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你們到哪兒了?”張幼斌通過無線電呼叫卡爾紮伊。


    “我們已經趕上來了,就在你們後麵兩公裏的地方。”


    “好,快點趕上來,目測對方在收到人被殺的消息就會立即支援上來。”


    “好的,隻要把他們逼出來,跟我們正麵幹,就不怕治不了他們。”


    此刻張幼斌帶著人慢慢前行,已經消滅了不少的防守人員。這裏都是光禿禿的山,在這裏就要比誰的槍快,比誰隱蔽的好,比誰的觀察力好,隻要誰能夠第一時間發現對方的人,能夠隱蔽到不讓對方發現,能夠第一時間擊殺對方,那麽優勢就在哪一方。


    結果很明顯,張幼斌攜帶的都是精英,不管哪一方麵都比對方強,所以對方的人一個個的被擊殺,甚至都有點不敢露頭了,可是不露頭又跟坐以待斃沒什麽區別。


    卡爾紮伊很快趕了上來,來到張幼斌的身邊,後麵是黑壓壓的一群人。


    “情況怎麽樣了?”卡爾紮伊問道。


    “以兩死一傷換了對方將近三十個人,不過死傷的都是你的人。”張幼斌的眼神意思會不會心疼。


    卡爾紮伊是有點心疼,因為交給張幼斌的都是精英,不過想到換了對方不少人,說道:“沒事,總會有傷亡的,何況換了對方那麽多人,值了。”


    在卡爾紮伊和張幼斌匯合的時候,金康也已經趕到了前線,金康問之前跟他匯報情況的人:“敵人在哪兒?現在什麽情況了?”


    “對方就在對麵那個山頭的後麵,看樣子大概有七八十個人,個個都是槍手,不僅出槍快,而且準確性高,已經打死我們將近三十個人了,幸好老大你來了,不然這防禦都快被破了,剛才都快頂不住了。”


    矢野晉三一聽不對,問金康:“不是去偷襲他們嗎?怎麽會在這裏遇到敵人?是金新月的人嗎?”


    金康看都沒看矢野晉三,隻是淡淡的說:“是金新月的人,剛好他們跟我們想一塊兒了,來偷襲我們了,結果被我安排的人擋在了這裏。”


    金康說假話一點都不臉紅,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對方打過來了,結果現在說金新月的人是跟自己想一塊兒了,另外自己的人被打死了不少,說被自己擋在這裏,好像跟自己成功阻擊了金新月的人一樣。不過矢野晉三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隻會相信。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有人向金康匯報:“對方的人增加了,不過不知道具體增加了多少。”


    同樣的,金新月這邊也發現了金康帶著大票人的到來。瓦西裏通過熱成像儀仔細研究了一下,跟張幼斌說道:“對麵的支援已經到了,不過隻能看到靠近山頂的人,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你說金康有沒有在裏麵呢?”


    張幼斌笑笑:“要不試試。比利,擴音器給我。”


    比利將擴音器遞給了張幼斌,張幼斌接過之後,將聲音開到最大,開始對著對麵喊了,一口泰語:“金康你好啊,久仰大名,怎麽最近做了縮頭烏龜了,老是隻能看到個尾巴。”


    張幼斌這一聲喊,在兩座山的山穀裏麵來回回蕩,聲音大到對麵包括金康金三角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金康震驚了,對方竟然知道是自己,難道有人認出了自己?而且更要命的是,對方竟然說的一口泰語,不太像是金新月的人。


    金康心想,對方可能是在詐自己,想著套一套對方,便讓旁邊的人喊了回去,假裝自己不在:“你們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大哥的名字?”


    張幼斌心裏笑了,雖然自己確實不知道金康是否真的在,有詐的成分,但是怎麽會這麽好糊弄:“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康作為一個老大,難道隻有讓小弟出來回答,連露臉的勇氣都沒有嗎?”


    金康一聽,看來對方是真的知道自己在這裏,但是還是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我就是金康,你到底是什麽人?你怎麽會知道我?”


    金康還是被詐出來了,張幼斌和瓦西裏都笑了,張幼斌悄悄跟卡爾紮伊說:“對方就是金康的人,而且金康在裏麵。”然後喊了回去:“我隻不過是卡爾紮伊老大的一個小弟罷了,至於其他的問題,槍炮來回答你吧。”


    對方竟然聲稱是卡爾紮伊的小弟,金康打死也不相信,但是對方將自己套了出來,而自己還不知道一點點對方的身份,心裏老不爽了。不過立即吩咐了下去:“大家都打起精神,對方這次來者不善。”


    張幼斌再沒有理會對麵山頭後麵的金康,而是對卡爾紮伊說:“一直這樣等著,對方也不會露頭,僵持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我是這樣想的,我帶人在這裏對對方進行火力壓製,隻要對方敢露頭,我們就給他幹掉,然後你命人從山穀下麵摸到對麵山上去,跟他們近距離戰鬥,逼著他們不得不麵對。”


    卡爾紮伊想了片刻,點點頭:“好,就這麽幹,我相信兄弟們的火力掩護肯定會很到位的,我放心讓我的兄弟們都衝上去。”


    說完,卡爾紮伊立即通過無線電,聯係了幾個頭目,讓一會見開打之後,就帶著下麵的人翻過山頭,衝到對麵山上去,並且強調在整個過程中一定要分散前進,不能讓對方範圍性武器逞威,到最後,又給手下們點燃了熱情,無非就是衝上去幹他狗娘養的之類的話語。


    其實張幼斌有私心在裏麵,血色的兄弟雖然個個都是高手,但是基本都是好久沒戰鬥過了,但是放在這裏打火力掩護那是絕對沒問題的。


    假如他帶著血色的兄弟衝在第一位,第一是不放心卡爾紮伊的手下會打好火力掩護,第二是怕萬一哪個兄弟受傷或者陣亡,那都是心裏的痛,他叫兄弟們來,不是來讓兄弟們送死的。然後讓卡爾紮伊的手下去衝,自己有信心打好掩護,就算被殺死幾個人自己也不會心疼。


    其實卡爾紮伊也大概猜得出來,不過他知道這無可厚非,這是自己的事,為了換回自己的安全,就算犧牲自己的幾個人也是必須的,另一方麵講,可能這樣的安排才會出現最少的傷亡。當然了,卡爾紮伊也不會去冒險,他留在了張幼斌身邊,用無線電指揮著整個部隊。


    “開火……”隨著張幼斌一聲令下,各種能夠打到對麵山頭的武器對著對麵一頓狂掃,將對麵山頭打的漫天塵土,不知道有沒有造成對方人員傷亡,但對方暫時是不敢露頭了。


    “前進……”卡爾紮伊命令剛下,手下幾個頭目帶頭翻過了山頭,向著山穀衝了下去,後麵的人緊跟了上去,不過都是比較分散,就算對方丟個範圍性傷害的炸彈過來,也隻能炸死一兩個人而已。


    張幼斌這邊,停止了射擊,但是每個人瞄準了一小片區域,隻要對方有人敢露頭,就會被第一時間幹掉。


    當然,金康也聽到了金新月這邊的動靜,知道對麵的人開始向這邊靠近了。他也知道,對方的槍口肯定瞄準著這邊,不敢讓手下的人輕易出去,用棍子將一個帽子慢慢的舉了起來,但是帽子剛露出山頭,就被子彈打了個對穿。


    “用炮往對麵山坡轟炸。”金康知道自己這邊是不敢輕易露頭了,所有人一次性全部露頭的話,對方不會將自己的人都消滅,但是就算這樣對對方造成了傷害,自己也是損失慘重,而且他心裏也不知道對金新月的人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兩個人將小炮抓穩,調整好方向,另外一個人將炸彈的尾部塞進了炮筒,手丟開之後立馬閃開,炮彈在掉入炮筒裏麵之後立即又彈了出來,一個拋物線,徑直向著對麵的山坡飛去。一下子,好多炮彈同時飛了出去。


    其中一個被張幼斌捕捉到,張幼斌通過判斷炮彈飛行的速度和方向,預判性的瞄準開槍,準確無誤的將在空中飛行的炮彈打中,炮彈在空中爆炸了。除了張幼斌有打中,其他人也有打中,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去瞄準炮彈打,畢竟還要注意對麵山頭隨時可能冒出來的人。


    炮彈在空中被打爆的一幕,金康和手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炮彈根本就還沒飛到拋物線最頂端就被打爆了,本來是攻擊對方的,結果對方好像在玩兒打飛碟的一樣,這太打擊人了,金康知道這很打擊士氣,但也很無奈。


    沒有被打掉的炮彈繼續向著山坡飛過來,金新月的人正在山坡上往下狂奔,看到炮彈飛來,已經開始提前躲避了,絕大部分的人都成功躲避,然而有那麽幾片區域,炮彈飛來的太密集,躲過了這個卻躲不過那個,好幾個人被炸死了。


    可是這並不能減緩金新月前進的腳步,本來就是下坡路,最前麵的人很快就到達了山穀最下麵,開始轉而向對麵山上攀爬了。


    金康讓人連續不斷的攻擊,但是依然收效甚微,而且隨著金新月的人越來越多的到達這邊山坡,打出去的炮彈大部分都炸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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