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我們玩得興致勃勃,甚至到最後已經不將捕魚當目標了,而隻是專注於射擊,不覺間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清涼的晨風吹著水麵,蕩起了陣陣微波。此時,我的雙眼有些蒙籠起來,張開眼朝遠處模模糊糊的看過去,覺得湖麵似乎變寬了,根本看不到河岸。


    “哎,大山,克強,快起來看,我們這是到哪裏了?”強子忽地對另兩個男士叫了起。


    他這一清早的喊叫,把正躺在躺在船上迷迷糊糊的大山和克強嚇的一咕魯的爬了起來,我們五個人磕磕碰碰的站了起來,被眼前的這一切驚呆了。


    四處是白茫茫的水域,那遠處成片的蘆葦把看到的河麵遮蓋的嚴嚴實實。船邊到出是綠色的水草,整個水麵在晨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霧氣騰騰。原來船附近的沙洲早不知在哪裏,揉揉還未睡醒的眼睛,強子第一個跳了起來,大山和克強也跟著跳了起來。


    “我們到了蘆葦蕩了,這就是蘆葦蕩了,離傳說中的鱷魚口近了。”三人同時歡呼起來。


    “乖乖,這水麵太廣了,一眼望不到邊,俗話說江無底,海無邊,我看這和大海差不了多少,這是比大海多了幾份平靜。”我倒是很喜歡眼前的美景。


    “我不覺得平靜,看這滿河的水草,那水下的草頭都朝同一個方向,說明下麵的水流不小,隻是水麵太廣,我們一時沒有感覺到而已。”大山仔細的望著水的綠草說。


    “水麵這麽大,我們今天朝哪裏劃呀?”克強問到。


    “先弄早飯吃吧,回頭再說。”大山轉身在船上用所攜帶的燃氣爐燒起了水。


    不久船頭冒起了清晨第一縷的人間煙火,香噴噴的鯉魚湯漸漸的漂蕩在船頭。就這樣一鍋白嘩嘩的鯉魚湯就被我們轉眼間給喝得精光,聽人說這鯉魚湯營養價值很高,對滋補傷口很有好處,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至少對長身體大有益處,起碼是能多長點力氣,也許這次的漂泊他們更需要花費力氣。


    船在水麵上漂了不到二裏的路程,前麵出現了一大片的蘆葦蕩,這蘆葦蕩是我們從沒看過的,他們想繞過去都沒有辦法,因為這一片幾乎被連片的蘆葦蕩隔著,要想朝前就必須渡過這蘆葦蕩。


    “怎麽辦?隻有硬闖了!”大山看到眼前的蘆葦蕩,禁不住發出哎歎聲,“乖乖,我還從沒見過這麽高,這麽粗,這麽密的蘆葦了。


    為了能讓船順利的穿過,船頭必需要兩個人開路,強子和克強一人拿一把魚叉,把撞過來的蘆葦叢在船頭撥開,大山在船的另一頭使勁的用篙子撐,三個人配合的很好,所以船動起來就快多了。


    一大早,我們三人在這茂密的蘆葦叢裏從容的撐著船,我們一點也不知道害怕,作為一群弓獵者,反而對驚險有一種好奇,一種期待。


    船逐漸的已漂到了蘆葦叢的深處,我們能隱隱的聽到不知名的鳥群叫,確實。這裏終年無人經過,有水有草有魚又有各種雜蟲,是鳥兒和蛇生活的好地方。這蘆葦叢更是水上的樂園,水位不是太深,眾多的蘆葦把它們的天敵拒之千裏外。魚兒更是大膽的成群遊來遊去,看得我心裏癢癢的,隻因行船不便,隻能眼巴巴的看它們從麵前的水下溜走。


    “強子,我看這一帶魚挺多的,要不我們先停下再射點魚。”大山實在是忍不住了,不停的揉著右眼,強子心裏感覺不好,“哎,我的右眼怎麽辦跳的厲害,俗話說左跳財,右跳禍!”


    “好吧!那我們先休息一下,看看是財還是禍。”大山在船頭也撐夠了篙子,於是便停了下來,好歹先中途休息一下。


    船剛停,我們就聽到前麵的蘆葦叢裏飛起了不少的水鳥,它們像是被什麽東西驚嚇著似的,然後就聽到像風一樣的聲音呼呼迎麵而來,而且是很有殺氣涼氣的那種風。


    “不好,有情況!”強子大聲的喊到,趕忙握緊了手裏的魚叉。


    當時我正在後麵,聽強子這麽著一叫,趕緊提前弓直奔船頭而來。


    隻聽見前麵的蘆葦叢嘩嘩直響,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蘆葦叢的上麵滑過。


    還沒等強子它們回過神,一條烏黑發亮的巨蟒已順著蘆葦葉竄到他們麵前。


    “是巨蟒!”強子驚叫了起來,趕緊把魚叉鋒利的叉齒對準隨時竄過來的大蟒。我們剩下的人也趕緊將弓對準了它,“如果它不先進攻,千萬別放箭,這箭對巨蟒用處不大,還有,趕快把絲線拿下去,要小心到時被它給帶水裏去!”強子看來深知這種巨蟒的厲害,聲音中有些顫抖。反而是根本不怕厲害的我顯得有些興奮,當然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很快我就要倒黴了。


    乖乖,這巨蟒能有我平時在公司吃飯的飯碗粗,能有5米多長,起碼有一百多斤,那張開的血盆大口,露出了兩顆白亮亮的蛇牙,嘴的右下角還含著像鳥毛樣的東西,看樣子是剛剛才吞了一隻水鳥,難怪剛才有一陣鳥驚嚇的飛起來。


    我們站在船頭,那巨蟒似乎有了瞬間的停頓,把整各個身子慢慢的縮了回去,緊緊的圈在幾束蘆葦杆上。


    “不好,巨蟒要進攻了。”強子說道,我們都敢緊朝後退了幾步。


    就在他們還沒站穩,那巨蟒呼的竄向強子這個方向,強子看的清楚,嘴裏喊到,“注意了,你們瞄準七寸射!”隻見強子把身子一閃,那巨蟒撲了個空,一頭紮到身頭的水裏。


    哪巨蟒估計是剛才沒有吃飽,這一竄,花費了它不少的元氣,慢慢的在水裏伸出了頭,張開嘴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不停的伸吐嘴裏的舌頭,樣子非常嚇人。


    “大山,你們不要用箭了,這兩把魚叉你們拿著,小律,你先別放射,小心射著自己人,我們得抓緊行動,那蛇可能沒什麽力氣,一旦等它恢複體力,恐怕更難對付,我回船艙取熏磺和大刀來。”強子急忙忙的轉過身阻止正拿著弓的我。


    “你們不要怕,到時我們隻要朝它的七寸戳,死死的摁住,隻要不被它咬到,注意躲閃,我看這條巨蟒肯定餓的不淺,我們要萬分小心。到時可能有人被它纏住,我們隻要戳住它的七寸,幾分種還是能扛的,到時其他人逮住它的要害拚命砍就行了。”此時,我們這些茶鳥毫無鬥巨蟒的經驗,一切都看強子的指揮了。再說這條巨蟒挺恐怖,真的一張嘴能把人給吞了。


    果然,那巨蟒又慢慢的纏上了蘆葦杆,又縮回了身子,強子說:“這會我們不要躲讓了,要迎上去用魚叉使勁的朝七寸戳。”。俗話說打蛇打七寸,其實離蛇頭七寸的地方是蛇的心髒,打那裏肯定是要它的命的。


    巨蟒又呼啦一聲竄了過來,強子等一把大刀、二把魚叉死死地迎了過去,隻聽撲刺三聲,強子的大刀和大山的魚叉都落了空,倒時克強的那一把戳住了巨蟒的七寸部位,但那巨蟒縮起尾巴,就朝我們抽了過來,而巨烈的抖動下,克強的魚叉柄在巨蟒的帶動下一下子飛出去,巨蟒因被叉戳的痛苦,一掙紮,翻下了船,而克強被因順間力量太大一下子被帶倒在了船上。


    強子忙著對大山說,“大山,我們之間保持距離,要不我們最後都危險。”


    強子握著大刀,在此時那條巨蟒從下而上的朝強子撲來。強子本能的用大刀的側麵擋住巨蟒的衝擊力。


    由於巨蟒的衝擊力太大,而且強子處於下方,強子被狠狠的摔了一個大跟頭。強子摔倒後又迅速的爬起來,一手扶著刀一手很揉屁股。哎!看來這家夥這次摔的夠戧了!


    克強和大山此時也沒有閑著,三個人迅速的把巨蟒包圍起來!


    我們還是按照以前的的老路子,強子、大山、克強用刀或漁叉攻擊蟒的正麵,此時我也從剛才的慌張中醒了過來,由於手裏沒有武器,拿著退掉了絲線的弓,緊張的盯著遠處的巨蟒,希望能夠在關鍵時刻一擊得手。


    強子他們的攻擊終於給了巨蟒身上添了幾處傷口,但巨蟒也似乎熟悉了他們戰鬥,也沒有先前那麽囂張了,開始小心翼翼的開始對付我們。


    終於我的機會等到了,此時在一輪攻擊後,巨蟒又退到了草從中,我不及細想,用勁全力,飛快的射出了一支箭,巨蟒一轉射想躲開箭,但還是發應慢了一點,由於我是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所以居然這一瞬間沒有細算它的運行軌跡,所以這一箭沒有正中了巨蟒的脖子,而是稍下一點,更可惜的是,巨蟒的皮實在很厚,而我使用的弓是專為射魚準備的,長不過80厘米,箭不過50厘米左右。可惜啊,要是我帶我的長弓來就好了,這一下,說不定就可以穿透它。不過就這一下子,連手忙腳亂的強子也叫了一聲好,放開了剛才不許我射箭的命令,讓我找機會瞄準它的七寸再射!


    這時巨蟒似乎發怒了,它不再管三個人的圍攻,專門向剛才用漁叉叉住它的克強下手了,一個沒留神本已經有傷在身的克強被打落了水。


    看到情況危機,我立刻用了全力拉滿弓,朝巨蟒射去。這次,我朝巨蟒使用了我在荒山中用了幾個月時間練成的絕招——在十幾秒時間裏連續向再次退後的巨蟒連放四箭,其中有兩隻前居然射穿了它側麵的一塊肉,插進了巨蟒的身體裏,雖然沒有洞穿,但巨蟒行動一下子行動困難起來。


    咚的一聲後,船這下子晃得巨烈起來,“糟糕,巨蟒改變了方法,似乎要把我們的船弄沉,大家要小心千萬別掉下去,要是讓它拖水裏可就糟了。”


    船晃動的更加厲害了,我們除了一隻手拿著武器,另一隻手都死死地抓住船上可抓的地方。


    終於,船被弄翻了,我們四個人都掉到了水裏,就連裝在袋子裏的魚都散落在了水裏,我們第一個反應就是剛才好糊塗啊,怎麽不拿魚扔給它,要是把它喂飽了,我們不就沒事了(其實後來想想這個想法根本沒有用,巨莽與蛇一樣眼睛隻對活動的物體感覺得到,死魚根本理都不會理)。好在這附近正有一個長滿蘆葦的小洲,所以我們雖然站在水,但也隻是水漫過了腰,但現在我們的確非常危險了,誰也不知道,下一步它會從那裏竄出來,然後將誰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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