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和我開玩笑。


    我明白杜媛心中對我的恨意。她的目光,看得我心頭微微顫抖。這是一個較真的女人,執著、世俗、自私……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可是我並不懼怕。我有我自己的底線。“你多心了,我不會和霍耀廷在一起的。這很可笑。”我說我既然知曉了霍耀廷和我的恩怨糾葛,我更加要自動地避開他、遠離他。要不,真的是約扯越不清了。


    杜媛聽了就笑了笑。她玩弄著手裏的高腳杯,晃了晃裏麵的酒液:“你知道嗎?我並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耀廷。所以,你真的該好好想個法子,遠遠地躲開他。”


    這話,其實杜媛不止說過一次。她約我出來,是想告訴我,她已經改變了主意,繼續跟著那個土豪回宜城去。對於霍耀廷,她已經死心了。可即便死心,心裏的愛到底沒能泯滅。她希望他繼續單著,希望他在某一個孤獨的夜晚還能再想起她的一些好處來。


    杜媛要我發誓,並且謹遵諾言。


    她毫不客氣地告訴我,如果我違反了誓言,她會買通黑·社會,叫黑·社會修理我,不將我打死也將我打殘。她對霍耀廷潛藏著多少愛,就對我懷著多少恨。


    我思怔著該如何開口,我相信她說到做到。


    就在這時,包裏的手機響了。是唐鬆年的一個朋友打來的。此人我有點兒印象,好像姓顧。他告訴我,說唐鬆年病了,他現在就在醫院躺著,發著高燒,嘴裏一個勁地念著我的名字。


    “槿楦,好歹你們也是夫妻一場,一日夫妻百日恩。雖說已經離婚了,但好歹做過夫妻。你就來醫院看看他吧。”顧姓朋友告訴我,唐鬆年的母親出國旅遊去了,身邊實在沒個可以照顧的人,他就自作主張地翻了唐鬆年的手機,發現了我的名字,就貿然地給我打電話了。


    我沉默了一會。“好的,請告訴我醫院的名字和病房號碼。”


    我想,唐鬆年就是太累了。他一直就是個工作狂。其實他就算什麽都不幹,日子也過的不差。唐家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但在一條商業街上有好幾間大鋪子,僅靠收租金,日子就能過得愜意舒適。可是唐鬆年不滿足,他還想一心往上爬,擠入蘇城的上流富豪圈。成不了富豪,他也要當一名精英。


    當我手捧一束鮮花拎著一些營養品走進了病房區,我找到了唐鬆年的病床號。他從門的玻璃窗口中看見了我,眼中露出驚喜的目光。他的嘴巴微微蠕動,好像在喚我的名字。


    我輕輕推開了門。房間裏就他一人,其他兩張病床空著。房間很安靜。我將東西都放在了櫃子上,然後就給他削水果。“你到底怎麽了?”我認為,除了不注意休息之外,桑寧的去世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心情。這內外鬱結,真的會發病。


    我靠在病床上。


    他看著我,不語。但卻又問我:“槿楦,我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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