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見看向雲邪煜,意思已經很明顯,她知道,隻要爸爸開口,闌珊隨時都會回來。


    泠寶貝拍了拍雲邪煜的手,輕輕笑了一笑,看著雲墨,“墨墨,我想闌珊了,改天有時間帶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媽媽,這……”闌珊已經明確了態度不會再回雲家。


    泠寶貝笑著看向雲邪煜,“是嗎?”


    雲邪煜凝視著泠寶貝的雙眼,“是!”


    初見的白血病讓他忽然明白了很多東西。


    雲墨輕輕一下,沒再說話,他想,爸爸是怕媽媽生氣才點頭的是吧?他現在還不能帶闌珊回來,闌珊說得對,等到有一天,他有足夠的力量給予她想要的一切才配和她在一起。


    初見心疼父母,“爸爸媽媽,你們回去吧,你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今晚有哥哥陪我就好了。”


    雲墨跟著符合,“媽媽,你回去吧,對了,芷茹呢?”


    好久沒有聽見那丫頭的聲音,雲墨有點想她了。


    “在你姑姑家,再過幾天你奶奶也要回來,墨墨,你回來吧,別再外麵了。”


    雲墨一愣,“奶奶?”


    他很少見到奶奶,奶奶常年在國外,一年也就回來幾次,雲墨對奶奶的感情並不深厚。


    “媽媽,我過年會回來。”他隻能保證陪父母過年,其他的時間,他要保護他的天使。


    想到闌珊現在是一個人,雲墨的心裏就不是很開心,不知道她一個人住會不會害怕。


    泠寶貝還在考慮要不要回去,雲邪煜突然站了起來,“我們明天再來。”說完拉著泠寶貝離開。


    泠寶貝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拉出了病房,她甩開他的手,“你幹嘛啊?”


    “回去休息。”


    “我不放心初見。”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守著初見,隻要初見哪裏一不舒服泠寶貝就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連晚上睡覺也不敢深睡。


    雲邪煜是真的擔心她把自己的身體弄跨了。


    知道她心情不好,雲邪煜故意放柔了語氣,“我們好幾天沒怎麽休息了,到時候初見的病還沒好我們就把自己累跨了,誰來照顧初見?我們先回去,今晚墨墨照顧初見好不好?”


    泠寶貝歎了一口氣,“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初見怎麽辦?哎,怎麽辦啊老公,我這心裏難受啊,為什麽生病的人不是我?”


    她多希望是自己得了白血病,她已經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可初見才剛成年啊,花一樣的年紀老天卻要這樣對她。


    很不公平!


    雲邪煜無聲地把泠寶貝摟進懷裏,彼此聽著對方的心跳,隻有這樣他們才可以得到安慰。


    泠寶貝哽咽著說,“老公,我們找初見的父母吧。”


    “可我們是在孤兒院帶回她的,你覺得她還有父母嗎?”


    “可我們沒有其他辦法了啊,就算隻有一絲希望我也要找,說不定是她的父母沒有經濟能力撫養初見。”


    “也許吧。”


    茫茫人海,又是過去了這麽多年,還有多大的希望?


    回到家裏已經是深夜,很累,可是泠寶貝一點兒也睡不著,她心裏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醫院的病床上她怎麽睡得著啊?


    雲邪煜洗了澡出來就看見泠寶貝躺在床上流淚,他心疼極了,掀開被子上床把她摟進懷裏,“怎麽了?”


    “沒有。”被雲邪煜發現泠寶貝快速的擦眼淚,他一點兒也不想雲邪煜再擔心。


    醫院裏已經有一個讓人擔心了。


    醫院,雲墨坐在床邊,看著初見的雙眼,“初見,對不起。”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對不起你不喜歡我嗎?”麵對哥哥的時候已經沒有最開始的那種悸動了,隨著顧楠的出現,雲墨好像真的成了一個哥哥的存在。


    初見又說道。“哥哥,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生病的事我知道不能怪任何人,白血病又不是因為你我才患上的,如果你是因為我喜歡而被拒絕說對不起,那就收回你的對不起吧,我也收回我的我喜歡你,因為我喜歡的人其實是顧楠。”


    雲墨驚訝,“顧楠?在你班上總是和你作對的那個顧楠?”


    “對啊,哥哥有什麽意見嗎?”


    “你怎麽會喜歡他?你不是很討厭那個人嗎?”雲墨怎麽也想不到初見會喜歡顧楠,那個動不動就和初見的男孩子,雲墨對他是一點兒好印象也沒有,他們還打過架,就為了初見。


    雲墨總覺得不對,凝思了很久又說道。“你是真的喜歡他?”


    初見的脾氣他太了解了,顧楠是那種活潑的性子,而初見喜歡的是那種安靜的男孩子。


    難道是為了騙他嗎?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雲墨握著初見的手,“初見,你聽我說,你不用為了我委屈自己,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顧楠,你也不用騙我。”


    “難道哥哥認為我還是喜歡你嗎?”


    “我……”雲墨欲言又止。


    他隻是覺得顧楠不適合初見。


    爸爸媽媽不喜歡顧楠,哥哥也不喜歡,顧楠到底是哪裏不好?初見不明白。


    “哥哥,你討厭顧楠?”


    “不討厭,但也不喜歡。”


    “那你反對我和他交往嗎?”


    “交往?”速度有這麽快?他隻是離開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家裏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哥哥,你回答我啊,你會反對嗎?”


    神遊回來,雲墨看著窗外,不敢對視初見的雙眼,“初見,為什麽要傷害自己?你真的不必要。”


    哥哥還是不相信她喜歡的人是顧楠對嗎?


    忽然間,雲初見失去了想要解釋的欲望,“那好吧,這個問題以後我們再說吧。”


    等以後她帶著顧楠親自和哥哥說吧,那個時候哥哥應該就會相信了吧?


    “初見,你聽我說。”顯然,雲墨不想就此打住話題。“我不管你將來會喜歡誰,我都不會反對你的,可是你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傷害自己,你不喜歡的,就別握在手裏。”


    雲初見發現她和雲墨沒有共同的話題了,她拿出手機幹脆撥打了顧楠的電話。


    即使是深夜,那邊很快就被接通,顧楠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初見,你還沒睡?”


    初見故意開了免提,溫柔著回答,“要睡了,問問你睡了嗎?”


    “哎,睡不著啊,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有多想你,見不著你我這心裏就不舒服,你說你家裏到底什麽時候才放你出來啊。”


    “開學我們就能見麵了,還有半個月吧。”雲初見不想讓顧楠知道她有白血病的事,她隻能欺騙顧楠,爸爸不讓她出門。


    這個理由很充分,雲邪煜正在反對他們在一起的念頭上。


    顧楠哀嚎,接著那邊就是一陣敲打聲,應該是顧楠在拍床的聲音。


    “初見啊初見,你說我怎麽辦啊?你爸不讓我們見麵不是等於慢性自殺嘛,過年的時候你出來吧,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初見有些驚喜,“什麽禮物?”


    “戒指要不要?”顧楠半開著玩笑說,“要不把我打包成禮物給你送過去?”


    “得了吧,我還是要禮物,不過戒指嘛,我不喜歡,你送我其他的。”


    戒指代表承諾,一輩子,永遠在一起,她現在的身體哪裏支持他們永遠在一起,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


    顧楠說道。“我知道了,送什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麽晚了你趕緊睡了,明天我偷偷來你家看你好了。”


    “顧楠!”不要去看她。


    “怎麽了?”


    “我明天要陪媽媽去姑姑家住幾天,姑姑家不在a市,對了,姑姑家管得很嚴不允許我們玩手機,我回來的時候再打電話給你好嗎?”


    雲初見告訴自己,千萬千萬不要讓顧楠知道。


    她沒想過現在和顧楠分手,但未來,應該會分手的吧?


    差一點她就提了,若不是媽媽告訴她,爸爸真的同意了,前提是顧楠真的說服他的母親。


    看吧,如果未來她還能健健康康陪著顧楠一起上大學,那麽她一定會告訴他,她今天的苦衷。


    顧楠嗯了一聲,雲初見掛斷電話,握著手機發呆,腦袋裏都是顧楠說的要送她禮物。


    會是什麽禮物呢?


    這一次應該不是發夾了吧?


    雲墨石化在一旁,好久才回過神開,不可置信的問,“你們真的在交往?而且爸爸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雲邪煜有太多疑問了,需要一個一個的來解決。


    被雲墨一叫,喚回了她的意識,雲初見放下手機,“沒有,爸爸同意了,是他的媽媽不允許他談戀愛,爸爸說,如果他夢說服他媽媽的話就允許我們在一起。”


    原來是這樣。


    “姑姑家不在a市?那個姑姑家?”雲墨記得他們家就隻有一個姑姑,雲珞一。


    “哥哥,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生病了,所以我隻好騙他說是爸爸不同意我被爸爸軟禁可,他一直以為我在家裏。”


    “你?”初見是真的變了,看著她和顧楠通電話,嘴角都帶著一點點的笑意,聲音也變得柔和,和過去那個寡言的初見相比根本就是大相徑庭。


    “哥哥,是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和親情是不能混為一談的,你們都說的對,是我錯把親情當愛情,隻有顧楠的出現才讓我感覺到雲初見也會有另一麵,會生氣,會笑。”


    “那你確定他不會欺負你嗎?”雲墨的脾氣也不好但他絕對不會動手打女生。


    這是原則!


    初見一笑,“不會啊,顧楠對我很好的,以前和我吵架都是他想和我說話而已。”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了。


    他的告白仿佛還在耳邊,如一陣風吹進了她的心裏,溫暖了她整個冰涼的身體。


    “初見,哥哥祝你幸福,真的。”初見能找到一個屬於她的王子,雲墨打從心裏祝福她。


    “哥哥,初見也祝你和闌珊幸福。”


    他們都要幸福。


    雲墨笑了一笑,伸出手來,兩人分手在空中擊掌,相視一笑。


    這一笑,包含太多的東西,有感動,有珍惜,有放棄,更是釋然。


    顧楠,希望你能好好對我妹妹。


    “初見,已經很晚了,你躺下來睡。”


    “我知道。”


    雲墨幫她蓋好被子,雲初見剛睡著手機就開始震動提示有信息進來。


    雲墨瞥了一眼,正好瞥見簡短的兩個字。


    晚安!


    嗬嗬,顧楠會對初見好的吧?


    一定會的。


    第二日雲初見醒來的時候雲墨已經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媽媽和外婆,還有小芷茹。


    芷茹最先一個看見雲初見醒來,高興的笑了起來,“姐姐,姐姐,你終於醒了,媽媽說你生病了,你有沒有哪裏疼?我幫你揉揉吧。”


    芷茹調皮,但也很懂事。


    “芷茹去姑姑家玩得開心嗎?”雲初見繞開了生病的這個話題。


    “不開心啊,媽媽說你病了可她又不帶我來看你,媽媽太壞了。”


    雲初見欣慰地笑了一笑,“你在這裏沒有人照顧你啊。”


    其實也沒那麽糟糕,家裏所有人都很疼她的。


    “芷茹,幫我拿一個蘋果吧。”


    “好的。”雲芷茹拿了一個蘋果遞給雲初見,“姐姐,這是你的。”


    “嗯,謝謝。”


    肖柔晴又趕緊從袋子裏拿了一個蘋果,“初見,別吃那個,我給你削一個。”


    “奶奶,不用了。”


    肖柔晴已經開始削蘋果,泠寶貝看在眼裏,把芷茹抱了過來,“芷茹想每天都陪姐姐嗎?”


    “當然想啊。”


    “那以後媽媽每天都帶著你過來好不好?”


    泠寶貝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她看見了初見眼裏的幸福,那是一種感受溫暖的幸福。


    “奶奶,初見這次不能陪你逛街了,媽媽也要陪我,真不好意思。”奶奶難得回國,她還沒時間陪奶奶去玩,去好吃的。


    肖柔晴停下削蘋果的動作,伸手揉了揉初見的頭發,“沒事的,初見乖,奶奶給你帶禮物了呢,等你爸爸回來就幫你帶來,就當是你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謝謝奶奶。”


    “謝什麽呢?我是你奶奶啊。”


    “聊什麽呢?”雲墨提著早餐進來,“媽媽,奶奶。”


    “墨墨來了?”


    “哥哥!我好想你。”芷茹衝過來一把抱住雲墨,“哥哥,哥哥,我好餓。”


    “芷茹乖,先放開。”


    “哥哥買了什麽?”


    “有你愛吃的小籠包。”雲墨放下早餐,看了一下表,“媽媽,奶奶,你們陪初見吧,我還有事,要現在走了,晚點再來看初見。”


    肖柔晴不解,“墨墨要去哪裏?現在不是已經放假了嗎?”


    “奶奶,我去上班。”


    “上班?”肖柔晴點頭,“這麽快就接受你爸爸的公司了,你不是才高中麽?為什麽不到大學才接受?你現在太累了?”


    “奶奶,我不是在爸爸公司工作,我是在餐館當服務員。”


    “服務員?”肖柔晴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為什麽要去當服務員?好好的大少爺你不當。”


    現在有多少渴望住豪華的房子,有數不盡的家產,可孫子怎麽和別人的想法不同了?


    “奶奶,你覺得我不能當服務員嗎?”


    “我不允許你出去當服務員,寶貝,墨墨這孩子是怎麽了?”肖柔晴驚訝過後是生氣,“是不是和他爸爸鬧別扭了不肯去公司上班,墨墨,我告訴你,就算你不去我們家公司上班能去當服務員,那工作是人做的嗎?”


    “奶奶。”雲墨撫額,“當服務員有什麽不好的了?媽媽說過,做什麽都是一樣的,隻要我不偷不搶,我靠我的能力賺錢,奶奶為什麽要反對?”


    “太辛苦了,你才十八歲。”


    雲墨認真地說,“是,我已經十八歲了,一些國家十八歲後就要靠自己養活自己,而我吃著住著父母的,要我一輩子吃父母的?”


    那太不可能了,爸爸媽媽不可能陪他一輩子。


    肖柔晴板起了臉,“可你也不能當服務員。”


    泠寶貝對肖柔晴一向很敬重,此時的她真的是兩難,她本來是支持墨墨的,可媽媽這麽說顯然不支持,她要站在那一邊?


    “寶貝,你說,你是怎麽想的讓墨墨去做那種不是人做的工作?你這個媽媽是怎麽當的?怎麽舍得孩子吃苦啊?”


    泠寶貝不好意思的一笑,“媽媽,我覺得墨墨當服務員挺好的,而且我不覺得那種工作很累。”


    其實泠寶貝是想反駁什麽叫不是人做的工作?如果沒有那些服務員他們去酒店飯館還有的吃嗎?


    勞動是最光榮的。


    “媽媽,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吧,雲邪煜都已經同意了,我們都覺得墨墨出去曆練一下再來接手公司。”


    “寶貝,你!”肖柔晴也不削蘋果了,“反正我是不同意,我的孫子不能去做那種工作,我絕不允許。”


    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肖柔晴發火了,泠寶貝還是很多年前見過她發火,心裏不免吸了一口冷氣。


    萬一雲墨不能去外麵工作,那這個家不是又要吵架了?


    雲墨依舊是那種不卑不亢的語氣,“奶奶,你是我奶奶,你說的話我都會聽,但不代表我會遵從,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所以,就是你不允許我也沒關係。”


    “你,你!”哪裏想到一向乖巧的孫子會出口頂撞,肖柔晴生氣極了,立馬掏出了手機撥通雲邪煜的電話,“小煜,我不管你現在在公司有多重要的事,馬上推掉來醫院,我有事找你。”


    “媽媽,是不是初見出了什麽事?”


    “你快來吧,來了再說。”


    原本立刻還有一個會議要開的雲邪煜推了會議,從公司馬不停蹄趕來醫院,病房裏氣氛很詭異,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是怎麽了?”


    初見看著幾個人,弱弱的開口,“爸爸,奶奶說不準哥哥出去當服務員,可是哥哥說他必須要去。”


    “媽,就為了這個事?”他還以為有什麽大事呢。


    肖柔晴拍桌而起,“這還是小事?小煜啊,你是怎麽教養孩子的?家裏有大公司不去非要去幹苦活。”


    “媽媽,我們出去說。”雲邪煜不想在病房鬧初見需要休息。


    “墨墨跟著我出來。”


    雲墨小心地在雲邪煜耳邊說道,“爸爸,我很忙,我先走了,你先幫我應付奶奶。”


    雲邪煜瞪了他一眼,“去吧。”


    肖柔晴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雲墨的身影,她又急了起來,“墨墨呢去哪裏了?”


    “他先走了。”


    “去哪裏了?是不是去上班了?我說小煜啊,你怎麽不攔著他?”


    “我為什麽要攔著他?”雲邪煜靠著牆而站,“媽媽,墨墨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和寶貝會處理的。”


    “你們處理什麽?”肖柔晴表情陰霾,“你們的處理就是讓我孫子去當服務員?我的天,你不知道那是很要命的工作?你不知道雲墨做那種工作每天吃不飽的,還要給別人低聲下氣。”


    “媽,那你想知道當年我做過什麽工作嗎?”


    肖柔晴疑惑,“什麽?”


    “我當過清潔工,服務員又算的了什麽?你一定不知道吧,大學的時候,我不願意回家,覺得自己長大了,不肯問爸爸要錢,然後去當清潔工。”這件事,雲墨從來沒有對肖柔晴說過,一是不想讓那段過去被人知道。


    肖柔晴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小煜,為什麽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當初不知道。”


    “是,你是不知道,我不怪你,可是我想你不要管墨墨的這件事,我的兒子我知道怎麽教育,沒有體驗苦的事是不會好好珍惜的眼下的財富。”


    這也就是為什麽很多人富不過三代,上代人創造了財富,下代人卻不懂的珍惜,盡情的揮霍,就是有家財萬貫也早晚會有一天成為一堆廢墟。


    “可是,小煜,墨墨受得了苦嗎?”


    “受不了苦就不是我兒子。”


    “你這脾氣一點兒也不變,還是這樣,哎,當年,離開你,也是我不願意的。”提到過去,還是會有一點點心酸。


    很多事情,看似忘記了,實際在心裏最深處記憶深刻。


    “媽,過去我不想提。”


    “我知道了,不提了不提了,我也不反對了。”


    果然還是雲邪煜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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