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穿著一套大紅緊身的連衣裙,深v的領口讓人看了不禁一陣心潮澎湃,緊身裙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我看了之後隻覺得一陣臉紅。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在這裏看到她之後,我之前對她的那些非分之想以及恨意竟然一下子消散的無影無蹤。現在的我站在她的麵前就猶如上學的時候我站在學校校花麵前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自卑。


    “小哥,還愣著幹嘛,還不過來給我脫一下外套”,剛才被我按摩的那個貴婦人轉過頭來對我說道。


    “哦,姐姐,我剛才一直在看你呢,被你迷住了,這才走了神”,我連忙賠笑這走了上去,然後幫她將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裏麵老化鬆垮的皮膚來。


    “那你的魂怎麽又回來了呢?”貴婦人依然緊咬著我不放口。


    “這不是聽到你的話了嗎,聽到你的話我的魂又回來了”,我馬上又給她空了的酒杯裏添了半杯子紅酒。


    “今天這小哥有點意思啊”,貴婦人被我逗得頗為開心,滿臉帶笑的對周圍的人說道。


    但是這期間唐詩雅卻一直以一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看著我點頭哈腰的對著那貴婦人阿諛奉承,看著我丟掉了作為男人的最後一點尊嚴。


    當聽完我說話之後,唐詩雅不禁嗬嗬的笑出了聲來,這笑聲足足持續了一分鍾,到最後她竟然誇張的笑出了眼淚,看的坐在她對麵的那個貴婦人一陣莫名其妙,連忙問她笑什麽。


    她說沒什麽,就是覺得今天的小哥很好笑,她說完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又恢複了冷豔的狀態。我也跟著尷尬的笑了兩聲,心裏頓時覺得像是被刀紮了一樣,因為剛才她大笑的時候分明一直在看著我,而且眼睛之中充滿了對我的鄙視以及憎惡之情。


    “開心就好,開心就好”,貴婦人連忙打圓場,然後幾個人開始打麻將,而我則被貴婦人留在了她的身邊。


    她說讓我在她身邊做避雷針,有我做避雷針她有安全感。避雷針這個詞是賭場的行話,也是一句貶低人的話。意思就是一個人在打牌的時候會留一個人在旁邊幫忙看牌出牌,主要是怕人在輸牌的時候輸紅了眼亂打一氣。


    我知道她留我在她身邊肯定不是為了當避雷針,因為像他們這種貴婦人一下子輸個幾十萬根本看不上眼,她留我在她旁邊應該是另有所圖。


    我在她們打牌的時候將手放到了桌子上,而那個貴婦人則一邊打牌一邊在我手上揩/油,而這一切都被唐詩雅看在眼裏,她眼睛中的憎惡之情仿佛更加的濃了。


    我特麽也不想這樣,如果不是為了錢,老子現在就想掀桌子走人,然後在那貴婦人身上狠狠的踏上兩腳,但是我不能,因為我現在很急用錢,我要給我爺爺掙醫藥費。


    揩/油一會之後,貴婦人仿佛還有點不滿意,開始往我腿上摸,而且越來越靠上。忽然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在我襠裏麵掐了一把,然後臉上露出一陣興奮之情。


    “哇哦,姐姐,詩雅,她真的好有貨哎,你們要不要過來摸摸。小哥,我出一萬包你一個晚上怎麽樣?”我心裏頓時一陣緊張,一不小心一下子將玻璃杯打碎在地上,於是連忙低頭去撿。


    而恰好一低頭,我就看到唐詩雅的一雙美腿,安安分分的套在黑色絲襪裏麵,這個時候她下意識的夾緊了腿。


    “媽媽,這個哥哥在看詩雅姐姐的裙子哎”,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裏跑進來一個小孩,一進門就扯著嗓門喊道。


    “小屁孩”,我頓時感到一陣臉紅,連忙站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唐詩雅也站了起來,細細密密的牙齒緊緊的咬著紅唇,臉上升起一陣緋紅。


    “賤東西,眼睛往哪兒看呢,看著你一副學生的樣子,沒想到這麽下流。”隻聽啪的一聲,剛才那個高冷的婦人直接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臉上。


    我站在原地緊緊的咬了咬牙齒,然後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唐詩雅,發現她正咬著嘴唇紅著眼睛看著我,看到這裏我心裏頓時一陣難受。


    “我沒有,我隻是低頭撿東西……”,我試著做最後的辯解。


    “啪”的又是一巴掌。


    “這麽說是我兒子在說謊嘍”,她毫不留情的在我臉上留下了兩個紅色的巴掌印。


    “我出去一趟”,唐詩雅咬了咬嘴唇,然後走了出去。


    看到唐詩雅走了出去,她們三個人也全都跟了出去,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緊緊的攥著拳頭。


    沒過多長時間,唐詩雅又走了回來,一看她又回來了,我心裏一陣高興,剛想和她解釋,但是被她活生生的給打斷了。


    “不是和你說了不讓你做這一行了嗎,你天生就是賤骨頭嗎?”她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卻異常的冰冷,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頭上。


    說完這些,她將一把鈔票甩在了我的身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了。”


    鈔票打在身上,雖然不疼,但是心裏卻像被捅了刀子一樣,當我彎腰撿那些鈔票的時候,她轉身離開了棋牌室。


    我將錢全部撿起來之後,也離開了棋牌室,這個時候他們四個正站在下麵和花姨交涉。


    那個帶小孩的黑絲長發女人正一臉怒氣的對花姨說著些什麽,而那個身體肥碩的貴婦人則在一旁打著圓場,生怕再鬧出來什麽不愉快,但是整個過程中,唐詩雅都一臉冷漠的站在一旁,像是整件事和她無關一樣。


    花姨在一旁邊聽便向他們鞠躬道歉,滿臉賠笑的樣子讓我感到一陣難受,因為我從小就不喜歡讓別人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受罰。


    說了沒多長時間,他們四個人全都走出了會所,花姨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走到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我下了樓走到花姨身邊,然後彎腰向她說對不起,花姨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指了指沙發讓我坐下。


    “林墨,你記住做我們這一行的從來都是逢場作戲,如果你太認真那麽你就輸了,別去太在意別人說什麽,你隻需要知道你來這裏是幹什麽的就行了,職業之間沒有高低貴賤,隻要你能夠憑自己的能力賺到錢,別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別忘了你爺爺現在還在等著你的醫藥費呢。”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從剛才唐詩雅丟給我的一遝錢裏麵抽出一份交給花姨,因為這是會所的規矩,客人在棋牌室的抽水錢員工和會所是要七三分的。


    但是花姨卻沒有接,並且告訴我以後隻要是我收的小費自己裝著就行了,不需要向會所上繳,我聽後感激的向花姨點點頭,然後去收拾剛才的棋牌室。


    將棋牌室收拾好了之後,又來了好幾撥打牌的貴婦人,不過這些人貌似就是來打牌的,對會所裏麵的男服務生並沒有多少興趣,所以我在裏麵也隻是扮演一個端茶倒水的角色,雖然小費很少,但是這樣的工作讓我覺得不禁一陣莫名的輕鬆。


    熬到淩晨兩點,客人來的就漸漸的少了,站了整整一個晚上,早已經是腰酸背痛了,等著最後一撥人走了,收拾完最後一間棋牌室之後,我馬上下樓去了。


    昨天回家的時候,我銀行卡裏麵並沒有剩下多少錢,因此留給我媽的錢也並不多,但是爺爺一個月的後續治療費用就得一兩萬,我不知道那些錢能撐多長時間。


    於是我決定想要去找花姨提前預支一部分工資,雖然離發工資還有半個月,但是我實在不想我媽為了錢再左右為難。


    下了樓之後,我走到了花姨麵前,她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修著自己的指甲,剛才還滿心想著向她預支工資之類的,但是一走到她麵前竟然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她一開始沒有察覺到我站在她麵前,於是在我正想著怎麽開口的時候,她猛地站起來想要往前走,正好和我裝了一個滿懷,我頓時感到胸前一陣柔軟,連忙低頭向她道歉。


    她笑著讓我坐下,然後問我有什麽事嗎。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將想要提前預支工資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本以為花姨會猶豫一下,但是她竟然想都沒想就一下子答應了,並且讓我跟著她去財務部提錢。


    去財務部預支了兩萬塊工資之後,我深深地向她鞠了一躬,並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給她惹事情了,她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趕回回去吧,要不然待會連出租車都不好打了。


    出了漢唐天下之後,我沒有馬上打出租回我租住的房子,而是轉到了漢唐天下側邊的一個小胡同裏,穿過這條小胡同的另一條大街上有一家農業銀行,我想今天就把錢給我媽匯回去。


    漢唐天下側邊的這條小巷子平時基本上沒有人走,平常倒是有不少小混混在這裏聚眾打架,現在走在這裏麵我心裏倒是有些膽怯的。


    我緊緊的握著手裏麵的牛皮紙袋在小巷子裏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著,但是剛進入小巷子沒多久,我突然感覺到後麵有人,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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