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後院門口,蘇雲傾與阿光兩人便被兩個守在門口的壯年乞丐攔住了去路。


    “張三叔,張四叔,這位姑娘說她是幫主的弟子,幫主已經把打狗棒和打狗棒法傳給她了,現在她是丐幫的新幫主了,她想見見我師父,所以我就帶她來這裏了,還請兩位大叔通融,讓我們進去見我師父。”阿光笑眯眯的對守在後院門口的兩個壯漢說道。


    “新幫主?”張三與張四兩兄弟對視一眼,又好奇的打量起蘇雲傾來。


    蘇雲傾任由他們打量。


    兩人先是驚豔與蘇雲傾的美麗,但看到蘇雲傾手中的打狗棒時,他們的神情不由得變得嚴肅起來,看來這個姑娘確實有些來頭,或許真的是幫主的弟子也說不定,兩人想到。


    “姑娘請進。”兩人放蘇雲傾與阿光進了院子。


    阿光熟門熟路的帶著蘇雲傾找到了後院的書房。


    “師傅師傅!幫主的徒弟來啦!”阿光一邊大聲喊著,一邊一把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兔崽子!吵什麽吵,沒見老子們正在這裏商討正事嗎?!”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從椅子上站起來,罵罵咧咧走到阿光麵前,對著他腦袋就是一記爆栗。


    “哎呦,師傅!我說的是真的!這位蘇雲傾姑娘說她是幫主的徒弟,幫主已經將打狗棒和打狗棒法都交給她啦,現在她是咱們丐幫的新幫主了!”阿光委屈的揉著腦袋上的大包,蹦蹦跳跳的指著身旁的蘇雲傾對自家師傅說道。


    聽到阿光這番話,原本正正襟危坐同大漢商量事情的其他四人立刻起身,將目光齊齊的朝蘇雲傾射去。


    蘇雲傾掃過壯漢身後的四人,一個瘦長臉,莫約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一個蠟黃臉駝著背,衣衫襤褸的老人,一個二十出頭一臉英氣的布衣年輕人,還有一位身材宛如三四歲孩童一般的侏儒。


    “小姑娘,你是幫主的徒弟?”大漢有些難以置信的向蘇雲傾問道。


    “不錯,我正是陸九師傅的徒弟蘇雲傾,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將丐幫幫主之位交給我了。”蘇雲傾說道,她雙手舉起打狗棒,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看清她手中那根通體碧綠的打狗棒。


    大漢微微眯起眼睛,“在下丐幫帝都分舵舵主韓武,小姑娘,你真的是幫主的徒弟?這打狗棒真是他親自傳給你的?你可莫要欺騙我等!”


    “是真是假,前輩與我過上兩招不就知道了。”蘇雲傾自然看出眾人並不相信她的話,於是她大方的向韓武提出了比試一番的要求。


    “好!小姑娘,到時候技不如人可別說大叔我欺負你。”韓武朗聲說道。


    “前輩請。”蘇雲傾朝韓武一抱拳。


    韓武領著蘇雲傾來到後院的空地上,不少丐幫弟子聽說有個自稱是幫主徒弟新幫主的小丫頭要與丐幫帝都分舵舵主韓武比試,於是眾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火速湊到了空地旁圍觀起來。


    “前輩先請。”蘇雲傾握著打狗棒對韓武說道。


    韓武也不推脫,雙手握拳便朝蘇雲傾打了過來,這一拳仿佛有千斤之力一般破空而來。蘇雲傾微微一側身,避開了韓武的拳頭,打狗棒閃電般的出手,棒身在韓武身上幾處大穴點過,韓武整個人立刻被點住了穴道,僵在場上動彈不得。


    蘇雲傾收起打狗棒,朝著韓武一抱拳,朗聲說道:“前輩承讓了!”


    眾人見蘇雲傾年紀輕輕又一副弱不禁風的大家小姐模樣,原本並不相信她是幫主徒弟,但此刻見她如此輕鬆便打敗了韓武,打狗棒法更是使用的出神入化,立刻便相信了她先前說的話,她是陸九的徒弟,也是他親自傳位的新任丐幫幫主。


    蘇雲傾走到韓武麵前,伸手解開了韓武身上的穴道。


    韓武身上的穴道一解開,立刻朗聲對眾人說道:“蘇姑娘方才所用的確實是丐幫幫主之間代代相傳的打狗棒法!”


    說罷,韓武又對蘇雲傾抱拳說道:“蘇姑娘,我相信你確實是幫主的徒弟,而他老人家也確實將打狗棒與打狗棒法傳給了你,隻是按照我們丐幫的規矩,確立新幫主必須要舉辦丐幫大會,須八位舵主及十二位長老都在場方可,如今帝都中隻有我一位舵主和這四位長老,不如讓韓某出麵替幫主發出召集令,令其他七位舵主與八位長老趕來帝都,到時再舉辦丐幫大會,當眾確立蘇姑娘您作為幫主的身份,您看如何?”


    蘇雲傾聞言,點點頭,“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丐幫中的事務你比我了解,韓舵主,今後雲傾若是有不懂的地方還請韓舵主多多幫住才是。”蘇雲傾朝韓武抱拳鞠了一躬。


    “蘇姑娘,多禮了,您看將舉行丐幫大會的日子定在下個月十五如何?”韓武詢問道。


    “可以,這件事就交由韓舵主全權辦理吧。”蘇雲傾點點頭,又對韓武說道:“我在帝都中的另一重身份是左相之女,另外,師傅收我為徒的時候,藥王穀穀主藥癡前輩也收了我做徒弟,所以我現在還是藥王穀穀主。你們不必太驚訝。但也不可將我其他的身份說出去。”


    “蘇姑娘放心,此事我們都會替姑娘保密的。”韓武應道。他心中萬分驚訝,麵前這個小姑娘是朝中重臣左相之女,而且同時還是藥王穀穀主!


    蘇雲傾將舉辦丐幫大會的事交給了韓武去辦後便出了土地廟,沿街繼續尋找藥王穀名下的藥鋪醫館,很快她便發現了一家門麵不大卻生意興隆的藥鋪——百草堂。


    蘇雲傾仰頭望著百草堂那塊久經風雨洗禮已經變得有些暗淡了的招牌,招牌的右下角刻著一枚小小的梅花印記,證明這家藥鋪是屬於藥王穀名下的。


    店鋪中的人很多,抓藥的,求醫的,比肩接踵,大家自覺的排起長隊,求醫的人中有衣衫襤褸者,亦有華服玉帶者。但不論貴賤貧富,到了這裏大家都自覺的排起隊,沒有一個人敢仗著自己的財勢插隊或是鬧事的。


    蘇雲傾覺得有些驚奇,這麽一家不起眼的小藥鋪怎麽就能如此生意興隆還讓這些達官貴人們屈尊降貴老老實實排隊等候呢?


    她抬腳走進店鋪,走到正在忙著算賬的掌櫃前,剛要開口,掌櫃便立刻冷著臉對她說道:“小姐,看病抓藥請先去排隊。”


    蘇雲傾從懷中取出藥癡交給她的梅花玉佩,將玉佩在掌櫃眼前一亮,掌櫃原本冷淡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詫異的神色。


    他放下手中的筆,上下打量著蘇雲傾,慎重的問道:“小姐,您是?”


    “我叫蘇雲傾,藥癡是我師父,我師父他老人家收我為徒之後便將這枚玉佩交給我了,他說這枚玉佩是藥王穀穀主身份的象征,以後我便是藥王穀的新穀主了。”蘇雲傾收起玉佩,對掌櫃說道。


    “屬下參見穀主。”掌櫃朝著蘇雲傾一抱拳。


    蘇雲傾擺擺手,有些好奇的問道:“掌櫃,店中的生意一直這麽好嗎?”


    “以前生意很一般,但是自從半年前,咱們藥王穀中新一代醫者中醫術最好的鍾堯鍾先生來了我們這家小店,我們這家小店的生意就越來越好了,現在不少達官貴人都親自上門來找鍾先生看病呢。鍾先生立下了規矩,不論貧富貴賤,隻要是來他這裏看病的,都要排隊按順序來,誰也沒有插隊的特權,而且對於那些沒有錢看病買藥的窮人,鍾先生不僅不收他們的診金,連藥費也會一同減免了。”掌櫃敬佩的望著長隊盡頭坐在一張八仙桌後為病人診治的白衣男子說道。


    蘇雲傾順著掌櫃的目光看去,果然便看到了掌櫃口中的名醫鍾堯。


    鍾堯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一身白衣,文質彬彬的,天生一張娃娃臉,眼睛又黑又亮,右臉頰上有一枚深深的酒窩,臉上總是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不管對麵的病人是什麽身份,他都不卑不亢,待人接物親切和藹。


    蘇雲傾正打量著鍾堯,突然,店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馬蹄掀起一片塵土,藥鋪門外排隊的人群立刻躲閃開來,一些躲閃不及的狼狽的摔倒在地上,頓時叫罵聲,喧鬧聲立刻響了起來,場麵亂成一團。


    三匹烏黑發亮的高頭大馬上下來三個身著錦服,頭戴紗帽,腰間掛著長刀,侍衛打扮的男子。


    “吵什麽吵!皇上令牌在此,爾等還不速速退去!”其中一名侍衛舉起手中的令牌,大聲嗬斥道。


    圍在店門口的人一見來人亮出了令牌,立刻避開,讓出一條道來。


    侍衛走進藥鋪中,對正在給病人開藥方的鍾堯說道:“先生是鍾堯大夫麽?太後娘娘遭刺客刺殺,身中奇毒,皇上命我等前來請先生入宮為太後娘娘醫治。”


    鍾堯聞言,將手中的筆放回到筆架上,將藥方交給病人,站起身,向著侍衛一抱拳,問道:“可曾請太醫院的眾位大人診治過了?”


    “太醫院的大人們已經看過了,說太後所中的乃是七日斷魂散之毒,此毒為藥王穀的獨門毒藥,除了藥王穀的人之外無人可解,皇上聞之鍾堯先生乃是藥王穀門下第一弟子,而且此時正在帝都中,便特地命我等前來請先生,還請先生不要為難我等才是。”侍衛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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