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蘇雲傾那個賤人啦!外公,你不知道,她把我害得有多慘,她不但給我下毒,害得我必須每個月低聲下氣的問她要解藥,還挑撥沈小姐和我反目成仇,她這分明是為了阻撓我進宮當皇妃嘛!”蘇泠霜恨恨的說道。


    “蘇雲傾?”王老國公轉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父親,蘇雲傾就是那個賤人和夫君生下的小賤種!”蘇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原來是那個小丫頭啊,怎麽,如今你們竟被她欺壓了不成?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個什麽貨色,竟然連我的女兒和外孫女都敢欺負了,她這是要翻天了麽?!”王老國公怒斥道:“派人去把她給我拿下帶過來!”


    “是,老國公。”陪在王老國公、王大人和蘇夫人身邊的管家應道。


    說完,便趕緊派人按照王老國公的吩咐去。


    “外公,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蘇泠霜乖巧的對王老國公說道。


    雲傾剛進屋喝了一杯茶,便聽見小院門前傳來一陣吵鬧聲。


    柳兒驚慌失措的衝進屋內,慌慌張張的對雲傾說道:“小姐,不好了!王老國公派人來抓您了!”


    “抓我?他憑什麽抓我?”雲傾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冷靜的問道。


    “柳……柳兒不知……”柳兒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時,管家已經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衝進了雲傾的小院。


    雲傾淡定的對柳兒說道:“柳兒,你先別慌,我去看看,究竟出了什麽事。”


    雲傾打開房門,走出屋子。


    她一走出屋子,便立刻被管家帶來的家丁們團團圍住了。


    “管家,你這是想幹什麽?”雲傾掃了眼將她團團圍住的精壯家丁們,最後將目光定在了管家身上。


    “雲傾小姐,實在是對不住了,老國公有吩咐要拿了你去問話,我們隻好得罪了。”管家朝雲傾拱拱手,麵恭而心倨地說道。


    “王老國公要我前去問話何必如此勞師動眾,我不過是個區區女流之輩,用得著這麽多府中家丁護衛們前來拿人麽?老國公也太看得起雲傾了。”說完,雲傾對冷冷一笑,睨著管家說道:“老國公要見我,我自然不會不去,隻是不必這麽麻煩了,還請管家帶路!”


    說罷,雲傾理了理衣袖,朝管家做個請的姿勢。


    “雲傾小姐,實在是對不住了,老國公可是交代過了,他是命我等來拿您,而不是請您!”管家本就出身王老國公府上,作為蘇夫人的陪嫁仆人進了左相府,之前因為忌憚蘇雲傾的身手和半個主子的身份,不敢拿她怎麽樣,現在有了老國公做靠山給他們撐腰,他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管家揮揮手,示意家丁們上前拿人。


    雲傾眸子漸漸變冷,她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閃電般的出手,家丁們還沒看清雲傾的身影便已經聽到四肢發出一陣斷裂的脆響。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七八名身強力壯的家丁便四肢扭曲變形,倒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涕淚具下。


    管家顯然被雲傾的身手嚇到了。


    他慌慌張張的想要跑出院子,卻被雲傾一把捉住了衣領。


    “王老國公在哪?”雲傾冷冷開口問道。


    “老國公在……在後花園湖邊的……小……小榭中……”管家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他結結巴巴的回答了雲傾的問題。


    雲傾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一把將管家扔出老遠,厭惡的掃視了一遍院子裏倒了一地的家丁和被嚇壞了的管家,“我原本以為巧雲的事已經足夠警告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們了,沒想到你們這些狗居然這麽死性不改,你們以為找了個老國公做靠山就能狗仗人勢了麽?呸!在我眼裏你們不過是些螻蟻罷了,捏死你們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雲傾無視院子裏這些奉了老國公之命來抓她,卻被她打到的家丁們,獨自走出小院,朝左相府後花園湖邊的小榭走去。


    她要去會會這個欺人太甚的老國公,去看看這群狗的靠山究竟有多大,多牢固!


    雲傾獨自一人朝後花園走去。


    走進後花園,來到湖邊的小榭前,她遠遠的就看到一名須發皆白,身形瘦削,卻精神抖擻,目露精光的老人,蘇夫人和蘇泠霜坐在他的右手邊,他的左手邊坐著另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材微微有些發福,長得慈眉善目,但目光卻很陰沉。


    雲傾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了然,這位老者就是王老國公了吧,旁邊那個中年男人就是王大人了吧。


    “大膽!你是何人?”亭子外,王老國公帶來的侍衛,拔出雪亮的長刀,攔住了雲傾。


    雲傾抬眸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開口說道:“我是蘇雲傾,老國公不是說要見我麽。”


    侍衛們對視一眼,有些詫異,管家怎麽沒有一道回來。


    “蘇雲傾?!”見雲傾來了,蘇泠霜立刻指著站在小榭外的雲傾對王老國公說道:“外公,那丫頭就是蘇雲傾!”


    老國公略微抬起眼皮看了雲傾一眼,一揮手,說道:“讓她進來。”


    侍衛們得了老國公的命令,立刻放雲傾通過。


    雲傾緩步走進小榭。


    “老國公,您派人來拿雲傾不知所謂何事?”雲傾朝著老國公和王大人微微福了福身,目光清澈,語調平淡的問道。


    王老國公不動聲色的大量著麵前的少女。先不說她出眾的容貌,單單是她與自己外孫女不過一般大小,說話做事卻非常沉穩,臨危不亂,在自己的威壓下依舊我行我素,不受絲毫影響,舉止間大氣十足,真不像個左相府深宅內院中養出來的庶女。這般氣場饒是宮廷中的妃嬪貴人們也沒幾個人能出其左右。老國公便立刻明了為何自己的女兒蘇夫人和外孫女蘇泠霜明明在府中的地位勢力都比她她大得多,卻能被她壓在底下。


    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根本就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小丫頭的對手。若是她與泠霜一同參加選秀,隻怕泠霜要被比下去了。


    想到這裏,老國公心中便拿定了注意,這個丫頭不能留!


    “你就是蘇雲傾?”王老國公問道。


    “是。”雲傾直視老國公那雙精光內聚,深不見底的細長眼,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


    “你可知禹國最是講求尊卑禮儀,天道倫常?”


    雲傾聽到老國公的話,也不反駁,隻是靜靜的等著聽老國公接下來的話。


    “天地、陰陽、貴賤、嫡庶都是有所區別的。”老國公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睨了雲傾一眼,“若是天地陰陽逆轉、貴賤嫡庶不分,那這天下便要大亂了。”


    “雲傾常聽人說起,老國公曾是先帝的太傅,今日聽到國公一番教導,方知老國公果然名不虛傳,說起道理來頭頭是道,果然是誨人不倦。”雲傾說道:“隻是這世上,滄海桑田亦曾有過,陰陽交替更是尋常之事,至於貴賤和嫡庶,雲傾聽聞禹國始皇帝曾為奴隸,出身於行伍之間,後值天下大亂,憑著一己之力,帶兵起義,打下禹國萬裏江山,成就一番霸業,起義之時,始皇帝曾高呼‘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知老國公知是不知?”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你在諷刺老夫不如你學識淵博,見識廣嘍?”老國公冷哼一聲,臉色不愉的瞪視雲傾。


    “不敢不敢,雲傾怎敢諷刺老國公的學識和見識。”雲傾垂下眼睫,“隻是雲傾曾聽人說,人分三品,有德有才者,上品,謂之賢,有德無才者,中品,謂之仁,有才無德者,下品,謂之狡。”


    “哼!”老國公動了怒,“大膽,你這個小丫頭果然如婉容和泠霜所言,是個目無尊長,妄自尊大,口出狂言之輩!你這是要翻天了麽?”


    先前他便聽女兒王婉容和外孫女蘇泠霜說了不少雲傾的壞話,此刻又見雲傾口齒伶俐,說起反駁他的話更是頭頭是道,心中更厭惡雲傾,恨不得想個法子將其除之而後快,也為自己的外孫女減少一個選秀的競爭對手。


    “還請老國公息怒,雲傾所言確實有所不妥。”雲傾並沒有因為老國公的怒火而心生畏懼,她順著老國公的話,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雲傾認為這番話確實有不妥之處,三品之下應當還有一類,這一類無才無德,當是無品,謂之蠢。”


    雲傾一邊說著,一邊似笑非笑的掃過蘇夫人和蘇泠霜兩人,那目光中寫滿了對兩人的不屑與蔑視。


    “蘇雲傾,你竟敢說老國公奸狡我蠢笨?!你知不知道老國公是什麽人?你這是辱罵國公,按律當斬!”蘇泠霜氣得不輕,她一下子站起來,纖纖玉指指著蘇雲傾破口大罵。


    “雲傾從不曾說過半句有辱老國公的話,泠霜,是你自己要對號入座,將這些名頭掛在自己和老國公身上的,與我何幹?”雲傾聽完,輕笑起來,嘲諷道。


    “我不管!來人啊,把她給我抓起來!”蘇泠霜急急忙忙隻會老國公帶來的侍衛和蘇府的家丁來抓雲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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