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裏見張幼斌一副惶惶然懵懂的樣子,惡上心頭


    現在就算自己拍了他的後腦瓜,隻怕他也是不會反應過來吧。想以前自己被他呼腦勺踢屁股毫無麵子,現在總算有機會報仇了。


    想到這裏,瓦西裏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就揮上去了:“三哥啊,快醒醒,我們要趕路啦!”


    “啪”的一聲,張幼斌毫無防備,身子竟然被拍得跌在了床上。


    這一下,他才反應過來,瓦西裏是故意的!


    不去管那個什麽寂靜之鑰了,張幼斌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想要報仇,瓦西裏早就吭哧吭哧笑著跑遠了。


    旅館外麵,遊俠和比利、海浪他們早就坐在車裏了。


    看到瓦西裏一個人麵帶詭異笑容的跑過來,比利忍不住一陣惡寒。怎麽看,瓦西裏臉上都透露著滿足……


    “張幼斌醒了沒?”海浪顯然沒有比利想得遠,隻看到瓦西裏一個人出來了,於是問道。看來張幼斌睡得挺沉啊,現在就他一個人還沒有出來了。


    瓦西裏坐上了車點點頭:“醒了。”然後對著坐在最裏麵的比利說道:“比利,不如我倆換換位置?”


    比利的座位離張幼斌的最遠,張幼斌就算手再長,也打不到那裏。


    比利皺著眉頭,很幹脆地說:“不換。”心裏更加堅定了剛才的想法,瓦西裏無緣無故的想要換座位,這明顯是在怕挨三哥的打啊,難道這個家夥真的對三哥做了什麽事情……


    “不換就不換,你一副嫌棄的表情幹什麽……”瓦西裏不滿地喊起來,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後背一涼,然後一個帶著風聲的巴掌就打過來了。


    這一巴掌可不輕,直打得瓦西裏眼冒金花。張幼斌這才滿意的甩了甩手:“讓你小子偷襲我!”


    瓦西裏誇張的大聲呼痛起來,但是車上沒有一個人去管他。海浪問張幼斌道:“你今天可起晚了,跟你之前的作風不太像啊。”


    被她這麽一問,張幼斌又想起了劍靈的話。劍靈說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所以他含糊不清的說道:“啊……是啊……做了個很長的夢……”


    軟劍還在繼續發燙,看來那把鑰匙真的已經出現了。


    一路上張幼斌都心神不寧的,自己現在真是忙得不可開交,末世裁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多了一把鑰匙。


    還是先把手頭上的事情解決好吧……


    好在軟劍的溫度沒有繼續升高,不然張幼斌非得燙掉一層皮不可。


    因為他們一行人過去,都攜帶有武器,不能過安檢,所以隻能開車過去。一路上往新疆那方向去的車很少,看樣子是被新疆暴動嚇怕了都不敢過去了。


    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就到達了新疆收費站。


    隻見那裏有一排警察站著,對每一輛經過的車都嚴格搜查,有不對的情況就仔細盤問。張幼斌看了看,警察腰間的槍包沉甸甸的,放的都是真家夥。


    很快就到了張幼斌前麵那輛車了,兩個年輕的警察走過來對裏麵的人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請你們都下車配合檢查。”


    然後就聽到一個女聲從裏麵傳了出來:“我說警察同誌,這是檢查什麽呀,還得讓人下車檢查的?”


    這個聲音十分嫵媚,但是卻頭轉到一股俗味出來。


    張幼斌一聽,精神起來,對著車上的幾個人說:“找茬的來了,有好戲看了。”


    一路上坐過來,眼睛裏麵不是車就是綠化帶,幾個人雖然說說笑笑的,但都悶得慌。現在一聽有好戲看,都坐直了身體伸長了脖子,瓦西裏甚至還要下車窗,整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聽到車裏的女人那樣說,那個年輕的警察又耐心解釋了一遍:“新疆這邊最近發生了大麵積的暴動行為,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不得不這樣做,請您理解一下。”


    “哼哼,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警察應該保護我們公民的安全,去打那些暴動的人才是。怎麽你們一個個這麽閑,跑到這裏檢查起我們這些合法公民起來了?”


    女人的這番話說得似乎合情合理,那年輕的警察似乎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一時愣在了原地,手足無措的說道:“這……還請您配合……”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又從車裏麵傳了出來:“行了行了,小兄弟啊,我們這還要趕時間去談一個合作呢,要是耽誤了生意,你說讓我找誰去賠償我們的損失?”


    說著,隻見前麵的車身動了一下,裏麵的人已經發動了車子。


    兩個年輕警察一見,就急了,另外一個趕緊用手攔住車,語氣也硬了起來:“先生,這是我們的工作,還請你配合!”


    “喲,那人還真會裝逼啊。”瓦西裏平時就見不得這些仗勢欺人還自己覺得十分有禮的人,不屑地哼了一聲。


    “等著吧,裝逼會被雷劈的。”張幼斌眼睛一直盯著不遠處的一個中年警察,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這個隊的隊長。張幼斌發現那個隊長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正往這邊走來。


    看那隊長不言苟笑的樣子,應該是個不好惹的主。車裏麵的人,恐怕會遭殃了。


    “我說你這是怎麽回事,警察怎麽了,怎麽就了不起啊?怎麽著,還想打人不成?”車裏的中年男人的語氣開始不好起來,明顯是想撒潑的節奏。


    “怎麽回事?”隊長走過來,問道,同時眼睛也看向了車裏。


    張幼斌發現,這個隊長的眼神極其犀利,就像是鷹隼一樣。


    那兩個警察見到這個男人,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都鬆了一口氣。跟張幼斌猜測的一樣,那個人果然是隊長。


    “隊長,這三個人不肯配合檢查……”年輕的警察說道。


    隊長一聽,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用手製止了年輕警察的話,他對著車裏說道:“不好意思,請下車接受檢查,不然耽誤的可是你們的時間。”


    這番話說得一點客氣的餘地都沒有,張幼斌他們都為這個隊長叫了一聲好。對於這樣的人,就該冷硬一點。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耽誤的是我們的時間?我今天就還不檢查了怎麽著,大不了就在這裏耗著,誰也別想過!”車裏的男人已經開始耍起無賴來。


    這個時候,收費站後麵已經拍成了一條車隊。很多車都不耐煩的按起了喇叭,還有的車主也和張幼斌他們一樣,看起了熱鬧。


    “警察同誌,沒事,您繼續檢查,我們不急!”張幼斌搖下車窗對著隊長叫了一聲,瓦西裏也跟著附和了一句。


    那個隊長好奇地看了一眼張幼斌,眼裏劃過一抹感激,又低頭對著車裏麵的人說:“同誌,您繼續這樣的話,我們不介意使用強硬的手段。”


    “喲,這麽說,你他媽還想要打人不成?一個臭警察而已,老子告訴你,還沒有人敢……”車裏的男人這時候開始爆起了粗口,話語間的用詞十分難聽。


    “這人說話真難聽!”一直沉默不語的海浪也聽不過去了,說了一聲。


    隻聽“唰”的一聲,那個隊長竟然一把扯住了男人的衣領,生生將他從車座上提了起來掛在車窗上:“我警告你,你再這樣,就是妨礙公務!”


    那個男人顯然是沒有想到隊長竟然真的會動手,火焰一下子蔫了下去。


    副駕駛上立馬衝出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下了車就直奔到隊長身邊推了他一樣:“怎麽,你還想打人?快來人啊,看看啊,警察打人了啊!”


    說完,那個女人就對著身後的車隊喊起來,顯然是想要引起大家的同情。


    “我說,你們下了車配合檢查,這事兒不就完了,真是多事!”瓦西裏大聲說道,顯然是站在警察那一邊的。


    “你……”女人沒有想到瓦西裏會開口嗆她,一時氣急,塗著重重的眼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好好好,我們下車,下車……”中年男子終於妥協了,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後還走出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


    他們三個站在了一旁,隊長示意了一下手下,立刻就有警察拿著儀器走了過去。還有兩個警察到車裏檢查起來。


    張幼斌把這場鬧劇看在眼裏,他戲謔的看著那吃癟的一家三口,突然發現他們似乎是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那個女人的手悄悄伸進了包裏……


    不好!


    張幼斌心裏一驚,衝著警察大聲喊起來:“小心!”同時手裏也一下子掏出了槍。


    那個隊長聽到張幼斌這麽一叫,大吃一驚,同時反應極快的掏出槍對準了那三個人!


    隻是可惜,正在檢查的警察就沒有那麽快的反應。那個女人一把抓起那個警察,同時也拿槍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這個情況發生得毫無預兆,後麵幾輛車的車主都嚇呆了,還有不少人尖叫起來。


    槍戰片很多人看,但真正經曆過的少之又少。


    差不多同時,瓦西裏他們已經紛紛掏出了武器。


    難怪那三個人不肯接受檢查,原來真的是有鬼。


    “你們都給我把槍放下,不然我打死他!”女人大聲威脅著,同時用槍把狠狠地砸了一下小警察的頭。


    小警察悶哼一聲,一股鮮紅的血就從額頭上滑落了下來。


    “你別亂來!”隊長見到自己的手下受傷,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小心翼翼的舉起手,把槍扔到了一邊。


    “三哥,我們得想想辦法。”比利輕聲說道,碰到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會袖手旁觀?


    張幼斌點點頭,仔細地看著前麵的情況,嘴裏小聲地說:“比利,你告訴後麵的兄弟,呆會而聽到我的命,就下車行動!”


    前麵的三個人怎麽也不會想到張幼斌他們的身份,所以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警察身上,根本沒有往他們那裏看一眼。


    這對於張幼斌他們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優勢。


    中年男人和年輕人現在都掏出了槍,對準了圍住他們的警察。現場的氣氛一片緊張,警察和歹徒爭鋒相對,其餘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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