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哪。


    “沒錯,我就威脅你。你不能不來。”


    “我來的意義何在?”看著你滿心歡悅地另抱佳人,外帶一個現成的拖油瓶嗎?雖然,將蛋蛋那樣可愛的孩子比喻成拖油瓶,我於心不忍。


    “你不是要了斷嗎?這就是徹底的了斷。”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行啊,我何槿楦也不是那樣小氣的人。“那好。”


    “你,說話可要算數!”


    “有什麽不算數的!我會來,一言為定!”我猛摔手機關機。


    淩晨一點。我試著給許晉陽撥電話。


    “槿楦……”他很警醒,似乎和我一樣,夜半沒睡。


    “我答應你去。咱們一起去。大大方方高高調調的。”我說至於那個你忘了帶走的那枚鑽戒麽,不如就借我用上一天,讓我過過癮了再還你。


    我識貨,知道這是這枚鑽戒價格不菲。


    “槿楦……你真讓我意外。不過,既然決定收下鑽戒,那就別再想著還我。”他一語雙關。


    “晉陽,東西太貴。我是無功不受祿。”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隻想打迷糊哈哈。


    “受祿必有功。”


    “我……有什麽功呢?我又沒幫你什麽。”


    “你答應做我女朋友,去參加霍耀廷的訂婚宴,這還不算功?”


    “晉陽,這是兩回事。”


    但他不聽。“今天晚上,我想我要高興的睡不著了。後頭晚上,我來接你。”


    霍耀廷果然將他的訂婚禮辦得熱鬧而又隆重。秀媛穿著一件真絲的淡紫旗袍,臉上化了淡妝,小鳥依人地偎依在霍耀廷的身邊,也算郎才女貌。許多賓客將重心放在秀媛手裏牽著的男孩兒身上。他們好奇這孩子的來曆,盡管秀媛閃爍其詞地做了解釋。


    很多賓客竊竊私語的,堅持認為蛋蛋的親生父親就是霍耀廷。現在他是花叢中流連夠了,想收心了,想給自己的私生子扶正了,所以才給孩子的母親一個名分,如此而已。


    當我和許晉陽趕到的時候,霍某人正拉著秀媛堵在門口,一邊等著我,一邊和秀媛秀恩愛。


    我略略尷尬。


    我聽從了許晉陽的建議,今晚我也稍稍打扮了一下。我難得地去成衣店買了一件略高檔的禮服,戴了一點首飾。許晉陽就說我耀眼的像顆鑽石。同時,他不忘提醒我:“你手上的鑽戒,得讓他留意到。”


    我懂他的意思。


    霍耀廷沒想到我不是一人來的。我的身邊有個體麵的紳士。今天晚上的許晉陽也很帥。


    他呆怔了一下,臉就綠了。


    “何小姐,您也來了。”秀媛看見了我,笑容親切地和我招呼。


    “是呀。”我將手裏的禮盒遞給秀媛,強作鎮定,說這是我送你們的禮物。


    霍耀廷很生氣。


    他飆了一句粗話,兩手叉著腰,呲牙咧嘴的,低聲對秀媛說了幾句什麽,秀媛搖了下頭,看似不想離開。


    這廝就粗魯地推攘了一下,秀媛無奈,又怕丟了臉麵,隻好對我笑了笑,說了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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