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煜霸道地拽著她顫抖不停的雙肩,額上青筋暴跳,接近瘋狂地大聲怒吼,“泠寶貝,你這輩子都別想要自由,沒有我的允許你就隻能乖乖地待在這座鳥籠裏。”


    “你想要離開,除非我死!”


    “你以為我殺不了你?你也太小看我了。”她冷漠的音色猶如地獄傳來的魔音沒有一絲感情色彩。


    他自嘲的一笑,“我隻是以為你舍不得!”


    她冷笑一聲,“那你當初把我送給其他男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舍不得?雲邪煜,今天你若不放我離開,那你得到的隻是我冰冷的屍體。”


    “你就那麽想離開?”他失去理智地大吼。


    不,他不能讓她離開,一旦離開便是一輩子,他絕不可能妥協。


    “我就是死也不願意和你這個沒有心的魔鬼在一起。”她敏捷地掙開他的鉗製,不知何時手上已經多了一百尖利的匕首,在原地轉了兩圈倒回他的懷中,匕首卻是抵在他的致命之處。“我愛你,可我更恨你。”


    我恨你毀了我整個世界,我恨你奪走我的整個世界。


    他滅了她的組織,殺了她的養父養母,他早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死在她的手中。


    鋒利的匕首沒有立刻刺進去,她冷漠的眸子看著他帥氣的輪廓,深惡痛絕。


    愛一個人愛到如此瘋狂,失控,也真是夠失敗的。


    匕首抵在他的胸口他卻沒有一絲的恐懼,反而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一雙大大的桃花眼盡是諷刺,“我賭你舍不得!”


    我賭你舍不得!


    我賭你舍不得!


    我賭你舍不得!


    ……


    他冰冷的聲音在冰冷的空氣中久久回蕩,下一秒刺目大量的鮮血湧出他的胸口,源源不斷地染紅擴大他白色襯衫,同時也染紅了她冷漠的眸子。


    “你利用的不過是我肮髒的身體,而我利用的卻是你活生生的心,我賺了不是嗎?”她笑著瀟灑轉身,眼淚卻在那一刻奪眶而出。


    雲邪煜,其實,這場遊戲我們終究都沒有贏,我賭你窮盡一生也會護我周全,可我輸了,代價是一無所有。


    即使你愛我,可你更愛你的江山。


    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喘氣聲,還有不可置信的嘲笑。泠寶貝知道,那一刀是朝心髒下去的,她沒有勇氣下手太狠,可也不輕。


    如果他沒死,那麽就是他命大,如果他死了,那就是報應,罪有應得。


    “我以為你舍不得!”他仍然執著那一句話,聲音已經帶著顫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泠寶貝不敢回頭,因為她怕,怕看到他蒼白無力的臉色,怕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她該做的就是手刃他。


    對,不能回頭,絕對不能回頭。


    一步一步,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每下一個腳印就疼得要命。


    早就千瘡百孔,遍體鱗傷。


    “泠寶貝,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其實你比我更狠。”他隻是把她送給其他男人,可最後他不也舍不得了嗎?不惜一切代價奪回她來。


    這一盤棋,他隻是走錯一步,全盤皆輸。


    而走錯的那顆棋子就是泠寶貝,他舍不得的女人。


    泠寶貝已經走到門邊,手搭在門軸使勁地握緊,另一隻手握成拳頭放在深側,指甲陷入了手心她也渾然不知。


    她的確舍不得,舍不得看他去死,舍不得不愛他,舍不得離開,可那又如何?


    這條路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雲邪煜,你總是說我舍不得,可你從來都是慷慨大方,舍得得很,怎麽不問問你自己是否也有舍不得的曾經?


    憑什麽她喜歡他就要被控製,更何況他還傷害了她最親的人。


    “雲邪煜,再見,我的愛,再見。”魔鬼,再見!


    我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我再也不會回頭。


    “寶貝,不要……寶貝……”撕心裂肺的叫喊也換不回她的深情,再深的深情容忍也換不回一點點心痛,她就這麽離開了。


    沒有回頭,沒有眷戀。


    你若無情,我便無義。


    泠寶貝狠心地塞上耳朵,雙腳漫無目的的踏在一片雪地中,隻著一件單薄的外套,冷風吹來,她環緊雙臂試圖找到一絲溫暖。


    一片銀裝素裹中,黑色的小影子慢慢地蹣跚前行著,雙腿已經麻木到沒有感覺,嘴唇在冰天雪地裏越發地變紫,泠寶貝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弧度,輕聲呢喃,“我以為我舍得,可我……”


    夜裏太過寂靜,就連一向的絡繹不絕,車水馬龍的街道也安靜了下來,泠寶貝又笑了,意識漸漸模糊,身體搖搖欲墜,直到失去感覺再也不能睜開雙眼……


    雲邪煜,我們都是自作自受的傻子。


    <div ss="authoment">作者有話要說:“好吧,花花又開新文了,有木有讀者有木有讀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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