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還大言不慚,說我除了嫁給他作為報答,沒有第二種選擇。


    我聽了,心裏抖個不停。嫁給……霍耀廷?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個問題離我太過遙遠!不行……不能再和他呆一處了。他不想走是吧,那我求他。


    隻要他能走,我願意求。此外,我也沒有別的招兒了。


    “要走一起走!”他說今天一定要帶我去吃飯。不管是高檔的餐廳,還是抵擋的大排檔,不管是山珍海味,還是別的地方特色小吃,他都陪我逛個遍。


    一月未見,在和我纏綿了一個晚上後,這廝性情大變。除了偶爾對我爆粗口外,更多的卻是對我甜言蜜語。我倒寧願他吼吼叫叫的,因為我被虐的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一貫粗魯的嘴巴,這下溫柔的能滴出油來,簡直像換了個人,才是讓我不知所措。


    似乎,我並不了解他。嗬嗬……當然事實上,我也真的也不了解。


    吃就吃,反正肚子也餓了。我說我不想去什麽大飯店,就想吃熱鬧的小拍檔。


    “行!寶貝兒,我聽你的!”


    這是他第二次叫我寶貝。太肉麻了,肉麻的我要嘔吐。


    他驅車帶我去了巷子裏一家頗有名氣的小餛飩店。“無錫小餛飩,你一定對胃口。”我以為穿上鞋,身體的疼痛會減輕一些,可沒想到下身還是撕裂的疼。


    我不得已走小碎步。這廝看出來了,將身子彎下來:“上來吧。”


    “你要幹什麽?”這又是什麽策略?


    “背你啊……”他見我不動,又道,“上來啊,你不是疼嗎?”他見我磨磨唧唧的,又催我。


    這是大白天,我要一個男人沒事兒背我,是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我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你扶著我點就行。”


    他不高興了。“你強撐著幹什麽?我有力氣……”


    “我不需要背,叫人看了,矯情。”我捉住他的手腕,他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將身子站直了,又趕緊將我的手捏住,真的小心攙扶我。


    小餛飩很好吃。我吃素的,霍耀廷吃肉的。


    “你怎麽知道我愛吃餛飩?”我放下筷子,太飽了。


    “兩年前,你經常光顧一家餛飩店,我偶爾碰到過你。”他說那會兒杜媛懷上了,喜歡吃餛飩當夜宵,他總是趁著加班的間隙,趕緊去買一份。


    見他又提起了舊事,還扯上了杜媛的名字。我又沉默了。如此說來,霍耀廷那時還是個好男人?專心事業、一心持家,的確算好男人。如此說來,我真的無意做了一回天大的惡人。


    可是,他現在又和我膩歪在一起,多多少少讓我別扭。何槿楦啊何槿楦……說好了答應杜媛遠離他的呢?你說話不算話,說出的誓言當屁話,我真的鄙視你自己!


    “吃好了嗎?走吧!”我站了起來,搶著付了賬。“你也該回鑽石了。我呢,就坐公車回我上班的豪都酒店。”


    昨夜的一場風流我必須要忘掉。


    他聽了,不置可否,一句話兒也不說。


    我在他的攙扶下,小心走出了店麵。可就在上車時,一個小男孩兒突然走了過來,對著霍耀廷甜甜地叫了一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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