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隻是愣了一下,就被冷冷從後麵抱住,拖到了牆角,她又試圖啃噬我的脖子,但是被我死死的扳著腦袋,讓她沒有機會下口,而也期盼著門外能出現媽媽或者爺爺的身影。


    門很快就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月光照進門框,門口果然出現了熟悉的聲音。媽媽和爺爺都來了,同時出現的還有葛天以及一個身著獄警服裝的工作人員,但是從穿著來看,應該是個高層的管理人員。


    當他們打開門看到這一幕的手,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滿身是血的我,還有被我雙眼發紅,近乎癲狂的的冷冷。


    “對不起了,冷冷”,我在心裏暗暗向她道歉,然後直接按住她的腦袋往牆上一撞,冷冷被我撞得暈了過去。


    而下麵,該是我的表演了,因為之前在眼睛裏灑了辣椒粉,因此就算現在雙眼還是有些睜不開的疼痛,但是肯定也是雙眼通紅,在這暗夜之紅如同鬼魅。


    我二話不說,衝到站在最前麵的那個身著獄警服裝的男人麵前,抱住他狠狠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鮮血頓時順著傷口湧了出來。


    有一刻,我竟然有一種嗜血的快感,這咕咕流出的鮮血竟然讓我有了一陣的激動。


    那個“獄警”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口給嚇住了,在原地呆呆的站了半分鍾都沒有任何反應。


    當一滴鮮血流過他的指尖的時候,他幾乎是用全身的力氣嘶吼了一聲,然後一腳將我踹的老遠,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然後隨手拿著一個東西向我狠狠的砸了過來,對躺在地上的我一陣拳打腳踢。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我媽看到發狂似得“獄警”,馬上過來護在我身上,那個獄警不知是打累了,還是葛天在後麵叫了他一聲,他立馬停住了手。


    “媽的,你不是說種病不會傳染嗎?”那個獄警走到葛天麵前狠狠的吼道。


    “我”,葛天一陣無語,我在媽媽的懷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壞笑,心裏突然升起一陣報複的快感,現在才是剛剛開始。


    “快,開船送我去醫院。再把那個小比崽子給我帶上,如果被我檢查出他真的被感染的話,我饒不了你”,獄警狠狠的撂下一句之後就迅速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外麵走進來兩個“獄警”將我抬了出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了一眼被我打暈在牆角的冷冷,放心,我一定幫你把東西帶到。


    可能是失血過多,也許是勞累過度,我很快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掙躺在一隻快艇上麵,媽媽和爺爺都在,葛天和那個被我咬了一口的獄警也在,葛天在前麵開著快艇,而那個獄警則死人般的躺在我身邊。


    媽的,膽小鬼,當時咬死你算了。


    基本上打個滾就能滾下去,但是我不知道現在已經走了多遠了,我記得冷冷和我說那個地方離海岸有二百海裏,如果我下的早的話,說不定遊不到海岸就會因為體力耗盡而永遠沉睡在這大海之中。


    “葛先生啊,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我媽撫.摸了一下我,然後問道。


    “阿姨,快了也就再開十分鍾就能到海岸了,你放心,我已經安排車輛在岸邊等著了,到了岸邊我們就能直接去最近了醫院了”


    還有十分鍾,如果我自己遊的話,最多也就半個多小時,是時候下水了。


    想到這裏,我當機立斷,一個打滾翻出了快艇。


    “林墨……”我就聽到我媽喊了一句,然後就將自己快速下潛,緊接著就什麽都聽不到了。


    生活在海邊的孩子遊泳和潛水的技術總是沒得說,以前我和村裏的小夥伴在海裏潛水的時候最多的時候能憋上四分鍾,現在雖然美歐練過,但是在水下憋氣兩分鍾肯定是沒問題的。


    於是我就趁著這兩分鍾迅速向周圍遊去,盡量避開快艇,快艇的引擎聲理我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聲音了我才從水下探出頭來,發現已經看不清快艇的影子了。


    他們肯定會在這周圍找我一段時間,於是我就盡量往外遊了一會。再說了,快艇上麵還有那個被我咬了的獄警,他不可能讓葛天長時間的在那裏轉悠著找我,所以不一會兒,海麵上就再也沒了任何聲音。


    我抬頭看了看天上,月亮依舊明亮,遠處已經可以看到岸邊的燈火通明了,於是我用盡全身力氣向岸邊遊去,爭取在天亮之前上岸。


    我在海裏失蹤,他們肯定會派人去海岸邊堵我,所以我必須得馬上上岸,想到這裏我不禁加快了速度。


    雖然是夏天,但是海水的溫度還是比較低的,我遊了一會就感覺渾身有些冰涼。


    夏天的天總是亮的很快,雖然我想在天亮之前趕到岸邊,但是夏天不到四點天就會亮起來,所以我基本上遊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天基本上就開始亮了。


    而這個時候,那些夜間出海捕魚的漁船也要歸來了,身後不停的響起一陣陣的汽笛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我被海水凍得是在是有點受不了,於是就停了下來,等著待會上一艘漁船回去,這樣的話,也容易躲避他們在岸邊設的眼線。


    不一會兒,一艘不大不小的漁船向我開來。


    “喂,師傅,停一下,停一下”,我脫了自己紅色的衣服向漁船招揮舞著,索性漁船的主人看到了我,將我從冰冷的還是中撈了出來。


    “哎呀,小夥子你看你這凍得,大半夜的來海裏遊什麽泳啊?”為了防止漁老板懷疑,我就騙他說自己參加了一個橫跨海峽的比賽,自己迷失方向了之類的,他看我不想說也沒勉強。


    漁老板帶著我很快就到了岸邊,還沒到海岸的時候我就看到岸邊鬧哄哄的一大堆人,都是一些魚老板等著這些出海的漁老板歸來的,就是圖個新鮮,全都來岸邊收魚來了。


    人多正好可以掩護我溜進去,在鬧鬧哄哄的人群中,我灰溜溜的溜進了濱海市。


    重回濱海的感覺可真好,我呼吸了一下早晨的空氣,身上的濕衣服不一會兒就被太陽曬幹了。


    我在小公園裏坐了一會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情緒,看著那些灑水車已成一成不變的唱著歡快的兒歌行駛在馬路上,內心又是一陣感動。


    我摸了摸自己兜裏,發現那個布包還在,雖然我急著去見十七姐,但是現在我必須先把這個布包交到張木的手上。


    雖然我不知道張木現在還在不在菲比酒吧,但是我必須得去看看,冷冷告訴我他媽呢約定的地點就是菲比酒吧,如果沒有等到冷冷的話,我想張木應該不會輕易的離開那裏。


    身上沒有一分錢,我隻好徒步走回了橡樹灣,現在我必須得把自己偽裝一下,菲比酒吧的人都認識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我可能已經被安上了什麽作奸犯科的罪名了,現在回去見到他們肯定得被按住不可。


    我很慶幸唐詩雅的別墅安裝的是指紋鎖,就算我沒帶鑰匙也不至於將自己關在外麵。


    回到別墅之後,我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然後又將自己渾身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做完這些之後,我實在沒有多少力氣,於是就從冰箱裏拿了一些速食食品吃掉了。


    在別墅裏好好的休息了一天之後,晚上八點鍾,我穿著黑色的風衣,帶上鴨舌帽和一副墨鏡出了門,當然也帶上了那個紅色的布包、


    因為張木不善於與人交往,所以他的住處並沒有在菲比酒吧內部,而是在我以前租住的那個房間旁邊租了一個房子,基本上晚上十點以後,他都會經過菲比聚吧旁邊的小胡同回家。


    我可以去那裏堵他。


    除了橡樹灣之後,我打了一輛車去了菲比酒吧對麵的咖啡店,雖然我打扮怪異,但是卻並沒有人對我這個怪人產生興趣。


    我坐在咖啡館的窗戶旁邊觀察著對麵菲比酒吧裏的一切,菲比酒吧門口除了偶爾會出現一兩個怪人之外,基本上和平常無異。


    晚上九點半,我起身去菲比酒吧旁邊的小胡同裏等待,這個小胡同和以前漢唐天下旁邊的那條小胡同差不多,都是沒有安裝路燈,平時基本上沒有行人經過。


    我站在胡同口靜靜的等著,十點十分左右,我看到張木果然從菲比酒吧裏走了出來,一個人默默的沿著街邊走,等走到胡同口的時候,我過去直接捂住他的嘴巴將他拖進了黑黑的胡同裏,並且捏著嗓子說道:“別出聲,要不打死你”


    我的手上有一把手槍,一來防身,二來就是為了防止他反抗暴露我的身份。


    我將他往裏拖了大概五十多米,然後就停住了,捏著嗓子說道:“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是有人托我給你個東西”


    說完我將小布包從兜裏掏出來遞給了他,他接過布包之後,我準備從另一端離開,但是卻被他一把拉住了。


    “林墨,冷冷在哪?”他竟然聽出了是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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