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早了,宿醉的感覺特別難受,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她晃著腦袋坐了起來,感覺腦袋沉甸甸的好像帶上了頭盔一樣,幾乎抬不起來了。呻吟一聲,先取了一杯空間水喝了,總算是稍微緩解了一下頭痛症狀。


    “媽媽!”林墨下了炕,穿上炕前的小兔子棉拖鞋走出去:“媽媽,我頭疼!”


    林媽媽坐在外麵做棉襖,簇新的棉花蓬鬆柔軟,做成的新棉襖輕便又保暖:“你活該!誰叫你喝酒的?看看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麽好事,我這張臉都讓你丟盡了!”


    話雖這麽說,手卻把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保溫杯推了過去,裏麵是她早就準備好的蜂蜜水,裝在保溫杯裏麵還沒涼。


    這就是媽媽啊,嘴上嫌棄著心裏惦記著,永遠的口是心非。


    林墨心裏暖暖的,把媽媽準備好的蜂蜜水喝幹淨了:“昨天晚上什麽時候散的?那麽大的雪,大家應該沒回去吧?”


    “那麽大的風雪,怎麽回去?”林媽媽繼續幹活,這件棉襖她是給孟教授做的,老人雖然有羽絨服,可是在鄉下,在家裏,羽絨服哪裏比得上棉襖貼身舒服又方便?而且林媽媽一直就覺得羽絨比不上棉花保暖:“昨晚上還鬧了賊呢,要不是慕白和流雲在,說不定咱們家還要破財呢!”


    果然家裏人多了就是好,熱鬧不說,也安全!


    夜裏進賊了?林墨皺起眉頭,按理說臨近年關,有賊不算稀奇,每年這個時候總會出現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可是昨天晚上那麽惡劣的天氣,哪個不要命的賊敢在這種天氣裏出門?


    她一下就想到了被關在後麵的那個研究員。


    “媽媽,徐慕白和安流雲在哪裏?”越想越不對,她已經可以肯定,那個賊一定是跟研究所有關係了。


    “在前院裏的玻璃溫室裏呢!”林媽媽頭也沒抬的說:“溫室裏的菜成熟了不少,他們倆一大早就幫著你爸去摘菜去了!”


    “我也去看看!”林墨放下保溫杯就跑了出去。


    林媽媽起初還嗯了一聲答應著,林墨跑出去了她才反應過來:“你別去!哎呀你這個死丫頭,昨天晚上鬧的事兒人家還沒忘了呢!”


    “你呀,就是亂操心!”梅老太太剛好過來,聽了林媽媽的話笑出來:“墨墨這孩子挺好的,懂事又不失天真,是個好孩子!我看她跟徐慕白那個小夥子挺不錯的,年輕人的事兒,你跟著湊什麽熱鬧!”


    “這不是都習慣了嗎?”林媽媽失笑,孩子不管多大,在她眼裏永遠都是孩子:“再說,死丫頭昨晚夠丟人的了!居然還耍酒瘋!”


    耍酒瘋就算了,還抱著徐慕白不鬆手,非要在人家身上蹭來蹭去的乘涼!


    “慕白不嫌棄就行了唄!”梅老太太卻很看的開:“要我說,慕白不但不嫌棄,心裏還高興著呢!”


    林墨打開門鑽進了玻璃溫室裏,一腳踏進去,感覺就好像踏進了暖風當中。


    對比外麵的冰天雪地,這裏麵的溫度實在是太舒服了!身上的棉衣一會兒就穿不住了,熱的直冒汗。


    林墨脫下棉衣掛在門口後麵的衣服掛鉤上,換了鞋走進去,看到徐慕白正在幫著林爸爸摘辣椒。


    “爸爸,慕白!”林墨走過去:“辣椒長的不錯啊!”


    “可不是!”林爸爸也很高興:“今年天氣太冷,蔬菜也少,咱們家要不是有玻璃溫室,也吃不上這麽新鮮的蔬菜。這麽多咱們家一時半會吃不完,等會我分出些來,你給左鄰右舍的送一點過去!”


    徐慕白一看到林墨,立刻就想起昨晚上的事兒來。林墨水蛇一樣緊貼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差點把他給逼瘋了。


    昨天晚上他可是沒怎麽睡著,一直都在運氣強行用冰係力量給自己降溫呢!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一些不合時宜的地方去,這血氣方剛孤枕難眠的……


    “慕白,你沒睡好啊?”林墨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盯著徐慕白臉上淡淡的黑眼圈:“都有黑眼圈了!”


    沒良心的臭丫頭!徐慕白暗暗咬牙,要不是她點火之後自己去呼呼大睡了,他能淪落到這個地步嗎?


    “你釀的葡萄酒不錯,我看不比那些國際大牌差。”徐慕白一邊摘著架子上頂花帶刺的小黃瓜,一邊對林墨眨眨眼睛說悄悄話:“有機會咱們找個幽靜的地方,就我們倆,咱們品酒賞景去!”


    林墨幻想了一下,好像挺浪漫的,完全沒有看透浪漫的表象下,徐慕白隱藏著的小心思。


    墨墨隻要喝醉了酒就會耍酒瘋,會抱著人不鬆手,又黏人又可愛,惹火又性感。徐慕白微微翹起嘴角,要是隻有他們兩個在一起,他一點都不介意林墨喝點酒發發瘋的。


    林爸爸又轉到另一個菜畦裏去給密密麻麻的小蔥間苗,鮮嫩的小蔥拔出來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一邊,這個時候的小蔥有蔥的香味兒,卻沒有辣味兒,用來涼拌最好不過了。


    “哎,我聽說昨晚上進賊了。”林墨趁機問徐慕白:“真的是賊啊?是不是衝著後麵那個人來的?”


    徐慕白忽然快速的湊過來在她閃閃發亮的眼睛上親了一下:“真聰明!”


    “喂!”林墨嚇的趕緊去看林爸爸,幸好林爸爸根本沒注意這邊:“你要死啊!爸爸媽媽好不容易才鬆口的,你敢當著他們的麵動手動腳,就等著他們把你趕出門外吧!”


    按照林爸爸林媽媽的老思想,他們倆要親熱,不說結婚,最起碼也得訂婚之後吧!就算是結了婚,也沒有當著人的麵親熱的,那都得背著人的時候才行!


    “哼!老牛吃嫩草,禽獸!”林墨白了徐慕白一眼,嘴角卻隱隱帶笑:“克製一點吧!我這可是為你好!”


    徐慕白長長的吸了口氣,媳婦還沒娶進門之前,一切都是空談,還需加倍努力啊!


    “你猜的沒錯,昨晚上的不是賊,是衝著那個畜生來的。”徐慕白把摘下來的嫩黃瓜都整整齊齊碼放在籃子裏,又換了個籃子去摘豆角:“而且是打算來滅口的。”


    林墨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忽然笑起來:“這麽說,那個研究員已經開口了?”


    親眼看到來滅口的人,那個負隅頑抗的研究員隻怕萬念俱灰了,以徐慕白和安流雲的手段,隻怕早就把所有的事情問幹淨了。


    徐慕白不說話,嘴角翹了起來。他就是喜歡林墨這種不用商量就能明白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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