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所有士兵一見到聖旨,連忙跪了下去。


    隻有赫連澤、謝芙蓉、楚雲弈、謝雲溪、夜殺、韋宴雲、皇甫木蘭等人還站在原地。


    項碧茹高舉著聖旨,站在原地,一一看過重任,重複道:“你們是想抗旨不遵嗎?”


    他是他們就像沒有聽到項碧茹的話一樣,定定地站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有反應。


    項碧茹氣急敗壞地望著楚雲弈道:“楚雲弈,你相不相信,明日這道密旨就會變成一道明旨,將傳遍大周,就算如今謝氏已經分家了,遷徙了,但是照樣可以再將謝氏的那些人抓回來。”


    謝芙蓉心頭猛然一怔。


    她相信,項碧茹絕對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並且也會達到她所說的效果,她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去沒想到,楚雲弈竟然揚聲道:“項碧茹,你信不信,今日若本王在這邊關殺了你,將你屍沉白河之中,再對外宣稱是你不小心誤入河中,眾人來不及援救。相信如今的朝堂上,沒有一個人敢質問道本王的頭上。”


    “你……”項碧茹猛然一怔語塞。


    謝芙蓉不知道楚雲弈和項碧茹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見他當眾這樣護著自己,心頭一暖,感激地看了楚雲弈一眼。


    此時楚雲弈也剛好朝著謝芙蓉看了過來。


    謝芙蓉一陣心虛,很快躲開了楚雲弈的目光。


    楚雲弈嘴角淡笑著,握著謝芙蓉的手明顯地鬆弛了一些,將謝芙蓉扶了起來,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給謝芙蓉披上。


    項碧茹親眼看著楚雲弈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和謝芙蓉如此秀恩愛,妒火再次燃燒,麵容也變得猙獰。


    對身後跟著的弩箭手道:“來人呐,給我射,全都射死,一個都不留!”


    這意思是連楚雲弈也一起要射死了?


    隻可惜她的聲音很大,氣場也十分的足但是沒有一個人理會。


    項碧茹氣的跳腳,轉身怒視著弩箭手們:“你們都死了麽?本姑娘的話都不聽了?”


    就是不聽了,弩箭手們看了一眼遠處的楚雲弈,紛紛底下了頭,沒有人敢出聲。


    韋宴雲忽然看好戲地朗聲笑道:“項碧茹,少在這裏作威作福了,你以為你要嫁給楚雲弈了,這些弩箭手你就能真正趨勢得動了嗎?他們可不傻,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誰!”


    項碧茹氣的臉都青了,這個時候才忽然反應過來,這些弩箭手雖然是她從刑部調過來的,但是他們可都是楚鈺的人,楚鈺如今雖受傷了還沒有醒,但是楚鈺的人就等於是楚雲弈的人,她竟然帶著楚雲弈的人要射殺他,這不是愚蠢是什麽?


    “哈哈哈!”韋宴雲知道項碧茹想明白了,諷刺地哈哈大笑。


    “你……”項碧茹指著韋宴雲一個你字出口,終究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半晌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韋宴雲,別以為你從天牢逃出來了,躲到了邊關,你曾經在黎山書院做下的那些事情就能一筆勾銷。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


    韋宴雲的笑聲停住了,冷著眸子對項碧茹道:“如果今日本公子在這邊關殺了,將你沉屍在這白河之中,再對外宣稱你是不小心失足墜入河中。相信死人是最能保密的,本公子在這邊關的事情,沒有一個人會傳出去。”


    韋宴雲學著楚雲弈方才的話,項碧茹聽著一時噎住了。


    情急之下她又忽然想到了什麽,朝著楚雲弈走近了幾步,柔聲求道:“雲弈,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妒忌謝芙蓉,我願意我們之間完婚之後接納謝芙蓉,就算是做左王妃我也願意,你跟我回去晚婚好不好!”


    宮中可以有東西兩宮皇後,王府中也可以有左右兩室王妃。


    項碧茹的轉變實在是太快,眾人都知道她是故意想哄楚雲弈,都嗤之以鼻。


    楚雲弈沒有說話,隻是將謝芙蓉身上的衣衫攏緊了一些。


    項碧茹看著楚雲弈和謝芙蓉,氣的都快哭了,但是她依舊裝的很少深情的樣子求楚雲弈:“雲弈,難道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麽了麽?”


    楚雲弈冷眸掃了過去,當然沒有忘記,不過那隻限於她可以拿著先帝的那封密詔威脅得了他的時候,如今謝氏已經分家遷徙,那封密詔也已經被她拿出來公諸於眾,她還能拿什麽威脅他?


    項碧茹被楚雲弈的眸光震懾的愣在原地。


    楚雲弈冷聲道:“項氏在邊關意欲通敵叛國,被本王當場抓住還不知悔改,還想謀害本王,給本王抓起來就地正法!”


    項氏難以置信地望著楚雲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終於認識到,方才楚雲弈說的那句話不是嚇唬他的,在這個地方,此時確實沒有人能夠幫她。


    “謝雲溪,你聽不到本網的話嗎?”


    楚雲弈冷聲道。


    謝雲溪有一些愣怔,終於反應過來,他早就想處置項碧茹了,這些日子他暗中得到消息,項碧茹可沒少欺負謝芙蓉。


    就算楚雲弈不開口,他今日也沒有想過讓會讓項碧茹好好的離開北境。


    如今的北境可是他謝雲溪一個人說了算,就算是楚雲弈也不一定能夠操縱得了北境軍。


    項碧茹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坐在地上,滿臉都是淚水:“雲弈,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那麽愛你,你不能這樣對我!”


    楚雲弈就想是沒有聽到,眼裏和心裏全都是眼前的謝芙蓉,緊緊地將謝芙蓉擁入了懷中。


    項碧茹已經失去了理智:“謝芙蓉你這個賤人,蘭陵項氏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更不會放過你們謝氏,你這個賤人!”


    “雲弈,我等了你那麽多年,你不能啊,不能這麽對我,你答應過我要和我完婚的!”


    謝雲溪的手下已經將項碧茹拖走,知道謝芙蓉是他們的大將軍的親妹妹,一個士兵索性用一塊手絹直接將項碧茹的嘴給堵上了。


    耳邊忽然清靜了下來,眾人都回頭看楚雲弈和謝芙蓉。


    謝芙蓉一雙清麗的眸子緩緩抬頭看到楚雲弈那雙漆黑濃墨的雙眼中全都是深情。


    “楚雲弈……”


    謝芙蓉剛一開口,楚雲弈就捧住了謝芙蓉的臉,狠狠地吻上了謝芙蓉的唇。


    謝芙蓉的雙眼瞪的大大的,想反抗,但是在旖旎的唇齒間卻聽到楚雲弈痛苦道:“謝芙蓉,我想你,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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