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顯得多少有些尷尬,之前還是敵人,現在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個要感謝自己的人,而且還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這多少讓他有些不適應,再加上現在上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他,那處境就更別提了。


    淩宇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道:“我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你們是否能答應我?”


    那位穆管事看著他,然後開口說道:“少俠有話不妨直說。”


    淩宇點了點頭道:“其實我是有件事要拜托各位,說來這件事也比較簡單,那就是讓這位琴姑娘暫時留在這裏。”


    淩宇此言一出,眾人全都吃驚的看著他,原本那些對其略帶敬意的女子,全都微微蹙起了眉頭,淩宇知道自己說的話讓她們誤會了,然後趕緊改口道:“大家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讓琴姑娘留在王家。”


    穆管事眉頭一皺,開口道:“這有什麽區別嗎?”


    淩宇歎了口氣道:“我的意思是說,把她暫時藏在王家,然後你們回去後就宣稱她假傳密令已被處決,不過為了增加可信度,可能需要琴姑娘犧牲一下了。”


    穆管事以及其他人不解的看著他,但是琴娘卻主動站出來說道:“恩公有話請直說,隻要琴娘能做得到的,一定全力配合絕無怨言。”


    淩宇撓了撓頭道:“如果要讓對方信任你死掉的話,恐怕需要從你身上取件東西才行。”


    說完話淩宇指了指琴娘的頭,他這一指幾乎所有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穆管事急著開口道:“你想要她的腦袋?”


    淩宇頓時額頭布滿黑線,連忙解釋道:“我隻是要她腦袋上的頭發,我要是真要了她的腦袋,那跟取了她的性命有何區別。”


    淩宇話音剛落,就聽到遲啦一聲,琴娘二話不說,直接將頭發用匕首削了下來,滿頭烏發飄灑下來,她攥著自己切下來的發髻道:“恩公,給!”


    淩宇看了她一眼,不免想到:“真是一個果敢的女子。”


    他將對方手裏的發髻接了過來,然後放到了桌子上,同時手掌施展神農靈氣,籠罩在了琴娘的頭頂,很快那被切斷的發根就開始快速生長,不到一會功夫,琴娘原本難看的頭頂,就再次長出新的頭發,而且比之前更加烏黑更加明亮。


    淩宇吸了一口氣,將手掌撤了回來,然後他將那一束發髻拿起交到穆管事的手裏,對她說道:“你應該明白怎麽做吧?”


    穆管事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還是有一些擔憂,她開口問道:“單憑這個就能讓她們相信嗎?”


    淩宇笑著說道:“如果是平常的話,她們必然不信,但是自負的人通常也是自大的,她們肯定覺得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對於她們而言,琴娘早在接到密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判了死刑,你們將這個拿回去不過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穆管事又問道:“那麽你的計劃是什麽呢?”


    淩宇笑著說道:“我的計劃很簡單,待會我會交給你們一個盒子,你們帶著這個盒子離開,同時再帶上這發髻,回去之後就說琴娘殺錯了人,假傳密令已被就地正法,然後再將盒子上交,對方看過之後就會相信你們說的,我要你們做的就一點,那就是不要聲張,暗中監視她們的一舉一動,因為織女宮很可能已經出了大問題,暫時最好不要打草驚蛇為好。”


    穆管事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那要不要提醒宮主小心她們?”


    淩宇神秘的笑了笑道:“如果你們的宮主,連這點都沒有注意到的話,那她就不配成為一宮之主了,你們隻需要跟平常一樣即可,切莫打草驚蛇。”


    穆管事點了點頭,然後跟琴娘說道:“琴娘,那你暫時就留在王家吧,等事情結束之後,咱們一起回織女宮,我會負責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給宮主聽的,你放心好了。”


    琴娘眼中喊著淚水點了點頭,淩宇起身對王太婆耳語了幾句,王太婆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淩宇對其他人說道:“大家在這裏稍候片刻,我們去去就回。”


    隨後淩宇跟王太婆就離開了,一眾織女宮的殺手們,跟琴娘擁在了一起,做短暫的告別,王太婆跟著淩宇出了房門,開口問道:“你真的要這麽做?”


    淩宇點了點頭道:“其實您老也應該早就看出來了,程旬其實早就死了,隻不過是我一直吊著他的命,現在他的腦袋還能夠起到一些用處,但是這需要您的首肯,必定他是您的曾孫女婿。”


    王太婆突然冷哼一聲道:“什麽曾孫女婿,在我眼裏他根本就配不上玉娘,這件事老身就替她做主了,他的屍體你盡管拿去用。”


    淩宇對著王太婆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太婆幫助,這一次算小子欠您一個人情。”


    王太婆看了他一眼,扁了扁嘴道:“少來這套,我要的隻是曾孫女能夠平平安安的過完下半輩子,所以你最好祈禱你的計劃能夠成功,否則的話......”


    淩宇苦笑一聲道:“小子一定,一定盡力而為。”


    王太婆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道:“你自己去辦吧,我老了見不得血光,隻是你務必處理的妥當一些,不要留下痕跡才好。”


    淩宇點了點頭,王太婆將一個令牌丟給了他,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淩宇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過了半響歎了口氣道:“要是爺爺跟二爺爺都健在的話,恐怕也會為了我這般去做吧......”


    淩宇持令牌來到了存放程旬屍體的地方,此時程旬的屍體已經凍成了冰坨,而且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淩宇看著他然後說道:“你的死總算有了一些價值,在這裏我替宣兒跟王姑娘謝謝你了。”


    淩宇說完話之後,手中寒光一閃,程旬的脖子上多了一道紅色的線,隨後腦袋咕嚕一聲滾落下來,落到了淩宇事先放置好的盒子之中,他將外麵布上禁製,隨後就將程旬的屍體給處理掉了。


    過了不多時淩宇回到了那間房間之中,將密封好的盒子交給了穆管事,讓她帶著它跟那發髻一起離開,而琴娘則留在了王家,暫時安置在王玉娘的居所之中。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淩宇讓葉長老跟木長老留了下來,並讓那之前的藥王穀弟子也一同留了下來,他要製造一個假象,製造一個他們都死了的假象,以此來蒙混程謙他們的視線,而他則要幻化為另外一個身份,悄悄的回去藥王穀。


    淩宇沿著原路返回,路上沒有做任何的停留,他現在可謂是歸心似箭,片刻也不想耽擱,這次西北王家之行,總算是有了一些收獲,隻是他還是覺得計劃不夠妥善,他必須盡快趕回去跟程瑾萱商量,因為他發現程謙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再加上老奸巨猾的司徒嶽,恐怕他之前估計的太樂觀了。


    而且讓他在意的還有,蒼龍七宿跟萬劍門到現在都沒有給予回應,這也讓他心緒不寧,他所能夠調動的力量,就隻有這兩處,雖然他也想過去找蠻璿兒幫忙,但是當初自己是被她給趕走的,現在還不知道她的情緒怎麽樣了,而且他現在也實在不願意去處理這件事情,因為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


    回去用的時間要遠遠低於他來時所用的時間,隻是當他回到客棧的時候,卻發現慕容玉兒早以不在客棧,而且周圍到處都是可疑的家夥,這讓他內心非常的不安,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當中。


    淩宇悄無聲息的裝作路人來到對方身邊,然後對他耳語了幾句,然後快速的離開了他的身邊,過了沒一會他出現在了一座酒樓的雅間之中,不到一會功夫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雅間之中。


    “少俠是你嗎?”來者開口問道。


    淩宇那手一抹,臉上的偽裝頓時去掉了,他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笑著說道:“自然是我了,顧長老能否告訴我,我家娘子哪裏去了?”


    淩宇的神情看上去並不冷靜,甚至還有一絲激動,淩宇碰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在街上四處溜達的顧常青,其實這倒不是因為巧合,而是因為程瑾萱知道,他如果回來了看不到慕容玉兒,必定會非常的擔心,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可想而知。


    所以她安排顧常青每天在客棧前的街道溜達,其實就是為了能夠碰到他,看來程瑾萱的安排沒有白費,他的確是碰到了對方,而且也更如她所料的那般,他此時的情緒看上去很激動。


    顧常青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而且他還告訴淩宇,此時藥王穀的形式非常不好,因為要保護慕容玉兒,所以程瑾萱幾乎把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心湖小畔,結果程謙竟然利用同他一樣的辦法,開始暗中解決站在她這邊的人。


    如果淩宇再晚回來幾天,恐怕這藥王穀就得提前易主了,淩宇聽完他說的事情,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既然我回來了,那就是他們黴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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