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吧?”我也沒有再繼續對他噓寒問暖,而是直接切入了主題。


    “嗯,這些小凡都和我說了,所以我才趕了最早的一般飛機從老帕敢趕過來的”,張木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件事情真的是黑曼巴的幹的嗎?”


    “目前還不能太確定,但是在瑞麗,你覺得除了他們,誰還敢對我們的賭石坊動手”,冷冷說道。


    “也是,但是就是這幾年我也沒有見過他了,所以對他現在的脾氣也不是太了解,前段時間他來到中國,我本以為他會幹票大的,但是入了國境線之後就銷聲匿跡了,所以現在連西南的邊境緝毒警都找不到他的蹤影,現在他為了一塊玻璃種現身瑞麗似乎有些不太可能吧”。


    “不管是不是他本人到了瑞麗,反正敢動賭石坊的十有八.九是他的人,我想讓你帶著林墨去和他們交涉一下,畢竟那是一塊救命的石頭,有什麽條件可以讓他們提。”


    “好吧,他們在瑞麗的一個落腳點我還是知道的,我這就帶著林墨去”,張木說著站了起來。


    “我也去”,冷冷緊跟著站了起來,張木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是甩不掉這個丫頭的。


    “這件事情我就不去了,我的身份不適合”,這個時候一直跟在我身邊的男子低聲的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畢竟他們和黑曼巴集團的人可能會有某些利益衝突,要不然雙方不可能都對這塊玻璃種那麽感興趣。


    到最後,我們三個人開著冷冷的那輛皮卡上了路。


    瑞麗市本來就不大,曼巴集團作為國際紅色通緝犯黑曼巴手下的集團,我不知道他們是以何種身份藏身於這裏的。


    冷冷按照張木的指示開著車子,不一會兒就到了瑞麗和緬甸木姐市接壤的一個地方,但是我們來到的卻是一個棚戶區,一座座小房子整齊的坐落在一片空地之上。


    走到地方之後,張木看了看手表:“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他們應該快下班了,我們再等等吧。”


    我確實沒有想到那些曼巴集團的人竟然會藏身在這裏,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幹嘛的,但是住在這個地方的人除了農民就是農民工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群大概有十幾個人從南邊扛著鐵鍬等工具走了過來,他們一路說說笑笑,完全就是衣服民工的樣子,絲毫看不出他們身上的犯罪團夥的氣質來。


    “來了”,張木抽完最後一口煙,打開了車門,我和冷冷也緊跟著走了過去。


    當看到張木的時候,領頭的那個男子愣了一下,緊接著臉就耷拉了下來:“不是和你說不要隨便帶人來嘛,你今天帶來的人如果不靠譜你是讓我放他們走還是殺了他們。”


    “他們是我的朋友,不會泄露任何關於你們的消息,不過今天我來的目的你們應該也很明白吧”,張木沒有示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和兄弟們都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那個男人說著就要繼續往前走,而張木則伸出雙手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就算是你們,賭石坊也不能隨便亂動,動了我賭石坊我就不和你們追究了,咱們下不為例。但是你們拿了我兄弟的東西,這件事咱們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張木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哼,你不就是仗著你們家老爺子在瑞麗幹過幾年賭王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告訴你,我們曼巴集團想要的東西,還沒有人敢攔著”,那個男子用手指頭戳了戳張木的胸口,狠狠的說道。


    “哈哈,夠狠,果然是曼巴集團的人,但是如果是你們老板想要呢”,張木也沒有被他們的霸氣給嚇到。


    “哈哈,哥們,嚇誰呢,不就是前幾年和我們老板坐一起喝過一頓酒嘛,這件事也不用整天掛在嘴邊吧,好像兄弟們沒見過老板似得”


    “嗯,好,果然是曼巴集團的人,靠嚇唬是不行的,的確,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你們老板了,但是我就納悶了,你們一大群采石人要拿破石頭幹嘛,那塊玻璃種頂多值五百萬,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過千萬的石頭我倒是可以送給兄弟們一籮筐,現在我們隻想拿回那塊玻璃種”


    “哼,不瞞你說吧,這塊石頭就是老板讓我們拿的,至於為什麽要這塊破石頭,你和我們老板不是很熟嘛,你去問他啊”,那個領頭的一把推開張木。


    張木苦笑著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曼巴集團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硬,但是卻沒想到他們卻絲毫不畏懼張木的恐嚇,仿佛黑曼巴才是他們唯一的信仰一樣,我不知道黑曼巴是用了什麽洗.腦的方式才讓他們如此。


    “如果各位不想和平解決的話,我也不會介意用另類的方式和各位談談”,張木說說完,一大群人突然從那些小房子後麵衝了出來,將他們十多個人包圍了起來,他們雖然凶狠,但是手上拿的也不過是鋤頭鐵鍬之類的農具,和張木安排的人手中拿著的手槍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但是他們也沒有示弱。


    “兄弟們,對不住了”,張木說著走到那個領頭的男子身邊,從他身上摸出來一把鑰匙。


    “你這麽做就不怕我們報複嗎?”那個男人一看到他拿到鑰匙,頓時有些急了。


    “你們這些人,對我還構不成什麽威脅”,張木說著繼續拿著鑰匙走向他們的小房子。


    “那如果加上我呢”,這個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不知道什麽時候,張木後麵突然多了一個人,而且用槍指著他的頭,看到這一幕,張木帶來的那些人全都緊張的用槍指著那個人。


    “怪人?”那個人一轉過臉來,我才想起來原來是雙麵怪人,他突然從濱海消失,沒想到也在這裏出現,。往日濱海的故人一個個的在這裏出現,那麽有一天,十七會不會也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呢,想到這裏我竟然有些欣喜若狂,發出了一陣傻笑。


    “原來你這個傻小子還真傻啊,你同伴都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了,你還有心情笑得出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態,而這個時候,我腰間一陣疼痛,轉臉發現冷冷正一把扭在我腰間。


    “你認識他對不對,讓他放了我哥”


    “好好好,你先把手鬆開,我這就讓他放人”,我齜牙咧嘴的說道,她這才終於守承諾的將手放開。


    “哎,怪人,都是自己人,動什麽手啊,先把……”砰的一槍,雙麵怪人阻止了我前進的腳步。


    “誰和你是自己人,你覺得和我在濱海呆了幾天就是自己人了嘛?”他突然的變臉讓我有些始料未及,畢竟在濱海的時候都是他一直再幫我。


    “好好好,不是自己人,咱們有話好好說,我現在隻想拿回那塊石頭去救人,你現在放了張木,隻要你讓我拿回那塊石頭去救人,我接受你的任何處理行不行”,我試著和他討價還價。


    “你覺得行嗎”,他笑著問我。


    “我覺得行”,我嬉皮笑臉的回答道,畢竟他對我一直都是暖著臉的。


    “那隻是你覺得”,又是一槍打在我腳下麵。


    “聽好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我把他給放了,然後你們一起回去,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第二,我可以把石頭給你,不過他能不能活下來我就不敢保證了。是保兄弟還是保女人,你現在做個選擇吧”,我一下子愣住了,因為這一幕在濱海的時候好像發生過,而且巧合的是那一次也是因為丫頭姐被天哥他們綁架的時候。


    不過不同的是那個時候他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考慮,隻不過現在,他在逼我做出我不想做的決定。


    “我能不選嗎?”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張木,丫頭姐,他們都在我生命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我一個都不能失去。


    “你個白眼狼”,冷冷又在我腰間扭了我一把。


    “不能,如果你不選,石頭拿不到,女人會死,同樣,兄弟也會死”,說著他哢嚓一下將子彈上膛。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每次都會逼我做出那麽艱難的選擇”,我有些怒了,大聲向他吼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現在那塊石頭就在這個房間裏麵,這是鑰匙,你選擇吧,可以去開門將石頭取出來,或者過來將他領走,你們一起平安的離開這兒”,說著他又從張木的手中接過那個鑰匙扔給了我。


    鑰匙在我手上不老實的跳動著,我卻絲毫感覺不到雙手的顫抖。


    為什麽,為什麽每次都要讓我做這麽艱難的選擇,我身邊的人,我一個都不想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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