜帽裏的心髒拿出來,它在手裏還在活躍地跳動,聲音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那種震動感,就像一萬隻蜜蜂同時震動起來。甄湄是拿不住它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它扔向了窮奇!


    窮奇也不管是啥,直接吞了下去。


    本來等著心髒發威的甄湄,僵了一瞬,看著窮奇打嗝似的吐了口短淺的火焰。她的心裏有一萬個臥槽,話說右手和眼珠子能力那麽強,難道這個看起來更屌的心髒除了電動馬達的功效,啥都沒有了?


    還有,窮奇吞了,還能吐出來麽。


    甄湄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欺騙,以及,對將軍大人小小的抱歉,一不小心,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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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髒被吞,棺槨也停止了震動。窮奇的眼睛,再次瞄向三個闖入者,氣氛一度很尷尬。羽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假窮奇變成了真窮奇,但卻知道,現在這個怪物很要命。他或許能跟它拚個兩敗俱傷,但會被甄湄給摘桃子,得不償失。


    甄湄和葉小天在這三足鼎立的情況中,是最弱小的,他們更不能先動手。


    所以打破平靜的,勢必隻有窮奇了。


    “你騙我,這裏哪有什麽寶貝。”身後的葉小天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隻有怪物。”


    甄湄沒出聲,而葉小天的聲音果然吸引了窮奇的注意,它的爪子啪了啪棺槨,震得鎖鏈嘩啦啦的響。葉小天被盯得腿一軟,坐到了地上。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機,甄湄想起了窮奇的傳說,關於它那個奇特的愛好,她指尖顫了顫,或許她應該試試。


    甄湄吃了顆充能丹,丹藥不多了,令她有些憂慮。但她的手裏同時結出青紅兩朵蓮花,結合成一朵,飄向羽人,冷冷道,“你不忿我設計你,是你太傻。既然不想被我陰,就被我殺掉吧!”


    “……”羽人被這話說得有點懵,這小新人是腦子秀逗了?她殺他,用什麽殺?就那小小的蓮花麽?


    羽人不懂甄湄的目的,便以為那蓮花有什麽古怪。九曲蓮心訣雖然威力很大,但對於太守級別的玩家而言,還是不夠看的。


    用它殺掉羽人?甄湄可沒這麽天真,她指尖微動,蓮花卻是飄進了一旁的血池,炸開血池,範圍很大,羽人是躲開了,身上仍然被沾上了一些血液。


    這就是挑釁了。羽人微怒,他更擅長近戰強攻,翅膀化成一道黑色殘影,整個人瞬息到甄湄麵前,死神的鐮刀變成了帶刀的鎖鏈,眼看著甄湄就要被圈住了。


    但她卻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不遠處。


    “瞬移麽,你還能用第二次?”羽人當然很眼饞這個技能,會瞬移的人其實不多。他雖然是太守級別,卻沒有餘力購買價格昂貴的瞬移技能。不過嘛,殺掉她,不就有了嗎?


    看見甄湄吃掉充能丹,羽人眼睛一抽,這新人未免太有錢了一些。不過,五百晶點一顆的中級充能丹,她又能有多少呢?羽人再一次衝過去,沒有意外,甄湄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瞬移雖然是女媧血統帶來的技能,仍然會耗費大量能量,一次五十五點。甄湄用的也很心痛,不過麵上還是不露聲色。她看向已經向前走了幾步的窮奇,再加了幾把火,“你這麽弱嗎?弱小者,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去死吧!”


    蓮花還未出手,窮奇已經飛撲向了羽人。羽人莫名其妙被攻擊,他無法,隻能跟窮奇打了起來。


    甄湄終於鬆了口氣,窮奇偏幫無理一方的愛好果然是可以利用的,她的言語一直在說自己偷襲設計對方,還要殺對方,就是想製造這麽個誤會。


    不過羽人的實力還真是可怕,即便是上古凶獸,竟然隻跟他打個五五開。他就像狂暴的戰士,貼身肉搏,即便是窮奇也拿他沒辦法。


    甄湄吃了一顆充能丹,再一次消失在了原地。為了不引起窮奇的注意,她不敢去碰棺槨,反而是去弄鎖鏈。骨刺將鎖鏈扣處穿爛,卻並不完全穿破,留著一點點,讓鎖鏈維持還完好的假象。


    當把所有的鎖鏈都弄好了,底下的戰況也陷入了焦灼,戰場漸漸移了上來!都是帶翅膀的,空戰也很正常。


    窮奇和羽人站在棺槨上的一瞬間,隻聽見哢哢的聲音,所有鎖鏈盡斷!棺槨砸進了血池,將整個墓室都濺滿了鮮血。


    窮奇驚吼一聲,也隨之飛進了血池之中,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血池咕嚕嚕冒著不詳的泡泡,窮奇的尖角突然冒出,瞪大的眼睛驚恐之極,然後它像是被什麽拉了進去,逃不出來。


    “什麽東西。”羽人感覺脊背發涼,那咕嚕嚕冒出的血泡然後他有種可怕的預感。他也不管甄湄等人了,徑直往墓室外飛。


    “嘭”!


    青銅玉門瞬間合上,因為速度過快,發出巨大的響聲,羽人臉色難看地停在門口幾米處。


    他轉過頭,隻見森寒的刃尖從血池中冒出,通身是精煉的黑色,隱隱冒著紅光。蒼白的手指扣在長戟上,指甲是青黑色的,手背上一路到斷掉的肘部,有一條血色的窮奇紋身。


    血池裏的血在漸漸減少,持著破天戟的左手已然飛出。破天戟攜帶著漫天血氣和無數冤魂,化作毀天滅地的一斬。就像當初被範雎止下,未曾揮出的那一斬。


    羽人眼睛驚恐地看著那曠古絕今的一斬,身體竟是化作了無數道重影分身,同時揮起死神鐮刀,巨大的黑色骷髏形成,欲吞噬掉那可怕的威勢。


    “啵”——


    就像泡泡被戳破,破天戟頓都沒有頓一下,斬了下去。


    萬千□□碎裂開來,羽人的真身被定在原地。血光乍現,他竟是被生生劈成了兩半!然後血霧彌散,炸成碎渣。


    羽人既死,長戟一轉,對上了甄湄。


    那鬼氣森然的刃尖滴血不沾,經曆過無數戰場洗禮的破天戟此刻對著自己,甄湄壓力驟增。她不敢動一分,生怕被它當作敵人給斬了。


    左手持著破天戟靠近了甄湄,戟尖緩緩往下壓低,鋒利的尖刃隻差一寸就挨上甄湄的臉龐。她隱隱感覺到那繚繞的鬼氣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拂到臉上,深入骨髓。


    她咽了下口水,那下壓的弧度更深了深,直接挨到了她的臉上,一滴鮮血滾落下來,傳來刺痛。


    “白起?”甄湄輕輕道。


    左手不為所動,它似乎是在掂量著,要不要幹脆將甄湄一塊兒斬了。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破天戟微微一顫,發出錚鳴之聲。竟是從左手滑了出去,隻見半空中出現另一隻手,將它握住。


    “斷閻羅!”葉小天驚呼出聲。


    甄湄沒有想到,失去蹤跡的右手還能尋回來。眼睛也在其後,並很快地飛進了甄湄胸口的衣服裏。


    左手卻在這種情況下,逃了。


    是的,逃了。


    它飛進了血池裏,消失不見。


    右手隨手將破天戟扔給甄湄,也隨之飛了進去。她愣愣地接住,破天戟上的鬼氣消失了,看起來十分普通,甚至還有點古董式的破舊。


    血池的血位下降到了一半,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吸它。


    甄湄也不知他們兩個打得怎麽樣了,最後血池完全幹掉的時候,隻有一顆心髒在一個巨大屍骸的中央,將最後一點血液吸食殆盡。


    剛剛的大戰如一場夢境,甄湄手裏抱著破天戟,有些怔忡地看著那顆被吞進窮奇肚子裏,又再出現的心髒。


    她突然背脊發寒,這片刻的寒意甚至來不及瞬移離開。黑色的鐮影已從琵琶骨勾入,她的手倉促握住鐮刀,身體卻被人抱住,黑氣兒纏繞著她,她的所有技能竟是無法使用出來!


    血手拿著一隻苦無,直直地,往她的心髒插下!


    甄湄揮動破天戟擋住了苦無,那狠辣的力道使她的手都了顫抖起來,支撐不住地越來越往下。胸口衣襟微動,眼珠子冒了出來,兩道紅光閃過,噗嗤一聲血光乍現。


    [學員]甄湄殺死[太守]柴涇川,獲得太守稱號。


    ……


    後麵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她從空中往已經幹涸的血池中落下去,那死神鐮刀裏的死氣從傷口鑽了進去,她全身僵硬,根本沒辦法動彈。


    心髒的跳動聲咚、咚、咚,如同擂鼓。


    她整個人竟穿過了血池。


    甄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所看到的一切,那種深深的震撼感彷佛被一萬道雷劈中,被無數道閃電穿透心靈,那種被人將所有的認知打碎重組的感覺,簡直壞透了。


    那幾秒彷若經曆了億年的時光,滄海桑田都化作了一點微塵。


    不過幾秒的時間,甄湄摔到在一堆屍骸上。無數的黑色鬼魂在天空之中飛翔,這是一個戰場,隻有鬼魂,而沒有活人的戰場。


    甄湄的心神還停留在那神秘的幾秒中,怔忡不已。待她看向四周的時候,覺得這裏異常的熟悉。她動了動疼痛的肩膀,身體還是十分僵硬,不過傷口倒是自然恢複得差不多了。


    她緩緩坐起來,環顧四周,熟悉的感覺越來越盛,這裏竟是長平!


    “殺——!”


    隻見前方成千上萬的鬼魂騎兵衝殺過來,身邊的屍骸竟也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甄湄閃躲到一邊,仍被屍骸推擠著往前走。


    一抹鮮紅出現在戰場上,他披著血紅的披風,□□騎著骷髏戰馬,踏著屍骸衝了過來。甄湄連帶著一直抱在懷裏的破天戟一起被擄到了戰馬上,破天戟被抽走,揮開了靠攏過來的屍骸。


    甄湄是被橫放在馬背上的,被顛的肚子疼,怕自己被甩了下去,隻能緊緊抓著馬鞍。


    殺瘋了的人,已經完全忘記自己馬背上還有人。他就像擁有無盡的精力,和無窮的力量,和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屍骸廝殺著。


    “白起!”甄湄喊道,在這麽下去,她非得被顛得流產不可,“別殺了!”


    像是聽到了甄湄的喊聲,戰馬被拉住了韁繩,“女人,是你在喊我?”


    這奇怪的口吻令甄湄一愣,她抬頭看向白起,他的臉隱藏在頭盔裏,看不清神色。


    然後她的下巴就被捏住了,蒼白的手指完全不同於白起那小麥色的膚色,病態得如死人一般的蒼白。


    “我的戰利品。”白起狀似滿意地點點頭,“乖乖的,待將軍我打贏了仗,回去寵幸你。”


    “……”有一句xxx不知當講不當講!


    她不曉得為什麽白起猶如被總裁文男主附體一樣,充滿了霸道總裁酷炫狂拽的即視感。她抓住那隻冰涼的手,沉聲道:“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別殺了。”


    “胡說八道,你這眼睛瞎了不成?”白起很不爽甄湄的說法,“趙國四十萬大軍已經圍困我們很多天了,今日突圍看來又是不成。不過繳獲了他們頭領的女人,倒是不虧。”


    “……”


    就這麽,被當作敵軍頭領女人的甄湄被白起帶回了營帳。空蕩蕩的營帳,除了白起,一個人都沒有。但營火還燃著,好似真有人在這裏烹煮食物。


    他取下頭盔時,甄湄差點沒認出他來。


    不僅僅是年輕了太多,那種蒼白妖冶的俊美簡直觸目驚心,病態的瘦削也完全不同於原本的強壯,他的眼睛周圍是深深的黑色,襯得皮膚越發蒼白。


    他朝著空無一人的營地道,“把最後一份糧食拿出來吧,大家還要爭取最後一次突圍的機會。”


    說罷,白起將甄湄擄進營帳,他隔著營帳的小開口向外看了一眼,詭異的紫色舌頭舔了舔幹幹的嘴唇,像是忍受了很久的饑餓一般。


    “這裏沒有人,你能不能醒醒?”甄湄看不下去了,這裏與真實曆史顯然相反,秦軍變成了被圍困的失敗者。


    “女人,說吧,你是不是趙括故意放過來的探子?”白起把甄湄放到床上,捏了捏甄湄的臉蛋,“趙括真會享受啊,這麽滑嫩的女人,也舍得放到戰場上來。”


    死人一般的手指冷得甄湄臉都有點僵了,她該如何說服一隻鬼,一個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的鬼?有點艱難。


    “所有人都死了,沒有趙括,沒有軍隊,沒有戰爭。你明白嗎?”甄湄沉沉道。


    “你是想說,我也是一個死人嗎?”白起輕笑一聲,以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甄湄。“雖然你腦子不太好使,不過放心,本將軍不嫌棄。”


    甄湄懷疑,人死了,智商會隨著死亡時間下跌到負數。典型代表——白起。


    白起將甄湄壓倒在床上,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盔甲還未脫去,甄湄能感覺那堅硬的棱角咯得她有點疼。他嗬出的氣體都是冰涼的,似乎能把空氣凍成冰塊。


    這一切讓甄湄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他是一個死人,一具屍體,一隻鬼。但奇異的是,甄湄並沒有感到恐懼。


    那紫色的舌頭舔了舔甄湄的唇,如同被濕漉漉的冰水浸透了。甄湄緊閉上唇,雙手推著那盔甲,待白起被自己稍稍推開,才道,“聽我說,你已經死了。你被範雎困在這裏幾千年了,你是長平之戰的勝利者,你是從沒有敗績的白起,你也不是白起——”


    嘴唇被堵住,顯然白起並不樂意聽甄湄這些話。他的舌頭直接趁機潛了進去,卷弄裏麵柔軟的小舌頭。


    甄湄卻被凍得舌頭發麻,嗚嗚出聲,手在盔甲上敲,隻是砸得自己手疼。可憐她的能力說使不出,就使不出,依靠虛無之間獲取的能力似乎隨時可以被異常的空間所隔斷,讓她成為一個普通人。


    學會女子防狼術,顯然比那些技能都好使。


    盔甲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那沉沉的重量雖然被白起自己承擔了一部分,還是重得叫人胸口發悶。


    冰涼的手指碰到黑色外套上的拉鏈,輕輕扯了一下,便如領悟了一般拉了下去。裏麵的小背心將美好的曲線包裹出來,露出誘人的溝壑。


    她打了個寒噤,握住了那冷冰冰的手,趁著白起稍稍放開她,頭狠狠地往他額頭一撞,天,甄湄一時撞得眼前都快冒小星星了,但白起隻是微微側了下頭。


    甄湄腦袋暈歸暈,嘴巴倒是沒有停,“你想一直逃避現實,活在過去嗎?!即便是這樣折磨你自己,趙國那四十萬人,也不會原諒你!”


    “你以為讓自己重複他們經曆過的可怕,就能贖罪?那是戰爭,是戰爭就會有死亡,是戰爭就會有仇恨,無可避免。我一直以為你很清楚自己的選擇。”


    冷寂無聲,甄湄眼前還有點模糊,看著白起那黑不見低的眼神,那熟悉的眼神,無數次見過的眼神。


    原來不管他變成各種模樣,他的靈魂都是不變的。


    “我記得你。”


    甄湄額頭冰涼,那手指輕輕擦過她那處被撞得微紅的地方,腫脹發疼的位置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


    “你為什麽又回來。”


    甄湄微愣,什麽意思?


    “你告訴我,既然離開了,就幹幹淨淨的離開。”白起的眼神一點點陷入陰鬱之中,他的手握住甄湄的脖頸,“又為什麽要回來。”


    “你說的,我不太明白。”甄湄感受到那威脅的力度,說話略顯艱難。


    “你不知道,我會多麽瘋狂。”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終於放假了,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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