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向門外探去,隻是門外無人,陳福滿也知此說話之人武功之強,內功之深厚,竟然可以在百丈之外以內功說話,傳到眾人耳中卻是依然清楚明白,可見此功夫之厚 。


    就在那弟子剛剛反身回來,門外卻飄然而至了一個人,一名年輕公子,手拿折扇,錦衣玉帶,英姿颯爽,著實有潘安之貌,玉樹林風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麵帶微笑的看著陳福滿道:“陳老英雄,有禮有禮。”


    就在眾人身後的萬點草卻驚訝道:“是他。”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陳福滿見此人如此客氣,忙還禮道:“不知公子大名,前來賀禮,在下著實有罪有罪。”陳福滿知此人武藝高強,不想輕言得罪,便言之他是來賀禮的,也好說話。


    那公子手中折扇一擺,道:“陳老英雄是武林的前輩,我在武林隻是一無名之輩,姓氏為淩,名為上玉下堂。”


    “淩玉堂淩公子,好好好。”他直說了三聲好,也不知是何意。


    “區區小名,怎敢牢陳老英雄記念。”淩玉堂微笑道。


    “淩公子的武學造的確不凡啊,隻是剛才的幾番言語,在場的眾人便沒有幾人有那功夫,不知公子師承何人?”陳福滿不明白此人前來的目的,不願樹立強敵,先打探他師傅的來曆,在打算應付,若是對手,也好應對,若是朋友,自然好不過。


    “家師也不過是武林中一名鄉下武師,即便是說了,在場的各路英雄也不相識,不如不說。”說著又向周圍的各路英豪拱了拱手。


    眾人見陳福滿對他都是如斯客氣,也紛紛還禮。


    “請問公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陳福滿絕不相信他是前來賀禮這麽簡單,再者說了,他空手而來,賀禮在哪裏?陳福滿見他不願說出師承,便開門見山問個明白。


    “陳老英雄當真是快人快語,其實我今天來,還真是恭喜陳老英雄的。”淩玉堂道。


    “嗬嗬,恭喜,不知淩公子所說的喜從何來?”陳福滿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道。


    “陳老英雄,你是一門家主,現在我奉朝廷之名,前來奉老英雄為大國師,以享……”


    “等等”淩玉堂的話未說完,便被陳福滿打斷了,他繼續道:“淩公子,在下早已不是陳家家主,任何事情與我無關。”


    淩玉堂眉頭一皺道:“陳老英雄,實話告知你來,我是朝廷中人。”


    陳福滿笑了:“公子是誰的人,與老朽何幹?”


    眾英雄一聽他是朝廷眾人,皆大吃一驚,人群中的萬點草早在酒樓中知道了,故不似眾人那般驚訝。


    “陳老英雄,將軍有命,願封你們陳家為護國一門,你老英雄更為護國公,大國師,你的子侄孫兒,更是得享其福……”淩玉堂又大聲道。


    “哈哈哈哈,那麽你就錯了,我已辭下了家住一職,現今正在選取下一位家主,我是身外人,選到誰都不會選到我。”陳福滿搖頭道。


    “哦,竟然是這樣,那麽太好辦了。”淩玉堂笑道。


    眾人更是疑惑,這人說出這話,是何意思?


    “既然沒有家主,沒有人統領你們,那麽更是好辦,我奉將軍知命,命你為陳家的家主。”說著一指陳萬北。


    陳萬北冷哼一聲,並不領情。


    “說的是你,還不跪下謝恩?”淩玉堂傲氣顯露在眼前。


    “哼,他陳萬北有什麽資格能夠擔當門主一職?”陳萬北一旁的人白眼一番道。


    “我說他能當他就能當,誰敢不服氣的話,出來比劃比劃。”淩玉堂說話時,雙眼根本沒有瞧他。


    那人武藝本就比陳萬北的功夫高,才敢不服氣陳萬北,這淩玉堂說要他出來比劃比劃,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況自己一出手便能打敗陳萬北,哪有什麽好怕的,隻要當上了家主,為誰效勞不都是一樣的嗎?


    他望了一眼陳萬北,大步一橫,身子一轉,在空中連翻兩翻,身子如燕般舞過,拳腳功夫竟如此俊秀,他不禁的顯擺了一下,跳了進那個圈子裏麵,看著陳萬北,滿臉的傲氣,手中拿著的長劍在眼前一晃,邊收歸腰部。


    淩玉堂眼神一瞟那人,哼了一哼道:“在場的武林同道做個見證,他若贏了,這家主的位置便是他的,怎麽樣?”


    旁邊的陳福滿冷冷的瞧著他們,一言不發,而旁邊的陳福壽滿臉不定,神色與往常大不相同,時不時的瞧向餘木清,眼中竟是焦急之色。


    餘木清則是不動聲色的瞧著圈中是幾人。


    “好,若是我僥幸贏了一招半式,那麽你馬上滾出陳家。”那人道。


    “閣下的大名還未聽聞,不知姓甚名誰?”淩玉堂道。


    “在下陳萬南。”說完便是一招“劍指肱骨”向陳萬北打去。


    陳萬北見他早就有了想要動手之意,早就做了防備,唯恐陳萬南來襲。


    但是就在陳萬南那一劍還未刺到陳萬北的身旁,隻見陳萬南的身子便在陳萬北三尺出停了下來,手中的長劍“滄啷”一聲,落在地上,一聲翠響。


    隻見陳萬南的脖子艱難的轉向身後,看著後麵道:“你…好…卑鄙。”說著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隻見他身後站著的人是淩玉堂,淩玉堂的手中纏著幾根細細的絲線,那幾根絲線正穿過陳萬南的胸口,另一頭卻套在淩玉堂的手上。


    周圍的人“咦”的一聲驚訝,也沒有人敢說什麽。


    陳萬北本來想著會與陳萬南一拚高低,廝殺開來呢,卻是不料眼前的人一招之內,便幫自己料理了陳萬南,可見武功之高,而且他的兵器竟然是細如發絲的絲線,著實令陳萬南吃驚不小。


    萬點草心中更是驚歎,沒有想到在酒樓中的翩翩公子,武功竟然如此的高深,若是無聲無息的與自己動手,自己也非他之敵吧?


    “這就是不服氣的下場,誰若不服他做家主,便如他一般。”淩玉堂一轉身,那氣勢豁然散了開去,直壓的一旁修為低的弟子胸前悶氣,一個個臉色微變。


    “閣下的內功好生了得,但是如此欺辱我門中人,為免也太不把我們這些老家夥放在眼中了吧。”陳福壽豈能容忍他一在阻礙自己的大事。


    “你又是誰?也想學他嗎?”淩玉堂微微怒道。


    “閣下即非江湖中人,那與我們更無絲毫的瓜葛,卻在江湖武林門中指手畫腳,未免也太瞧不得人了吧?”陳福壽依然不動怒道。


    “哈哈哈哈,那請你出來賜教吧,以武論輸贏,這也是武林的規矩。”淩玉堂道。


    陳福壽見他一招便斃了陳萬南,自問不是他的對手,便道:“哼,我所代表的也不是我陳家所有人,我謹代我一人與你過招,輸了並非我陳家功夫差,而是我學武未到家。”


    淩玉堂道:“嗬嗬,你們陳家數百人,莫非要我一一過招嗎?那也太好笑了。”


    陳福壽道:“那就請你離開。”


    淩玉堂道:“就連陳英雄都實時務,避而不戰,你卻如此的托大,要來替你陳家出頭,有些不自量力了吧?好,既然你要強出頭,那麽你來當家主好了。”


    眾人誰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都不知他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


    “你什麽意思?”陳福壽一陣竊喜,但臉上依然不動聲色的。


    “沒什麽意思,你要當你便當,不過,凡是登上家主位置的人,都要聽我們朝廷的吩咐,要不然,嘿嘿,定叫你陳家雞犬不寧。”淩玉堂道。


    “放肆。”身後的陳萬浩大喝了一聲,持劍刺來。


    淩玉堂絲毫不為之所動,在陳萬浩劍尖要刺到他的衣襟之時,而陳萬浩卻是怎樣也刺不動了,劍尖直指他的衣襟,彈不得,陳萬浩的右腕用足了力氣,也是無法將劍刺進去,取不出來也是,正當他左手化掌,打向淩玉堂的時候,淩玉堂右袖一擺,身子一甩,便將陳萬浩甩開多遠,他站立不住,便要倒下的時候,一股柔和的內功卻散開在他身旁,將他輕輕托起,順勢一代,他便旋轉幾圈,身子搖晃了幾下,順勢站穩了,手中的劍卻耷拉的刺在地上。


    陳萬浩一回身,便見自己的父親就在身後,便知是他在旁以內功牽引自己,化去淩玉堂的甩勁,才讓自己站穩了去。


    而他身後的陳福滿在這間接的一甩之間,也著實佩服淩玉堂的功夫。


    “哈哈,淩公子的武功,當真是高明的緊啊,這一招,怕是那失傳早久的“傲絲飛雪”神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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