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點草的悟性不錯,用了兩個時辰,將那一套手法記得緊緊的,那時已經是深夜了。


    萬點草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便決定在巳時準備出發,前去天牢探聽虛實。


    嚴氏兄弟也覺得應當這般,便也睡了去。


    萬點草徑自回到了房中,心中一時空蕩蕩的,喝了些茶水,也沉沉的睡去了。


    到了巳時,萬點草穿著好了衣服,起床走了出來,剛剛出了房門,便瞧到那客店的走廊處,一道白影閃過。


    萬點草見他連忙的奔走了,心頭不知是何人,便也沒有出手去追,而是向嚴氏兄弟的房中走去,敲了敲他們的門,嚴博文穿著衣服走了出來。


    萬點草走了進去,看著床上穿衣的嚴博豹,便道:“兩位大哥,可知剛剛有人在偷窺你們的房間麽?”


    “什麽?有人瞧著我們房間?”嚴博豹聽他這麽說,心中也是驚訝。


    “他一瞧到了我,立即轉身而走。”萬點草說道。


    他們兩人也都不知道那是誰,出來瞧了瞧,也並無什麽不妥。


    三人又叫開了孟國權的房間,嚴博龍出來開了門,他們說了一番要出去的事情,又說了說有人偷偷瞧他們的房間,要他們小心一點。


    嚴博龍便道:“有我在此,師傅的安全你們放心吧,萬兄弟不必擔心會發生什麽,你們安心的前去救人吧。”


    萬點草與其他兩人點了點頭,便立即離開了。


    三人出了客店,天上依舊是黑乎乎的一片,隻有少許的星鬥在天空飄著,幾人都步法匆匆,向天牢去得方向趕去。


    這時,一道白影又在一旁閃過,在黑夜中,形如鬼魅般,他的頭上罩著一個麵罩,身子被白袍裹在其中,三人立即叫道:“什麽人?”


    那白影“嘿嘿”的一笑,萬點草縱身一步道:“尊駕是誰?為何擋我等的去路。”


    那白影依然不聞不問,自顧的嬉笑著。


    嚴博豹心中大怒,這人是什麽東西,怎地這般的無禮,大喝了一聲:“老怪物,接你爺爺一招吧。”說著甩出了一件暗器,向那白影打去。


    這黑乎乎的夜中,貿貿然的出現了這人,嚴博龍可是不敢貿然的跟去出手,隻得那出手上暗器甩將。


    卻不料那暗器被那白影輕輕的接了過去,拿在手中把玩,口中還嘻嘻的笑著。


    嚴博文心中大驚,自己手上的力道當即是不小的,怎地會被這人輕輕巧巧的接了過去,心中自是大駭。


    萬點草瞧他接過這兵器的手法也是高明非常,知道眼前這人兀自的難對付,便低聲道:“且莫出手,我來瞧瞧他要做什麽。”


    嚴博文也知道這人是難纏的,點了點頭,嚴博豹看他接過自己的暗器,剛要再發,被萬點草攔住了,隻聽萬點草道:“嚴大哥,將你的暗器借我兩個使來。”


    嚴博豹隨身拿出了幾個暗器,那暗器如月牙刀一樣,半彎著,萬點草伸手拿了兩個,在手上捏了捏,隻覺得那刃上鋒利非常,一個不小心,便劃破了手指,萬點草心中暗叫了一聲:“好鋒利的暗器。”同時也知道,那白影的功夫高強的。


    萬點草走前一步道:“尊駕是哪位?為何要與我三人為難?”說話的時候,一隻手扣緊了一記飛刀,手上力道加大,甩將了出去,接著腳上步法一變,立即向那白影奔去,那白影沒有想到,這人的功夫竟這般的厲害,那飛刀還未欺身,這人便已然到了眼前,口中也暗喝:“好快的身法。”


    萬點草奔在他的麵前,手上勢道不減,一記飛刀又向那白影的胸口射去。


    那白影輕輕的“咦”的一聲,一隻手去接眼前的暗器,一隻手卻打向胸口的暗器,萬點草見此機會,立即出手向前,手上使出純天手,右手在那白影眼前一晃,身法鬼魅的竄到了那白影的身後,那白影“鐺鐺”兩聲,打落了萬點草發出的暗器,身子向後退了一步,萬點草已經使出了一招“如鬼似魅”,又到了這白影的左側,劈掌打去。


    那白影回轉不及,左臂還未抬出,便被萬點草抓緊手臂,拍上了一掌。


    那人一個踉蹌,身子向右斜去,萬點草以為他要倒在地上,去不料那人身子一斜,便又轉開了幾步,身子退開了幾步,麵罩裏麵發出了聲音:“你這小子,好厲害的手法與腿法,你是誰人的徒弟?”他說起話來嗡聲嗡氣的,陰森森的,讓人聽著極為不舒服。


    “你又是誰?為何在客店偷窺房間,還在此擋我去路?”萬點草冷冷的問道。


    “哈哈,你這小子,嘴巴好生的厲害啊。”接著他聲音一冷:“我是在此等候各位的,嘿嘿,送你們去見那閻王。”說完之後,他身子一動,立即與萬點草動手。


    萬點草展來步子來,徘徊在他的周身,那白影人武藝雖然高強,但是卻也碰不得萬點草的身子,隻得圍繞著萬點草的身子轉,那白影左閃右避幾步,依然是碰不到萬點草的身子,連衣角都沒有摸到,心中不禁驚了起來。


    若是這般的繼續打下去,還未捉到萬點草的衣服,便是內功耗盡了,那白影也是人,雖然用盡了全部的氣力,依舊是不能打在萬點草的身上,一掌一拳的,都打在了一旁的地上,那地上受他一拳一掌,立即的扁了下去。


    萬點草依然是神色自若,那道白影已經氣喘籲籲了。就在這個時候,萬點草一轉身,一手向他眼前打去,那人回首一轉,萬點草手從他胸口劃過。


    接著那白影身子一轉,出了兩人打鬥的那個圈子,口中道:“好奸詐的人,竟然使出高明的輕功來與我對決,這般的不敢出手,一味的逃竄,傳到江湖上,不怕被人恥笑麽?”


    萬點草聽了之後哈哈一笑:“我本是江湖無名之輩,即便是傳了出去,那又怕他什麽?隻是怕,明早江湖中傳出,有人力竭而亡啊。”


    那白影陰側側的笑道:“小子,你以為我會那般的傻麽?嘿,你無非那招輕功了得,若是想去天牢救人,那是不要想了。”說完這句話,竟然轉頭便走,也不與萬點草打鬥了,徑直了身子,展開那輕身的功夫,向遠而去。


    萬點草道:“原來這人是朝廷中人,想不到他的功夫如此的高明,在不防備的情況下吃了我一掌,竟然如同沒事人一般,還有他的那身功夫與內力,也是不容小視的,看來,我們此次的對手又強了好多。”


    嚴博豹道:“這人的功夫雖然強,卻是連萬兄弟的衣角都碰不到,相比來說,他的功夫不足一提。”


    萬點草伸出手掌,隻見那手掌中出現了一張紙條,展開了紙條,趁著月光,隻見那紙上寫著一行字:羅刹在錫身,五個字。


    萬點草與嚴博文嚴博豹瞧了瞧,均不知道是和意思。


    嚴博文道:“萬兄弟,這紙條,是那白影身上的吧?”


    萬點草道:“嚴大哥說得不錯,這就是我最後那一掌向他打去時所的來的,我本想從他身上拿些東西,看能不能瞧出他是何人,卻想不到竊得一張紙條,區區一張紙條,自然不是什麽寶貝,但是這人卻放在身上,那麽自然飛比尋常,這羅刹在錫身卻不知是何意。”


    其餘兩人也瞧不明白,萬點草放入了懷中,三人連忙的趕路。


    這時,天還未明,三人不想浪費時間了,都展開輕身功夫向前奔去,三人的身法都是奇快,在黑夜中奔襲了起來。


    在天漸明之時,三人便到了天牢之畔了。


    天牢周圍有一條河,定然是怕那些囚犯從牢中逃脫一般,那條河麵並不寬敞,卻也有兩丈來寬,萬點草瞧了瞧那河身道:“這橋若是普通人,定然無法躍過,但是對於武林中人來講,這自是不在話下的。”


    嚴博文點了點頭道:“但是我想,那些掌門人一定會被其灌入藥,身上帶著枷鎖,比之普通人也不如,所以說他們,也逃脫不掉。”


    萬點草道:“不錯,他們便是用這辦法擒走各派的掌門高手的,想來現在還未解毒,但是我不明白,他們擒拿些掌門人做什麽?”


    嚴博豹道:“我聽師傅講過,朝廷每年都要找一些武林敗類為其所用,這些掌門,恐怕也是如此。”


    萬點草點了點頭,隨即道:“我們進去瞧瞧那些人關押在何處,然後再想辦法。”


    嚴博文與嚴博豹都點了點頭,三人展開功夫,向河那邊躍去。


    三人的輕功都是如此的高強,躍過那條河,三人都一齊的展開“壁虎遊牆功”向牆上攀爬而去,腳上使勁,雙手使出內功,緊緊的吸著那牆壁。


    三人爬在了牆頂,牆足足有四五丈那般的高,那牆不比城牆低多少,三人在上麵,向那天牢中瞧去。


    隻見那天牢的門處是一個大的鐵柵欄,緊緊的圍著那些牢房,牆頂處有一個窗口,是一個天窗,萬點草伸出手掌,使出內力,輕輕的一拍,那窗戶便被震碎開了,萬點草伸手將它提了出來。


    嚴博豹在一旁低聲說道:“萬兄弟,好強好柔的內勁,不動聲色的便將這窗子震的是這般的碎,我便是再花上三四十年的時間,也是練不成這般高明的。”


    萬點草道:“大哥說笑了,我獨自先下去瞧,你們兩人在此好了。”


    嚴博文道:“那怎麽行?你獨自的去涉險?”


    萬點草道:“我在裏麵探查一番情況,若是有絲毫不妥,我立即的展來輕身功夫走開,他們若想捉我,也非易事。”


    嚴博文道:“這個視角也是把風的好角度,那我二人在此瞧著,若是瞧見你有危險,我二人再立即下去。”


    萬點草瞧了瞧窗下牢房,也不說什麽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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