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徒玄與眾賓客拉開了桌子坐下來,便要上來吃飯,嚴氏三兄弟悄悄的躍出了牆外,抱著那錦繡盒子,便要遠去。


    司徒玄與淩傲一邊安置著事情,一邊與眾人說說笑笑,都是一些祝福之類的話語,司徒玄也不推辭,這般受著。


    就在者國外時候,門外突然躍進來一個赤手空拳的大漢,那大漢怒目相視著院子中,大喝一聲:“司徒老狗,拿來命。”


    眾賓客正在嬉鬧著,聽到憑空炸開這麽一聲,如晴空霹靂,一個個的都震驚了,轉頭瞧著那漢子。


    門外的守衛兩個大踏步的奔進來,兩人各一招擒拿,便要拿那漢子,口中還道:“賊子,反了你了,敢在大人的壽辰來鬧事情。”


    那漢子頭向下彎,身子一轉,雙臂一橫,兩守衛立即被打倒在地,身子一晃,昏了去,那漢子雙臂甚粗,手上勁道也是大的出奇。


    那司徒玄本在賓客中說話,見這人雙臂一橫,打倒了兩名守衛,還大辱自己的名字,心頭一沉,走了出來道:“不知我何事得罪了這位義士,幹嘛在我壽辰日辱我。”


    眾守衛便要上去擒拿,司徒玄手勢一擺,口中道:“等等。”


    守衛便不動了,退開幾步了。


    那漢子臉色怒意更盛:“你這賊子,可識得南方陳家,我出門在外,母親一人在家,你巧取豪奪的騙我家那塊地,今日,你要還我,否則我定要與你拚到底。”


    司徒玄聽他一說,心頭明白了,原來自己看山的那塊地,風水環境不錯,便想自己百年之後,在那修道墓地,但是那塊地的主人頑固不堪,說什麽都不肯讓地,他便想出了一個機策,將土地騙了過來,原來這漢子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


    司徒玄道:“這位義士,今日是我的壽辰,若是貿然的鬧事情,怕是不好,這麽些賓客在場,原是喜事,不如坐下來,我們吃喝兩杯,稍後在做處理怎樣?”


    那漢子冷哼聲道:“老賊,休想騙我,今日不把事情解決了,你休想過壽。”


    司徒玄心頭一沉,臉色變的陰寒,這若是放在平常,自己早就一刀劈了他了,可是今日是自己的壽辰,血腥總是不好的,再說了,這麽多的賓客都在場,自己若是殺人,也未免招人非議了,自己忍讓了許久,這漢子居然如此的頑固。


    “義士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大鬧我司徒家麽?”司徒玄臉色沉著。


    “少說廢話,你還是不還,若是不還,看我打你個狗雜種。”那漢子揮舞著拳頭。


    旁邊早有人大喊了:“兀這漢子,休得無禮,敢如此與將軍說話,你活夠了麽?”


    “難道你要作死麽?”旁邊的幾名人士替司徒玄說話。


    那漢子什麽話都不說,雙手一橫,抬起旁邊的大檀木桌子,便向司徒玄扔去。


    司徒玄的旁邊還有許多的賓客,誰都料想不及,這大漢揮起桌子便砸了過來,司徒玄若是推開,那麽勢必會打到眾客,在這遲疑之間,他旁邊的淩傲伸掌反揮,卻見那桌子勁頭一轉,橫倒飛出去,向那漢子打去。


    那漢子手勁奇大,卻沒有想到被這人反手輕輕一揮,便倒退而揮,連忙的推開雙手,抓住了桌腿,那桌上力道奇大,大漢兀自推開五六步,才穩著身形。


    扔掉桌子,他又抓起椅子扔了去,淩傲身子一轉,淩空幾步踢了去,將椅子踢回來了,身子一踮,躍到大漢的旁邊,單手擒拿,捉住了大漢的手腕,那捏著經脈,那漢子肩頭奇痛,頓時動彈不得。


    但是他的口中還是大罵著:“司徒狗賊,你不得好死。”


    淩傲鬆開那漢子手臂,隨手兩點,封著漢子的穴道,那漢子自是動彈不得了,他又是順手兩個耳光,打在漢子的臉上,那漢子的臉立刻腫了起來。


    他口中卻是大罵:“烏龜王八,你不得好死,你祖宗十八輩死絕,絕子絕孫的司徒玄。”


    司徒玄越聽越生氣,但是礙於眾人在場,不易發作。


    而大堂裏的萬點草早就注意到這裏了,看這漢子在鬧事情,心想正是好時機,料這司徒玄也不是好東西,讓這漢子好好的罵他,可是淩傲一轉身便擒拿了這漢子,萬點草看到,連忙拉扯大堂裏麵的酒老頭,一指門外。


    酒老頭道:“你放心,司徒玄還不會殺他的。”


    萬點草道:“讓他鬧得越凶越好,解開那穴道。”


    酒老頭點頭一笑,隨手摸出來一個石子,輕輕一彈,那石子激射而出,直中大漢的胸口,大漢本來被淩傲拿捏手臂,早已酸痛不已,現在被他點了穴道,胸口沉悶,沒想到現在胸口一鬆,手臂能動了。


    他一手摸了摸臉,一手抄起腰間的刀子,向淩傲的身後捅去,那些賓客見此人突然能動了,都是一驚,見他拿起刀子,便要開口,卻也來不及了,但是淩傲的身手豈能比同於普通人,他聽到聲響,立即側開身子,那漢子的刀子側著淩傲的衣衫而過,淩傲反手一拍,“鐺鐺”一聲響,刀子落在了地上,他內勁運在手上,身子一轉,又是一掌打在那漢子的肩頭,那漢子立刻倒在地上,口中吐血。


    淩傲也是奇怪,自己點的穴道這漢子怎能解開,難道有高人在場,他立刻看了看周圍,並無異常。


    那些守衛見到大漢倒地,急忙七手八腳的將他捆綁了。


    司徒玄心頭正氣,自己好好的一個壽辰卻發生了這件事,隨即手一擺道:“放他走。”


    那漢子口中吐完血,仍舊大罵:“司徒玄,你畜生,你爺爺我既然敢來,就報了必死之心,就沒有打算回去,不用你裝好人。”


    司徒玄忍耐許久,心頭怒不可遏,自己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委屈,大怒道:“砍了。”


    酒老頭在堂中看到了忠君體國幾個字的大匾,心頭怒道:“狗屁,隨手一托,那大匾被打了下來,外麵的人誰也不知道,卻是在大匾後麵掉下來了一個錦繡盒子,那不正是裝著靈芝的盒子麽,酒老頭將牌匾順手一放,手中暗加內力,將那盒子罩在自己的掌心,這樣的話,即便裏麵有暗器,也會被他的內功所迫的不能發射,他一拍盒子,裏麵果然是那千年烏靈芝。


    酒老頭一陣喜色,順手將靈芝放入懷中,那盒子,嘿嘿,他一念想,便將大匾放了回去,手上加了內力,悄悄一拍,那大匾一震,卻是絲毫無損,酒老頭又將盒子裏麵撒了尿,放入大匾後麵,嘻嘻的一笑,走出大堂。


    萬點草站在眾人的身後,見大漢被綁了,卻還是依然罵個不停,司徒玄要砍了他,萬點草一瞧,便準備出手相救。


    那大漢被推搡到了一旁,一名守衛抄起腰間的刀來,大罵:“你奶奶的,敢得罪將軍,去死吧。”說著一刀砍去。


    萬點草隨手一顆石子丟出,打在那守衛的刀上,刀鋒立即震了震,嗡嗡而響。


    守衛立即看向後麵,卻無一人,淩傲站在一旁,看那刀子依然是豁開了一個小口,心中一驚,這人能以石子丟出這麽大的勁道,可見內功多麽深厚,看樣子,內功似乎還在自己之上。


    他知道,有高人在一旁,看來自己剛剛點了這人的穴道 ,便是他解的。


    眾人都站在那裏,見一個石子丟出便將那刀子震開多遠,心頭暗暗吃驚。


    淩傲並沒有瞧清楚那石子是從何處丟來的,便開口道:“是哪位高人在場,望現身一見。”


    司徒玄見一刀未砍去,他的武功不弱,也知道這一刀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化解,心頭也是暗驚。


    他站到中間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大駕,今日是我司徒玄的壽辰,敢問是哪位高人前來,萬望下來喝杯水酒。”


    依舊是沒有人出來,萬點草躲在眾人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淩傲森然道:“好,既然閣下不肯現身,就是瞧不起我們了,說著推開守衛,搶過刀來,便要向那大漢砍去。


    萬點草一驚之下,沒想到這淩傲下手如此的淩厲,說砍便砍去。


    他腳步一變,淩空而起,魅影步伐中的一招“騰鶴千雲”,跳躍起來向淩傲奔去。


    淩傲這一刀一則是要殺那漢子,二則卻也是為了引他出來,若是他不出來救他,那麽自然殺了這漢子,若是來救,那麽自然引他出來,萬點草來不及細想,也不能細想,展開步子,一道灰影竄躍而過,眨眼便到了淩傲的身後,拍掌便打。


    淩傲萬萬沒有想到,這人的身法竟然如此的迅速,手中的刀回身一甩,橫著向萬點草削去。


    萬點草大驚,沒想到此人反應這麽的快,但是隨即一緩,也明白他的意圖了。


    淩傲內功不但好,刀法也頗為淩厲,橫著劈去,萬點草展開步伐,隨即閃開,淩傲也是驚訝,他對自己的刀法頗為自負,自問這幾招怪異的刀法,世上能躲開的沒有幾人,怎麽眼前的人竟然躲閃有餘,看這人還有些熟悉,一時間也想不出來他是誰。


    又是一刀,淩傲刀柄在手,斜削了去,萬點草身子隨著刀鋒斜去,但是淩傲卻在半空刀鋒一反,萬點草沒有想到他竟然使出這麽一招,登時被他逼得斜退了好幾步,幸好他的身法較快,否則這麽一刀定然是要劈在腿上的了,即便是劈不上去,那也會長長的劃上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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