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的人群如同過江之鯽,淩宇他們夾在這中間實在是太不顯眼,不過這樣反倒更好一些,畢竟這一次他們來的目的隻是讓王家知道,他們的好女婿出了什麽問題,如果太過招搖的話,反倒會起了不好的效果。


    隻不過別人沒有注意到他們,王家的人卻早已經在他們來到的那一瞬間,牢牢的將他們捕捉在了瞳孔之中,馬車一路向前行駛,淩宇始終沒有露麵,他雖然呆在馬車之中,卻對四周的情況了若指掌。


    這天王城非常的繁華,雖說天高皇帝遠,但是它的規模以及繁榮的程度,卻絲毫不亞於天武聖城,隻不過因為地腳比較偏遠而已,這裏的城牆高百丈,東西延伸十數裏,城牆乃是用當地產的巨大金剛石鍛造而成。


    當然此金剛石非彼金剛石,這種本地產的金剛石,是一種非常堅硬的礦石,尋常的工具根本奈何不得它,它石一種極密的花崗岩夾帶著一些特殊的礦石粉末,表麵看上去金燦燦的,加之硬度絕倫,所以當地人才稱其為金剛石。


    城牆在太陽的映照下,散發著冉冉金輝,淩宇感知到城頭之上隱藏著許多人,而這些人此時全部將目光看向了他們,看來王家的人已經知道他們到了,淩宇果斷的選擇了沉默,同時將馬車的四周布下了遮蔽禁製,這樣一來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有人圖謀不軌,也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實際上淩宇的決定非常正確,程謙在這天王城內早就布下了眼線,此時驟然看到藥王穀的馬車駛來了這裏,內心的恐慌可想而知,原本他們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擁而上幹掉這些人,但是此時淩宇布下了禁製,引得天王城的守軍死死的盯著馬車,他們隻要一動手,還沒等接近馬車,估計就被這些守軍給消滅殆盡了。


    這些細作隻得偷偷回去,將今日看到的事情,告訴給這城裏的頭頭,淩宇一路無驚無險沿著大路一路向北,穿過上百條街道之後,終於來到了西北王家的門前。


    這西北王家的宅子可以說是氣派非凡,兩尊巨大的麒麟雕塑位於護城河的兩旁,上麵鑲嵌著的竟然全都是天晶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散發著濃鬱的靈氣。


    護城河中圈養著食人的生物,看上去像是魚,卻長著巨大的獠牙,不時有王家的家丁,將一頭頭的活豬牛羊丟入其中,到處可以見到血腥撕扯的場麵,讓人看的是觸目驚心。


    馬車靠近護城河邊停了下來,兩個王家的子弟走上前來,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來西北王家有何事?”


    此時葉長老跟木長老從馬車上下來,將藥王穀的腰牌取了出來,遞給對方觀察,等對方還回來的時候,葉長老再附耳告訴對方幾句話,家丁的臉色瞬間嚇的變了顏色,他對另外一個人說道:“你守在這裏,我得趕緊稟報咱們小姐!!!”


    那名王家的子弟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幾乎一溜煙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另外一個子弟,看著後麵那輛一直垂著簾子的馬車,開口問道:“裏麵到底怎麽回事,這都到王家的地界了,為何還要用這屏蔽神識的把戲,難道是在嘲笑我王家無能嗎?”


    葉長老連忙解釋道:“小哥誤會了,不是這樣的,隻是事情非同小可,萬一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你看剛才那小哥的神情你救應該明白的,還望多多包涵才是。”


    留下的這名弟子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點點頭道:“既然這樣也就罷了,你們在這裏等會吧。”


    葉長老跟木長老雙雙抱拳道:“是,有勞小哥照料了。”


    對方擺了擺手,馬車就停在了這護城河的外麵,那名弟子隨後轉身走了回去,葉長老跟木長老兩人就站在原地,等候著那名提前去傳信的弟子,而此時淩宇卻將神識擴散開來,嚴密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絲奇怪的氣息,慢慢的向著他所在的馬車靠了過來,然而隱藏在這天王城裏的人,是準備冒險對程旬動手了,淩宇不動聲色的將馬車用元力給圍了起來,同時製造了一個神農護罩,將昏迷不醒的馬旬給包裹了起來。


    那隱秘的氣息一點點的向著馬車靠近,如果換做他人的話,還真有可能察覺不到,但是淩宇卻察覺到了,這氣息來源於一根非常細非常細的金屬針,這針就如同蠶絲一般,但是隻要對方願意,它隨時可以變成能夠取人性命的凶器。


    實際上當初在藥王穀外臨時搭建的城鎮裏,那兩個守在外麵的弟子,就是被這種針給殺死的,如果不是非常仔細的查找,甚至連傷口都查不出來,而此時此刻淩宇發現就是這麽一個肉眼幾乎看不到的東西,已經慢慢的貼近了馬車的布簾。


    他用神識包裹著這根異常纖細的軟針,同時順著它上麵撒發出來的微弱氣息,查詢著操縱它的那個人,當這根軟針進入馬車的一瞬間,突然加速射向馬車中的程旬,然後叮的一聲撞在了神農護罩之上,對方一擊沒有成功,當下準備控製這針離開,卻不曾想軟針竟然不受控製,被固定在了半空之中。


    這個時候隱藏在暗中的人知道,馬車之中還有高手存在,他連忙就準備離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影從馬車中嗖的竄出,幾個閃爍之後,提著一個昏迷的女子落到了地上。


    葉長老跟木長老嚇了一條,連忙問道:“少俠這到底怎麽一回事?”


    淩宇笑著說道:“沒什麽隻是捉到一隻老鼠而已。”


    兩位長老麵麵相覷,看著被他抗在加上的女子,這女人看上去普普通通,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頓時讓他倆心生疑惑,而這個時候淩宇手一招,一道微弱的亮光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兩個長老仔細辨認之後,臉色頓時一變,同時開口說道:“無影針,織女宮?!!”


    淩宇眉毛一挑問道:“你們知道這東西?”


    葉長老歎了口氣道:“織女宮是一個非常隱秘的殺手組織,相傳這個阻止裏麵的殺手都是女人,而且個個貌美如花,隻是這女人怎麽看也不像傳聞中的織女宮殺手,倒像是一個尋常的村婦。”


    淩宇嘴角瞧了瞧,然後將手在昏迷的女子臉上一抓,一張薄如蟬翼般的薄膜就從那女子的臉上撕了下來,頓時露出一張非常美貌的臉,容貌秀美多嬌,簡直是一等一的美女。


    這時兩位長老麵麵相覷,同時說道:“這就對了,這就對了......”


    淩宇原本還想問一些具體的情況,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那個王家負責傳話的弟子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而且還帶了大群的人來,淩宇眉頭一挑,開口道:“先不要聲張,將她藏在第一輛馬車上,也許待會還得用得著她。”


    兩位長老點了點頭,從淩宇手上結果那昏迷的女子,然後將她塞進了前一輛馬車之上,而淩宇為了不引人注意,也在這個時候悄悄的將本來麵目給遮蓋了起來,他總有一種預感,如果自己露出本來的麵貌,會發生一些讓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在這種心理作用的慫恿下,他還是果斷的變換了自己的容貌,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傳出傳來一聲如同殺豬般的嚎叫:“旬郎!旬郎啊~!!!玉娘來啦,玉娘來啦~!!!”


    淩宇聽到這個聲音,不知為何頓覺雙腿有些軟,這聲音怎麽聽也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發出的聲音,反倒有些像市井潑婦,然而當他看到對方的時候,差點沒驚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隻見一個體重超過兩百斤的肥婆,甩動著滿身的肥肉,從遠處狂奔而來,她臉上的肥肉在奔跑中來回甩動,身上的衣衫在風中淩亂,這畫麵實在是太美,淩宇連忙把頭低下來,生怕自己看了之後晚上做噩夢。


    他現在已經後悔為什麽不把自己變得更醜一些,葉長老跟木長老倒是好像有了心理準備,不過兩條腿也是微微有些哆嗦,這女人的大腳踩踏在地麵上,連地麵都跟著顫抖,加上她身上掛的的金銀珠寶,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牛跑出來了。


    淩宇似乎明白了這程旬為何這麽鬱鬱不得誌,娶了這麽一個富態的美人,的確是不太容易消受,對方很快就來到了他們的麵前,喘著粗氣吼道:“人呢?我家旬郎在哪?!!”


    淩宇又是哆嗦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旬長老在後麵的馬車裏隻是他現在傷勢很重,說無論如何也要回來見心愛的娘子一麵,我們也是費了千辛萬苦才送他回來的。”


    胖女人看了淩宇一眼,然後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看的淩宇渾身雞皮疙瘩直冒,他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心裏暗暗祈禱她千萬別看上自己。


    還好對方隻是打量了他一番,然後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隨後急不可耐的衝向後麵的馬車,拉開簾子衝了上去,隻看到她肥胖的身體上車的一瞬間,那拉車的馬都差點因為站不穩而摔到,車發出不堪的呻 吟聲,整個車身猛的一顫,隨後就聽到胖女人嚎啕大哭道:“旬郎啊,你醒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你的玉兒啊,我是你的玉兒啊。”


    淩宇此刻死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竟然也叫玉兒,內心不由的將慕容玉兒跟她做了一個對比,一股惡寒瞬間籠罩全身,雷的他是外焦裏嫩天雷滾滾。


    <div ss="authoment">作者有話要說:“求花,求票,求關注,求收藏,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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