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現場抄一首,最終墨誠還是沒有抄出來。


    原因倒也很簡單,在他們聊著的時候,已經到了河陽城附近了。


    兩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此時河陽城的城門衛是已經換了人,都是【十方魔寇】的士卒。


    “接下來要怎麽做,殺進去,還是偷溜進去找鬼奕謀斷的所在?”


    對於眼前這種局麵墨誠頗有心得,防守嚴密的城市,要從中找到相關目標進行刺殺。


    這種活他做得太多了。


    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直接抄把武器,從城門衝進去誰擋殺誰,一路殺到目標麵前將對方幹掉。


    當然也有那麽幾次用衝進去大殺特殺的做法不太方便的,也能夠偷偷溜進去,讓目標死的無聲無息。


    畢竟好歹有個刺客大師的身份,潛入暗殺這種事情墨誠雖然用的不多,那隻是因為他更喜歡當街衝殺,將一切防守力量殺穿。


    暗影宗的暗殺技巧墨誠一點都沒有落下,要不然也拿不到刺客大師這個稱號。


    “先潛入進去,我得先找到那最高權限的房間。”


    既然要潛入河陽城,那麽便要變化一下模樣,做好偽裝了。


    墨誠可以肯定自己和淩櫻的樣貌,應該在【十方魔寇】士卒記憶的人臉當中排前幾名。


    甚至還有可能讓城內巡邏的士兵人手帶著一張畫像也說不定。


    當下兩人找了個偏僻的地方進行易容,墨誠自是不用多說,【七十二變】縱使天庭眾神以照妖鏡也難以察覺真身。


    隻見墨誠周身一陣漣漪在身上浮現,便化作一名身穿海青的在家居士,腦後隱隱出現一輪佛光,但實際上卻是聖光的偽裝。


    這麽一副模樣,便是熟悉的人來了,也沒辦法認出這禪學造詣極高的在家居士便是墨誠。


    這時候淩櫻也做好偽裝款款走出,一頭藍色長發,長發在腦後收束成一條馬尾自然下垂,同時頭上還長有黑紅色的雙角,像是化形的妖族,又或者是妖身法的修煉者。


    似乎是感受到墨誠疑惑的目光,淩櫻輕聲解釋道,“【十方魔寇】麾下軍隊大多修習妖身法,士卒之中有成家立業者亦將妖身法傳了下去,所以這般模樣的修者在【十方魔寇】麾下倒是十分常見,易於偽裝。”


    既然易容了,那麽名字也自然要換一換。


    “在下倉央嘉措。”


    “那便喚我循月。”


    兩人進了城市後,化名【循月】的淩櫻便在前方帶路,先是找到一處偏僻的宅院,隻見淩櫻向著開門的人亮出腰牌之後,那人便打開門讓他們進去。


    墨誠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屋子所處的地區偏僻而不起眼,以及在這裏麵他嗅到了某種熟悉味道。


    就像是和【暗影宗】的盟友【高桌會】名下產業【洲際酒店】似得。


    名字是叫酒店,但實際上則是卻是個多功能安全屋。


    “此處是【南離道域】在河陽城布下的暗樁。”


    對於這個地方淩櫻沒有解釋太多,這也應當是【南離道域】的隱秘資料,並且還不是她所掌管的區域,就職責而言她也不方便透露太多。


    “接下來要做什麽?我傾向先找到地方。”


    或許是驟然麵對似曾相識的環境,讓墨誠多少有點重回當初在【暗影宗】的日子,令他現在十分想要做一些事情。


    比如暗殺鬼奕謀斷,強殺鬼奕謀斷,反正就是找到這個城市的實際掌控者,然後將他的腦袋給摘下來。


    或許是前段日子動用了大殺僧力量的關係,墨誠此時分外的想要重溫一番當初的感覺。


    但他也知道一旦開打起來,首先得準備的就是一個可以無所顧忌出手的戰場,所以先找到那個有著最高權限的地方是必須的。


    這宅院的看守者是一名又聾又啞的老人,他將鑰匙交予淩櫻之後便直徑回到自己的房間,完全沒有打算出來的意思。


    淩櫻拿著鑰匙在宅院之中打開書房的門,隨後從中找出書籍通過特定的方式進行解讀。


    “我們要去找個人,最高權限所在的鑰匙有兩人分別保管。”


    墨誠也不多問其他的東西,直接道,“走。”


    兩人離開了宅院之後,那房間之內的聾啞老人才緩緩走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搖搖頭拿起掃帚開始打掃。


    同時掩去兩人存在過的痕跡。


    要找的人在街頭一處偏僻的地方擺著字畫攤,兼賣些老舊的書籍,但都不是什麽正經的書,看起來生意也並不算很好。


    淩櫻走上前去,仿佛不經意之間露出了自己的腰牌,“你好,我在找一本叫做《容齋六筆》的書。”


    攤子的老板搖頭回答道,“《容齋隨筆》隻有五筆,要找六筆還缺了一筆。”


    “那要怎麽補上這一筆。”


    淩櫻和老板說的話顯然是某種暗號,墨誠也沒有去深究和記憶的意思,這一類暗號沒有對應的解讀方式,記下來完全沒有作用。


    河陽城內大街上多是妖身法修煉者,像是淩櫻此時的外表,倒也不會引人注意。


    “那便幫我把這幅畫賦詩一首吧。”


    老板指了指自己攤位上的一副畫,畫中圖案十分的簡單,一名僧人閉目合十,一名女子落淚而逃。


    淩櫻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墨誠。


    “你們搞接頭暗號還得懂得作詩的嗎?”


    “不知道,這是直屬部門的工作,我也無權過多詢問。我不善賦詩……”


    很顯然,淩櫻自己不善詩歌的同時,她還意識到隊伍裏麵有個【麒麟才子】,對此道似乎十分精通。


    畢竟這家夥做出的上一首詩,現在可是天下傳唱。


    暗中接頭還得懂得作詩,這是哪家的大聰明設定出來的細節?


    墨誠雖然對此有些不滿,但還是分得清什麽是要緊事,當下便拿起了毛筆,“回頭把設定這個環節的家夥介紹給我認識,我很好奇他小腦瓜裏麵裝的是什麽玩意。”


    女子,和尚,還有淚。


    在腦海之中飛快的搜索相對應的詩,隨後隱秘的瞪了一眼淩櫻,“既然如此,那我便獻醜了,便當做是贈送循月之物吧。”


    大筆一揮,潑墨揮毫之間寫下一首:


    曾慮多情損梵行,


    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


    不負如來不負卿。


    “店家,這一筆可算是補上了那《容齋六筆》?”


    感謝【天秤座】、【風住塵香花已】的打賞。


    追讀,推薦票,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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