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皮子讓我吞下蟲子去了我身體內的濁氣。我整個精神倍感清爽,在家中連肉和煙的味道都不想聞。看來這白毛皮子也不光是想要坑我。我滿懷欣喜的挨到晚上,草草的穿上衣服之後,就飛奔那村口的河邊。


    一路之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動靜,我就靜悄悄的來到了那個地點。經過一天,我對這種感覺基本上已經習慣了,總是能感覺到周圍靈氣的湧動。但是到了之後,我卻沒有發現那個白毛皮子。不光沒有看見,也沒有像昨天那樣感覺到那個白毛皮子身上的靈氣。


    “剛來怎麽,我可是早到了。”我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下了一跳。趕緊扭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白毛的皮子。我吃了一驚,就問怎麽我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可以感受到他。


    “你小子以為你學了兩手,不對,還沒開始學兩手就能打探別人的靈氣,禦敵於千裏之外了?你才剛清除濁氣,是個純然的靈氣體,這樣對周圍靈氣和濁氣的感受都比較靈敏。但是如果你修煉了一陣子之後,你就可以隱匿自己的真氣。”白毛皮子看著我冷冷的說道。


    “一陣,”我心頭移動,說道:“大概多久?”


    “不久、不久”白毛皮子說道:“少則四五年,多則四五百年,看你悟性吧。”


    “噗,”我不自覺的白了他一眼,四五百年?!虧這個白毛皮子說的出來。四五百年我都活成人妖了。但是白毛皮子後邊的話又讓我提起了興趣。


    “學黃術也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你現在這個純靈體質,已經是百年不遇的了。雖然現在你還不會法術,但是你已經可以比別人更快的學會法術了?”


    “噢?”我還是有點不明白。


    “你之後就知道了,今天就該交給你正菜了,就是兩個遇敵致勝的法術。”白毛皮子神秘兮兮的告訴我。之後拿出《奇門黃術》,給我翻到第三頁和第四頁,說道:“你看著這裏邊記載兩個法術。這兩個法術就是全篇的總綱,學了這兩個就等於學會了所有。”


    我一聽,心說你特麽唬小孩呢?誰們家書裏前兩課不都是基礎的課程麽,什麽abc、什麽天地人、什麽123的。哪裏可能是總綱?算了,看著白毛皮子這個樣子,也不能求他教我什麽厲害的法術。


    但是為了再給他辦事兒的途中活命,我必須牢牢的把這兩個法術學會。說實話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認真的學過什麽東西。這次在白毛皮子對著我講解的時候我幾乎目不轉睛,生怕聽丟了一個字眼。


    主要是因為我怕死,我知道這次學不會,估計離死就不遠了。


    在白毛皮子的講解中,這個黃術其實是跟人類的道術最為貼近的。隻不過黃皮子因為自身的原因,不用書寫靈符,緊緊通過念動咒語就可以使用。但是如果是人使用,還得加上符咒和手印。才能勾動靈氣打通自己的靈脈,實現法術的釋放。


    白毛皮子教給我的兩個法術,第一個是金光神咒。說到這裏,我很久之後才知道這個白毛皮子沒有騙我。這個金光神咒根據靈氣的導向不同又分為十五個分支,這十五分支中從“體有金光 覆映吾身”的金光護體到“三界侍衛 五帝伺迎”金光外持都可以施展。


    但是這白毛皮子把所有這些有隱去不講,僅僅教給我金光神咒的“視之不見 聽之不聞”一條。我當時因為涉世不深也就傻了吧唧的學了。


    第二個法術就是淨心神咒,這個符咒的作用是安神靜心。釋放在人的身上,可以穩定人的三魂七魄。如果打在鬼怪身上,則可以驅邪縛魅,報名護身。


    白毛皮子說道:“雖然這個兩個符咒威力不大,但是卻是所有符咒的基礎。學會這兩個符咒基本上別的符咒就算掌握了。”我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有辦法,形勢比人強,我總不能按著這個白毛皮子逼著他教我法術吧。


    而且不教就算了,要是他一生氣教我一個錯的……我靠,我正在跟妖怪鬥法,然後一用法術,應該是隱身結果嘲諷了,那不整的尷尬了。


    我在表麵上還是千恩萬謝。一連九天,我天天晚上都來這個跟這個白毛皮子學黃術。到了第九天,這白毛皮子說道:“你這個差不多可以出師了,但是還得勤加聯係。而且你還不能跟我一樣直接念動咒語就可以施法,所以你就隨身備著點畫好的靈符,關鍵的時候拿起來就用。”


    我點點頭,他又繼續說道:“你丫一定要記住,我教你都是真刀實幹的東西,別人的都是花架子。尤其是那個金光神咒,關鍵時刻有奇效。”


    我心中想道,你現在既是課本又是字典還是試卷跟答題卡,你說什麽是什麽唄。那白毛皮子又頓了頓,說道:“你答應給我做三件事積功德,這第一件事你得替我去趟滄州。”


    “滄州?河北?”我僅僅在火車站的地圖上看見過這個名字,“我去滄州幹嘛?”


    “當年我遇難之後,”說道遇難,這個白毛皮子又瞪了我一眼。我想這遇難說的就是他一家十幾口被殺的事情吧。


    “我遇難之後”他又繼續說道“就輾轉到了關內。那年冬天特別長,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我實在是找不到吃的。家趴在一家門口,是那家姓張的小孩給了我一口飯吃。現在那個小子可能按照你們說法算是有錢了。不過最近家裏好像不太平,你幫我去看看。”


    “不太平?”我眼珠子轉了轉,這家裏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吧?


    那白毛皮子像是一眼看出了我的顧慮說道:“放心吧,我提前算了算,沒有什麽大事。再說有我丫教你的兩招呢。一般的邪門歪道都穩穩的拿下。”


    “這……”我一陣為難,看看還能不能從這個白毛皮子哪裏得到什麽好處。這白毛皮子說道:“明天你就出發,放心,到了那邊你給他看這個就行了。”不知道他從哪裏拿出一個小口袋,跟我那個脖子上裝靈符的袋子差不多大。


    那裏邊像是有什麽黃皮子的毛發之類,估計也是什麽信物。畢竟我這麽去空口無憑,這要是到了那邊,出了事情還真不好說。我拿下那個白色的口袋牢牢揣在懷裏。


    那白毛皮子還特地囑咐了幾句:“滄州,他們住的地方叫天鵝堡。具體的位置去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我應了一聲抬頭一看那白毛黃皮子已經消失了。我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瞬間消失。然後慢慢的走回我家的房子,一邊還盤算著怎麽跟我父母說去滄州的事情。到了我家牆根底下,我一個墊步就翻了過去。這兩天我翻牆技術明顯比我學的黃術進步的快的多。


    我躺在床上吐故納新,龜息元氣。順便還反複練習了一下那個靈符的畫法。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便跟我的父母提出來去滄州的想法。我自然不能告訴他們是那個白毛黃皮子要殺我們全家,我不去不行。


    隻好編了個謊話說道滄州有個工友,他說滄州那邊有不錯的職位,讓我去試試。


    母親問我待遇怎麽,我心說往好了整吧。就說他那裏還提供食宿、三險一金、三人宿舍、十兆光纖……說道最後我父親看樣子都動了心思想跟我去了。


    母親則語重心長跟我說別挨了騙就行,問我還用不用錢。我自然知道家裏不富餘,而且正好我在外邊幹了一年倒是也有一點積蓄。


    母親跟父親同意了我的要求之後,我就開始收拾我的行李。把幾個靈符隨身帶好。然後將換洗的衣物放在行李箱裏基本就完成了。


    “你這是要去哪?”我正收拾著,突然聽見了這個女童的聲音。我一看竟然是小青,這小青足足失蹤了十幾天,我既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回來的,更不知道她跟常家奶奶商量的怎麽樣。


    我說道:“去河北,滄州。”


    “你去哪裏幹嘛?”小青奇怪的問道,沒等我說話,她又說道,“常太奶說了,不會不管你。但是本命仙家出來幫忙都是需要好處的,你也明白。對了。這幾天那個白色的黃皮子沒有找你吧?”


    我心中暗暗盤算,這小青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裝糊塗?算了,這件事還是不告訴她為好,於是說道:“沒有,這一陣挺太平,我出了玩牌就是喝酒,那個黃皮子我還真是沒看見。”


    “恩,”小青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五大仙家在關內經營,但是在中原地區就多有不便。你保重自己,而且那些黃皮子也不敢追到關內殺人。你那靈符一定要保存好。有什麽事情肯定能救你一命。”


    我連連稱是,最後小青說雖然常太奶不讓他們小一輩去關內,但是她還是會時不時去看看我,以免我發生什麽危險。我又一陣千恩萬謝,畢竟如果真遇到事情,這小青比白毛皮子教給我的那兩下子要靠譜的多。


    第二天我就跟家裏告別,去伊春火車站了。到了火車站一買票我就傻眼了。伊春到滄州沒有直達的火車,必須先到哈爾濱。我匆匆上了火車,曆經四百多公裏,將近七個小時車程。火車終於曾到了哈爾濱。


    我永遠也忘不了那趟火車哈爾濱到滄州的火車。那是我漫漫人生路中的夢魘。在晚點了足足三個小時之後,我才看見一輛巨大綠皮火車晃晃悠悠的從天邊開來。像一個巨大蠕蟲要吞噬一切。


    我拿著我那張硬座票,從車門口擠到我的座位的時候就擠了足足有十分鍾。到了之後看見一個老頭正在我的座位上打瞌睡。我這個人心腸軟,不忍心叫醒他。


    但是你睡覺也得醒,這老頭像是昏死過去一樣。就趴在我那窗的座位之上不起來了。無奈之下,我把行李放到頭頂的行李架上。靠在火車之間的連接處無聊的等待,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火車還在一個勁的晃蕩,我也有點瞌睡。


    周圍極大濁氣無時不刻都在刺激著我的鼻子。我強忍著這種巨大不適感,終於那個老頭下車了。但是另一個老頭立馬又坐了過去。


    我看著那個跟我爺爺差不多大的老爺子實在是張不開嘴讓他起來讓座。隻能就這樣算了,曆經了十七個小時,我終於到了河北滄州。


    滄州是個古城,那會電視是有個電視劇我父母老看叫《神醫喜來樂》,演的就是滄州。可是那時候的我不知道,我對這個城市認識馬上就要從鐵獅子跟火鍋雞轉變我遇到的可怕的靈異事件。


    <div ss="authoment">作者有話要說:“群號557517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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