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了就冷笑,透過車窗看了看普山暗沉沉的天空。太陽早就已經落山了,天邊的晚霞黯然下去了。“別和我扯這些!別拿菩薩嚇唬我!”


    他說他不管這些,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而且,他說自己很鄙視中國的佛寺,認為它們隻知道讓香客燒錢,壓根就不懂佛教的內涵意義。“何槿楦!我必須要車震,我必須要給你懲罰!以後,你再想躲我,我他媽的幹脆就將你鎖起來!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麽看!”


    霍耀廷的膽子真的很大。他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一處沒有車燈的地方,真的就撩起衣服和我幹了那事兒。事後,我頭發淩亂衣衫不整伏在椅背上隻想哭。我寧願再做幾年牢,隻要讓我避過他。


    “行了行了。一回生二回熟的,咱們不早都輕車熟路了麽?你還哭個什麽?”他不耐煩地給我擦淚,然後就叫我坐好,他繼續開車。


    昏暗的車內,有好幾次,我看著開車的霍耀廷,真恨不得在他的背上揮上幾老拳。如果我身邊有刀的話,就拿刀子刺他。我要泄恨。哭並不是泄恨的唯一方式,還有報複。


    我覺得霍耀廷會腹語。正當我腦子裏都在想怎樣給他一個教訓的時候,這廝突然就回過頭來,嚴肅地看著我:“何槿楦,別想什麽歪門邪道。我要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吃了一驚。


    後來,因為太疲倦了,我就躺在椅背上,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當他開著車回到鑽石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深夜十一點了。我不想進去。但這廝非逼我進去。還說今天晚上,我就和他在辦公室過夜。他的辦公室內側一直有張床位。我想著,都大半夜了,不想和他再起什麽爭執。不如就等他睡著了,趁著夜裏,偷偷地溜走也是一樣。


    我就假裝順從。但我沒想到當霍耀廷牽著我的手,正準備進入電梯時,楚紅不知從哪兒一下冒了出來。她咬著唇,傷心而又憤怒地盯著我。


    我……我……我真不知道該怎樣對她解釋。倒是霍耀廷見她這麽晚還不下班,覺得奇怪,就問:“你怎麽了?我們鑽石是有規矩的,就算加班,也從不讓員工超過十點。”他問楚紅滯留鑽石到底想幹什麽?


    可是楚紅不想回答。她隻是眼眶紅著,憤懣地看了我一眼,聲音低沉而又清晰:“霍總……你去找楦姐了?”


    “嗯。趕緊下班吧。”


    可是楚紅不想走。她低了低頭,忽然就道:“霍總,那晚上……你喝醉了……醒來後,你問我,你沒拿我怎樣吧?當時我搖了搖頭。其實……不是這樣的……你將我當成了楦姐……你沒放過我……沒讓我走……霍總,我知道你喜歡楦姐,在你眼中,我隻是一隻無關緊要的小螞蟻。可是小螞蟻也有小螞蟻的尊嚴。霍總,你知道嗎?那次,還是我的第一次……”楚紅忍不住了,說完就抽噎了起來,然後擦了擦眼淚,快速地從旋轉門外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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